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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厲和老萬是發小。

但在遇到莫北之前，雷厲從沒對男人下過手，雷厲把這個原因歸結于老萬衣服裹得太嚴，不像明教來的莫北，半遮半掩的胸脯和側腰，勁道流暢的線條如此明目張膽，怎能叫人不心動？

雷厲幾乎是全程硬着那話兒将其擒下的，莫北表示不服，雷厲哈哈一笑說那就比喝酒。

六年後，莫北回憶起當年的相遇，悔恨自己當時太年輕、江湖經驗不足，一失足成千古恨着了中原人的道兒，這馬尿喝的肛穴好疼。

雷厲聽了笑個不停，他枕着雙臂，大喇喇張開雙腿。

恭迎兄弟正面上我。

莫北開始玩命兒的在雷厲鳥上浪，蹲蹲起起夾得雷厲嗷嗷直叫，不一會就噴出一大股精，莫北得意的捏捏雷厲的胡茬，問他怕不怕。

雷厲第一次違心的點頭，其實他更怕莫北不在他身上浪。

雷厲支起身子，張口嘬住莫北的胸口，也不知道最後到底種了多少顆吻痕，雷厲只記得他發狠的咬莫北的嘴、咬莫北的乳頭，他的屌還沒來得及拔出來，就又在莫北身體裏重新硬了，他雙手托住莫北的屁股，使勁往屌上按，每一下都插得很深很深。

莫北被操得口舌生津，涎水不受控制的從嘴角流到下巴又流過鎖骨，雷厲舔着他的喉嚨，讓他叫自己的小名兒。

你他媽幾時有小名了？莫北問他。

你給我起一個不就有了？

雷厲一個勁兒的操他，莫北一個勁的喊着小雷、小雷。

小雷，我做完最後一個任務，咱倆就能游山玩水去了！

可是，莫北，地上的死人那麽多，我他媽光找你就找了兩個時辰。

莫北的死狀十分可笑，插得跟箭豬一樣，雷厲不得不一根一根拔掉亂箭，才能抱住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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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着老萬合上了莫北的眼，而雷厲終于沒能忍住，小雷一夜之間愁成了老雷，早幾年雷厲頭發都是白的，後來喝了萬大夫藥，頭發倒是變回來了，可雷厲的魂兒早就跑丢了。

“雷大哥、雷大哥？醒醒了。”

“幫主我錯了……我不該打人……我以後再也不打人了，真的……”雷厲翻了個身，嘴裏嘟嘟囔囔個不停。

“讓我來。”老萬不耐煩推開衆人，拿出一根銀針。

雷厲嗷的一嗓子蹦了起來，瞪着充血的眼睛問老萬什麽事。

大家夥自動讓出一條路，只見一小丫頭站在路的那一端，冷冷道：“爹爹，我可找到你了。”

“幫主，老萬，這是幾個意思？”雷厲直接懵了，“我不認識這丫頭呀。”

衆人的目光似乎更加的意味深長了。

“你不認識很正常，主要是人家丫頭認得你，”老萬笑呵呵的，“這丫頭一進門就喊雷厲雷大俠在不在。”

還把所有人都給喊出來了，雷厲心說。

“這不可能！！”關鍵時刻雷厲腦子轉的還算快，“這些年我一直和莫北……那什麽，大家都知道的，我們兩個大男人不可能整出什麽孩子吧？？啊！？”

“你和莫大哥好了七年……莫大哥也走了七年……丫頭你多大了？”

“我十五，馬上就十六了。”

雷厲眼睛一瞪，竭力想從人堆兒裏揪出到底誰算術學的這麽精準，但他沒找到，白白損失了打人的機會。

肯定是那個西湖少爺，全幫派數他算盤打的最精！！

“不過還是恭喜雷大哥當了爹，”小五在一邊陰陽怪氣，“拿你們這兒的話說，女兒都是小棉襖嗎。”

“對對，等您老了還能伺候您。”

雷厲目瞪口呆，茫然中，他的目光對上了那小丫頭的眼，這濃眉大眼毛發濃密的樣兒，還真有點像自己……就是人有點殺氣騰騰的。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最後還是幫主不忍心看雷厲尴尬，揮揮手把人解散了。

“小妹妹，你背着這麽長的刀不沉麽？”小五不肯走，搶先扭到小丫頭眼前，“不如跟哥哥一起學制毒、不對，學救人吧？”

小姑娘依然是冷冷的，最後冷冷的笑了一聲，道：“走開，妖人，當心我撕了你的蛇。”

小五一張俏臉當即就紅了，這大蛇小蛇可都是他的寶貝疙瘩，現在居然有人要幹掉他的蛇！！

“雷大哥，你閨女……還是好生管教為妙，”小五哼了一聲，又推了一把身邊的唐門，喝道，“走啦，木頭人。”

從小五入幫開始，這唐門就一直黏着小五不放，走哪跟哪兒，無論小五如何戲弄打罵，他都不怒不笑，更不說話，還真像個木頭人。

不過這次唐門沒有跟着小五徑自離開，而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丫頭一番，接着變出一個竹編小豬，遞了過來。

這丫頭遲疑半晌，還是接了過來，道了聲謝。

唐門看似很高興——至少他的面具動了一下——然後也走了。

老萬轉向雷厲，笑道：“這丫頭也不是那麽無情無理。”

雷厲趕緊點頭，因為他看到小丫頭冷冷的目光已經對準了老萬。

“我有情有理幹你何事，老娘炮，頭發留這麽長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你你你你！！孺子不可教也！”

于是，老萬也拂袖而去。

幫主始終是一幫之主，始終都比他人看得通透，還未等小姑娘奚落，就早已戰略撤退了。

屋裏只剩下雷厲，小姑娘，和雷厲頭頂上的胖子。

小姑娘轉了轉大眼珠子，開口問道：“這是什麽鳥？”

“隼鷹。”

“能飛麽？還是養來吃的？”

“它的肉不好吃，”雷厲和氣道，“如果你想吃肉，我可以燒叫花雞給你吃。”

“你還會做吃的？”小姑娘又問。

“只會這一樣。”雷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呃，你叫什麽名字？”

“鳴蝶，鳴叫的鳴，蝴蝶的蝶，爹、爹。”

最後的稱呼是咬着牙說的，簡直充滿了責備和怨恨，雷厲隐約感覺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但這些年他酗酒如命，腦子也總是渾漿漿的，想了半天只覺頭疼，也就作罷。。

“這些年你都是一個人闖蕩？我看你這陌刀不錯，一定很好用。”

雷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不經意間，他看到了刀柄上刻着小字，不過那個位置已經被刻意磨過，不可辨識。

“你倒是識貨，這些年我殺的人也不少，多虧了她，”鳴蝶得意道，“她可是我的好姐妹。”

叫這樣的好姐妹砍了，感覺一定不太好，雷厲拴好酒葫蘆，蛋蛋道：“殺人不如喝酒吃肉好，你餓不餓，我給你做叫花雞。”

“好呀，我正想試試爹爹的手藝。”

這話說的陰氣森森，雷厲回頭看，鳴蝶卻是一副少女燦爛的笑顏。

老板由于不慎，進了一批糟爛烈酒，可他一點都不擔心，每天都盼着雷厲來打酒。不過今天一直等到天黑雷厲才姍姍來遲，身後還多了一個怒氣沖沖的姑娘。

“老板，滿上。”雷厲把葫蘆往桌上一擱。

老板樂颠颠的答應着，可剛把葫蘆裝滿，卻見那姑娘翻着三白眼冷冷看着自己。

“姑娘，您這是……？”

“我問你，他有沒有得罪過你？有沒有賒你的酒錢？”鳴蝶緊盯着他。

“沒有啊……你哥，嗯？什麽？你爹爹？呃……你爹他是個好人，不曾賒賬。”

“既然無冤無仇，你賣他馬尿也就算了，居然連馬尿裏也摻水，”鳴蝶大聲喝道，“要不要現在當着父老鄉親的面掰扯清楚，還是由我帶你去官府理論理論？”

雷厲堵住了耳朵，這丫頭嗓門真不是一般的大。

老板吓得兩膝發軟汗如雨下，前些天他剛剛見識過雷厲的拳頭，現在又加上一個年輕的母老虎，怎麽看都不是善類的組合，趕緊連連賠禮道歉，就差磕頭謝罪了。

雷厲默默把錢放到桌上，拿起葫蘆就走。

鳴蝶見狀十分驚訝，趕緊走到酒架挑了一壇好酒，陰仄仄笑道：“看在我爹的份上今天饒了你，這壇酒就當你的賠罪，好好的賣酒，我以後不會找你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