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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從會議室分別後,展雨星已經快一個月沒見到賀映了,刷微博時卻總能看到對方的消息。今天去平北,後天去渝江,下星期去意國,忙的飛起。
與忙碌的賀映完全不同,穆澤語偶爾開個吃播露個臉,文侃羲整日整夜見不到人,據說是去處理家族企業的工作,武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寫歌。而展雨星,閑到發揮大學專業特長,寫了個俄羅斯方塊改編版游戲程序。
“giao!為什麽這個俄羅斯方塊還會變形?” 穆澤語對準了按下鼠标,眼見着正方形的俄羅斯方塊落下,本來勢在必得能一口氣消掉四行,偏偏這方塊一落下就變成了“L”形的,導致他瞬間面臨游戲失敗的危機。
“偶爾會随機變化,看運氣。” 展雨星坐在旁邊看他玩了會兒,覺得好笑。
“你這簡直是俄羅斯方塊噩夢版。” 穆澤語一邊吐槽,一邊又開了一局。
展雨星沒再接話,躺回床上算了算時間。
距離九月份Windfall決定解散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展雨星清晰的記得,解散的導火索除了之前的會議,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某天原身闖入了賀映的房間,不巧賀映也在,兩個人發生了激烈的沖突。
現在會議這個導火索已經啞了,自己也代替了原身,是不可能跟賀映發生這種沖突的,所以組合一時半會兒解散不了。
不過這不影響他想要回原世界的初衷,只是已經一個多月過去,還找不到任何回去的線索,目前來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自從展露了廚藝之後,宿舍的三餐基本被展雨星承包了,他為了圓一開始撒的謊,每次做菜時都會開着手機菜譜,很快,其他三人就接受了他廚藝天賦異禀的人設。
中午吃過飯,展雨星和穆澤語回房間午睡,兩點剛過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展雨星迷迷糊糊間就聽到穆澤語罵罵咧咧接了手機,然後很快傳來一陣響動。
他費力地睜開眼:“怎麽了?”
“業哥讓我和老四去一個電臺節目站樁,好像是原定的藝人開天窗了。”
“去吧,一路順風。”
穆澤語很快和武許出去了,不久後,展雨星聽到樓下大門被關上的聲音,他閉着眼醞釀了許久睡意,最終還是懶洋洋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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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樓下喝了杯水,展雨星對着空蕩蕩的屋子一時有點不習慣。
除了去工作的穆澤語和武許,文侃羲也不在,他家是海運大戶,他又是長子,家人沒把他進娛樂圈當回事,總會把人叫回去歷練,沒什麽必要這幾天應該不會回來。而賀映,忙的滿天飛,更不可能出現在宿舍。
一想到這裏,展雨星的心情倏地輕松下來,不用面對賀映,他就不用時刻緊繃着神經了。
展雨星在網上找了個口碑非常不錯的科幻系列電影,一直看到晚上快七點,中途給穆澤語他們發了消息,那邊一直沒回,估計是不會回來吃飯了。
他随便燒了點東西吃完,沖過澡就躺在床上看書,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深夜,伴随着“轟隆”幾聲驚雷,狂風大作,關着的窗戶都被刮得咔咔作響,不久後,豆大的雨點打在玻璃上,那力道大的幾乎要把玻璃砸穿。
展雨星穿書後一向淺眠,很快醒了過來。
随手撈過手機一看,發現已經淩晨兩點了,同一間房的另一張床鋪空蕩蕩,穆澤語他們的工作恐怕還沒結束。
摸索着推開房門,展雨星正準備下樓喝杯水,結果外面傳來一聲巨響,這一道雷劈下來幾乎快要把天給炸開,其中伴随着的還有一道東西碎裂的脆響。
展雨星敏感地察覺,那是從走廊另一端的賀映房間傳來的。
自打經歷了穿書,展雨星心中的認知天平有所傾斜,他看着幽深走廊盡頭的一點亮光,竟然開始思考鬧鬼的可能性有多大。
最終,他還是提起勇氣、屏住呼吸走到了賀映房門口。
賀映的房間裏東西特別少,幾乎只有宿舍最基礎的配備,足以見得主人幾乎沒來待過。
就在這一片空曠中,展雨星一眼捕捉到了坐在角落的賀映。
他垂着頭、握緊了拳、指節泛白,展雨星能看到他手臂上因為過度用力而顯露的青筋。
又是一道雷劈下來,賀映握着的拳更加用力了。
不知道為什麽,展雨星竟然有了一種此時的賀映想把自己藏起來的錯覺。
“你、沒事吧?”展雨星猶疑片刻,同情心作祟,還是開了口。
賀映聽到聲音,警覺地擡起頭,銳利的雙眸中是十足的警惕。
“不許進來!”賀映注意到是展雨星後,從喉間勉強擠出幾個字,随後緊咬住後槽牙,強忍住雷雨天帶來的惡心感。
展雨星發現賀映臉色蒼白的過分,頭發還在滴水,顯然剛洗過澡。比起平日裏見到的鋒芒畢露,此時的他穿着普通的家居服,給人的疏離感卻更強了。
“我看你很不舒服的樣子……”展雨星微微蹙眉。
賀映只覺得口腔中盡是血腥氣,那股惡心感還在不斷往上湧。
今天他沒有辦法和展雨星這個煩人的家夥周旋,滿腦子只有自己的領地可能被別人踏足的危機感,尤其那個人還是自己極度讨厭的展雨星。
一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賀映耐心耗盡,扶着牆壁站起身,腳步沉重又急躁地走到門邊,企圖把門關上,把不該出現在他領域的展雨星隔絕在外。
但是,伴随着又一道驚雷,賀映冒着冷汗的手沒握住門把,整個人往前栽倒。
展雨星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對方,不過賀映比他足足高了十公分,整個人倒下來時,他因為慣性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這時他才發現,賀映發燒了,體溫燙得吓人,而且額頭盡是冷汗。也顧不得對方是不是有潔癖了,展雨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扛起來扶到了床上。
正欲起身去找水和退燒藥,展雨星的手腕卻被賀映猛地抓住,整個人順着慣性倒在了他滾燙的胸膛上。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龐,與之前的雪松味不同,展雨星瞬間被一股淡淡的檸檬清香包裹,垂眸就是近距離的美顏暴擊。
賀映曾經被知名時尚雜志評價為“黃金比例神顏”,額骨與鼻梁高度恰到好處,再加上鼻額交界處與人中溝凹陷,讓他的面部輪廓深邃硬朗。
偏偏還生得一片長睫毛,微弱燈光映照下,濃密睫毛打下一片陰影,遮住了他迷蒙的視線。
展雨星能感覺到自己心髒快要蹦出來了,一定是原身對賀映的好感在作祟。努力強迫自己清醒,他試着動了動手腕,卻沒抽出分毫。
因為常年鍛煉保持身材的關系,賀映手勁很大,展雨星伏在賀映胸膛,後背被對方的另一手壓制,動彈不得。
就在他還想掙紮時,看到賀映微張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
“……別走。”
咚、咚、咚……
心髒跳得愈加厲害,展雨星欲哭無淚。
一邊是原身的情感作祟,一邊是自己的心驚膽戰。
救命,他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賀映一旦清醒,大概就是自己的“死期”。
作者有話要說:
展雨星:臭弟弟,撒手!
賀映:哼哼唧唧(神志不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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