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親親夏暖有些放空的眼,梁冬摟緊了些懷裏這副微微輕顫的身子。

男中音有些低啞而懶散:“操了嘿,老子他媽的還沒找你小子算賬你倒還怪上我了嘿。”扒拉扒拉窩進他懷裏的夏暖腦袋,梁冬裝出惡狠狠的樣兒:“啊?你個小告狀精。”

腰上肉被不輕不重的一揉捏,夏暖忍不住哼哼兒聲。眼睛直直看着梁冬,倆人都有點兒動情,誰也沒想打斷這會兒的暧昧氣息。

夏暖嘴唇發幹,斷斷續續的抽動,動作放慢往身邊兒人身上靠近,感覺梁冬沒要抗拒,夏暖才貼了貼梁冬相對也幹燥的嘴唇。

輕輕淺淺的試探吻着,夏暖還沒啄兩下就叫反映過味兒的梁冬給搶過了主動權去。

這還是同床共枕以來倆人第一個算得上是真正的親吻。梁冬也不知道自己之前都是在合計啥,可能跨越到底還是大,摸摸夏暖相比親親夏暖還是較為容易一些的。

而對于親吻這種只權限于戀人間的親密,梁冬始終都還抱有保留的潛意識。

可此情此景,情調什麽的剛剛好。

對方還都不着寸縷,一碰上夏暖濕熱而甜膩的口腔,梁冬簡直覺得之前自己的那些個隐忍都他媽的啥啊……

這嘴,真是他媽。梁冬也怕壓着夏暖,便持續僵持着身體都側躺在木床裏面,面對面的親着。打了十幾年游戲的帶繭子手指尖兒一寸寸摸索夏暖白嫩的臉。

順着脖子鑽進被裏,帶着目的性的滑到人前胸凸起,感覺懷裏的身子一顫。

夏暖手也試探往梁冬腰上摸,摸到後脊背,裏子面子都叫梁冬刺激的越發難以忍耐。伸進自己嘴裏的舌頭太讓人瘋狂,味道讓他昏昏沉沉,就想幹脆這樣子溺斃了才好。夏暖不知道梁冬帶來的這是什麽味道。

好像就是梁冬才獨有的味兒,讓夏暖無措,唯一能做的只有張大嘴全部容納。

梁冬舔過夏暖每一個齒縫兒,到下颏兒,再繞回到夏暖嘴上,勾着人舌頭使勁兒的吮着。

大手從頭摸到了腳,木屋裏一片漆黑,只能聽得見舌與舌勾纏到一起,泛濫的唾液攪合的啧啧水響。

偶爾誰翻動一下,木床就嘎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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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被子的呼扇聲兒,不一會兒,梁冬低低沉沉啞得不行的聲音:“操,別他媽蹿了啊,再蹿幹了你。”

“你媽的,還蹿……”

自從倆人關系近了大步,梁冬是玩兒啥也不上心了。總是什麽游戲剛上手才剛兩分鐘就膩。想出去看看夏暖,找個沒人的地兒倆人親個小嘴兒啥的。

梁冬是閑了,無奈夏暖還是照忙。

每天三點一線,先坐乘巨兔兒到人參果老哈米的那棟林子深處的木屋請求人的賜教。有時候就能進去門,但更多時候則是吃頓閉門羹。

能不能進去完全取決于人家人參果的心情好壞。

日頭正中央時分,夏暖再從人參果家出來直奔酒鬼和尚尼古拉家住的釀酒倉,讓人帶着自己一家家走訪這裏對他都關門閉戶不理不睬的飛禽走獸們。

派頭有些市裏下派的村支部書記,到了新地界兒,挨家挨戶的都拉拉關系,探讨探讨人生價值世界觀,唠實唠實那從前的故事……

而梁冬無聊下來便也打起了巨兔兒的主意,就是在這段時間裏梁冬成功學會了怎麽訓獸。要說訓也談不上,不過巨兔兒倒真是挺聽梁冬的就是了。

梁冬給巨兔兒取了個相當接地氣的名兒。大白!

大是因為巨兔兒真的很大,白也是因為巨兔兒相當的白。

大白跟梁冬相當好了,許是梁冬就會跟這群四腿兒着地的打交道。他幹的就是這一行當,對于不同物種的一些特質舉動都還清楚明了。

訓明白大白的好處簡直就叫梁冬想飲酒高歌一通,起碼能從開始只能被大白叼在嘴裏,到騎到大白的背上。

可是省了天天被大白的板牙咯得腰背酸痛的麻煩。

平流緩進的一月,夏暖也記不特別清楚日子。

剛開始沒有留心觀察下來還沒察覺,等到夏暖開始算着到這裏的日子才漸漸感覺毛,別看表面。這裏的一切不經意的小細節,都在以留心便可發現的速度悄悄的進行着變化。

像是地球上萬年一變的場景,只是到這兒便是一天一個樣兒。等到夏暖感到自己在這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其實也就月八。

夏暖從忽然的發覺就在小木屋後的一顆大腿根粗壯的小樹,猛然的一天已經是手腕兒般細小的樹苗兒。

夏暖便留了心,仔細觀察着現在生活在的周邊環境,再然後是發現人參果住的那片林子也似乎近了不少。

溪流由低窪沖上高岸,依舊不急不緩。日頭西升東降,照樣磨磨蹭蹭。

每天想的腦袋都痛了,夏暖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這裏的一切都無比古怪。深奧到難以用一己之力便能解析得了一絲絲。

夏暖自認雖說不是博古通今,卻也能都侃侃些許,并對西方文化也是知曉一二。

數理化更是夏暖的拿手。

只是缺少紙筆,夏暖想把這兩個月的一些變化演變成數字,希望能夠找出其中的些規律。卻仍舊如同一團亂麻,沒法兒理清。

再聰明人的大腦容量也不是無底洞,夏暖越算越亂,越努力回想就越感到心煩。此時此刻才深深無力,第一次深切的感到一個人是這麽的渺小。

他不是亞裏士多德,能根據月食時月面出現的地影是圓形的,便就給出了地球是球形的科學論據。

甚至看着每天都笑得張揚的梁冬,夏暖也沒有麥哲倫的勇氣毅力,環球航行證明地球确實是球形的。

在這個一天一變的空間,夏暖步步艱辛,他想盡力可能的多了解一些這裏,以備以後真的發生什麽。

他也不敢輕易離開梁冬半步,梁冬就是他的支撐,梁冬就是他的這輩子。夏暖從小小的時候就把梁冬視為最重要的人。

梁冬不在,夏暖可也不想活了。

他無疑是更想找出出口,但夏暖更想在梁冬身邊兒永遠的待着。

啃咬許久夏暖的嘴,梁冬一會兒一擡頭看,一會兒又低下去繼續咬。

幾次都不滿意,擡起一次眉頭就皺深一次,最後梁冬都感覺嘴親的麻了,才擱手指頭揉撚夏暖還沒顏色的唇。

夏暖枕在梁冬臂彎裏,把梁冬又陷進了乳暈裏的小揪揪用嘴叼出來。看在梁冬眼裏那蒼白的唇色吞進自己深色的紮,簡直要命。

梁冬磕出煙狠命咬進嘴裏。

挺胸更送進夏暖嘴裏一些,感受夏暖濕潤黏滑的口腔包裹住自己的敏感點:“操。”

夏暖一吞一咽的把梁冬胸前那點沾染的無比情.色,擡頭看看梁冬:“舒服麽?”說着有低下頭親親那點,伸出舌尖兒舔了舔。

猛吸一大口煙,梁冬板過夏暖臉先是一記深喉的吻,氣息絮亂,梁冬摸摸夏暖淨是些唾液濕的嘴無奈:“別鬧。瞅瞅你這色兒,怎麽一天比一天白了?”

夏暖往梁冬懷裏蹭蹭,閉着眼睛抱緊人:“沒吧。”

“什麽沒吧,好好說話!”

又蹭蹭,夏暖笑:“沒有,就是這幾天有點兒愛睡覺,發懶。還睡不好。”

梁冬凝視懷裏人半響,吐出煙頭擱手摩擦下巴:“說吧,你這一天天瞎轉悠的又有啥發現感要跟我抒發抒發了啊。”

夏暖嘿嘿一樂,白皙的面皮上紅了兩塊,分布在臉兩邊兒瞅着特嬌羞:“冬冬,我覺着離開這可能也不會跟我們想象的難。”

梁冬難得嚴肅,同夏暖趴下,對着這人的眼睛問:“怎麽說?”

夏暖蹿蹿身子,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拽住梁冬開始板自己手指頭:“怎麽說。”夏暖把臉皺了起來:“我有點兒詞窮,但真的,冬冬,就像是一種規律,你明白麽?”

“那種固有的,本質的聯系,表現出的某種條件下自身內在的關聯,可變性,不可變性。”夏暖有些讨誇獎的表情望着梁冬。

梁冬沉思片刻,夏暖拽着梁冬手發緊,等待着梁冬要說些什麽。

片刻,梁冬擡起頭眸子晶晶亮:“屁話,往白了說。”

夏暖坨下肩膀往梁冬懷裏靠靠,聲音都小了不少:“我們都說,自然規律是一種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性,不能被改變,也不是人可以消滅或是創造的。”

“但你想呢冬冬,這個地方充斥着各種不可解釋的一切,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能稱得上自然規律。這裏沒有,但這裏又有。”

“就像瓜果成熟自然落地。”

“這裏也有一定的自然規律,雖然還不能解釋什麽,但我想起了很多民間的俗說呢,我覺得等再過段時間看一看,我想應該能套用的。”

梁冬早就又吧嗒上根煙兒眯眼聽着,眼睛迷離半天,梁冬才慢悠悠開了口:“所以……你到底是在說啥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也不道他說的到底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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