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芍樓長帝卿的秘密

芍樓長帝卿見她識相,便媚笑着撚了撚紀露的衣帶,而後便将自己的褂子褪了下來,她不着寸縷的身子在燭火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紀露卻緊閉着眼,不敢去看芍樓長帝卿的身軀。

“你羞什麽呢?”芍樓長帝卿見紀露斂眉閉眼,一副不敢看自己我樣子,便笑着揶揄道。

“帝卿您容華萬丈,小人巍巍不敢望也。”紀露大腦一片空白,白花花的胴體讓她冷汗直流,心裏只反複響起“非禮勿視”這四個字。

芍樓長帝卿也懶怠與她繼續周旋下去,只見他眉目一寒,而後便指了指淨室,低沉着聲音道:“自己進去吧,難道還要本宮拖着你不成?”

紀露見芍樓長帝卿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心裏只暗道不妙:定是自己推脫太多,讓帝卿生疑了。

如此,紀露便只得倉惶一笑,而後便亦步亦趨地緩緩走進淨室中。

芍樓長帝卿饒有興味地瞧着她緩慢的步伐,心裏已是有些厭煩之意爬上心頭,不過對于這種沒到手的健壯女子,他還是有幾分耐心的,既然她當自己是個傻子,那自己便與她玩一玩吧。

一進淨室,紀露便又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她只納悶,這芍樓長帝卿為何如此喜愛熏香?

那淨室裏自內而外擺着數十只蠟燭,如今尋常人家花好幾兩銀子都搜羅不到這些成色頗好的蜜蠟,芍樓長帝卿卻将這些蠟燭擺在淨室裏,這皇室當真是奢靡富貴。

整座淨室在那燭光的昏黃光線下顯得暧昧又逼仄,紀露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來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她只覺得自己像只無處遁形的羔羊,而那芍樓長帝卿便是眼冒精光的餓狼。

淨室中央擺着一件碩大的木桶,滿池的水上還飄着不少顏色鮮豔的花瓣,紀露靠近那木桶後,便又聞到了一陣沁人心扉的花香。

“快脫了衣物,躺進去吧。”芍樓長帝卿不知何時已繞到了紀露身後,只見他染着丹寇的玉手試了試那水溫後,便率先躺進了那木桶。

紀露盯着長帝卿探究的目光,便只得硬着頭皮将自己的外衣褪下,而後便翻身進了那木桶裏。

那木桶極大,紀露有意離芍樓長帝卿遠一些,只是那長帝卿見紀露滿身戒備的模樣後,便沉着臉喝道:“若你仍一副對本宮避之不及的樣子,本宮便讓人卸下你那小美人的一只手。”

紀露聽了自是神魂俱顫,如今她與恒兒都是粘板上的魚肉,在自己想出如何脫身的法子前,千萬不可惹怒了這芍樓長帝卿。

只見紀露忍着不耐,硬是湊到了芍樓長帝卿身邊,可她卻突然聞到一股刺耳的臭味。

迥于水面上的花香與淨室內的熏香,那是一股比羊肉還要膻一些的臭味。

紀露從前也聽做過獵人的母親說過,山裏年歲大些的狐貍身上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狐騷味,那味道,當真是難聞的很。

只是這芍樓長帝卿身上的味道險些将紀露沖的嘔吐出來,只是這帝卿的瘋氣太甚,自己若吐了出來,他必會動怒。

紀露只能屏住呼吸,即使如此,那絲絲縷縷的狐騷味依舊鑽入了紀露的鼻尖。

“你可有聞到什麽?”芍樓長帝卿鷹隼般的眸子裏皆是寒意,只見他雙眼一眯,望向紀露的眼神裏滿是審視。

紀露微愣,她知道,若是自己表現出一副不受其擾的樣子,這長帝卿必會勃然大怒。

只見紀露調整了一番呼吸,而後便揚起一個十分真誠的笑容,“小人只聞到了專屬于芍樓長帝卿的香味。”

那芍樓長帝卿的笑意便立即浮現了出來,只見他輕輕勾住了紀露的手,而後便嗲着聲音道:“那紀姐姐為我洗一下身子,可好?”

紀露瞳孔巨震,單單只是靠着這芍樓長帝卿就能聞到如此難忍的騷味,若是湊近了品聞,只怕她會立即暈過去。

見紀露遲疑,那芍樓長帝卿的面色頃刻間便又變的陰寒無比,“怎麽?難道你不願意?”

紀露泡在這滾燙的熱水裏已是覺得有些暈乎乎,再加上那折磨鼻腔的狐騷味,她如今已是有些昏昏沉沉,只見她猛地從那木桶裏站了起來,一副不管不顧便要逃離芍樓長帝卿的模樣。

那芍樓長帝卿自是怒不可揭,還從未有女子敢如此頂撞自己,且紀露對自己如此避之不及,顯然她是聞到了自己身上的異味。

說到自己身上的異味,幼時父妃便告訴自己,要将那刺鼻的香囊挂在身上,除了洗澡之時,都不可輕易摘下來。

他那時聽話的很,便當真整日帶着那香囊,可那些公子貴男靠近自己後,卻總是捂着鼻子,擺出了一副十分嫌惡自己的樣子。

自己貴為帝卿,當下便發了一通邪火,那些公子貴男便哭着解釋道:“是帝卿所帶的那個荷包太過刺鼻,我們一聞便想打噴嚏,當真沒有嫌惡帝卿的意思。”

自己見他們哭的情真意切,便半信半疑地将那荷包解了下來,而後他便十分期盼地跑到那位公子貴男身邊,還不往轉了一圈,只笑着告訴他們:“你們瞧,我身上的荷包已沒了。”

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他們更誇張的嫌惡,他們個個捂着鼻子,皆退避三舍後滿臉驚懼地瞧着自己,仿佛自己是個妖怪異類一般。

那事以後,他足足躲在宮裏小半年,只是從此便不再讓那些密友公子近身了。

所以,他這一生,最厭惡別人從自己身邊逃開,而這紀露,便犯了這個大忌。

紀露一時沖動之下,從那木桶裏跑了出去,待那熱氣與狐騷味退散以後,一陣心虛便又浮上了她的心頭。

自己這番動作只怕已是惹惱了芍樓長帝卿吧?還得想點法子補救才是。

紀露正在思考之際,卻被一陣清脆的鞭子落地聲給吓了一大跳,而後,她便感到後背上襲來一陣被針紮似的疼痛,好似有什麽液體從自己的後背上緩緩流淌而下。

紀露便立即轉身看向芍樓長帝卿,只見那尊貴非凡的長帝卿,此時全身□□,一雙漆黑的眸子裏閃爍着嗜血的光芒,而他的後手上卻拿着一根鮮紅色的長鞭,且那鞭子的底部上還刻着大大小小的倒刺。

紀露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後背上的疼痛是被這鞭子鞭笞出來的。

而後,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便一齊湧上了紀露的心頭,只見她額間冷汗密布,挺直的脊背也瞬間彎了下去,這鞭子上的倒刺當真是令她疼入骨髓。

“本宮沒工夫再配合你演那些無聊至極的戲了,今日,若是你不将本宮伺候舒服了,你與你的那個小美人便都會死在本宮府上。”芍樓長帝卿陰恻恻地眸子望過來,紀露只覺得背上的鞭傷更疼了幾分。

“本宮身上有臭味是嗎?可你這樣卑賤的農女,連給本宮提鞋都不配,又是哪裏來的膽子敢嫌惡本宮?”芍樓長帝卿作勢便要朝着紀露揮下第二鞭。

“帝卿——出事了——”

幸而外間傳來了一陣極尖利的女聲,聲音的主人似是芍樓長帝卿最信賴的心腹。

芍樓長帝卿雖是不悅,可他了解自己的奴仆,若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誰又敢冒着殺頭的危險來打攪自己的美事呢?他便放下了手中的長鞭,只披了一件薄衣,便将那女官放了進來。

“什麽事?”芍樓長帝卿皺眉問道。

那女官冷汗密布,瞧着十分急切的樣子,只見她看也沒看一旁彎着身軀的紀露,只一個箭步跑到了長帝卿身邊,而後便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陣話。

“當真?”芍樓長帝卿瞪大了雙眼,若是仔細瞧去,那眼裏還有一絲慌亂與悲傷。

“千真萬确。”

那女官說話此話後,芍樓長帝卿連衣服都來不及換,而後便火急火燎地從淨室裏跑了出去。

紀露則是松了一大口氣,雖然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麽事,可芍樓長帝卿如此慌亂地跑了出去,總對自己沒有壞處。

只見她強忍後背灼熱的疼意,扶着那木桶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她要去找恒兒,恒兒膽子小,說不定正躲在那亭臺樓榭裏哭呢。

只是這帝卿實在是過于大了些,且小道與廊廳又十分交錯,自己也不知恒兒被關押在哪個屋子裏。

紀露額上滲出了好幾顆汗珠,那芍樓長帝卿的長鞭也不知是什麽材質,打在人背上竟如此疼痛。

紀露踉跄着走到淨室門口時,卻迎面撞上了方才那個妖妖冶冶的男子,只見他媚眼如絲的眼裏滿是笑意,而後便扭着水蛇腰從外間走了進來。

“怎麽?你想帶上你那小美人一起逃出去?”那男子語調十分輕快,只捂嘴一笑,從上到下打量了紀露一番。

“你也聞到那帝卿身上的騷味了吧,我可将話說在前頭,這帝卿府守衛可比你想的森嚴多了,若是你逃脫不得反被帝卿抓了回來,你性命不保不說,你那小美人也會被帝卿做成人彘。”那男子臉上雖是挂着笑意,可卻掩蓋不住眉目裏的憂傷。

作者有話要說:

《鹹魚太後茍命日常(穿書)》一心只想躺着,為茍命時不時扮演綠茶的戲精太後vs口嫌體正直只對媳婦心軟的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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