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結案
田元啓和梅姐猝不及防,被逮了個正着。國叔想舉槍射擊,立即被打穿了手腕,手槍當啷一聲落在地上,他旁邊的劉繼敏被吓得渾身哆嗦,趴在了地上。邵磊剛往她藏槍的地方跑了兩步,兩發子彈便打在了他的腳邊,他只得停住腳步,轉回身舉起了雙手,而季芳雲早已吓得六神無主了。
馬萬裏背着手走了進來,臉色沉得可怕。
“劉總、田總、梅姐、田夫人、國叔,”他挨個叫了一遍這些人,最後走到邵磊面前,“邵隊長,你幹得可真漂亮。”
馬萬裏的目光裏充滿了憤怒和鄙夷。
邵磊滿臉的無所謂:“這麽多年,也算值了……”
“好好搜搜,他身上有一支槍。”馬萬裏命令道。
“你居然知道我帶着槍,”邵磊的腦筋一轉,“那個女人……”
“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淩馨早就主動和我們警方合作了。”
“田元啓,”邵磊不覺大笑了起來,笑得讓人渾身發冷,“你這個蠢貨。竟然被那麽個娘們攪得你雞飛狗跳,你老婆說你跟她有外遇,警察說她是內鬼,就你這樣的還搞這種陰謀詭計,哈哈哈。”
“你不也讓她給涮了……”田元啓反唇相譏,但聽上去一點力氣都沒有。
“行啦,邵磊,你也別不平衡了,你到最後也沒有跟這幫人說實話。你是田元啓和梅姐之間的中間人,其實就是拉皮條,然後從田元啓手裏搞毒品,在那個酒吧裏賣。嗯,你也是那個酒吧的股東,給它當保護傘,所以,它才能這麽多年屹立不倒。”
“這麽說你們查得挺深入了?”
“你太着急了,一聽說我們在監視那個酒吧,立刻就把它關了,這才讓我們對你産生了懷疑。”
“原來如此,沒辦法,我确實有點着急……”
“行了,走吧,有什麽話回局裏再說,嚴局也想好好跟你聊聊呢。”
市局都炸了窩了,大多數人都沒想到,邵磊能戴着手铐被人押回來。很快省廳也派了工作組來了,而彭曉苗則被叫到了馬萬裏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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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馬萬裏的辦公室出來後,已經快天黑了。彭曉苗一點精神都沒有,馬萬裏跟她說了很多,主要內容是讓她等待審查。邵磊出了事,他的手下自然也都不能幸免,紀委要嚴格調查他們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參與邵磊的犯罪行為。
彭曉苗在走廊裏遇見了陸青,陸青也知道了邵磊被押回局裏的事。他見彭曉苗臉色不太好,本想勸勸,卻被彭曉苗反過來囑咐了兩句,一時便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彭曉苗走出市局,打了一輛車,回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彭曉苗從櫥櫃中拿出了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喝了一口。
酒精直沖她的腦子,她立刻覺得有些暈乎乎的,這讓她多少好受了些。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便靠在了沙發上。
楊子夜此時也在喝酒,剛剛一杯下去,他的手機就響了:“喂?”
“是我。”彭曉苗的聲音顯得很萎靡。
“你找我?”楊子夜很是意外。
“嗯,你現在有空嗎?”
“有,怎麽?”
“能到我家來一下嗎?陪我喝酒……”
“你怎麽了?”
“我心情很不好……”
“怎麽回事?”
“你到能不能來?”彭曉苗又有些不耐煩了。
“嗯,好吧,我現在過去,你的地址呢?”
二十分鐘後,楊子夜敲響了彭曉苗家的房門,很快門就開了。彭曉苗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地出現在楊子夜面前:“你來了?”她身上散發出濃濃的酒氣。
“嗯。”楊子夜微微點頭,“你居然存了我的手機號?”他盡量想使兩人間的氣氛不要那麽詭異,便故作輕松地抛出了這樣一個話題。
“本來沒有的,我找蘇科長要過來了……”彭曉苗醉眼迷離地抓着亂蓬蓬的頭發,“你到底進來不進來。”
“嗯。”楊子夜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兩個人往沙發上一坐,彭曉苗指着桌子:“你自己倒一杯吧。”她一邊說一邊又灌了自己一大口。
桌上有空杯子,有酒瓶,卻沒有下酒菜。酒只剩下了小半瓶,楊子夜給自己倒了一杯,彭曉苗立刻和他碰了一下:“幹了。”随後她便一口把自己杯子裏的酒倒進了嘴裏。
楊子夜也一口喝掉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後才問:“你到底怎麽了?”
“怎麽了……”彭曉苗苦笑着,更像是在哭,“我也不知道,我很難受……”
眼看彭曉苗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楊子夜連忙放下自己的杯子,然後往彭曉苗身邊湊了湊:“到底怎麽了?”
彭曉苗卻往楊子夜身上一靠,又笑了,笑得很燦爛,和着剛剛流下來的眼淚,益發讓人覺得心酸:“沒什麽,我就是想喝酒。”
當啷一聲,彭曉苗手裏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好在這裏鋪着地毯,杯子才沒有粉碎。
“真是的,我怎麽……”彭曉苗一邊說,一邊彎腰去撿那個杯子,然而她伸了幾次手,卻并沒有碰到那個杯子——她明顯是喝多了,所有動作都顯得很笨拙。
楊子夜實在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彭曉苗的肩膀,把她扳到自己面前,直直地盯着她:“到底怎麽了?”
彭曉苗忽然撲在楊子夜的肩膀上,開始嚎啕大哭:“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的領導被抓了,他們也懷疑我。我的朋友差點被人殺死了,我也幫不了她。陸青在照顧她,可我……我不願意……”
“你不願意?”楊子夜有些糊塗,“為什麽?”
“因為,因為,我,我也喜歡他。我和他做過了,但是我還是怕……我告訴他,我們不能在一起……他就和她在一起了……但是,其實,我心裏不願意……我,我想把他搶回來……但,但是……肯定,肯定……不行了……”
彭曉苗一邊抽泣一邊絮叨,楊子夜勉強聽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聽我說,”楊子夜把彭曉苗從自己的肩上推了起來,“你……”
“你不會也扔下我吧……”
“我……”楊子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彭曉苗直接摟住了楊子夜:“抱緊我。”
楊子夜不由自主地把彭曉苗抱在懷裏,他感受到了彭曉苗的體溫,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而那不斷飄過來的淡淡香氣也讓他心跳加速。
“那天,你是想跟我做嗎?”彭曉苗小聲地在楊子夜耳朵邊說道。
“嗯……”楊子夜一點兒也不想隐瞞自己的真實想法。
“現在你想嗎?”
楊子夜微微點了點頭。
彭曉苗松開了楊子夜,靠在沙發上,擺出一副任君宰割的姿态。
楊子夜輕輕把手伸過去,輕輕撫摸着彭曉苗的臉,然後慢慢向下,開始撫摸她的頸部。彭曉苗閉上了眼睛,似乎很享受,過了一會兒,她竟然開始輕聲□。而這種□越發刺激了楊子夜,他的手慢慢合攏……
不多時,彭曉苗便感到呼吸不暢了,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卻發現楊子夜雙眼圓睜、滿臉通紅、額頭青筋暴起,像惡魔一樣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彭曉苗想喊,然而張大了嘴,卻一個字也喊不出來。她的手在空中亂揮亂抓,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楊子夜咬牙切齒,想置彭曉苗于死地,但他很快便感覺到腦袋被什麽東西頂住了。他不覺回頭看了一眼,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着他的腦袋,而握着槍的,是陸青。
楊子夜的手不覺松開了,彭曉苗扒拉開楊子夜的手,連滾帶爬地從沙發上逃離,然後躲到陸青的身後,大口地喘着粗氣——她是真的被吓壞了。
“彭姐你沒事兒吧?”陸青這才顧得上關照彭曉苗。
“我沒事……”彭曉苗喘着粗氣,還有些幹哕,模樣十分狼狽,“你喊一聲不行,耍什麽酷。”
“我……我有點緊張。”
“真沒用。”彭曉苗這才直起腰來。
“這是你給我下的套?”楊子夜坐在沙發上,帶着一份大勢已去的平靜問道。
“是,跟我們走吧。”彭曉苗一邊說一邊給楊子夜上了铐子。
審訊室裏,沒等彭曉苗說話,楊子夜先說話了:“你怎麽知道是我的?”
“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不過,你可以先看看這個。”彭曉苗一邊說,一邊把兩張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楊子夜看了看那兩張照片——一張是他本人,另外一張則是個女孩——不覺笑了:“原來是這麽回事……”
“這女孩是個失足女,也是第一個受害者,我們已經拿這張照片和死者的顱骨複原圖比對過了。這是你的照片,偷拍的人是這個女孩的同夥。你化名阿盛,給田元啓拉皮條,卻沒想到自己被那些人偷拍了,然後這些照片落在了我們手裏。”
“原來如此,看來我真是運氣不好了。”
“不,這張照片只是印證了我的想法,其實在看到這兩張照片之前我已經對你有懷疑了。”
“你不妨說來聽聽。”楊子夜的口氣裏滿是戲谑。
“我可以跟你說,如果你不去襲擊那個西餐廳的女老板,我可能根本聯系不到你身上。這才是你犯的最大錯誤,這個錯誤甚至比這張照片還嚴重。”
楊子夜不說話,但他的臉色明顯有些變了。
“三個受害者中,第一個和第二個身上的傷口部位基本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第二具屍體的喉管被人割開了。而第三個受害者,也就是那個女老板恰好是被人按在地上掐住了脖子。兩個受害者的致命傷在同一部位,我覺得這不是偶然的。連續殺人犯并不一定每次都采用同樣的手段,他們經常會在一次次的犯案過程中調整自己的手段。一方面效率越來越高,另一方面因為殺人産生的快感也會越來越強烈。在這個案子裏也一樣,第二具屍體和第一具屍體之間的差異,僅僅是第二具屍體頸部的割傷,而這個割傷又是第二個受害者的致命傷。這表明,兇手已經開始琢磨使用扼殺來作為殺人的手段。順便說一句,第一位受害者的體內發現了大劑量的K粉,這也是致死的原因。兇手顯然是對這種殺人方式感到不滿,才在做第二起案時改成了向死者的脖子下手。”彭曉苗說到這兒稍微頓了一下。
“嗯,你還沒說到你到底是怎麽鎖定我的。”
“是第三個受害者的那張名片……”
“名片……”楊子夜咬了咬牙。
“說實話,我看不出吳夢——也就是第三名受害者,想必你已經知道她的名字了——為什麽會受到攻擊。此外,這個案子裏還有很多很奇怪的現象。兇手明明是選了這個女老板最沒有防備的時候——飯店打烊,所有服務員都回家了,店裏燈也關了,女老板背對着外面關卷簾門——進行攻擊的。似乎兇手心思很缜密,有意等到了一個最适合的時間點來出手,但他并沒有殺死女老板,這讓人感到非常不能理解。”
“案發後,我進入了那個西餐廳。雖然那裏我去了多次,但那次我才認認真真地觀察它。那個這個酒吧靠門旁有一個吧臺,一般情況下,女老板都會坐在吧臺裏面。她對面的牆上有窗戶,但窗戶外面是一個小院,白天還有幾個人,一到晚上就不會有什麽人了。所以,對于兇手來說,門顯然是唯一能觀察到店裏的途徑,但從這個門并不一定能看到女老板的真容。再聯系到兇手其實并未殺死這個女老板,我覺得,兇手一定是到了行兇時才發現自己選錯了目标。
“我想,實際情況應該是這樣的。餐廳打烊之後,吳夢關上了店裏的燈,然後走到門外——這是她唯一面對兇手的時候,但因為距離較遠,周圍又沒有燈光,所以兇手直到這時也沒認出她來。等到吳夢回身來鎖卷簾門的時候,兇手找到了最佳時機,他下手了。
“但需要注意到是,吳夢這時是背對兇手的,兇手有無數種方式從背後置她于死地,但吳夢被發現的時候卻是仰卧在地上,兇手行兇的方式也是從正面掐住她的脖頸。吳夢的衣服沒有被撕扯的痕跡,這讓我覺得,兇手之所以要費事把她翻過來掐她的脖子,并不是為了性侵,他是覺得這種方式對她有特殊的意義——這和我剛才說的判斷也吻合。
“接下來,出乎兇手意料的事情出現了。他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襲擊的人并不是自己心裏想的那個目标,兇手倉皇之下,選擇了停止行兇——這似乎表明兇手有強迫症的傾向,他只殺想殺的人,而不會傷及無辜,哪怕這樣做會冒着暴露身份的風險,他也要放吳夢一條生路。”
“你說的……”楊子夜微微嘆了口氣,“确實……”
“這時我聯想到了那張名片。我記得你曾經和陸青聊得很熱絡,陸青手裏拿着吳夢的那張名片。想必你們當時在談陸青談戀愛的事情吧,而那張名片你應該很熟悉。幾天之前,你在被我摔在地上,又吐了一身之後,搭上了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手裏有一張一模一樣的名片,想必你是把那個女孩子當成吳夢了,所以你才能找到那個西餐廳,并在那裏實施了攻擊——最近這段時間,陸青一直在接吳夢回家,并把她送進屋。你不可能跟蹤警察的車,也不可能在吳夢家附近實施攻擊,那樣對你來說既費時費力,也太危險了。”
“陸青只有那天去晚了,而你也抓住了這個機會。我想,你之所以把吳夢當成之前那個女孩襲擊,是因為你覺得她和前兩個受害者是一類人吧。前兩個受害者都是失足女,而你誤以為這個女孩在跟你上床的時候,還在和陸青談戀愛。在你的眼裏,她們都是水性楊花,人盡可夫,你對這樣的女孩有天生的恨意,這是你的心理缺陷,而且在幾次殺戮之後,這種執拗變得更加強烈。但這種動機,并沒有其它實際的佐證,所以我今晚必須在你面前演這麽一出。果然,你先聽說我和陸青已經上了床,又眼見我對你投懷送抱,你的心裏立刻湧起了憤怒,于是你開始對我下手了……”
“嗯,你說得對……”楊子夜耷拉着眼皮,“你跟我說這個,我接受不了……”
不知怎麽的,彭曉苗的鼻翼有些發酸:“你可以說實話了嗎?”
“可以,不過,”楊子夜擡起頭,“我還是有幾個問題,你說我對死者的脖子感興趣是什麽意思?”
“好吧……”彭曉苗說道,“雖然吳夢被你差點掐死,但我們在她的頸部并沒有提取到指紋,你應該是戴了手套吧。而吳夢也說,她沒有看到你的臉,想必你也是做了十足的掩護,比方說用口罩遮住了自己的面部。我想,你殺死第二名受害者應該也是扼殺,但那次你并沒有準備手套。但扼殺的指紋不用,由于皮下淤血,這種指紋你是擦不掉的。所以你其實只是掐昏了受害者,然後割開她的脖子,将血放出來,讓我們無法提取指紋。這些行為都是臨時起意,你是在殺害的過程中意外發現了扼殺給你所帶來的快感。順便說一句,我那個被你搭上的朋友,是非常有個性的,眼光也很高,我不覺得她會選那種猥瑣窩囊的男人一夜情,而你在我面前的表現卻恰恰是猥瑣窩囊。我想,你在我面前、在平時都是裝出來這種猥瑣面目來掩蓋自己的真實性情,在這種假面具的折磨下,你一定非常痛苦吧。排解這種痛苦這應該是你這麽做的原因,你應該是很喜歡看着受害者在你面前不斷掙紮,并漸漸失去生命的過程吧……”
楊子夜長出了一口氣:“你大體上說的都對。不過,吳夢的名片不是你那個朋友給我的,而是我偷看了她的手包發現的,我對你那個朋友非常好奇,比對別的女人都好奇得多。恐怕,我就是被好奇害死的那只貓吧……”
楊子夜苦笑一下,繼續說道,“另外,你既然知道我給田元啓拉皮條,想必也知道,那個女孩是被他們殺死的吧。實話告訴你吧,他們對那具屍體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我就在旁邊。雖然我很害怕,但看着那個女孩慢慢變成那個樣子,我發覺自己竟然慢慢變得很亢奮。當天晚上,處理完屍體,我就去了那個叫西地亞戈的酒吧。在那裏我遇到了你,然後又遇到了你那個朋友。在跟她做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狀态很不一樣,似乎那具屍體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劑猛藥。說實話,我很享受那種感覺。後來,我再次去的時候,又碰見了那個手上有個蛇頭的女人。嗯,你知道西地亞戈是什麽地方嗎?那是受你們的刑警隊長邵磊保護的地方。那裏面毒品、女人應有盡有,只不過都隐藏在旁邊的院子裏。但那個女人并不是酒吧裏的姑娘,這自然犯了酒吧的大忌。酒吧的人要給她一個教訓,而我卻想從她身上獲得快感,所以我在跟她做的時候掐死了她……”
“既然這樣,你為什麽要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我?”彭曉苗大惑不解。
“為什麽。”楊子夜苦笑了一下,“我恨那個地方,雖然我幹的事情能讓我掙那麽多錢,但我卻覺得很恥辱……邵磊和我其實早就認識,我們一起做這些事,或者說,我替邵磊辦那些垃圾事,而他要做的是在後面給我們提供保護。我很想結束這種事,但我沒有勇氣自己去做,所以,我希望……”
彭曉苗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你明白了?現在你知道,你當初那麽鄙視我,其實……”
彭曉苗搖搖頭:“我不是鄙視你。”
“不是?”楊子夜輕輕哼了一聲,“你不用可憐我了……”
“不是可憐。”彭曉苗不覺也有些激動了,“你知道我那天為什麽會把你摔在地上嗎?”
“你不是喝多了嗎?”
“不,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讓我感到恐懼——當時你應該剛剛面對過第一具屍體吧,我能感到你眼神中的寒氣。我雖然喝得很多,但那種恐懼感我到現在記憶猶新。你向我走過來,我完全不知道怎麽躲避,所以下意識地把你摔在了地上。而後來,當我再見到你時,那種恐懼感又浮現在我心裏,所以,我拼命地鄙視你,實際上是怕你接近我,沒想到……”彭曉苗難過地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友情提示:到這裏還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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