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工作主動上門

燕雲一邊擔心燕妍和燕婷，一邊尋找高薪工作，可前者和後者都沒有稱心如意，重重壓力下，短短兩日，他又瘦了一圈，所幸他之前常鍛煉身體，還能撐着，然後，如果再找不到工作拿到一千萬，就能他撐到那個時候也沒法解決燕妍闖下的禍。

整天東奔西走尋找工作，不知不覺又過了兩日，距離讨債惡男說的七天只剩下最後三天了，而這幾天燕妍和燕婷都沒有回來過，就算身體能撐下來，燕雲的精神也快崩潰了。

有時候燕雲恨不得和爸爸一起去了，但是想到不懂事的妹妹、不靠譜的姑姑，還有個一直唯唯諾諾、從公司破産到現在沒說過幾句話卻每天像必須吃飯一樣哭上好幾次的媽媽，他終究還是放不下。

天無絕人之路，或許是上天看在燕雲虔誠的份上，工作竟然主動找上門了。

來的是兩個男，一個像是主事的，一個則像跟班，不過兩人都沒有穿正式的西裝，而是穿得……好聽說的說法叫時尚、時髦，難聽點則是騷包。

好吧，歧視對方的品味不是好行為，該改，何況他本人思想比較古板，和當下很多前衛觀念相悖，所以燕雲很快端正态度了：“你說有份工作讓我做，而且是高新工作，請問你說的工作是什麽？”

來的兩個人看起來不大正經，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燕雲猜想對方是星探，負責挖掘好“料子”，而他說的工作應該是演員，讓他去演戲的。

在燕家，燕南風、燕鄧，包括燕雲都覺得演戲是一份不正經的職業，拍的戲被播放給衆人看，有些還在廣場大屏幕上播放，比賣笑更難看，畢竟演員不僅要笑，還有憤怒、哭泣等，是以上流社會雖有不少有錢人和演員處對象，燕家的男人則時常不認同，只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罷了。然而，金時不同往日，現在是燕雲處于劣勢，為了工作不得求人，就算再不喜歡演員這個職業，他也打定主意硬着頭皮上了。

“是這樣的，我想找你……”

等對方說完了，燕雲氣得臉一陣紅一陣青，恨不得把面前的水潑向他那張惡心的臉。

沒等燕雲回複是否願意，了解燕雲處境的宏哥勸說道：“年輕人，我知道你缺錢，除了我說的這份工作，沒有本金的你想短時間內賺到很多錢是不可能的，當然，我這份工作也是需要”本錢”的，只是不是真金白銀，是別的東西，而你既有身材又有樣貌，還有個凄慘的背景，顯然是附和我們對本錢的要求。我知道榮哥讓你姑姑三天後還一千萬，也知道你們燕家還欠了幾億，要知道，只要你願意，以你的條件，這些錢都不是問題，只是時間罷了，而只要你答應來我們”天使”工作，我可以先預支一千萬讓你幫你的姑姑還錢給榮哥，當然，你來我們”天使”工作，又提前預支一千萬，我們”天使”自然對你有和其他員工所不同的附加條件，其實也很簡單，只是簽約時間延長一點點，別人簽三年，你就簽五年，五年後，一旦你簽約了，未來五年你整個人都是屬于我們”天使”的，所以請注意你的形象，你代表的可是我們”天使”，五年後你是否還要留在”天使”就由你自己決定。”

有身材有樣貌才能引起人的注意，有個凄慘的背景則是能博取同情，容易讓客人憐惜，何況燕雲以前還是個很有錢的公子哥兒，是一些有錢人看得到吃不着的食物，想來以前就有些人很心動了只苦了無法“觸碰”，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他們怎麽會舍不得花錢，當然，只是單單長得好看是不行的，很容易就會讓人膩了，不過燕雲現在才剛“入門”，如何留住客人的心這種事可以慢慢教。

男人一再提到“天使”，燕雲自然知道這是對方要求他去的工作場所，對方的身份以及工作根本不是他原先想的星探、演員等，是個下流的職業，有種說法叫賣笑、賣身，還可以說成陪聊陪睡，俗稱的鴨子，“天使”應該是個這一類的高檔的消費娛樂場所，否則對方也不會随口就說能讓他預支一千萬了。對方提出這樣的工作，對燕雲來說是一種侮辱，可他偏偏說中了，如果不做這份工作，燕雲真的想不到自己還可以做什麽賺錢還燕妍的高利貸和燕家欠下的幾億巨債，而他還提出一個很誘人的條——可以提前預支一千萬，正是他現在迫切需要的。

看到燕雲從羞惱漸漸冷靜下來，而且并沒有直接拒絕，宏哥便知這件事有戲了，“看來我們以後會時常見面了，你就叫我宏哥好了。”

燕雲艱難地動了動嘴，低頭結巴道：“宏、宏哥，能不能只是陪聊、陪客人喝酒，不、不、不陪、睡可以嗎？”古時候也有賣藝不賣身的說法，封建社會已經過去很久了，現在是法治社會，總不能還有逼良為娼的事吧，當然，就算讓他陪睡也稱不上是逼良為娼，畢竟是否要去“天使”工作的主動權在他手上，他有權不答應，不管是他和宏哥，還是他和要花錢找他的客人，都是願買願賣而已，但是事實是他不答應也不行了，他已經沒別的選擇了。

宏哥大笑：“哈哈~當然可以，只是陪客人玩兒肯定沒陪睡賺得多，但是陪玩，客人可舍不得給多少消費呢！你想在五年內賺夠欠債的錢可不容易。”後面的話是有意提醒燕雲，畢竟男人嘛，很多時候都很理智的，卻在那事兒後特別好說話，身體舒暢了，人高興了，也願意多給小費。

其實宏哥很瞧不起燕雲這樣的人，曾經是有錢的公子哥兒的時候，什麽都用錢解決，其實人卻沒多大、多少本事，落魄的時候卻堅持某種東西自以為很高尚，其實也已經淪落到風塵場所了，幹淨、貞操什麽的都是廢話，賺到錢才是實事，何況男人可不像女人，雖然A國現在已經提倡男女朋友，但是世人對女人的要求還是比男人嚴苛一些，再者，現在誰還在意是不是處的，很多男人女人經常換對象，一樣是玩兒，而是身份變了，多了個包養的說法，但是普遍也叫男女朋友。

燕雲咬牙答應：“如果不用陪睡，只是陪喝、陪聊，我可以答應，工作時間長一點沒關系。”

宏哥聳聳肩，“行，反正你喜歡，畢竟這是一種買賣，也講究你情我願，你要是不同意，別人也覺得掃興。”燕雲這樣的要求宏哥不是第一次聽了，幾乎每個剛進入這一行的小夥伴剛開始也會說類似的話，一副他只是缺錢迫于無奈的樣子，但是等真的走進這一行，體會到個中的好處，看到其中的誘惑，到最後也沒誰堅持下來，都忘了進來前的初衷了，之前借的錢是慢慢還了，可後來大手大腳反倒欠了更多的錢，直到年老色衰還不得不厚着臉皮混下去，把青春都貢獻給了人類偉大的性事業。

雖然宏哥不想承認，但是不知是不是因為燕雲以前是個很有錢的富不知幾代，蘊含深厚的緣故，同樣的話別人說了只覺得是做做，從燕雲的口中說出來則有幾分誘人的味道，想來多得是有錢人趨之若鹜，連他看了都有些心動，只是為了讓這顆棋子的利益最大化，他暫時是不能下手的，否則讓燕雲喪失這種味道，他可得少賺多少錢！

還真別說，就有些人好清高這一種口味的，裏子是不是假清高又怎樣，反正不讓客人看出來，讓客人覺得他就是清高就行了，所以宏哥也不管燕雲是不是真的清高，只要他賺錢就行了。但願燕雲能一直維持這種味道，就算後面願意陪睡了，這樣的感覺也讓客人有些征服欲，不會太快就膩味了。

燕雲自是不知道宏哥的內心想法，得到宏哥的承諾後，他并沒有松了一口氣，只覺心更沉重了，可最後還是堅持舉着仿佛千斤重的手臂在宏哥的跟班拿出來的契約上簽字。

宏哥拿起燕雲簽了字的契約，在上面親了一口，頭也不回把契約伸向背後交給跟班，他緊接着拿出支票寫了一千萬後遞給燕雲，“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明明已經解決了最迫切的困難，可燕雲沒覺得輕松了些，只覺壓力更大了，手上的支票一再提醒他這是他出賣靈魂的酬勞，沉重得險些把他壓垮。

宏哥可不管燕雲似死不死、似活不活的表情，他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不打算留下浪費時間了。

剛轉身，宏哥想起了什麽，回頭道：“我們”天使”裏的各寶貝自然都是天使，有海洋天使，這個寶貝來自一個小島，所以叫海洋天使，有複仇天使，為了複仇而進入這一行，有智天使，是個高材生，進來前已經是個博士了，還有……你想想你叫什麽好，給自己取個好聽點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