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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的端起來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口裏蔓延,讓兩個小家夥眉頭直皺。溫奇文和溫奇武也喝不慣。張梓瑞嘗了一口,又苦又澀茶香很淡。但是從張大少的記憶裏,他知道即使這不是什麽好茶,價格也不便宜。

溫奇安:“哥夫最好了。”

溫奇平:“哥夫是最厲害的,我長大了也要像哥夫一樣。”

“那你不做大将軍了?哥夫可是讀書人。”張梓瑞故意逗他。

溫奇平聽了一臉的糾結,怎麽辦,哥夫這麽厲害,像哥夫這樣的人也特別厲害。但是他還是想當大将軍,不想做狀元。

“我肯定不會有哥夫厲害的,我還是做大将軍好了。”經過一番掙紮,溫奇平糾結的說。

“那我要像哥夫一樣,好好念書,以後考狀元。”溫奇平還是覺得哥夫最厲害,而且像哥夫這樣的讀書人,考個狀元自然不在話下。

“三弟好厲害,哥夫也考不了狀元呢。三弟一定要好好努力,哥夫等着你考狀元,當大官。”張梓瑞抿着茶,笑着逗弄兩只小豆丁。

“好等我當了大官,讓哥夫和大哥享福。”溫奇平一臉認真地說。

溫奇安也急切的表決心。“等我當了大将軍,絕對不會讓別人欺負哥夫和大哥。”

“那你們二哥和小妹怎麽辦?”張瑞梓看向溫奇武,見他毫不在意的樣子,似乎還覺得平安兩兄弟不錯。

溫奇安:“還要保護妹妹,孝敬二哥。”

溫奇平:“我也是。”

溫奇文笑着摸摸兩個小家夥的腦袋。“那我們就等着你們兩個快點出息了。”

大年初一,一早張梓瑞和溫奇文就帶着年禮去各家拜年。他們先去了吳家,吳叔和吳嬸子一家時常關心他們。二柱和石頭家是一定要去的,建房他們沒少幫忙。六子叔和二狗叔家也是要去的,當時他們要種菜,種子大部分是他們送來的也沒要錢。桂花嬸家也要去,溫奇文不會做鞋,家裏人穿的鞋都是桂花嬸幫忙做的。村長家更要去,以後有事還得找他。

至于溫家那些族老,他姓張,溫家族老與他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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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達達一圈,回到家給了幾個小的紅包。他們也接了溫奇武送的年禮,給張梓瑞的是一套普通的文房四寶,溫奇文的是夠做一身衣衫的布料。

這套文房四寶,最起碼也是一二兩銀子,溫奇武這也算有心了。

溫成才和溫成錢兩家沒有等來溫奇武和張家的拜年,心情各異。自喻為讀書人,注重臉面的溫大伯十分生氣。在他看來,之前的斷親只是小孩子的義氣用事。他心想他怎麽也是個秀才,而且還是他們大伯,這些小崽子過年肯定會來和解。而張家不過是落難之人,即便張梓瑞也是秀才,但必進在這村裏也是個‘外人’,怎麽也得跟村裏‘德高望重’的他打好關系。

結果這兩家都沒來,溫大伯覺得臉面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溫成錢依然很冷漠,沒有任何表示。在他心裏要不是陳躍,他一向老實的弟弟也不會武逆父母,要不是陳躍他三弟也不會死得這麽早。溫成良的早逝,是他心裏的疙瘩,他把這責任完全推給了陳躍和溫家兄弟。這樣一來,他心裏才覺得好受一些。

☆、狼群出沒

大年初二,不少人家還在到處拜年,小孩子們也會到別人家拜年,好些的人家會給些瓜子、花生這些小零嘴。張家和溫家都收到了不少年禮,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卻也是大家的一點心意。

過完年,天氣似乎變得更冷了。這時村裏各家各戶幾乎都不出門,躲在家裏貓冬。在這個冬日裏,村裏顯得十分寧靜。

某天傍晚,這種寧靜的氣氛被一聲聲凄厲的哭嚎打破。這哭聲在這一片寧靜中,傳得很遠很遠。

張梓瑞皺着眉,向溫奇文詢問:“這哭聲是哪家傳來的?”

“不知道,村裏的人我不是很熟,我去看看。”聽這哭聲,也知道肯定是出什麽事了。

“我也去。”哭得這麽凄慘,別是有什麽大事。張梓瑞戰起來,跟着溫奇文往外走。

他們兩人出門就遇到了溫奇武,于是三人結伴往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出事的人家離他們家不遠,走近了才發現,是溫成金家中出事。

溫成金與溫成良他們是同輩人,兩家也是連着親的,溫奇文見到溫成金還得叫一聲二叔。他們到來時,這裏已經圍了不少人。

“這是怎麽了?”大虎家的媳婦悄聲向溫成金家三弟媳婦小王氏問。

“聽說我二伯去山裏遇到了狼,好不容易逃回來,但是沒熬過去。唉,我二嫂也是命苦的。”小王氏說着,臉上露出些許恐懼的神情。

“阿~~那你還不去幫忙?”大虎媳婦驚呼一聲。

“家裏一大幫長輩在裏面呢,等他們出來,我才能進去。”小王氏說着,擔憂的向屋內看了看。

“好了,都回去吧。”這時屋內出來一個老人,揮手讓大家散了。這人是村裏的老獵人,溫家的三叔公。

“三叔公,我男人也是跟溫成金一起去的山裏,現在還沒見人,你說這可咋整啊。”這時一名婦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三叔公面前,哭得滿臉淚痕,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她身邊還跟着一個半大的孩子,此時也急紅了眼。

“溫成德家的,你先回去,今天也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帶人去找。”三叔公眉頭緊皺,這次去山裏的都是溫家人,而且都是正當壯年。這要是有個好歹,這幾家人的頂梁柱可就沒了。

三叔公也不是沒想過,現在就帶人去山裏找人。只是現在已經知道山裏有狼群,晚上的山林裏十分危險,天氣又冷,他也不敢連夜帶人去找。

之後又有幾家人哭哭啼啼的過來,連村長也來了。

張梓瑞見沒他們什麽事,就帶着文武兩兄弟回家去了。只是出了這樣的事,溫奇文和溫奇武情緒有些低落。這次出事的可都是溫家人,他們的阿爹曾經也是這樣沒了的。

第二天,溫家三叔公組織了十幾個老獵手,天一亮就進山去了。一直到傍晚這一行人才從山裏回來,回來時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他們已經确認,三水村附近的山林裏來了狼群,這群狼的數量絕對不少于三十只,這周圍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狼群。而且這些狼的活動跡象,離三水村很近。溫成金能僥幸囫囵着逃回來,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事。雖然腿上的肉少了一大塊,手和身上也有不少咬傷和抓傷。

那些守在進山的路口,殷殷期盼這家人能安全回來的人,并沒有等來他們想要的消息,頓時哭聲震天,哀凄一片。即便這樣的事老獵手們遇得多了,但還是忍不住嘆息。山裏危險重重,這些年進山的人越來越少。沒想到還是遇到了這樣的事,一切都是命啊。

三叔公他們回來之後,就通知了大家,最近就不要上山了。一定要小心門戶,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狼群進村的事。

聽到這消息,村裏人都緊張起來。對于成群結隊,又兇殘的狼群,他們心中都存着敬畏的心裏。要是這狼群進村,大家都得遭殃。一股沉悶的氣氛在村子裏蔓延,大家每天都有些提心吊膽的,也不敢單獨出門。

村裏死了人的幾家人開始置辦喪事,溫成金還好一些,雖死狀凄慘,但也勉強算是有個全屍。另外幾家就凄慘得多,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最後只能弄了個衣冠冢。這幾家人的喪事,讓小小的三水村彌漫在一片哀傷之中。

因為張家和溫家就住在靠近山腳的地方,比較偏遠,離村裏其他人家也有些距離。聽說狼群的事,六子和石頭等人有些不放心,趕來把兩家的籬笆加固了一番,籬笆上加了不少削尖的木棍。

對此張梓瑞十分感謝他們的仗義,要給謝禮,但六子他們都沒要。對于他們來說修個籬笆也不費事,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離他們不遠的吳家和另外兩家人,也加固了自己的院外的籬笆。

這時溫奇文克父、克母、克六親的流言悄悄在村裏流傳開來,也不知從誰開始。

張家內屋,溫奇文用瓦盆燒了一盆柴火,讓屋裏暖和一些。室內的大床上,張梓瑞和溫奇文蓋着厚厚的被子,睡得正香。他們此時還不知道村裏的流言,一心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屋外,漆黑的夜裏也能看到銀白一片,雪花還在洋洋灑灑往下落。冬夜裏十分寂靜,四周一點聲音也沒有。

半夜,後山傳來一聲狼嘯,打破了這片沉寂。村裏的狗似乎被狼嘯吓到,驚慌的叫了起來。随後,山裏又傳來一聲接一聲的狼嘯。

張梓瑞睜開雙眼,這幾天晚上,每天都能聽到狼嘯。開始這聲音離得挺遠,隐隐約約能聽到。但随後幾天這叫聲卻越來越近。

為了安全考慮,張梓瑞把砍柴刀,放在了屋裏。溫奇文和溫奇武準備了弓箭,每天夜裏張梓瑞都吩咐溫奇武關好門窗。現在他們兄妹幾個全都住在了正屋,晚上準備個馬桶,也不出門。張家亦是如此。誰知道狼群會不會來,什麽時候來?別半夜起來上茅房被狼叼走就麻煩了。

張梓瑞聽着屋外此起彼伏的狼嚎,這些狼天天晚上這樣折騰,村裏的人怕是早就怕的麻木了。但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也沒接觸過狼群,心裏始終覺得不踏實。

“瑞哥,睡不着?”溫奇文也被狼嚎吵醒,睜開眼,就着室內微弱的火光,就見張梓瑞也醒着。

“恩,我看這些畜生遲早會下山,我想了想明天我們還是在做些準備才好。”張梓瑞覺得那低矮的籬笆牆沒什麽安全感。

溫奇文:“瑞哥,你想怎麽弄?”

張梓瑞:“我想了想,在四周挖坑做險境肯定是來不及了。而且也費時費力。家裏不少木棍,不如在籬笆周圍插上削尖的木棍,即使狼來了越過了籬笆,也是非死即傷。”

溫奇文:“好,我聽你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溫奇文叫來溫奇武,兩人在院裏的柴火堆裏挑了不少兩指粗細的木棍,将兩頭削尖,一頭插進土裏,一頭露在外面。

張梓瑞也跟着他們一起削木頭,削好之後,開始時還想着插到泥土裏。但是地面都被凍硬了,插不進去。張梓瑞剛脆将溫家那些破爛的衣服,撕成條,然後利用布條,将削尖的木棍做成拒馬,支在籬笆牆周圍。

“阿武,你們在做什麽?”幾人正幹得起勁,有些不放心他們的吳叔,帶着兩個兒子過來看看。誰知見幾人在院裏忙着。

“吳叔,也不知道這狼群什麽時候會來,我們只是做些準備,圖個安心。”阿武聽下手頭的活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這是~~”吳叔疑惑的看着籬笆邊上,支在地上木頭架子。

“這是我哥夫想出來的,擔心狼群越過籬笆,沖到家裏來。”阿武給他簡單的介紹了用途。

吳叔自行看了看,又想了想,方才說道:“我看行,我和你向榮哥和向北哥也來幫忙。”

張梓瑞:“吳叔,不用了,我們自己能行。你們家也在村子邊上,你看要是這方法好,你也做些準備吧。我看這狼群遲早下山。”

向榮:“爹,我看這辦法行,我們也回家準備準備。”

向北:“是啊爹,這幾天狼群離村子越來越近了,我們得快些準備。”

吳叔:“梓瑞啊,你們這忙得過來嗎?”

張梓瑞:“沒問題的,吳叔您你不用擔心。”

吳叔看他們已經弄了不少,點點頭,帶着兩個兒子回去了。他們家的院子跟溫家一樣,都是圍的籬笆牆,是不安全。

沒過兩天,張梓瑞的感覺應驗了,狼群下山了。

張梓瑞躺在溫暖的被窩裏睡得正香,聽到牆外傳來若有似無的喘息聲。他猛然睜開眼,側耳傾聽,果然屋外有動靜。聽了一會,他暗道一聲不好。

“阿文醒醒。”張梓瑞輕輕将溫奇文搖醒。

“怎麽了瑞哥?”今天好不容易沒有狼嚎,他睡得正香。

“快起來,狼群下山了。”張梓瑞一邊說着,一邊下床穿衣服。

“什麽?”溫奇文瞬間清醒,麻利的起床穿好衣服。

張梓瑞:“你先将外屋火壇裏的火點燃。”

溫奇文背上弓箭,在火壇裏點燃一大堆火,室內亮了起來。

張梓瑞拿着柴刀,走到木窗邊,将木窗打開一條縫隙,悄悄往外看去。只見不遠處的林子裏,隐藏着一雙雙泛着幽光,閃爍着冰冷、兇殘的眼睛。

“啊哦~~嗚~~”這時一聲長嘯,打破了寧靜,帶來了死亡的陰影,接着四周響起一陣陣狼嘯聲。

只見一道道黑色的影子,矯健的從林子裏沖出,瞬間進入村子裏。

“瑞哥,外面什麽情況?”溫奇文握緊弓箭,顯得十分緊張。

“狼群去村裏了,別擔心只要我們不出門就不會有事的。”張梓瑞不了解狼的習性,也不知道這世界的狼會不會有什麽變異。但是他們家的土坯牆還是很厚的,門也是真材實料的實木,不出去作死,應該不會有事。

村裏的人并沒有張梓瑞警醒,等狼進村了,才有人反應過來。頓時一陣雞飛狗跳,村子裏傳來了哭喊聲,狗叫聲,還有一聲聲讓人毛骨悚然的狼嘯。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讓寧靜的三水村鬧騰起來。不少人躲在屋裏瑟瑟發抖,有些家禽被禍害的人家,占着家中人多,拿着柴刀、鋤頭,想将狼攆走。

張梓瑞一直盯着屋外,在狼群進入村子後,一只比較高大壯實的狼身姿矯健的跟在最後面。但張梓瑞覺得,那只狼似乎受了傷。

溫家兄弟幾個,在狼嘯響起的時候,已經被驚醒。平安兩兄弟怯怯的窩在溫奇武懷裏,豎着小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而小妹還在打着小呼嚕睡得香甜。

溫奇平:“二哥是不是狼來了?”

溫奇安:“二哥狼會不會闖進來?”

溫奇武摟着弟弟,安慰道:“沒事的,家裏很安全。你們忘了,哥夫說好好呆在家裏就不會有事的。”

溫奇武自己也很緊張,但他不能在弟弟面前表現出來。張梓瑞說的話在他們心中很有分量,他們也十分信任這個處處照顧他們的哥夫,慢慢的那種緊張的情緒平複不少。

☆、20準備進山

好不容易,戰戰兢兢熬到天亮,狼群早已離開。三水村籠罩在一片哀凄之中,這一夜不少人家都遭了殃。

張梓瑞打開一直緊閉的屋門,踏出門,似乎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他看向村裏,也不知這一夜村裏是什麽光景?溫奇文看了看四周,見沒有狼群進來的跡象,又看了看緊閉的溫家屋門,一晚上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就擔心弟弟妹妹們出事。此時張梓瑞手裏依然握着柴刀,他與背着弓箭的溫奇文來到溫家正房。

“二弟,你們沒事吧?”張梓瑞拍了拍門,向屋內喊着。

屋內昏昏欲睡的三兄弟,打了個機靈,從床上蹦下來,打開屋門。

“哥夫,我們沒事,我們一直聽你的話躲在屋內。”溫奇武憨厚的笑了笑。

“哥夫。”平安兩個小家夥似乎被吓到了,撲上來一臉怯怯的抱着張梓瑞的手求安慰。

“好了,沒事了。”張梓瑞伸手摸摸兩個小豆丁的腦袋。

“阿武,阿武你們沒事吧。”這時屋外傳來吳叔的喊聲。

“吳叔,我們沒事。”溫奇武說着,走到院門邊,将門打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吳叔松了一口氣。

和吳叔一起來的吳家老大吳向榮,有些興奮的說:“我家昨天進狼了。”

衆人眼神怪異的看着他,進狼這麽興奮沒事吧?

“你們是不知道,那倒黴的狼跳進我家院子,直接就撲到了拒馬上。梓瑞阿,你那拒馬還真管用,那狼當時就腸穿肚爛。”吳向榮膽大,又是血氣方剛的年青人,想到自己家弄死一頭狼,簡直快手舞足蹈了。“我弟弟和我娘現在正在家裏清理呢,我爹擔心你們,就帶着我過來了。”

“吳叔,謝謝你們一家的關心。”溫奇武誠懇的向吳叔道謝。

“沒事就好,我還要到村裏看看,現在是啥情況?”他們一大早出來,首先就來了溫家,現在知道沒事他也放心了。

“我也去。”張梓瑞也想去看看情況。溫奇文也想跟着,被張梓瑞拒絕了,外面此時還不知道安不安全?經過這四個多月的調養,他現在自保是沒有問題的。同樣他也不讓溫奇武去,讓他們将門關好,在家裏等消息。

交代完,張梓瑞跟着吳叔父子兩人,匆匆忙忙往村裏去。村裏養了家禽的人家基本都被狼群‘光顧’過。家裏家禽養得少的,躲在家裏不敢出來的,頂多就是損失了一些家禽。而那些心痛家禽或是膽子大、沖動魯莽出來阻止狼群的,那就慘了。雖然最後躲進了家裏,人雖沒死,但也被傷得不清。當然也有那麽一兩家,家裏兄弟衆多,一家人打死了一頭狼的。

一大早,村裏的赤腳郎中劉大夫就忙了起來。到處給人看傷,處理傷口。一時之間他也分身乏術,因為受傷的人多,傷勢較輕的,也只是給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藥粉,讓他們自行處理。

張梓瑞進村的目的,就是去看看平時與自己關系較好的幾家人現在情況如何。一路行來,村裏的小路上,時不時可見斑斑血跡。也不知道是動物的還是人的?偶爾還可見到帶血的雞毛或是被咬死的雞。

村裏亂成一團,不少人家門戶緊閉,随處都可聽到女人的哭泣聲,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直叫人心裏糾的慌。外出的村民神情緊張,神色匆匆。

“老大,你給我警惕一些,也不知道那些狼走了沒有。”吳叔看着自己一直處于興奮狀态的大兒子,忍不住呵斥道。

“我知道了爹。”向榮也知道自己分心了,不夠警惕,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他們三人最先來到石頭家門外,屋門緊閉,也不知道家裏情況如何,但隐約能聽到女人的哭聲。幾人心裏一緊,暗道不好,難道是家裏出事了?

“石頭叔在家嗎?”張梓瑞向屋內喊道。

“誰啊?”

“是我,張梓瑞。”

不一會,門開了。石頭一臉憔悴的站在門口,看到張梓瑞和吳叔他們,十分意外,同時又有些感動。

石頭:“你們怎麽來了”

張梓瑞:“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事?”

吳叔:“石頭啊,弟妹怎麽哭得那麽傷心,你家小子沒事吧?”

吳叔看石頭不像受傷的樣子,又沒見石頭家孩子,一臉擔心的問。

“沒什麽大事,就是蕙娘養的雞被那些畜生禍害了。這不,她正在屋裏心疼的直哭,我家兩小子正陪着他們娘呢。”石頭說着不好意思的笑笑。

“只要人沒事就行,石頭叔你勸勸嬸子,別氣壞身體。”在張梓瑞看來,什麽都沒有人重要。但是在貧困的農村,家裏的婦女可是把家中的家禽看得十分重要的。

石頭:“梓瑞,你們家裏沒事吧?”

張梓瑞:“沒事,你放心吧。”

見石頭家沒事,他們又去了下一家。連續走了幾家,都是吳叔認識的人。等他們走完一圈,用了不少時間。張梓瑞相熟的幾家人家,只有二柱叔受了點傷。他們兩口子也夠彪悍的,心疼家裏的家禽被禍害,兩人就提着砍刀,鋤頭,再加上家裏的一條黃狗,硬是把一頭狼給弄死了。

就是二柱叔為了保護媳婦,手臂被咬了一口,幸好不嚴重。他們到的時候,兩口子正興致勃勃的讨論着狼皮能賣多少錢。他們家大小子在邊上抱怨着,昨天晚上也不讓他一起上。

張梓瑞覺得這一家人簡直不能再彪悍了,不過他們運氣也好,院子裏只進了一頭狼。要知道,一般來說狼都是兩三頭一起行動的。那些受傷的人家,不就是同時受到幾頭狼的襲擊,才被丢盔棄甲的躲進屋的嗎。

這次村裏雖沒死人,但各家養的家禽被禍害了不少,有兩個倒黴的村民傷勢嚴重。

張梓瑞回到家中,溫奇文将做好的吃食端了上來。張梓瑞一早就出去,還什麽都沒吃。溫奇武他們也等着張梓瑞回來一起吃。

吃完飯,溫家幾兄弟按耐不住,忙詢問村裏的情況。張梓瑞只是大致講了一下,許多人家他們都不認識,自然不可能去查看,所以村裏具體是個什麽情況,他也不太清楚。

“哥夫,你說狼群還會不會來?”溫奇平眨巴着大眼,一臉期待的看着張梓瑞,想着狼群最好別來了。

“不知道。”張梓瑞雖這樣說,但心裏卻是知道,狼群就這樣輕易的在村裏占到便宜,估計還會來的。

“哥夫,要是狼再來,我們家的拒馬說不定也能弄死一頭狼呢。”溫奇安此時的害怕勁已經過了,随之而來的是想要向吳叔一家一樣打到一頭狼。光想想,就讓他興奮不已。

“別瞎想了,吳叔家的那頭狼也是不走運,剛好撲到拒馬上而已。”張梓瑞見這小屁孩膽子大了,給他潑冷水,別到時候惹出什麽事來。

“哦,我知道了。”溫奇安皺皺小眉頭,他盲目的相信着那拒馬是哥夫做的,一定能行。

當天下午,村長找了村裏德高望重的老人,還有村裏人口比較多的人家去家中有事商議。對此小貓三兩只的張家和溫家自然是不知道的。

知道二柱叔受了傷,溫奇武和張梓瑞代表兩家人,給受傷的二柱送了點紅糖和糕點,讓他好好養着。二柱媳婦燕嬸子,笑眯眯的收了他們的東西,知道他們是在一起吃飯,給他們割了一塊狼肉,估計的得有三斤多。上午張梓瑞他們來到的時候,這狼屍還沒打理好,剛好下午他們來了,也省得燕嬸子還要送過去。

而柱叔家的兒子,大壯和二壯與溫奇武年歲相當,兩人見到他就一個勁地拉着他講自家爹娘是如何厲害。在孩子口裏,二柱夫妻兩個,比打虎英雄都還厲害了。

當他們回到家時,家裏又多了一條狼腿,這是吳叔家裏送來的。看着這些狼肉,張梓瑞犯愁了,狼肉要怎麽弄啊?最後他決定,先把二柱家拿來的焖了。擔心狼肉有什麽奇怪的味道,他将狼肉洗了又洗,然後又用酒和其它作料腌制了一番。最後才下鍋将肉炖得爛爛的,他用的料足,手藝又好。最後做出來的焖狼肉口感居然不錯,于是他又讓溫奇文和溫奇武,給吳叔和二柱叔家各送了一小碗。張梓瑞的焖狼肉受到了幾家人的一致好評,他們還重來沒吃過這種口味的狼肉。

這天夜裏,狼群沒有再來,一切都風平浪靜。只是被吓壞的村民,提心吊膽不敢睡,就怕狼群再次進村。

第二天,村長通知各家各戶,三天後每家必須出人進山獵狼。家裏有兩個壯勞力的必須去一個,家中有四個壯勞力的必須去兩個。村子裏一共六七十戶人家,全部加起來也有好幾百人。這樣算來,最起碼也能抽出一百多人,要将山裏的狼群剿滅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哪一家不去的,就收拾東西離開三水村,三水村容不下這樣自私的人家。這也是村長和村裏的長輩商議後的結果,這些狼群一日不除,村裏一天不得安寧。之前三叔公就提出要抽人去剿滅狼群,但大家都不同意。現在幾乎家家都被禍害了,這才同意進山滅狼。

收到這個消息,各家想法不一,村裏又是一番愁雲慘霧。而張家和溫家接到的通知卻是,張家必須去一個,溫家也必須去一個。

溫家是因為有人提出,溫奇武常年在山裏打獵,不比老獵人差。而張家也要去,是因為他們把溫奇文這個雙兒也算成了壯勞力。

從這就可以看出,事關利益的時候,即使是淳樸的村民,也會為了自身的利益而欺負在他們看來比較弱小的人,而且大多數人都不會覺得不對。

張梓瑞收到消息,冷哼一聲,去了六子叔家。六子是溫家人,家裏的爺爺更是溫家的族老。他找六子是想讓他幫忙打聽,到底是誰提出讓張家和溫家各出一人的。

“梓瑞啊,不是叔不想告訴你,實在是我爺爺他不說。”六子雖然覺得村裏的做法有些過了,但他在村裏也說不上話。

“六子叔,我知道了。但麻煩你給老爺子帶句話,我張家雖然落魄了,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張梓瑞不怪六子,但心裏是真的對溫家人的作為感到氣憤。

“梓瑞,我爺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六子有些着急的解釋。

“我知道,只是希望溫老爺子把這話傳達給那些人而已,紙是包不住火的。這次去商議的可不止是溫家族老,還有那些家裏人多的。”張梓瑞也不急,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讓他知道是誰使壞,他一定會好好招待那人的。

三天後,張梓瑞和溫奇武去集合地點。溫奇文原本要自己去的,但是被張梓瑞制止了。張梓瑞現在的身體已經康複,雖然也是才開始正式修煉,但比起溫奇文來,身手也強上許多。而且溫奇文是個雙兒,不可能跟一群大老爺們進山,這樣以後他根本無法在村裏立足。

☆、周家阿爺

衆人見到張梓瑞和溫奇武神色各異,這兩人一看明顯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和一個小孩子。這樣兩個人跟着進山恐怕不止幫不上忙,還會拖後腿。頓時有人向這次領隊的三叔公表示不滿。

“三叔公,這是怎麽回事,這兩人不是明擺着拖後腿的嗎?”

三叔公皺眉,對于他來說,張梓瑞和溫奇武是意料之外的人,他也沒想到。“怎麽回事?”

“不是你們通知來的嗎?我們家除了我就是我媳婦,難道要讓我媳婦去?那溫家可真長臉面。”張梓瑞嗤笑一聲,現在覺得會拖後腿了,早幹嘛去了。

“是啊,他們家就他們小兩口,而且梓瑞還是秀才,身體也不好。”石頭也在這次進山的隊伍中,他此時那還不明白,張家和成良家是被人算計了。

另外人群中有幾個人曾到張家幫過忙,他們也站出來幫忙說話。張梓瑞向他們投去感激的眼神。這時周圍聚集了不少人,除了那些将要進山的,還有來送親人的。

“不是說一家人有兩個壯勞力才去一個的嗎?”三叔公說着,看向人群。

“估計是有人把我媳婦也算成壯勞力了。”張梓瑞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群,收斂了神情,扯起嘴角平和的笑笑,然後露出一抹無奈。

“那他呢?”這時有人指着溫奇武問。

大家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那人,這溫家的事全村上下,誰不知道。他們誤會了,那人是村裏老陳家的上門女婿,人家的确不知道啊。

“我們家,除了我就是三個奶娃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非得讓我們家出一個人?”溫奇武老實的解釋,然後憨憨的笑了笑。

“誰讓你們來的?”三叔公覺得這事不對,與他們商讨的不一樣。

來送家人的村民,見此也開始竊竊私語,這不明擺着欺負人嗎?做得這麽明顯,大家還有什麽不知道的?這兩家明擺着就沒有兩個壯勞力,要是出什麽事,張家一個雙兒,成良家三個奶娃兒可怎麽活?這人也太缺德了。

“三叔公,我們是不是該走了,不能在這裏耽誤時間。”這時人群中一個二十出頭,細瘦的年輕人催促。

三叔公有些猶豫,現在顯然不是追究的時候。也許是看出他的猶豫,幾個年輕人也符合着那年輕人的提議。

張梓瑞看着這幾人,悄聲向溫奇武詢問。“阿武,這幾個人你認識嗎?”

“帶頭那個是溫奇全,他是我大伯娘的娘家外甥女婿,另外幾個也是跟他關系好的人。”溫奇武此時也有些明白過來了,他是老實,但并不傻。

“三叔公,他們兩個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要不他們就別去了?”雖然進山之後,他們可以照看着些張梓瑞和溫奇武,可是他知此行很危險,一旦出事,誰也沒空去照顧誰。

“不行,憑什麽啊?不是都讓他們來了嗎?”這時那群溫家的年輕人起哄到。

“沒事,我們就跟着一起去,能幫上一點是一點。”既然知道想要害他們的人在進山的隊伍裏,張梓瑞反而想要跟着去了。

“梓瑞,別胡鬧,這可是要去打狼。”石頭不想他們跟着去。

“叔,沒事,我和阿武會照顧好自己的。”張梓瑞說着,看向溫奇武問:“阿武,你怕嗎?”

他們不去,那群溫家的年輕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怕,而且我們人多。”溫奇武又不是沒進過山。

三叔公看看天,時候不早了,不能在這耽擱下去,到時候他多看着點這兩人就行了,想好之後帶頭往山裏去。石頭和他那幾個朋友擔心溫家幾個後生會下黑手,讓張梓瑞和溫奇武走到他們中間。

随着獵狼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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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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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