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丢了武器
“誰——!”花沖氣得雙眼通紅,扭頭去找剛才扔暗器的,發現丁兆蕙一直手背在後面,像是在藏着什麽,“丁老二你藏也沒用!爺看見你背後拿着那破彈弓了——!”
“誰藏了!”丁兆蕙有點心虛反吼道。他本是好心要幫花水中打鄧彪來着,誰知道打着他了,“再說了,爺是為了救你!誰知道你擡那破盒子去擋住的!”
“你敢說我那個是破盒子!”花沖氣的嘴都歪了,站在船邊大吼道:“誰讓你救了!喊了讓你救了沒你就救!閑着吃撐着了是不是!”平時的花沖也不這樣的,可那掉進水裏的盒子裏的東西對他非同一般。
“花水中!有本事你別得理不饒人!”丁兆蕙也不爽了,救了還成怨恨那還得了!一路沖到花沖面前,連着之前老被擠兌的事一并說出來了,“我丁兆蕙做什麽了你這麽不待見我!之前在來的路上你就各種擠兌,現在打掉你個盒子裏面裝的不就是些家當嗎,大不了爺賠給你,你至于這樣嗎!”
“……賠給我?”花沖冷笑一聲,“那盒子裏放着的确實是家當,可也是丁家二爺傾盡家財也賠不起的家當!”
丁兆蕙被那一聲冷笑堵的冷靜了不少,看着花沖甩袖子離去的背影,“等……”剛想要出聲叫住對方,忽然眼前一花,感覺一股勁風吹來,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什麽打中了手腕,手中的彈弓直接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裏。
“咚”的第二擊重拳砸在丁兆蕙交叉擋在身前的手臂,拳變掌,用力将丁兆蕙推出了老遠,緊接着跟上去就是一個倒挂金鈎。
“花水中——!”看清是誰打自己,丁兆蕙剛才那點慚愧一點沒了,氣的不行!脾氣也上來了,竟跟花沖打起來了,“為了盒子竟然連兄弟都不認了!你成!我丁兆蕙今天陪你!”
呆在一邊的丁兆蘭和展昭想上去拉架吧,可這兩打的好兇殘,風聲咻咻的,要是上去容易被誤傷,只能站一邊勸架道:“兆蕙快住手!當務之急是去打撈盒子啊。”、“花兄快住手,莫要傷了兄弟和氣。”
甭管丁兆蘭和展昭喊了什麽,這兩脾氣上來的全當聽不到,發洩一般的對打着。
此時的花沖正在氣頭上,手下沒有輕重,滿腦子都是把這丁老二踢進水裏面,讓他親自下水給他把盒子撈上來,這小子不是水性好嗎,不用白不用!
花沖輕功好,速度極快,丁兆蕙幾次都沒能摸着他的衣服邊。手并未握拳,而是以掌拍了過去,啪啪啪的專挑疼的位置打,沒一會打腫了他身上好幾個地方。
丁兆蕙有些駕馭不住,忙往回退去拉開距離,可花水中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追上來攻擊,只聽撕啦一聲響。丁兆蕙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前襟竟被劃開了一條口子,切口齊整,還不是撕破而是被利器劃破。
丁兆蕙閃開攻擊,忙拿眼去看,只見眼前銀光一閃,“花水中你個臭小子!居然給爺帶指套手甲鈎!”丁兆蕙沒武器只得往後退,可誰知對方竟踩他腳——!
太卑鄙了——!
花沖簡直無賴,打人的手法跟地痞小流氓沒什麽兩樣,不是踩腳,就是撓腰,還趁機絆丁兆蕙,把丁兆蕙衣服側腰的地方都抓破了。
一輪下來,丁兆蕙的外衣就跟破布條一樣。
不過,丁兆蕙也只是看着狼狽并沒流出一滴血,一路被花沖逼到船邊。他又是躲攻擊,又被掃下盤,一時間節奏被帶的有些淩亂,只見眼前一晃,攻擊的人竟然沒了!忙拿眼去找,正掃見不遠處的大哥眼睛瞪的老大,又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拽着他,連扭頭都來不及做就被扔了出去。
“噗通”一聲響,一大老爺們居然被丢進水裏去了。
“丁二爺落水了!”
船上一瞬間有點亂,丁兆蘭擡手阻止了要撈兄弟的漁夫,只讓他們下去準備幹衣服,自己上前賠禮道歉:“花兄可覺得舒暢了?”
“哼。”花沖還是覺得不爽,光扔水裏怎麽想都覺得便宜丁兆蕙這小子了。
丁兆蘭見狀求助一邊的人,展昭上前也勸道:“得饒人處且饒人,而且丁二弟也不是故意的,全是為了救你,只是無心之過。”
花沖還是不爽,指着水裏已經冒出來的人喊道:“臭小子下去給我撈盒子去!”
“就不!”
“兆蕙!”丁兆蘭責怪的看着拒絕的弟弟,勸道:“怎麽說也是你自己失手打錯了,就下去撈上來吧。”見丁兆蕙竟敢扭頭不搭理他,心裏也生氣兆蕙脾氣上來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性格。
“成。”花沖冷笑一聲,越過展昭随便撿了一根劃船的大棍子回來,戳在地上說:“臭小子有本事你上來!一棍子把你敲下去!”
“哼,你敲啊!有本事你敲啊!就·不·給·你·撈!”丁兆蕙挑釁的在水裏叫嚣着,突然想起當初救人的時候花水中也沒下過水,“難道……”
“花水中虧得你名字裏有水,竟然是個旱鴨子哈哈哈哈——!”
“你管我——!”花沖在船上氣的直跺腳,他急自己的盒子別被水流沖走了,要拿棍子揍丁兆蕙,可人家在水裏如魚得水一般,手一劃就老遠,棍子根本夠不到!
展昭和丁兆蘭無語的扶住了額頭,這兩老大不小了,跟孩子一樣有完沒完啊……
丁兆蘭無奈的笑着,也不管那兩互相挑釁的熊孩子。他剛才一直在旁看着,花水中武功極好,若是有心想要傷兆蕙輕而易舉,但他卻沒有這麽做,雖招式有些卑鄙但心卻不壞,忙對身邊的漁夫說:“你們下去将那木盒打撈上來吧。”
“唉。”漁夫應下,剛要下水就見又一挂着蕩南字號的大船靠了過來,船上立着個三十出頭的人。
丁兆蘭見人,忙招呼道:“盧員外可等到您來了。”
“丁賢弟客氣了,都是我盧方教導無方,在這兒給賢弟賠罪。”這回禮的正是陷空島島主盧方,五鼠中的鑽天鼠。最近也被自家外出惹禍回來的熊孩子鬧得頭大。最近剛出門辦完事回島,本來是準備料理一下家裏的熊孩子,卻聽見蘆花蕩這邊又出事了,這才急匆匆的趕過來解決事情,以求別傷了兩家和氣。
盧方與丁兆蘭交涉和平解決這事,而花沖,一聽來的是白玉堂的大哥盧方,也不管水中的丁兆蕙了,只細細打量不遠處大船上看着知書達理的漢子。
而水下,有另一鼠,翻江鼠蔣平摸到了好東西。
他剛才就見了那立在蕩南船上的人丢了箱子的一幕,因看那人陌生,又見他身手不凡,便拉住了急匆匆往前趕的大哥盧方,兩人一起站在船頭觀摩了一場丁老二被踹進江裏的劇目。
他當時還拍手說:“可惜五弟沒在,要是他看到丁家二小子掉水裏,說不定一高興就把盜來的東西拿出來了呢。”
當時盧方還嘆息道:“不就是小時候丁二小子笑他矮,長得娘們嗎,至于記仇到現在嘛!”嘆息着,趕快催船往前走,一點沒去管身邊入了船內的蔣平,也沒想到他為了給丁二小子添堵,竟下水一路摸了過去。
在盧方跟丁兆蘭交涉的時候,蔣平找到了那盒子。
這入了江底的盒子極其沉重,竟拖也拖不動,蔣平怕漏了氣,抽出早已備好的繩子拴住盒子,露出水面又偷偷上了船,叫了幾個力氣大的漁夫,趁着前面交涉在船後将那盒子打撈了上來。
那木箱一出水,做大買賣的蔣平便認出那是上好檀木所制,難怪會入水即沉,又試着提了提那箱子,竟依舊沉重無比,免不了開始好奇這箱子中裝的是何物,又想起拿盒子擋住暗器的小子竟能單手拿起它來,力氣必不會比三哥差。
蔣平仔細将盒子收好,前面越界的事也得到解決。
是以被奪的魚兒漁網全部歸還、賠償那被削了手指的人十兩銀子、撤了鄧彪的頭目位置、拿回府處置而結束。盧方又将船上漁網都賠了過去,這才帶着出事的船離開。
人一走,丁兆蘭忙讓漁夫下水打撈,但哪兒還有那箱子的影子,只得暗嘆一聲可惜。扭頭去看低着頭,看着水面不知道在想着什麽的人,安慰道:“花兄莫要着急,可能是被沖出了一段距離,我再多派一些人下去打撈。”
花沖垂着頭,水中事他不懂,只得蔫蔫的點點頭,隆重的拱手拜托道:“勞煩丁大哥了。”也不拿丁兆蕙出氣了,棍子往地上一扔,跟着要下水的漁夫一起,只站在船邊焦急的等着。
丁兆蕙看到展昭跟着花水中一起,還拍着他的肩膀小聲安慰着,突然吼道:“真是的!我下去給你撈還不成嗎——!”說完,人已入水不見了。
另一邊。
盧方一歸島連鄧彪的事都顧不上,一路沖進了白玉堂住的院子,進去見這位大爺正坐在哪兒悠閑的轉着茶杯玩,眼淚直接下來了:“五弟啊!”
“大哥!”白玉堂被吓了一跳,忙伸手扶住撲過來的盧方,一臉不明白這是怎麽了,又去看拎着箱子跟進來的四哥,結果人家直接一屁股坐下壓根不打算說。白玉堂心中猜測一番,問道:“可是有人欺負大哥了?!快說快說,弟弟幫你揍他一頓去。”
你要是能揍自己就好喽。盧方哭的更傷心了。
沒一會,在外面的另外兩鼠也趕回了陷空島,徹地鼠韓彰、穿山鼠徐慶一來就看見盧方在哪兒一個勁的哭,兩人的臉瞬間拉的老長。
平時這時候就該是蔣四爺發揮的時候了,可惜他們四個等了老半天,就是沒等到蔣平吱聲。
徐慶是個忍不住的,扭頭就問:“你在哪兒幹嘛呢,有空倒騰個破箱子不來說說五弟,平時就你話最多。”
蔣平倒騰着箱子騰不出空,直說:“幾位哥哥看着說說吧,我不急。”
“可我們很急啊。”韓彰道。
一旁的白玉堂聽幾個哥哥這麽一說,還有哪兒不懂的!大喊道:“怎麽了怎麽了!四位哥哥這是要責問小弟嘛!我不就去那開封找了笨貓的事,拿了三寶,給了他個下馬威嘛!”
“你還有臉說!”徐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叫嚣不肯認錯的老幺。
“五弟啊你這捅婁子了,你看你把大哥都氣哭了。”韓彰苦口婆心的勸着,又努努嘴讓白玉堂去看嘤嘤嘤哭的更大聲的盧方。
“哥哥們難道都不生氣嗎!”白玉堂不舒服了,一家人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喊得更大聲:“那展昭成了禦貓,五鼠的地位有多尴尬哥哥們怎麽就不懂!咱五鼠都要成江湖笑柄了!”
盧方抹抹眼淚,勸道:“官家金口玉言,展昭怎敢去違反。四弟也是,你也出聲勸勸五弟。”
“咔嚓”一聲落鎖的聲音回答的盧方的問話,蔣平将鎖打開。
“你剛才一直在哪兒弄什麽呢。”盧方疑惑的去看,見蔣平打開的那個盒子裏放着不少家當,衣服、還有個姑娘家帶的蝴蝶樣式的簪子,這怎麽看都不像是老四自己的東西。
三鼠心中疑惑什麽讓蔣平連白玉堂這事都不管了,一個個扔下勸也沒什麽用的白玉堂,圍着那盒子看。
見四個哥哥都圍着那破盒子,平日裏蔣四哥念人念的可煩人了,今兒他不念反而還想得慌,難道裏面真的有什麽好寶貝還能比得過自己了?白玉堂心裏跟貓爪似得,磨蹭了好久,才上前搶了個位置。
只見,那口帶着避水槽的檀木盒裏放着衣服和簪子,将衣服拿出一半才發現中間還夾着個被黑布包裹住的東西,打開一看,是個純黑色手套樣式的手甲鈎。
“啧,不就是個手甲鈎嘛,瞧把四哥急的跟什麽似得!”白玉堂心中不忿,他竟沒個破手甲鈎重要!
徐慶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他是鐵匠出身,武器好壞,鍛造是否用心,用手稱一稱,聽聽響便能知道,這手甲鈎看着戴在手上不大卻重達三十斤,敲一下利刃嗡聲響,身體純黑色,隐隐透出紅光。
“莫非是……”徐慶心中已有定論,忙将手甲鈎對準了一個空着的椅子,手用力揮過去。
那椅子啪的一聲就裂開了,切面平整好似打磨過一般。
“好寶貝,竟是玄鐵所制。”徐慶大驚,“這鐵稀有,恐怕只有宮中才能見到。”
“什麽!”白玉堂眼睛一亮,他沒三哥那般認鐵的能耐,卻相信他看武器的眼光,忙将手甲鈎奪過來抱住,“四哥盒子你可以拿走,這玩意歸我了。”
“嘿!你小子臉皮也太厚了,那是我下水拿回來的!”蔣平也就說說,那玩意雖好但他用起來費盡,還不如給了老幺玩兒,正好讓他拿了這寶貝舍了開封府那三寶,也好勸一些,“給我留個盒子有什麽用。”索性連盒子也舍給白玉堂了。
“等等。”盧方還記得蔣平拉着自己看戲的事兒,“你怎麽把丁家的東西給拿回來了!快給人送去!”
“丁家?”白玉堂納悶,“怎麽又跟丁家扯上關系了?丁胖子家?丁兆蕙他家?”
“什麽丁家,那是丁兆蕙把人家的東西給打下水了,你沒看丁二小子被那輕功不錯的小子給一腳踹下水的樣子!”蔣平将蘆花蕩越界那事跟不知道的幾個兄弟說了說,又安慰盧方一番,“放心,沒人看到我,他們保準不知道。”
“哈哈,四哥你剛才說什麽!?”白玉堂拍着腿哈哈大笑起來,“你說丁二胖子被踹下水了?誰踹的!爺要好好款待他!”
“行了!”盧方抹抹眼淚,責怪道:“就怕別人不知道你小時候見着丁二小子,就跟他滾在地上打架的事兒嗎。快把那東西拿來,給人送回去。”
“不給!憑什麽!四哥撿到就是我的了!”白玉堂就是不拿出來,還帶上手甲鈎試了試,稍微有一些大,但是套上帶繩可以伸縮勒緊,樂颠颠的帶着它走了幾步,輕輕揮了揮。
“你小子還有理了,我摸上來的怎就成你得了。”蔣平摸了摸小胡子,試探的問道:“那開封府盜來的三寶。”
白玉堂一聽眉毛皺起,玩着手甲鈎老大不樂意的松口說:“還他行,我得試試他!若他能擔得起禦貓的封號便給他,我也會跟他回開封府聽候發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事還有轉圜餘地,四鼠是不太想跟老幺動手的,雖四個人一起上也能壓制的了他,但容易傷了兄弟和氣,而且他們也有心試一試展昭,便順了白玉堂所說。
而且也商量好了,等這事一完就跟老幺一起去開封府請罪,絕不能讓他出事。
“還是老四有辦法啊。”盧方見五弟松口,擦幹淨臉把還東西的事兒先抛開,沒辦法,現在只能拆了東牆補西牆。
白玉堂玩着手甲鈎,見桌子上放着之前從盒子裏拿出來的簪子,拿起,翻轉的檢查着,疑惑道:“怪事,這簪子怎麽看着怪眼熟的?”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的,便索性丢進盒子裏,等着一會一并帶走。
“三哥,你說這手甲鈎融了重新打把武器行嗎?”白玉堂玩着玄鐵手甲鈎,心裏有了換把好劍的想法。
“你要是想要把劍,三哥親自給你打。”
手甲鈎要被融了,而它真正的主人花沖。
大晚上還在蘆花蕩撈盒子,本就沒有的東西怎麽可能摸得上來,只得打道回府,回丁府又是哀嚎一場。
丁兆蕙見他哀嚎的那個慘,給他搬出來好酒一醉方休解千愁。
花沖一邊哭一邊喝,喝得都嗆着了,還喝,“QAQ嘤嘤嘤……你賠我!那裏面可放着我給以後媳婦兒的簪子!!!”
“噗!”丁兆蕙一口酒噴了出來,“那……那個你都呆在身上?”
“QAQ念想!”難得喝醉的花沖吐露了,一直憋在心裏好幾年的事情,“那簪子……是我、我師父給,十年前,在杭州、州花某鐘情與個白衣姑娘,将、将簪子贈出去了!”
丁兆蕙納悶,“你那簪子不是贈出去了嗎?怎麽會還在……”
“兆蕙!”丁兆蘭打斷了自己的弟弟,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了。可丁兆蕙像是故意的一樣,小聲問兄長道:“敢情是被拒絕了啊……”
甭管丁兆蕙多小聲,花沖都聽到哭的聲音更大了,“嘤嘤嘤嘤!!!”
“丁兄弟。”展昭無語,好不容易勸的他不怎麽哭了,亂挑起話題這會又哭上了,只得出聲勸道:“花兄一表人才,武功又好……”
還沒等展昭說完,花沖停下吸了吸鼻子,“那她幹嘛還拒絕我!?”
“額……這個。”展某又不是那姑娘,怎麽會知道……
“果然還是我不夠好啊!嘤嘤嘤嘤——!”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還是覺得白玉堂用劍比較好,花沖躺着中槍。大部分同人不都用這個,那好劍的名字就叫“畫影”好了。
為了白玉堂的劍,我都給花沖配上玄鐵了。
花沖:五弟你拿這個去跟展昭拼,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劍給砍斷喽。
白玉堂:你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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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