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官逼民反

第47章官逼民反

知道張梓瑞要教他們內功心法,讓他們變得更厲害,這些半大小子如何能忍住?于是第二天一早不顧身上的傷,樂颠颠的跑到張家,纏着張梓瑞趕緊教他們。

被這群孩子吵醒,張梓瑞輕手輕腳的起身穿衣,但還是将身邊的溫奇文吵醒。

“你再睡會,昨天累壞了吧?我先去教他們,不然屋頂都快被掀翻了。”張梓瑞說着,在溫奇文粉潤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嗯。”沒睡醒的溫奇文,點點頭,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張大哥,早睡早起身體好,習武之人不應貪睡的。”牛家三小子一臉正緊的說着。

張梓瑞看看剛微微亮的天色,閃爍的小星星似乎在嘲笑他們。“牛小三,你怕是沒睡醒吧,現在什麽時辰了”

“張大哥,我們這也是求學心切嘛。”牛家小六厚着臉皮替三哥圓話。

“行了,準備開始吧。”張梓瑞覺得這些皮小子也不知怎麽養的,怎麽一點也不像憨厚老實淳樸的農家孩子。

張梓瑞教給他們一套拳法,還有相應的內功心法。拳法還好,大家都有基礎,又很刻苦,學得很快。就是內功心法有些麻煩,就連當初找機靈的大壯來做小白鼠,也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張大哥,我們學會了內功是不是能像阿武哥一樣高來高去。”小石頭一臉喜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張梓瑞。

“是這樣沒錯,而且力氣還能比現在更大。”張梓瑞點點頭。

“哇,那咱們家以後犁田就不用買耕牛了,俺一個人就行了。”周家老大憨厚的說。

“你就這點出息。”周家老四,周鐵棍嘲笑他大哥。張梓瑞也覺得這追求也太樸素了點。

“小四,咱是莊戶人家,不然你還想怎麽樣?”周老大瞪着小四,拿出兄長的威嚴,他以後可是要鎮宅的大哥。

“不,不怎麽樣。”他們父輩的經驗告訴他,不論有多能耐,挑戰鎮宅的大哥都是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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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別貧了,專心練功。”

這內功心法,張梓瑞并不允許他們教給其他人。除非得到張家人或是溫奇文兄弟的允許。等這些小子修煉完,各自回家。張梓瑞才聽說,這些小子家人,都在忙着給他們叫魂。昨天夜裏,好幾人都做了噩夢,夢魇了。把家裏大人吓了一跳,就擔心那些盜匪變成惡鬼纏上他們,把魂丢了。

張梓瑞不以為意的笑笑,他還真以為這些孩子一點也不怕呢。果然孩子就是孩子,其實他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他第一次殺人也不舒服,還做了噩夢。

也許是到這個世界時,在那毀天滅地的災難中,見多了死亡,他的适應能力十分的好。不然從何平年代來的他,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他回到小院,皓皓和樂樂也醒了,溫奇文和白玉一人抱着一個,正逗弄着。劉雙兒還在給小妹喂早餐,小妹不聽話四處亂跑。

“雙兒,讓她自己吃,她要不吃就餓着吧。”溫奇文皺眉看着有些嬌慣的小妹,眉頭直皺。弟弟已經長歪了,妹妹可不能放任下去。

“阿文哥,這樣成嗎?”雙兒一臉為難,猶豫的看着小妹。

“成,她都這麽大了,又不是不會自己吃,咱們家不養嬌小姐。”溫奇文看着小妹。

小妹見大哥真的發怒了,一臉委屈的蹭到雙兒身邊,自己端過小碗。憋憋屈屈的站在桌子前,将自己的早餐給吃了。

“汐汐今天真乖。”張梓瑞假裝不知道剛才的事,走過去摸摸小妹的頭。

“恩,汐汐是乖孩子。”被哥夫誇獎,小妹眉開眼笑,沒有了剛才的委屈。

“瑞哥,我想教小妹和雙兒一招半式,免得他們以後被人欺負了也沒有還手之力。”溫奇文在救下那差點被糟蹋的小姑娘時,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行,世道艱難,有些防身的本事也好。讓白玉也跟着你學學吧。”

白玉聽了這話,驚喜的看着他們夫夫兩,不知說些什麽好。

“恩,我問問阿欣,要是他願意,也學一下。”溫奇文這時也沒忘記自己的好朋友。

“阿欣吃得了這苦嗎?”張梓瑞不看好小哭包。

“試過才知道。”

自此,三水村全村陷入習武的熱潮中。溫奇欣倒是出人意料,雖然每天都練哭了,但是每天都堅持着繼續練習,讓大壯心疼壞了。白玉天賦很好,一教就會,他之前的經歷也讓他崇尚武力。

而且溫奇武會偷偷給他開小竈,溫奇文教完忙自己的事去。溫奇武就接着教,或是糾正指導。劉雙兒雖然擔憂會不會變得很暴力,但還是用心在學。

張梓瑞帶的那些小子們,學得很用心,七天之內所有人都找到了氣感。每天練武場那邊都會有歡呼聲傳來。

“你找誰啊。”這天張明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只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門口。男人身上有一股肅殺的氣勢,讓他有些警惕。

“請問張先生在家嗎?在下有急事找他。”

“你等等。”張明說着,讓身後的雙兒去找張梓瑞,但并沒有将人放進屋。

張梓瑞見來人,認出他是誠王身邊的侍衛,曾來過家裏送東西。見此人神色凝重,他把人請到了書房。

“張先生,請您救救我們王爺。”那人進屋之後,跪在張梓瑞面前。

“你們王爺出什麽事了”

“王爺被人刺殺,受了重傷,身中奇毒。白大夫用先生的藥給王爺吊着一口氣,等先生前去救命。”這人說着,冰冷的面容露出一絲急切。

“你先吃點東西,歇息一會,我收拾些東西,将家裏安置好就随你去。”

“多謝先生。”

事态緊急,張梓瑞匆忙收拾了不少藥材帶上,又向溫奇文交代了一番之後,跟着那名侍衛踏上了前往西北的路途。那侍衛也是有備而來,帶來了一匹馬,讓張梓瑞有了代步工具。

“瑞哥,一路小心,我和孩子們會在家裏等你回來。”臨行前溫奇文将張梓瑞送出門外,要不是有了兩個孩子,他也想跟着一起前往。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張梓瑞說完,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就在張梓瑞他們趕路的同時,溫成才的身子養得七七八八。然後他就帶着兒子和媳婦一起去了縣城,投靠田捕頭去了。

只是田捕頭家中人也不少,上有高堂,下有弟弟,怎麽可能收留他這麽個外家。再說他們家的日子過得也緊巴巴的,于是留他們吃頓飯,就把人攆走了。

至于大女兒家,溫桃可只是個小妾,他們也算不上正經的親戚。于是一家三口又回到了村裏,只是如今大旱,他們沒多少存糧,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

這天溫成才的大兒子溫奇遠進了他的屋內,跟他說道:“爹,我看着張家那個雙兒,是不是很像那個要祭天的雙兒?”

“是有些像。”溫成才眼睛一亮,眼珠子咕嚕轉了起來。那次祭天的雙兒丢了,縣城裏可是熱鬧了一番。那雙兒被賣時,他們剛好路過,見了一面。

原本這雙兒丢了,那些鄉紳又重新弄了一個祭天。只是這祭了沒用,就有人說,他們中途換了祭品,惹惱了河神。于是這些鄉紳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思,重金懸賞那個跑了的雙兒。

溫奇遠見目的達到,也不打擾他爹,恭敬的退了出去。不得不說,在冷血自私,工于心計上,溫成才的兩個兒子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溫成才又匆忙去了縣城一趟,告發了張家私藏逃奴,從鄉紳手中拿到了十兩銀子。只等人抓到,還有二十兩可以拿。這次鄉紳們可為是下了重金了。

于此同時,溫成才還想到了一個巴結縣太爺的主意。他找了田捕頭,說是找到縣太爺要找的暗害大少爺的兇手。田捕頭一聽,此事非同小可,于是為他引薦了縣太爺。

溫成才就将張家人的身手,加油添醋的說了一番,表示這張家夫夫一定是縣太爺要找的人。

錢縣令并沒聽他的一面之詞,而是将當初見過張梓瑞夫夫的人喊了過來,然後讓溫成才描述二人的長相。溫成才沒想到錢縣令還有這一手,不禁有些心虛。

他只是聽女兒溫杏提起過有這麽一回事,而且那兩名歹人的确十分像張家夫夫。只是沒有确切的證據,此時說來不禁有些心虛。

他硬着頭皮,冒着冷汗,将張梓瑞夫夫的長相形容了一番。那些仆人點點頭,卻實與他們所見之人相符。而且二人伸手了得,更是讓錢縣令肯定找對人了。

錢縣令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雖然他廣納妻妾,但卻沒一個肚子争氣的。他嘴上不說,心裏也偷偷懷疑是不是自己不行,才一直生不出兒子。如今找到這兩人,說不定錢明還有恢複的希望。

“田捕頭,明日你就帶人前去将人抓回來。”

“大人,這夫夫二人如此厲害,只怕我們衙門裏的人手不夠。”田捕頭心知肚明,自己這些人根本不是別人的對手。他們唯一的依杖就是自古民不與官鬥。

“大人盡可放心,張家還窩藏了縣裏幾位老爺準備祭天的雙兒。田捕頭可與那些家奴一同前往。”

溫成才上前獻計,一點也沒有為自己靠出賣侄子換取金錢和地位而感到羞恥。反而還因為自己的歪打正着而竊喜不已,這次事情要是辦好了,說不定能在衙門謀份差事。

“大膽,這不是讓老爺明目張膽的支持活祭嗎?”田捕頭呵斥一聲,那雙兒可是祭品,而且是違反律法的活祭。

“無礙,只是抓個逃奴罷了。”錢縣令擺擺手,不以為意。

從縣衙離開之後,田捕頭晦暗不明的看着溫成才。回去之後,将溫杏找了過來,不準她與娘家走動。溫杏不明所以,但還是欣然同意。

“夫人,怎地這麽容易就同意了?”田捕頭開始還擔心嬌妻不同意,只是見溫杏答應得如此爽快,不免又覺得她薄情。

“夫君有所不知......”溫杏見他臉色不好,就知自己答應太快了。于是期期艾艾将他們姐妹二人的遭遇,還有溫奇文的事說了。說着說着想到那些年的擔驚受怕不禁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

“唉,真是難為你們了,以後避着也好,免得哪天就被算計了。”田捕頭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小嬌妻,好言好語的哄了一番,才将人哄笑了。

只是他心裏對自己的岳家更是膈應,決定以後遠着、防着才是。

第二天,以田捕頭為首,各家鄉紳的家奴墊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往三水村而去。他們剛進村,大家就覺得不妙,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只是不知道這些人要去哪家,不少人悄悄跟着看個究竟。

“開門,開門。”這些人在張家門口停下,将那朱紅大門敲得梆梆作響。

“誰啊?”張明打開門,見是官差被吓了一跳。“幾位官爺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張家私藏逃奴,傷害縣令公子,罪大惡極,都給我拿下。”田捕頭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直接命人上前,将張明抓了起來。看着張明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抓,田捕頭心裏松了一口氣。

溫奇文見情況不對,讓馮陳和刀石看好孩子,自己出來看個究竟。這麽大動靜,溫奇武幾兄弟都被驚動了。住在溫家的石頭叔等人在後面跟了過來。

“你們要抓的人是我,與張家人無關。”白玉已經先站了出去,他不能連累張家人和阿武哥他們。

“白玉,你回來,他們可是沖着我張家來的。”溫奇文走上前,将白玉擋在身後。

“如果我張家今日不從呢?”溫奇文冷冷打量着這些氣勢洶洶闖進自家的人,眼底寒光閃過。關于誠王和龍氣之事,他聽瑞哥說過。

這是要改天換地了,既然已經被逼到絕境,他為什麽不能先反了。等以後誠王奪得這天下,他們依然可以堂堂正正的過日子。

“你們這是想造反嗎?”田捕頭被溫奇文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吓了一跳。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這一句話,溫奇文幾乎是咬牙說出。眼底的恨意隐隐閃現,這些年,三水村死的人還少嗎?要不是朝廷腐敗,昏官當道,吳叔他們也不會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這時平安兩兄弟跳了出來。

溫奇平:“你們這幫軟蛋,村民被燒殺擄掠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麽?”

溫奇安:“那些小孩子被下鍋煮的時候你們又在幹什麽?”

溫奇平:“如今沒事了就跳出來欺負老百姓,你當誰都那麽好欺負啊。來啊,小爺今天就讓你們知道厲害。”

溫奇安:“就是,軟蛋躲在家裏下崽子,給人煮着吃就好,別瞎出來嚷嚷。”

平安兩個一唱一和,他們屬于孩子之列,對于吃小孩的事,異常不忿,如今那些人都死了,他們還記恨着呢。他們這一番話,說到了村民的心裏。同樣也将那些官差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

“三弟,四弟,說得好。”溫奇武如今也不攔着兩個弟弟,大哥都決定反了,他們還有什麽顧慮。以他們的本事,往山裏一鑽哪都能活得很好。

“敢問官爺,今日前來可是公然支持活人祭祀?”溫奇文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田捕頭,眼角餘光掃過人群後探頭探腦的溫成才。

“一群牙尖嘴利的刁民,今天本捕頭一定要将你們捉拿歸案,都給我上。”田捕頭說着,一揮手,他身後的人一擁而上。

“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三弟四弟保護家人進山,這是張家私事,還望鄉親們別插手。”溫奇文說着,見有人想上來幫忙,連忙制止。

溫奇文并沒有要人性命,畢竟這些人代表官府,做的太過分有可能牽連鄉裏。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人群中,将張明救下。

那原本挾持着張明的官差被溫奇文的身手給吓壞了,原本他還以為一幫鄉下土包子,就算在厲害,還能反了天不成。誰知這些人還真反了天了。

平安兩個即使有再多的不甘,但還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于是将家裏幾個不會武的保護起來。馮陳和刀石抱着兩個孩子,小心翼翼的将孩子護在懷裏。

張明得救之後,抱起小妹,躲在平安身後。白玉咬着牙,拉着雙兒的手,跟着大家往後門而去。

這時,村裏那群半大小子趕來,見到這場面,撸撸袖子就要上前。

“誰都不許插手,你們還要留下來保護村子知道嗎?”溫奇文将他們喝止,下手打斷了一人的腿。

石頭叔等人,也被溫奇武制止了。他們反是一回事,把人拖下水又是另一回事。大家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誰沒個三親四戚,不能因為他們把一大家子都帶累了。村裏人只能雙目發紅,敢怒而不敢言的看着這些如同惡霸一樣的差役和奴仆。

在溫奇文和溫奇武的阻擋下,田捕頭帶來的人竟然無法寸進。溫成才此時已經被吓得躲了起來,哪裏還敢看什麽熱鬧。

溫奇武将撲上前的人踢飛,一手折斷了另一人的手臂。讓邊上的人看得牙齒發酸,骨頭都跟着疼了起來。

田捕頭帶來的人總共也就三十多人,沒幾下就被人打殘在地。他們這些傷看着嚴重,但只要多養幾日就能好。溫家兩兄弟對他們已經算手下留情。

“各位叔叔、嬸子,勞駕各位,等我相公回來了,告訴他我們在桃源谷等他。”

等這些人沒了行動力,溫奇文和溫奇武将家裏交給石頭叔他們守着,他們匆匆收拾了些東西就追了出去。

家裏一群老弱婦孺,拖兒帶女的,并沒有跑多遠,他們很快就彙合了。見到他們趕上來,馮陳幾個大人松了一口氣。被他們抱在懷裏的皓皓和樂樂,乖乖的窩在他們懷裏,并沒有被吓到。

“大哥,我們接下來去哪?”溫奇武雖然知道桃園谷,但并不知道那是哪裏。

“別擔心,大哥帶你們去一個好地方。那裏可是你們哥夫和我一點一點建起來的。”

“大哥,你跟哥夫好狡猾,早就弄好了退路。”平安兩兄弟從頭到尾就沒擔心過,有大哥在這天塌不了。同理,有哥夫在,他大哥也不會倒下。

“阿文,這樣真的沒關系嗎?”張明有些擔憂,他們今天可是打了官府的人。

“沒事,我要帶你們去的地方,就算皇上派兵來了也奈何不了我們。”說道他和張梓瑞一同建造的小窩,溫奇文面帶得意,神采飛揚。

“這麽厲害,在哪裏啊。我們住在三水村這麽多年,怎麽不知道有這麽個地方?”溫奇武畢竟也才是個剛成年,血氣方幹的年青人,聽大哥說得這麽玄,頓時來了興致。

平安兩個眼睛都快閃成星星了。

“其實你們都知道的,就是閻王溝。我們快走,争取入夜前趕到谷內。”溫奇文說着,張明手中接過小妹,帶頭趕路。

張明他們雖不知閻王溝是什麽地方,但他們對張梓瑞夫夫有信心。至于吃的,他們相信以溫家兄弟的本事,他們怎麽樣也餓不死。

得知最終目的地,溫家幾兄弟都十分錯愕。他們真是太崇拜哥夫了。但他們不知道,他們那英明神武,無所不能的哥夫,差點就栽在閻王溝,要不是他們大哥趕去,說不定早餓死在那裏了。

所以說有些真相還是不知道的好,因為真相總是會讓偶像和英雄幻滅的。

田捕頭一行被村長帶人送了回去,溫成才自認為沒被人發現,躲回了家裏。如今張家人跑了,他也不敢去縣城露面,以免被遷怒。

錢縣令得知田捕頭等人無功而返,十分憤怒。他就不信,張家在村裏沒有親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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