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進山抓魚

京墨回到家,檢查了下土地幹濕程度。

天氣太熱,水分蒸發的快,京墨先前潑水的時候已經将土地完全潤濕,但就那麽一會功夫,表面的泥土已經有些幹了。

但這狀态是可以播種的。

京墨便将種子從空間戒指裏拿了出來。

種子的品類繁多。

除了玉米、土豆、紅薯之類的常見農作物,還有小白菜,辣椒等。

這些種子自然和末世前的不一樣。

除了改進過的産量和生長周期外,存活性也增加不少。

京墨一共撒了小白菜的種子,以及一些番茄和辣椒。

做完這些事花不了多少時間,但京墨卻已經餓了。

在這時代也沒什麽消遣的事情,吃完了就是睡覺,京墨也算接受良好。

晚飯京墨準備煮面吃。

湯底是中午剩下的骨頭湯,煮熱之後,京墨下了一把面。

然後他再煎了兩個荷包蛋,淋上一點醬油,芳香撲鼻。

鋪在湯面上,撒上蔥花做點綴,正是雪裏一點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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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雖然是租了南星的房子,但扛不住有錢是大爺。

若換做別人,早就為了生活而焦頭爛額。

但是京墨不會,這雖然托了他愛好金銀的福,使得他仗着自己有空間戒指,就大肆收藏珠寶,現下完全不用為生活發愁以外,也是他經歷了殘酷的末世,心中對暴富完全沒了執念,只想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前天去鎮上的經歷讓京墨對這個世界的物價有了初始的認識。

他手頭上剩下的四百多兩銀子,只要他不是想不開去投資或者娶老婆,就夠他安安穩穩生活好些年了。

京墨每去一趟鎮上,就會預存三到四天的食材。

經歷過末世的人不會浪費糧食,京墨更是如此,就算天天讓他吃肉,他也不會膩。

因為他可以做黃焖肉紅燒肉清炒小肉。

只要花樣多,膩味就跟不上他。

住他前邊的南星多多少少看透了這人的本質,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個大男人,居然能在家裏宅的這麽安穩。

不會覺得乏味嗎?

雖說京墨不用去下地,也沒有做工,但好歹出來走一走吧,是怎麽做到一待就是兩三天的?

南星想不透。

就連他自己,雖說成天待在家裏做編織,可早上或者傍晚也會去菜園或者地裏一趟。

別人更是,都還會聚在門樓或者村口哪裏聊聊天,吹吹牛。

但京墨是怎麽做到不出門的?

南星搞不懂,村民更搞不懂。

要知道京墨住進村裏都快十天了,除了他第一天進村和前幾天他去鎮上,少數人見過外,大多數人對他都是只聞名沒見面。

心裏多多少少是對這個人的好奇。

聽說他是走商的,遭了意外,流落到這,聽說他沒了父母,自己孤身一人,聽說受了傷,現在頭發都還是短的。

聽說他長得俊,還有錢,為什麽這麽說?因為那天木行的學徒給他送家具的時候,村裏不少人看見了。

要知道家具這種東西,村裏多少人都是幾代一塊攢下來的。

但是京墨一口氣就買了三四套,可不是有錢,豪橫嗎?

村裏的男人對京墨是好奇,婦人可就不止了,要知道京墨還是單身一人,一個長得俊又有錢還沒有長輩在這裏無依無靠的優質男青年,多得是人惦記。

想看看京墨的哥兒和小姐也不少。

這都多虧了南沅兄弟為京墨發出去的好人卡。

這些京墨都不知道。

他住進南河村的第十天夜裏下了一場暴雨。

六月的南方開始進入雨季,風雨說來就來,雨點啪啪啪地打在窗棂上,擾人清夢。

好在大雨只下了一夜,早上就停了。

京墨醒來,推開門時,雨天過後的青草芬香撲鼻而來,空氣清新怡人。

就是他剛種下沒幾天,已經冒了綠尖尖的菜苗被雨打的淩亂不堪。

好在他的菜苗都是經過異能溫養的,比一般苗苗要茁壯。

太陽一出來,還能舒卷着葉子吸納陽光。

京墨笑了笑,又喂了一波異能,才去做早飯。

存貨都已經吃光了,京墨本打算去鎮上的,沒想到半夜下起了雨,但也正好,昨晚的大雨之後,今天山上的菌子應該長勢喜人。

他也好久沒吃魚了,正好去摸幾條魚回來。

早飯做的是清湯雞蛋面,滿滿一大盆,京墨吃了個精光,一滴湯水都沒剩下。

吃過早飯,京墨将碗筷洗好,背上竹簍,出了院門。

村裏的路是青石板路,下雨之後并不會積水從而導致泥濘不堪,京墨背着竹簍一直往外走,經過房屋時聽見不少說話聲,京墨想,也許正是這一場暴雨,讓長久未歇息的村民得以喘口氣。

京墨雖然不出門,也知道這季節正是農忙,家家戶戶都要忙着田裏的一畝三分地,不是誰都跟他一樣,宅着不動都有飯吃的。

京墨剛走出南星家範圍不遠,就聽到一道聲音喊他:“是京墨吧?背着竹簍是要上山?”

京墨循着聲音望去,是坐在屋檐下,聚衆聊天的幾個漢子。

他沒見過,但還是好聲回答了:“是的。”

那漢子又道:“上山做什麽?剛下過大雨,山上路滑。”

“去采些野菜和菌子。”京墨覺得沒什麽可以隐瞞的,老實回答了。

“那你可要小心些,別往深了走。”那人告誡道。

京墨笑了笑:“知道了,多謝大哥。”

他轉身離開。

那幾個漢子又繼續先前的話題聊開了。

許是因為下過雨的緣故,一路上京墨見到的人也多了,但大都是對他點頭微笑示意,顯然都認識他,京墨也不覺得奇怪,一個村子裏,平時又沒什麽消遣,突然來了個陌生人,你傳我我傳你就說開了,但是京墨覺得這些人多少有些社交牛逼症,自來熟的很,但感覺也不壞就是了。

京墨獨自一人一路上了山。

好些日子沒回來,都感覺有些陌生了。

下雨之後的森林稍顯涼爽,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氣息混在一塊,讓人倍感舒心。

山林鳥鳴不止,風掠樹梢,京墨的腳踩在枯枝上,身影穿梭在樹木中。

他直直往水潭那去,那一帶他熟悉,沒一會就讓京墨找到一叢雞枞菌和鮮木耳,他都給摘了。

分量喜人,整整裝了半框。

京墨又去了水潭上方,在那個位置長了一棵野桃樹。

之前京墨在那露營的時候發現的,但是由于時間未到,桃子還未成熟,他就沒有采摘。

這回過了十天左右,之前小小一個的桃子已經長到了巴掌心大,底部紅黃,已經成熟。

京墨摘了十來個又紅又大的放在竹簍裏,這才去抓魚。

水潭裏的魚純野生,原本無憂無慮活着,都有些笨了,京墨剛來那幾天,本被他攪和出了一點聰明,知道水一動要躲,但這麽久沒抓它們,又恢複了往日的懶惰。

京墨的手伸過去了,就知道躲一下,也不知道逃走。

京墨挑了三條大的,一條有個四五斤,他現在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麽多,反正魚在這也跑不了,想吃了再來抓,至于這三條,回去養着都夠他吃幾天了。

他将魚用藤條綁好,将雞枞菌和木耳裝進竹簍裏,準備下山。

行至山腳下,看見不少野菜,一場大雨讓它們更加青翠欲滴,京墨也不客氣,反正有空間戒指,他就全給掐了,而後才快步回家。

京墨這一趟前前後後花了一個時辰,回來的時候碰見不少村民。

有人又認出來,看見他背着竹簍,還提着三條大魚,不免心思活躍:“京墨,你這魚都是從山上抓的?”

“是的。”

“挺大的啊。”

“嗯。”京墨搞不懂為什麽要喊住他然後說一些廢話,但還是很好氣地回應了。

那人就無語了,你說他無禮吧,又确确實實回答了問題,可你要說有禮吧,又實在敷衍的厲害。

“欸,這魚你賣嗎?我看這魚活生生的,也有些饞了。”

京墨看向他,是個面和身胖的漢子,瞧着年紀應該在四十左右。

臉上還帶着笑,眼神真誠,看面相不像個貪圖便宜的人。

京墨想了想,解了一條魚遞給他:“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你拿去吧。”

“欸,這怎麽好意思,鎮上的死魚都得賣一文錢一斤,何況你這活生生的魚,我瞧着也有四斤重,我給你八文錢吧。”那漢子說着就往懷裏掏錢。

京墨看他給錢幹脆,想必是個條件較好的,等他數了八文錢遞給京墨的時候,京墨先把魚給他,再從他手心裏拿了兩個銅板,面無表情地說:“夠了。”然後就走了。

面和身胖的漢子也就是南河看看錢又看看京墨的背影,而後笑了笑,承了他的好意。

京墨做這些事自然不是故作大方,一是他覺得這條魚當真不貴重,二是賣人情。

他初來乍到,平時還不愛出門,有時間跟村民打好關系也是必須的。

他打算在南河村落腳,就必然要融入這裏。

京墨拎着兩條魚回了家。

他先把魚用木盆養着,再将濕木耳用竹篩裝好晾着放去曬。

而後将雞枞菌分了一些出來,再拿上六個桃子,用竹籃子裝好,又去提了一條魚,準備送去給南星。

作者有話要說:

改時間,将新歷七月改成了農歷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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