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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了東西去接蘇晨了。到蘇晨學校門口的時候蘇晨已經下課了,周政一眼就看到自家小孩低着頭站在自己早上停車的地方等着自己,他把車開過去,打開車門喊了一聲:“蘇晨。”
小孩飛快擡起頭,看到他立刻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阿政!”
周政僵硬了一個上午的臉上露出一絲笑來:“上車。”
看着小孩爬上車在副駕駛座上坐好,伸長了手去關車門,周政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俯身過去幫小孩系好安全帶,又檢查了一下車門,這才系好自己的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小孩上學的熱情還沒消退,試探着跟周政說了幾句學校裏的事情,見周政沒有表現出不耐的樣子,就放了心叽叽喳喳地說了起來,周政耐心聽着,時不時地回應一句,忽然覺得現在的生活真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顯然,日子是不會永遠這樣悠閑下去的。
在安然度過了十多天這種工作日接送小孩、雙休日陪小孩玩的悠閑愉快日子之後,周政的公司終于咬到了一塊硬骨頭。他這次遇到的這單生意很大,周政不願輕易放棄,于是就不得不留在公司加班,回家的時間自然也就少了。
因為蘇晨之前幾年的孤兒院生活讓他有些營養不良,之前周政怕學校裏的夥食營養跟不上,每天都堅持自己去接小孩回家吃飯,如今自己工作忙走不開,就只能讓司機和女傭去接小孩。
蘇晨在校門口等了許久,就見一輛車停在了自己面前,原本以為是自己等的人來了,擡頭一看卻發現來的并不是周政。蘇晨并不認識車上的司機,但家裏的女傭他是認識的,所以當女傭告訴他“周先生今天來不了了”的時候,他就聽話地坐着車回了家。
家裏的餐桌上還是和從前一樣擺了一大桌菜,蘇晨看了眼桌上的飯菜,咽了口口水,放好背包坐到沙發上一邊發呆等周政回來,女傭見他不去吃飯,不解地問:“少爺還不打算用餐嗎?”
蘇晨回過神來,啊了一聲,問:“不要等阿政嗎?”
“噢,”女傭笑着解釋,“周先生今天中午不回來吃,少爺快去用餐吧。”
聽到女傭說周政不回來陪他吃飯,蘇晨心中有些失落,他呆呆應了一聲,站起來走到餐桌前自己爬上椅子坐好,小口小口開始吃飯。他今天吃飯吃得比平常慢了許多,食量也小了不少,女傭見他放下碗筷,不由得勸道:“少爺再多吃點吧,您這樣會讓周先生擔心的。”
大約是周政的名字起了些作用,蘇晨又再扒了兩口飯,雖然他還是覺得今天的飯菜不如從前那麽好吃,但終究是把那碗飯吃完了。
中午蘇晨在家裏睡了個午覺,直到下午臨去上學周政也沒有回來,蘇晨失望地坐在車上讓司機送他去了學校,一個下午都有些蔫蔫的,直到臨放學才好起來。
臨到放學,老師還在講臺上講課,蘇晨就在下面偷偷收起了書包,袁沖看着他,一臉不可思議地問:“你怎麽啦?今天晚上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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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嘟囔了一句什麽,袁沖沒聽清,正想再問就聽到老師宣布下課了。蘇晨背着書包和同學們一起站起來朝老師鞠了躬就往教室外面跑去,還不忘回頭跟袁沖喊一聲:“我先走啦!”
“奇怪,”袁沖一邊收東西一邊自言自語,“今天怎麽跑這麽快?”
蘇晨一路小跑到校門口,睜大了眼睛努力想找出周政的所在,可惜來來回回掃了一圈也沒見着人,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低着頭站在從前等周政的地方等着,沒一會兒就有一輛車停在自己身前,他擡頭一看,就見周政幫他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問:“今天怎麽這麽早?”
“阿政!”蘇晨歡呼一聲,飛快地蹦進車裏,周政看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自己,笑得十分開懷,忍不住問:“今天這是怎麽了,這麽開心?”
蘇晨搖搖頭,就一個勁兒地笑,周政伸手輕輕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才這麽點大就有小秘密了,嗯?”
蘇晨搖搖頭,就是笑着不說話。
兩個人回到家裏吃晚餐,蘇晨因為心裏高興,還多吃了半碗飯,晚上散步回來後他很快就把作業寫完了,然後洗完澡、喝牛奶、睡覺。
周政依舊坐在他床邊上幫他掖了掖被子,蘇晨笑眯眯地看着他起身:“阿政晚安。”
周政有些好笑地看着這個明顯沒有一絲睡意的小家夥:“嗯,晚安。”
不過自那以後,蘇晨就再也沒有機會跟周政說晚安了,除了每天早上還能見上一面之外,蘇晨在家幾乎都看不到周政的身影。每天他起床吃早餐的時候周政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了,到了晚上他都要上床睡覺了也不見周政回來,更別說一起吃飯了。家裏的女傭告訴蘇晨,周先生這幾天早出晚歸是因為工作很忙,蘇晨确認了對方并不是因為讨厭而刻意避開自己之後,忐忑了好幾天的心情總算是稍稍平複了下來。
只是,好幾天都見不到周政這件事情,還是讓年幼的蘇晨有些難過。他被周政從孤兒院帶出來之後就特別依賴這個男人,男人對他很好,所有關于他的事都會親力親為,這半個月的相處下來,蘇晨已經有些習慣了周政的陪伴,如今對方驟然從他的生活中撤離開來,他幾乎是立即就感到了不适。
蘇晨覺得,周政不在,家裏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甚至連水果盤裏的桃子似乎也沒那麽甜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四天後,蘇晨終于不顧女傭的勸阻,堅持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周政回來。他難得任性一次,女傭竟也拗不過他,只能拿了張毯子讓他蓋上,以防他在沙發上睡着了着涼。于是周政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裹在毛絨絨的毯子裏的、穿着毛絨絨的睡衣的、只露出了一個毛絨絨的頭的蘇晨。
蘇晨自然已經睡着了,客廳裏突然明亮起來的光線和周政關門的聲響都沒有吵醒他,周政皺着眉頭輕輕走過去,正好見蘇晨像是夢到了什麽東西似的,嘟囔了一句什麽。周政輕手輕腳地想把他抱起來送回房間裏去,原本睡得很沉的蘇晨卻被這動靜弄醒了,他睜開迷蒙的雙眼看了看周政,似乎是認出他來了,腦袋輕輕地往周政懷裏拱了拱,又說了一句什麽。
這次周政終于聽清楚了。
蘇晨說:“晚安,阿政。”
周政只覺得心裏軟軟的,剛進門看到小孩睡在沙發上的時候胸中的那點怒意,似乎全都被這短短的四個字融化了。他抱着半夢半醒的蘇晨回了房間,把蘇晨放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輕聲地、溫柔地、帶着滿滿暖意地對迷迷糊糊的小家夥說了一聲:“晚安,寶貝。”
☆、 出游
第二天早上,蘇晨在他那張柔軟的大床上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直到聽到有人開門進來,他擡頭一看,就看到了周政。周政穿着一身西裝,像從前那樣走到他床前,見他睜着眼躺在那裏,彎下腰來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小懶蟲,就學會賴床了,嗯?”
周政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寵溺,讓蘇晨的腦子越發地迷糊了起來,他眨巴眨巴眼睛,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見他呆呆地沒反應,周政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幹脆坐在了床邊,拿手在蘇晨眼前晃了晃:“怎麽了?還沒睡醒嗎?”
蘇晨終于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從疑惑變成驚訝,最後就剩了驚喜。他一下子坐起來,脆生生地喊:“阿政!”
周政笑着将他頭頂上立起來的短發撫順:“嗯,要起床了嗎?”
蘇晨連忙點頭,又喊了一聲:“阿政!”
周政“嗯”了一聲,拿過蘇晨的衣服幫着他穿好,蘇晨每穿一陣衣服就會擡頭看周政一眼,就差臉上沒寫着“高興”這兩個字了。
周政等他洗漱好了,領着他下樓一起去吃了早餐,然後再開車送他去學校。到了學校門口,周政把車停在路旁,對坐在座位上還有些不願下車的蘇晨道:“今天中午我可能不回來吃飯了,我會叫人來接你,好不好?”
蘇晨遲疑了一下,問:“那晚上……”
周政想了想,說:“晚餐可能不在家裏吃,不過我一定在你睡前趕回來、跟你說晚安,好不好?”
蘇晨點點頭,這才依依不舍地下了車往學校裏走。周政坐在車上看他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心裏既好笑又感動,便朝他揮揮手:“快進去吧,別遲到了。晚上見。”
蘇晨臉上一紅,也朝他揮揮手:“阿政再見。”然後才轉身小跑着往教室去了。周政坐在車上看着他走遠了,這才把車掉了個頭,去了公司。
公司裏的事情還是像前幾天一樣又多又煩,周政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等到好不容易得了空,窗外的天都已經黑了。會議室裏還跟着他在開會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起身出去透透氣,周政看了看時間,把手中的文件一放:“今天就先到這裏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小王你把這些資料整理一下,我等會兒帶回家去看。”
會議室裏的人面面相觑,不知總裁這是發了什麽瘋,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周政的助理按照他的指令把文件整理好放到一個公文包裏,周政提着那個公文包,冷淡地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就大步離開了。
離開了大BOSS的高壓範圍,會議室裏的其他人這才叽叽喳喳地讨論起來,周政的秘書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小聲跟邊上的閨蜜吐槽:“你說BOSS今天是吃了什麽藥啊,這才八點多,他居然就讓大家回去休息了!我昨天還特意去買了咖啡放在辦公室裏,準備等今天晚上熬夜加班的時候喝,真是萬萬沒想到。”
閨蜜附和道:“BOSS這是把我們當小學生吧,現在的小學生也沒有八點就睡覺的吧?不過好歹今天不用加班了,要是再像前幾天那樣,我都要心力交瘁而亡了。”
不過不管其他人怎麽想,周政卻是在心急火燎地往家裏趕。蘇晨是一到每天晚上九點就會困得睜不開眼的人,現在已經八點二十四了,從公司到家裏還要四十多分鐘,再不快些自己就要失約了。
說好了晚上要回來跟他說晚安的,周政答應了蘇晨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才行。
周政到家的時候是八點五十五,蘇晨正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周政悄悄走過去,就看到蘇晨毫無精神地垂着頭,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了。周政把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沙發邊上,蹲下身湊過去,伸手去摟他的背像把他抱起來,蘇晨卻因為他的觸碰全身一顫,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阿政!”他睜着眼,看到周政,立刻就高興起來,連睡意也淡去不少。周政對他笑笑,用另一只手穿過他的膝蓋下面,将他抱起來往樓上走去:“嗯,我回來了。”
蘇晨靠在他懷中,迷迷糊糊地用腦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周政将他送回房間放到床上,幫他蓋好被子:“困了就睡吧,晚安。”
蘇晨閉着眼睛,呢喃着回答:“阿政晚安。”
周政将燈熄滅了,坐在床邊,直到對方的呼吸變得深遠而悠長才起身離開。他輕輕地阖上房門,對守在門口等待吩咐的女傭道:“幫我送杯咖啡到書房了,晚些時候再煮碗面來吧。”說完他走下樓,從沙發邊撿起自己的公文包,轉身到書房繼續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周政的工作依然很忙,但他還是堅持在每天早上陪蘇晨吃完早餐、将蘇晨送去學校後才去上班;晚上加班雖然依然是常态,但不管有多忙,他依然會在蘇晨睡覺前趕回來,跟他說一聲晚安,然後等到蘇晨睡熟後才拿着文件,到書房裏加班到深夜。蘇晨很黏他,卻也很懂事,除了每天早上的依依不舍和晚上的晚安之外,蘇晨都不曾再打擾他,也沒有再提過除了“晚安”之外的任何要求,但盡管如此,周政依然覺得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他把這個孩子帶回來的時候是想要一輩子對他好的,可如今只是簡單的陪伴他都做不到。
所以在這樣的日子終于結束後,當周政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完全空出來的周末,他就決定帶小孩出去玩一次,以此作為自己這段時間無法陪伴他的補償。
周末只有兩天假,自然也去不了什麽太遠的地方,周政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選定了城郊的幾個地方讓小孩自己挑。有了上次選學校時的經驗,這回周政拿給蘇晨的資料幾乎全部都是圖片,每個地方的資料都被裝訂成了一個獨立的小冊子供蘇晨翻閱,冊子上那些簡單的說明上方還附了一行拼音,以免蘇晨不認識。
蘇晨聽說周政說了要帶他出去玩的計劃後興奮得不行,他把那幾個小冊子全都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最後才十分糾結地選擇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最好玩的。周政見他戀戀不舍地抱着另外三本小冊子不願意撒手,啞然失笑:“怎麽,每一個都想去玩?”
蘇晨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就去這一個就好了,阿政要工作,工作很忙的。”他一邊說着,一邊把手中的小冊子放回桌上,然後老老實實地在沙發上坐好,略微地偏過頭去,不再去看冊子上那些花花綠綠的圖案。
周政心頭一軟,拿過那幾本小冊子放在他手裏,将他摟在懷裏,問:“真想去的話,我給你們老師打個電話,帶你去玩一個星期好不好?”
蘇晨一愣,傻傻地擡頭看着周政,像是在确認對方說的是真是假。周政于是又将那句話重複了一遍,問:“好不好?”
蘇晨臉上的呆滞更明顯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搖搖頭:“阿政要上班,我要上學。”
周政怔了一下,然後笑着說:“對啊,阿政要上班,你要上學,那這次就先去一個地方,剩下的我們下回有空了再去,好不好?”
蘇晨心中一喜,連忙點點頭:“好!”
蘇晨選的地方是城南的一處溫泉旅館,那家旅館建得相當古樸典雅,和那幾窪溫泉相得益彰,是這座城市裏的有錢人常去度假放松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這座旅館是建在一片桃林裏的,此時正是桃花最後的觀賞期,這才是周政将它從城南的數家溫泉旅館中挑選出來的根本原因。周政還記得蘇晨跟自己回家的第一天、看着花園裏的桃花發呆的樣子,雖然小家夥說他更喜歡桃子,但周政覺得,桃花大概也是小家夥喜歡的東西之一——至于這個喜歡的原因是因為好看還是因為能夠結出桃子,就不是那麽重要了。
因為有兩天假的緣故,周政是決定帶着蘇晨在那邊住一晚的,于是兩個人收拾好東西後周政開着車上路,蘇晨就抱着那個幾乎跟他身子一樣大的登山包坐在後座上玩。從家裏到城南的路程有些遠,周政給蘇晨準備了些小零食和小玩具放在後面,結果蘇晨卻一樣都不看,就坐在後座上興致勃勃地抱着那個登山包搖啊搖。
“今天這麽高興?”在等紅綠燈的當口,周政往後視鏡裏瞄了一眼,就見蘇晨依然坐在那裏,抱着那個登山包不亦樂乎的樣子,不由得開口,“抱着那麽大個包,累不累?”
蘇晨用力搖搖頭:“不累!”他說完,仔細想了想,又笑嘻嘻地開口道:“好高興!出去玩!和阿政一起!”
周政心中一暖,看着還在後座左右晃的小孩,搖了搖頭無奈地随他去了。
☆、 無責任番外-關于月亮的妄想
“好了,”蘇晨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對坐在電腦桌前的周政說。
周政點點頭敲完最後幾個字,将文件保存到U盤裏,關上電腦長舒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看蘇晨:“累不累?”
蘇晨搖頭,不滿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周政無奈而寵溺地點點頭:“是是是,你已經長大了!我們走吧。”他說着,拔下那個U盤拿在手裏,到辦公室門口将U盤交給秘書:“去把裏面的資料打印了,今天就到這裏了,下班吧。”
女秘書聞言,歡歡喜喜地應聲離開了,蘇晨走在周政邊上,和他并肩離開了公司。
回到家的時候晚餐還沒做好,周政收拾了衣服去洗澡,蘇晨就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新聞。
電視裏的新聞每天都差不多,蘇晨看得有些昏昏欲睡,轉到國際臺的時候裏面的女主播正用一口流利的标準普通話念道:“人類關于月球的探索已經持續幾千年了,但如今我們對月球依然知之甚少。月前,A國發射的探月飛船‘死士三號’在接近月球時又遭到了不明攻擊,不過幸運的是,這艘飛船并未想前面派過去的幾顆探月衛星那樣嚴重受損,宇航員在安全返回地球的同時還帶回了一段發自月球的音頻信號……”
蘇晨聽得有趣,便放下遙控器津津有味地看起這則新聞來。電視裏的畫面已經由女主播切換成了衛星所拍攝到的月球的畫面,而背景音也換成了一個有些低沉的男聲。
“人類對月球的遐想古已有之,但是直到近代,我們才通過現代科技開始真正認識了月球。然而,随着航天科技的發展,當人類開始試圖登月的時候,噩夢就開始了。近十年來,世界各國發射的總計284顆探月衛星,除去32顆還未靠近月球就出現故障的之外,餘下的252顆衛星都無一例外地在靠近月球表面的時候受到了不明原因的攻擊,從此失去了與地球的聯系。”
“在這個機械探月寸步難行的時候,A國派出了第一架探月飛船‘死士一號’,搭乘了一只小白鼠作為‘宇航員’前往月球。遺憾的是,這艘探月飛船依然受到了不明原因的攻擊、沒有能夠登上月球表面,但這次的攻擊卻并不像從前那樣致命,而飛船上的那位‘宇航員’也得以安全回歸地球,成為了人類探月史上的英雄。”
“此後世界各國都紛紛派出了裝載了青蛙、烏龜、拉布拉多犬和黑猩猩等生物的探月飛船,這些飛船雖然依然沒有能夠成功地登上月球表面,卻給人類帶來了更多關于月球的信息。這些信息表明,就像我們已知的那樣,月球并沒有大氣層,其表面布滿了環形山,而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月球表面的确沒有任何生物存在痕跡。”
“那麽,那252顆探月衛星以及67艘探月飛船所遭受到的不明攻擊糾結來自于哪裏?難道當真像一些人所猜測的那樣,這種攻擊是月球本身所發出的嗎?月球難道也擁有自己的思維嗎?”
“在看什麽?這麽認真。”周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蘇晨轉頭,就看到男人站在他身後,正拿着一條毛巾擦頭發,“可以吃飯了。”
“等我看完這個,”蘇晨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周政坐過來,接過他手中的毛巾幫他擦頭發,“這個新聞還挺有意思的。”
周政聽他這樣說,就坐在沙發上任由他拿着毛巾去倒弄,也跟着他開始看起這則“挺有意思”的新聞來,電視裏的畫面已經切換成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佬了,周政通過電視下方的字幕了解到,這就是A國那個從無數個敢死志願者中挑選出來的宇航員。
“我們先是接收到了一段探測波段,我想那大約是在探測飛船上是否有活的生物。接着我們的儀器就被擾亂了,導航儀失去了作用,電腦程序開始自動返航。飛船上的記錄儀也被那段攻擊波給破壞力,所以我們無法帶回那段攻擊波的信息……”
蘇晨興致勃勃地聽着電視裏的翻譯,連手上給周政擦頭發的動作都變慢了,他喃喃自語道:“啧啧,真神奇……”
周政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電視裏的外國人繼續說:“但是幸運的是,我的諾亞手機并沒有因為那段攻擊波而壞掉,所以我用它記錄了一段音頻,那是大約是一段世界語,遺憾的是我無法了解它的意思,但我想它一定非常重要……”
接着,畫面又切換到A國的某個研究室裏,一個身材瘦削、白發蒼蒼的老教授指着一個顯示屏上的一行文字,解釋道:“我想他猜測得沒錯,這的确是一段世界語,我們已經把它翻譯出來了,大意是‘這個衛星已經有了主人,其他的人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不得登陸’。這段世界語中所提到月球的主人叫‘蘇醒的黎明’,但這看起來并不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電視裏的畫面又重新切換回演播廳裏,最開始的那個女主播總結道:“月球竟然是有主人的,它的主人究竟是誰?他是怎樣将這顆衛星占為己有的?而我們所生活的地球十分也有它的主人呢?無數的謎團還等待着我們去解開……”
“好了,”周政拿過他手中的毛巾輕輕扔到茶幾上,“已經播完了,去吃飯吧。”
蘇晨愣愣地看着電視裏的畫面,腦子裏一閃而過一件許久以前的事情,周政見他一臉驚訝地看着自己,面無表情道:“你不喜歡這樣?那我去把那個裝置收回來……”
“等等!”蘇晨傻傻地看着他,“所以這真的是……你弄的?”
周政點點頭:“你不記得了麽?”
蘇晨趕緊搖頭:“我記得的!”
******
那是蘇晨八歲的時候的事了。
那年,八歲的蘇晨剛被周政收養了一年不到,周政待他很好,所以那時的蘇晨很黏周政,也很怕一不小心惹得周政不高興、被周政送走。
那天恰好是中秋節,學校放假公司也不上班,周政帶着蘇晨好好地玩了一天,晚上就坐在自家花園的亭子裏賞月。八歲的蘇晨還不懂得賞月的樂趣,坐在周政邊上就一個勁地啃盤子裏的月餅,周政看着他吃得滿嘴都是,拿紙幫他擦了擦嘴角,問:“怎麽,晚餐沒吃飽嗎?”
蘇晨抓着月餅不放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不說話。
周政看着他臉上還沾着一小粒鹹蛋黃,“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他伸手幫蘇晨将臉上的月餅屑弄掉,輕輕拍了拍他的額頭:“小饞貓。”
蘇晨無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笑眯眯地又啃了一口月餅。
因為已經吃過晚餐了,盤子裏的月餅并不多,在周政明确表示自己的那份也給他吃之後,蘇晨終于心滿意足地将桌上的月餅全都吃得一幹二淨,然後無聊地坐在座位上來來回回地蕩着腿。周政見他打了個哈欠,就問:“困了嗎?”
蘇晨搖搖頭,小聲說了句什麽,周政沒聽清,正要再問,就聽見蘇晨問他:“阿政在這裏幹什麽吶?”
周政一笑,擡頭看了看天上,一輪明月又大又圓,挂在漆黑的夜空中。于是他回答:“看月亮呀。老人說,每年的今天,一家人都要在一起看月亮,這樣就不會分開。”
蘇晨聽他這樣說,也擡頭去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原本挺平常的月亮好像突然就變得好看起來了。周政見他盯着月亮一動不動,心中一動,湊過去問他:“怎麽,之前你說不好看,難道現在又變好看了麽?”
蘇晨紅着臉點點頭,看了那個月亮半晌,突然開口道:“阿政。”
“嗯?”
“我想要那個月亮,圓的。”幾乎是說出口的瞬間蘇晨就後悔了,這個月亮挂在天上那麽遠,肯定很貴、很難弄到,自己居然提了這樣一個要求,阿政一定會讨厭自己的。
誰知周政就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好。”
之後到了九點,蘇晨很快就困了,周政将他送回房間,跟他說了聲晚安就離開了,他以為關于月亮的那個要求大概就那樣不了了之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結果第二天早上蘇晨起床,男人卻沒有出現,家裏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蘇晨忐忑了一天,結果男人直到晚上才回來,他飛奔過去撲到男人懷裏:“阿政!”
男人笑着抱着他走到窗戶邊上,指了指窗外的月亮對他說:“現在它是你的了。”
蘇晨聞言一呆,仔細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和昨天并沒有什麽變化。他看着莫名失蹤了一天的男人,突然有些委屈,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是因為自己提的要求太過分,所以阿政不喜歡我了嗎?所以才出去了一天也不回來……
男人一看他哭了,立刻就慌了神,連忙輕聲哄他,可是男人的聲音越是溫柔,他心裏就越難過,于是就哭得越厲害,最後是哭得累了,這才收了聲。男人把他放到床上,拿了冰袋敷在他哭得有些發腫的眼睛上,坐在床邊隔着被子輕輕地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覺,蘇晨窩在被子裏覺得自己又累又困,很快就睡熟了。
于是關于月亮的那件事,就這樣真的不了了之了。
******
“所以說,那就是童言無忌啊!你居然還真的去做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都會盡力去完成。”
“如果我是開玩笑的呢?有些話不能當真的啊!”
“只要是你提的,玩笑我也回去做的。”
“……”
“小晨?小晨?”
蘇晨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他擡了擡沉重的眼皮,睜開眼,就見男人穿着睡衣站在自己面前,正彎腰輕拍着自己的臉。對方顯然是剛洗完澡出來,他伸手往男人頭上一抹,果然就觸到了一頭幹燥的頭發。
“是因為最近太累了嗎?怎麽坐在沙發上就睡着了?”男人憂心忡忡地看着他,“餓了嗎?可以吃飯了。”
“我沒事啦,你可不準再讓我請假休息了。”蘇晨打了個哈欠,拉着男人的手站起身來往餐廳走去,“我是你的助手,哪有總裁每天按時上下班,助手反倒天天請假的啊……”
原來是個夢啊……我就說嘛!蘇晨想,我才不會那麽蠢,去說什麽想要月亮的話呢……
☆、 旅館
溫泉旅館在城南一個小山包上,山下只有一條小路可以上山,周政把車停在山下的停車場,背着包領着蘇晨往山上走。
山上的桃花開得正盛,此時站在山腳下往上看,就能瞧見花團錦簇中的一角屋檐,竟有幾分世外桃源的味道。蘇晨下車後原本還老老實實地跟在周政身邊,結果兩人往山上沒走幾步,小孩就被路邊的一株株桃花給吸引了,開始走走停停、左右張望。周政見他一會兒停在一株桃樹下睜大了眼睛仔細打量那些枝桠上的花朵,不時又回過頭來小跑幾步趕上自己的步子,心裏有些好笑,幹脆停下來準備等小家夥玩夠了再走,結果蘇晨轉頭見他停了下來,就立刻跑到他身邊來了,也不去看桃花了。周政見他老老實實地站在自己身邊,就問:“怎麽不去看花了?”
蘇晨搖搖頭:“我跟阿政一起。”
周政猜不透他的心思,見他的确沒有了賞花的熱情,只好帶着他慢慢往山頂走去。
雖說這座小山包并不算高,但考慮到蘇晨的體力問題,周政一路上都走得很慢,兩人上山花了大約半個小時,到達溫泉旅館的時候已經十點了。蘇晨一進旅館就忍不住四處打量,周政見他好奇,又不放心他自己一人到處亂跑,還是先開了房,領着小家夥回房放東西。
周政選的是一間單人套房,房間很大還帶了個陽臺,站在陽臺上能看到滿山的桃花,以及幾個隐隐綽綽的露天溫泉。周政把包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打開背包開始收拾東西,小家夥亦步亦趨地跟着他,看見他的動作就湊過來想要幫忙。
周政自然不會讓他動手,他拍了拍蘇晨的額頭,指了指這間房,道:“我來收拾就好。你去看看這間房,要是有什麽地方不喜歡就告訴我,咱們再換一間。”
蘇晨站在他身邊磨蹭了一會兒,見他确實不需要自己幫忙才開始打量起這間房來。
這間套房是一室一廳一衛浴的那種,蘇晨剛開始是在客廳裏左瞧瞧右看看,過了一會兒又拐進了卧室裏去了。因為是單人套房,所以卧室裏只擺了一張床,雖然這張床很大很大,但蘇晨還是下意識地四處看了一圈,試圖在這間房裏找出另一張床來。
于是周政一進來就看到蘇晨皺着個眉頭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小臉上的表情糾結得很,不知在想些什麽。
“怎麽了?”周政把手中捧着的衣物放到床上,問。
蘇晨咬着手指頭,小聲回答:“好像只有一張床。”
“嗯,”周政走過去把他的小手從嘴巴裏拯救出來,握在自己手裏,不解地問,“一張床怎麽了?”
蘇晨臉上的表情立刻又雀躍了些,嘴巴張了幾次卻沒再出聲,就笑眯眯地看着周政。周政恍然大悟,把蘇晨拉到面前,輕輕捏了捏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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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