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6.馭夫道
120L:就一周,我們就真的交往了。現在想想還有點不敢相信,我還去了他們公司看他,他們公司員工待人好好,氛圍也很好,我還以為大家會很嚴肅……不過他同事對他态度有點點奇怪,有可能是他不太會社交吧,看到他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好像,不是很和諧。
121L:好家夥!深夜挖墳看我搞到了什麽好東西!
122L:樓樓真拿下初戀了?可以的可以的!相上了以後離結婚就不遠了。
123L:睡不着,還是想上來說一說。怎麽說呢。就是今天我坐在他辦公室裏,等他開會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他抽屜裏有一條女士絲襪,裏頭還有幾本時尚雜志和一條粉色裙子……
就那時尚雜志全是男人穿着女裝……就絲襪上還有幾根腿毛……我有點慌。
124L:……樓樓懷疑男朋友女裝癖?
125L:按照樓樓的說法,你男朋友條件不差應該早就有伴侶了,出來相親确實有點奇怪,難不成真是因為他女裝癖?不過這個……只要不是太那啥,樓樓應該也能接受吧。
126L:樓樓別慌,也許他只是看看呢?可能是想讓你穿女裝呢?先不要着急。
127L:QAQ,這裏樓主,就算穿女裝我覺得只要不影響到別人,應該都還好。我還沒說完,關鍵是我在他辦公室的書架上還發現了小皮鞭、玩具鐐铐、手铐,都還沒開封,上面标明了使用說明。
我沒跟他說我發現那些東西,走得時候我試探問他會不會打我。
他說不會,如果我想打他,随時都可以。
我思來想去,在想他不會有受虐愉悅症,那些道具不是沖我,是給他自己用的的。
128L:……這樓不會。
129L:樓樓生活可真刺激,前腳好不容易釣到男神,後腳發現男神可能是個M!
130L:樓樓前面說男神喜歡乖張兇悍難搞的,應該是就真跟樓主猜測得差不離了,喜歡受虐,估計心裏早就想着你拿小皮鞭抽他了……話說樓樓确定還要跟他在一起麽?遇到這種不趕緊跑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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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L:一個甜甜的戀愛帖,發展歪掉了。
132L:……要不,樓樓現在跑也來得及?╮( ̄▽ ̄")╭,總感覺初戀過幾年,人設崩塌得厲害,現在樓主估計都被颠覆了三觀。
133L:QAQ。
……
沈叢進公司前,裴斯年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後領着他上了17樓到了個整層樓都是互聯網小公司的創業區,以橙色為主題,劃分了相關區域,每個區域都是由十幾個員工構成的,辦公透明,幾乎都能看到裏面在做什麽。
他們在一家“魔幻游戲”的公司門口站定,就聽裏面有人滿眼激動又有點克制沖他們招手,一口一個“裴總”,裴斯年一一颔首,着正裝的人事小姐姐滿臉堆笑忙帶着兩人朝總裁辦走,旁邊還有個拿毛巾直擦汗的中年光頭男人慌慌張張跑過來,支支吾吾想說什麽,“我我我”了好半天沒說出一個字,急得像要哭出來似的。
“他找你幹嘛?”沈叢有點奇怪問。
裴斯年沉吟了下道:“代碼寫錯了,想讓我幫他改。”
“是這樣麽?”沈叢疑惑朝中年人望去。
中年男人像哽了魚刺似的,苦哈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被裴斯年疏淡的目光盯着認真道:“我們公司團結友愛,幫忙寫代碼是很正常的,既然裴總有事,那……我自己寫。”
等中年人和人事小姐姐走了,裴斯年摁着沈叢坐在隔間辦公室皮椅上,又讓人事給他泡了杯咖啡,說:“可以随便參觀。”
沈叢乖巧點頭。
接着裴斯年接了個電話,好像是被催着要開會,沈叢見狀怕他耽誤就推着人出去了,然後在辦公室裏自顧自的參觀起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面積并不大,十平方米的樣子,狹窄又逼仄,放着不少游戲産品相關的東西,但他看着看着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先是在辦公桌抽屜裏看到裙子和絲襪,女裝雜志,又在書架上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他被吓得夠嗆,懵了好幾秒,把東西放好忙關了辦公室的門,轉頭去公共區域喝杯氣泡水冷靜一下。
……就那些東西是裴斯年買的?
他忐忑不安了兩個多小時,三觀都像被粉碎了一樣,再看到開會回來的裴斯年目光頓時躲躲閃閃,攪着手指說話都磕磕巴巴,兇也兇不起來,徒然覺得裴斯年好危險,就稍稍靠近都覺得要窒息了,他不得不一再挪位置,也不敢再拉裴斯年的手。
“叢叢,你……怎麽了?”裴斯年好不容易開完藍海游戲的會,準備明目張膽摸魚陪陪小男友,可誰知道小男友不跟他說話,也不讓他拉手,差點跳起來跑掉,好像……還有點害怕靠近他。
“沒、沒什麽……”沈叢二十多年哪兒見過那種陣仗,喝了整杯氣泡水都沒鎮定下來,又沒忍住挪了挪位置,也不敢看裴斯年道:“那個、那個我還有事,今天就參觀到這裏,先先先回家了。”
說着,他就要走。
裴斯年微微蹙眉,有些遺憾,起身跟上去攬着他肩膀道:“我送你吧。”
沈叢渾身都僵了,手指微微顫抖。
……嘤,為什麽裴斯年會變成這樣?
一路上,沈叢坐在副駕駛上忐忑不安,心裏百轉千回,到了小區門口越想越難過,被吓得眼眶都紅了,抽了抽鼻子問:“你、你你以後會不會打我。”
“???”裴斯年轉頭就見沈叢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一下子慌了,伸手撫了撫他的臉緊張問道:“誰跟你說的?”
好不容易哄到的老婆,怎麽可能舍得打?
“你是不是想打我?”沈叢被一觸碰先是瑟縮了下,可又覺得眼前人沒那種威脅性,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哽哽咽咽道:“你以後會不會打我。”
“不打。”裴斯年心疼擦了擦他濕漉漉的臉頰,心疼得要命,又氣不知道誰造謠,捧着他的臉認真,又抓過他的手抵在胸口信誓旦旦道:“你打我,我都不會打你。”
“我打你?”
“我要是惹你不高興了,你随時都可以打我出氣……我絕不還手。”
沈叢抽了抽鼻子,心裏稍稍安定了,止住了眼淚,“恩”了一聲,跟裴斯年靜靜擁抱了幾分鐘,就聽頭頂輕聲道:“你今晚要不要去我家住?”
“……?”沈叢擡眼看他,臉頰微微一紅:“不、不用了,我們這個節奏就很快了,先緩一緩……緩一緩……我、我沒準備好。”
裴斯年知道他想歪了,點了點他的鼻子擔憂道:“我是怕你在家害怕。”
家裏的小兔崽子被送去參加夏令營,沒人在家。
“我、我才不會。”沈叢硬邦邦道。
……在自己家,怎麽會害怕?瞎說。
道別完後,望着裴斯年的車子走遠,沈叢轉身憂心忡忡上了樓,葉嘉譽也離開了,他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又沒忍住将家裏裏裏外外打掃一遍,又将衣服給全部洗了……
因着裴斯年提醒,他将所有屋子重新檢查了一遍,在卧室衣櫃下面又找到了一個黑黑的竊聽器,拿着竊聽器沉默了一下,半晌說了一句“我和裴斯年在一起了”,然後拿陽臺的磚頭砸了下,似乎不夠,又砸了一下,眼眶裏的液體一下子就滾出來砸到了地面上。
一滴,接着 一滴。
手不能練武時,不僅父母不能接受,他也不能接受,可他太懂事了,無論如何都要裝作接受的樣子,更何況他救了兄弟,救了一個小提琴手,不該那麽埋怨謝執的。
沉默寡言的沈世昌很久後才接受,他說:“你做得對,你做得很好……”
沒人會想到,這會演變成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
那麽,他當年救謝執,又值不值得呢?又是不是真的做得好呢?他們學武救人,反過來被救下的人背後捅刀,又算什麽?他現在只覺得渾身好冷,哪裏都冷。
這一晚,他跟裴斯年互道了晚安,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是房東。
“沈先生,是這樣的,這房子還有一個月就要拆遷了,你可能需要重新找房子了……”身寬體胖的中年女人把難處一一說了,嘆了口氣道:“你把水電還有物業結算一下吧,收拾好我就來收房……”
沈叢一點都不想再留了,點了點頭。
中年女人以為他嫌麻煩,又勸說了幾句,“年輕人,沒辦法,等奮鬥幾年買房就好了。”
沈叢看她嘴唇一張一合,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或許是因為屋子被人安裝過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的緣故,他有點害怕,不敢洗澡也不敢換衣服,上網沖浪發了帖子亂糟糟的傾訴了下,一聽網友們分析了一通裴斯年可能是個M,還有女裝癖好,他捂了捂臉難受又糾結,好幾條回複都是勸分手。
晚上十一點時,他終于熬不住洗了個澡換了睡衣,坐在沙發上不想睡。
【裴斯年:可以聽聽音樂助眠】
是九點半發來的。
沈叢心裏暖暖的,玩笑般道:【聽音樂也睡不着,要是有人陪我,可能會好點吧】
要是葉嘉譽沒走,就好了。
就在他惆悵的時,門“咚咚咚”的被敲響了,他揣着手機站起身來走到門口,透過貓眼見是面色凝重的謝執,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
“謝大哥。”
門口的男人露出個笑,擠進了屋子,将小提琴放在玄關處,一點也不像會像做壞事的樣子,從善如流道:“我鑰匙掉了,今晚借你這裏住一晚,你不會介意吧。”
沈叢薄唇抿了抿,道:“謝大哥,我什麽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啊?”謝執言笑晏晏,有點懵懂無辜,又一點疑惑,“別不是有人又在你面前污蔑我吧。”
沈叢又沉默了下,定定看着他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不是好兄弟麽?在長輩面前,你一直都是我敬重的兄長……”
謝執面色一點點陰冷下來,朝前畢竟沈叢一步,雙手扣住他肩膀眼神漸漸變得瘋狂又偏執道:“你就這麽确定是我安的竊聽器和攝像頭監視你?就因為那個男人!你也說我們是好兄弟,為什麽你們才交往一周你就跟他交往了?你明明說過你只喜歡那個人的!”
肩膀被掐得生疼,沈叢卻又一點都不覺得疼,胸口被戳破的窟窿一下子擴大了,随着謝執的話一點點遍體生寒,徹底燒光了他眼裏最後一點點光。
“謝執,我沒跟你說是竊聽器……”
謝執渾身都僵住了。
“也沒跟你說過我跟他在一起了。”沈叢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只對着竊聽器說了。”
謝執眸光閃了閃,扣住他肩膀的手有片刻松動,複又像怕他脫離桎梏般抓得更緊,又急又氣,語調變得兇狠起來道:“叢叢,如果不是那個人插足,你本來就是屬于我的!你為了救我都辦法再練武了,你為了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情,你該是屬于我的,而且長輩們都很看好我們,都覺得我們該結婚,我裝監控怕你遇到危險,是想多看看你……我沒辦法……我一直在樂團演出,我只是希望多看看你……”
“別、謝執你別這樣……”沈叢被捏得生疼,也察覺他狀态不對勁,掙紮着要脫離桎梏。粗喘着氣道:“你冷靜一點,我不喜歡你,我說過的我把你當兄弟的,你也說把我當兄弟的……”
謝執抓住他亂動的手将人抵在牆上,眼睛猩紅:“你是我的,當兄弟當什麽都好……我不要不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以前就是太縱容你了,所以你現在才轉身就跟別人好了!”
“謝執,你冷靜一點!”沈叢被桎梏着動彈不得,特別是受過傷的右手沒法劇烈掙紮,只能胡亂掙紮,“我已經跟裴斯年在一起了!你放開我!”
“不。”謝執眼神陰翳,眼底浮着偏執與瘋狂,“只要今天你變成我的,變成我的……你就會跟我在一起了……”
沈叢驚恐望着他,像不認識他一般。
然後他來不及多想了,謝執湊過來欲親吻他,他搖着頭躲躲閃閃,覺得被觸碰過的地方像被毛毛蟲爬過似的難受,渾身戰栗,掐準時機拿腦袋狠狠撞了下謝執的頭,一招得手,趁着對方松懈抓過對方的手直接給了個過肩摔,想都沒想開了門噔噔噔往外面跑,一刻也不敢停留。
出了走廊,他都不敢走電梯,一直朝樓梯下面走,約莫十幾分鐘跑出小區見後面沒人追來,身上什麽也沒帶,也不敢去保衛處報警,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跟長輩們說這件荒唐的事情,身上什麽也沒帶,他出了小區順着燈紅酒綠,穿過稀稀疏疏的人群,被風一吹眼淚不知怎的又開始往下掉。
難道他救人救錯了麽?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蹲在路燈下,捂了捂臉,抱着膝蓋想今晚要睡大街了。
一道熾烈的白光朝這邊劃了過來,他被刺激得擡了擡頭,拿手遮了遮光線,就見那輛車停在一邊,逆着光走來個人,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待看清三四分是誰,他緩緩站起身來,有點呆呆的。
裴斯年大步流星走來,伸手将人擁進懷裏,下巴抵在他頭頂,輕輕撫了撫他的毛茸茸的頭,聲音含着幾絲慶:“找到了。”
因着擔心沈叢在家害怕,他見沈叢微信回複需要人陪就驅車過來了,誰知上樓進門就看到靠着牆喘息的謝執,三言兩語便揣測發生了什麽,揍了謝執幾圈又擔心什麽都沒帶的沈叢跑出去出事,忙出來找人。
這時的叢叢,肯定傷心死了。
沈叢被這麽一抱,身上的寒衣驅散了些,溫暖又充滿寵溺意味的懷抱讓他一下子哽哽咽咽哭了起來,壓抑着的悲傷難過的情緒統統蔓延開來,什麽也顧不上,就只是想哭。
裴斯年一下一下撫着他的頭,輕輕哄着:“沒事了,都過去了……”
這一哭,就是十幾分鐘,等沈叢哭飽了,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等裴斯年發現不對勁,輕聲喊了兩聲他的名字,就見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把人帶回家都淩晨一點半了,裴斯年把人放到床上,掖了掖被子,伸手憐惜的撫了撫他的臉,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一,“晚安,叢叢。”
以後,不會再讓你哭了。
次日。
窗外薄薄的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沈叢迷迷糊糊醒過來,入眼先是陌生的灰色窗簾,室內纖塵不染的精致擺設,漂亮奢華的吊頂,他意識一下子回籠爬了起來,将身上還是那件兔子睡衣,又擡頭迅速逡巡了下,在書桌上看到裴斯年的單人照,微微松了口氣。
這裏是裴斯年家。
他抓了抓頭,懊惱捂了捂臉道:“昨晚……哭睡了……”
然後,他又想起昨天在游戲公司的遭遇,有點緊張爬起床來東瞅瞅西瞅瞅,但也不敢動衣櫃書桌,只能望見表面的東西,卻發現屋子裏整整齊齊,一絲不茍,跟游戲公司的辦公室天差地別。
……怎麽覺得這兒更像辦公室?
書架上擺放着各色書籍,編程占據最多,旁邊還擺放着幾臺價值不菲的徕卡攝像機、手辦也不少……
沈叢咋舌于一個小游戲公司老板不能小觑,準備開門出去洗漱,誰知開錯了門,入眼就是寬闊的空間,兩側挂着各色西裝,手表、胸針、領帶、鞋子……應接不暇……
這公寓是不是太奢華了?他又瞅了一眼,不經意間瞧見幾個奢飾品牌子的挂飾……
一個小游戲公司老板,都這麽有錢的麽?不是說……窮麽?瀕臨破産?
沈叢一頭霧水,關了衣帽間的門,又拉開了一扇門,就見外面客廳寬闊敞亮,灰色色調有機融合,長長的真皮沙發,而開放式廚房裏的裴斯年見他起來,手裏處理着食材,沖他笑道:“先洗漱,一會兒吃飯。衛生間裏,藍色被子是你的。”
沈叢乖乖進衛生間刷牙洗臉上廁所,洗完手後出來坐在餐桌上,搖晃着雙腿想起是喜歡日,頓時開開心心問:“你什麽時候幫我準備的洗漱用具啊?”
“早上。”裴斯年将煮好的面條端給他,笑了笑道。
“你早上去買?”沈叢心裏熱熱的。
現在,也才七點半啊。
裴斯年落座,夾着面條道:“家裏有備用。”
沈叢:“……”
……還好不是清早跑出去買的。
他想了想,又問:“你們游戲公司都那麽賺錢麽?你之前不是說你們是那種可能扛不住金融風暴就破産的公司麽?怎麽說呢,這個公寓我覺得不便宜……你不像是會破産啊……”
裴斯年剛吃了一口面條差點被嗆到,太陽穴突突突直跳,擱下筷子認真望着他道:“是這樣的,房子……是租的。”
“租?”沈叢滿臉疑惑。
裴斯年道:“我朋友租給我的,每月四千,挺劃算的。”
沈叢恍然,有點羨慕。
畢竟他每個月花兩千多租的兩室一廳比這差遠了,又覺得有朋友真好。
由于昨晚出了那種事,沈叢也不敢回去,礙于長輩們的面子也不好處理謝執,要立馬找房子搬家也麻煩,于是裴斯年道:“你要不先暫時住我這兒,等找到房子再搬,而且我順路可以送你去動物園。”
沒辦法,沈叢想了想應了,一定要跟裴斯年分攤房租,分攤家務,輪流做飯,分房睡。
裴斯年一一應了。
生活又恢複得跟以前差不多,沈叢把家裏的東西搬過來了,倒沒看到謝執,讓他松了口氣。之後他每天去動物園上班撸熊貓,由于吃過動物園食堂的餐點,裴斯年覺得不是很好吃早晨起來做便當,沈叢不敢閑着在旁邊打下手,做完後裴斯年又送他去上班,晚上又來接他。
喜歡日的時候,沈叢喜歡跟裴斯年呆在一起,就算什麽也不做也高興得不得了,看電影約會運動,去游戲廳游樂場水族館……還有點想去旅游,不過因為兩人都忙就把計劃擱置了。
有次約會逛花鳥市場時,沈叢瞧着小兔子毛茸茸的可愛得要命,蹲下身來伸手揉了揉,店主笑着問買幾只,沈叢尴尬的抓了抓頭,“不用了,我不買。”
“為什麽不買?”裴斯年也蹲了下來,揉了揉小兔子的頭轉頭問:“小兔子很可愛。”
沈叢道:“我怕我養不活,會忘記喂它,要很細心很細心的人才養的活。”
“能養的活。”裴斯年摸了摸他的頭,轉頭沖老板道:“買兩只。”
沈叢怔了怔,抱着店主包裝好送過來的小籠子,一股劇烈的喜悅沖了上來,望了望裏面的小兔子,轉頭親了親裴斯年的臉頰,又覺得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有點丢臉,幹咳了聲眼神發飄望着前面道:“那個……謝謝。”
小時候沈世昌為了讓他專心習武,從來不準他養寵物,後來長大些,他撿流氓貓流浪狗養養,武館裏的人沒多少喜歡,加上貓貓狗狗老是偷吃東西,把地面搞得髒兮兮的,就把狗狗貓貓都攆走了……
後來,沈世昌就直接勒令他不準養寵物。
畢業後也想過養的,可……被他養死了,小動物成活率并不十分高。
然後,他們給小白兔取了個名字,叫胡蘿蔔。
此外,他牆咚壁咚的業務熟練不少。
不過,讨厭日沈叢對裴斯年就冷冷淡淡,很多時候就一句“哼”表示桀骜,短信不是十萬火急一定要忍半個小時才會,一旦裴斯年有對他親密些的舉動,他就嚣張表示“今天沒興趣”,拿狠話兇他。
裴斯年也學乖了,雙手一舉,寵溺道:“好,今天沒興趣,我等明天。”
沈叢被這麽一說,怕被裴斯年發現,都在考慮喜歡日和讨厭日要不要進行調整了……
跑出去旅游的葉嘉譽一聽他跟裴斯年在一起,毛都炸了,沈叢把事情前因後果一說,葉嘉譽立馬贊賞有加,祝福一句接一句。
隔了半月還給他們寄了東西過來,是一堆老電影光盤。
周五晚上無聊時,沈叢就掏出葉嘉譽的光盤準備看一部青春校園電影,放好後跑過去像往常一樣依偎在裴斯年懷裏,拿遙控器把四周的燈光全部關了。
電影,好像……有點眼熟的樣子。
先是一個男大學生被幾個小混混給拉到草地上揍了一頓,接着另一個英俊的大學生英雄救美……
沈叢一點點回憶起一個月前看得電影,腦子跟燒開得沸水一樣咕咕咕冒泡,坐直了身子望着電影裏兩個男學生回了家,他臉頰通紅有點呼吸不暢,結結巴巴道:“我、我們換換換片子吧……”
……葉嘉譽到底……到底幹嘛?
又……又搞錯了?
“怎麽了?”裴斯年不明所以,轉頭隔着模糊的黑暗看他,疑惑道:“不喜歡?”
“這……這這是個……”沈叢眼神發飄,說到後面的字眼跟蚊子似的含糊不清,又覺得還得尊重一點看客,心髒砰砰直跳道:“如果你喜歡看得話,也可以。”
裴斯年沒多想,笑道:“跟你看,很喜歡。”
沈叢心髒緊繃得不行,聞言耳根都紅了,攪着手指有點想哭道:“那、那那看吧。”
接着裴斯年就見屏幕上兩個男青年幹柴烈火,室內全是暧昧又焦灼的輕踹聲,鏡頭十分直白又清晰,他喉嚨有些幹燥,轉頭隔着光影交替望着沈叢,見他微微側頭也沒看電影,似乎察覺到視線也朝他看過來。
“那個……要看、看完麽?”沈叢其實想問要不要關掉。
其實,他上次零零碎碎知道些破碎的畫面,覺得下面那個被欺負得好慘,好像還夾雜着哭腔,當下聽着有點害怕,偏偏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魅惑。
……就是很奇怪。
裴斯年看着他微微動着的唇,低頭吻了上去,将人拉到懷裏,低低喊了一聲:“叢叢。”
“我、我……”沈叢縮在他懷裏,抓着他衣襟顫了顫,“我害怕。”
“別怕我,叢叢,我就抱抱你,你昨天都沒讓我好好抱抱。”裴斯年将頭埋在他脖頸裏,手臂将他緊緊抱着,輕踹着氣難受道:“所以,下次別這樣誘惑我,我頂不住的。”
沈叢也察覺到抱着他的人不對勁,耳根都燒起來了,“你、你……”
……怎麽辦?他到底幹了什麽啊。
“我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你老這樣撩了火不負責……”裴斯年嗅了嗅他身上的體香,将頭埋在他胸口,聲音沙啞道:“我不一定每次都能忍住的。”
沈叢腦子嗡嗡嗡響,什麽忍不住?
他磕磕絆絆提要求道:“要、要忍住,我我我我們交往才一個多月,你、你不要亂來。”
裴斯年被他氣笑了,故意低頭輕輕咬了口他的肩膀道:“小壞蛋。”
“我們不看了吧。”沈叢吃痛,也知道這當口不能招惹他,小聲祈求道。
裴斯年見小壞蛋模樣,存心想欺負欺負他,淡淡“哦”了一聲道:“我們學習學習啊。”
沈叢有些着急想關掉電影:“可是……”
“叢叢,我是為了學習。”裴斯年正經八百望着電視屏幕,“你不學麽?”
沈叢臉紅得都要滴血了,又是羞赧又是生氣,在他懷裏掙紮了下要跑回房間,覺得裴斯年有時候……很不斯文,甚至有點流氓,“你、你放開我,我不看我不學……”
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啊。
裴斯年悶哼了聲,将人抱得更緊了點,聲音有點粗重:“別動。”
沈叢一下子就不敢動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望了望裴斯年忍耐的臉,最後乖乖巧巧坐在他懷裏看電影。
……再也不要理葉嘉譽了!
壞死了。
壞死了!
那事兒過後,沈叢躲了裴斯年好幾天,隔壁長頸鹿館的邬冉冉見他皺着小臉滿臉不高興,捏着蘭花指啧啧取笑他不懂馭夫之道,沈叢猶豫了下,挪了挪位置虛心求教。
“他最想要什麽?”邬冉冉問。
沈叢想了下,道:“不知道。”
邬冉冉聳聳肩,“你沒抓住他弱點,你就沒辦法駕馭他,小傻瓜,你以後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沈叢沉默想了兩秒:“好像,也沒什麽不好。”
邬冉冉:“……?”
沈叢:“就……我比較不喜歡麻煩。”
邬冉冉:“完了完了,徹底玩了。”
完全支棱不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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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