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

part 49

杏裏幼時，父母雙雙戰死，和姐姐茉裏、菊裏被托付給伯父，即千手佛間。

姐妹三人同柱間、板間、瓦間、扉間一起長大，菊裏和柱間一樣擅長木遁，是千手一族裏少有的覺醒了木遁的天才，是少有的女忍。然而如歷史的不可抗性一樣，在一次與宇智波的戰役中…她同宇智波雷鳴同歸于盡了。

同歸于盡？

興許這也是好事？

杏裏尚且還不知曉真相時是這麽想的，知道真相後…真有種破滅感。當時同在戰場的另一位親姐姐茉裏怎麽可能不知道？

只是不好說。

菊裏根本就不是和宇智波雷鳴同歸于盡的！

戰鬥當中不乏想撿漏，賺取功勞的人，菊裏和宇智波雷鳴戰得正酣，想撿漏的千手族人趁機偷襲宇智波雷鳴，被菊裏發現，擋在宇智波雷鳴身前，因而被擊殺。而宇智波雷鳴不知是何緣故，想救菊裏，緊跟着就躺槍了。

茉裏目睹了全部過程。

只能說…

這一對倒黴鴛鴦就這麽倒黴催的去了，呵呵噠了一臉血。當時，被抓狂的茉裏抱在懷裏，聽完真相的杏裏也是懵。

随後不久，茉裏也戰死了。

是的，又和宇智波有關系。

多少将前次的真相往茉裏身上套的杏裏，在不久之後，面對跪在自己面前，就差切腹的宇智波少年，心裏就差沒一臉血了。

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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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這就沒別的了！

可同時，杏裏也不免犯嘀咕，宇智波真有這麽好嗎？菊裏是，茉裏是，好像…族裏連柱間也是這麽認為的？為什麽？

因為姐姐的經歷，觀念逐漸轉變的杏裏因為和柱間過度相似的想法，沒少被族人排擠，和被當成未來族長的柱間不同，不是族長候選，不是個天才，沒有覺醒木遁的她，這樣的待遇不是什麽意料外的事。

只是……

兩個人在一起關禁閉時，他們總忍不住探讨，總會不自覺地想，若是沒有這些事，那是不是就會迎來和平？

杏裏那時更有一種于當時有些荒謬的想法，若沒有紛争，她的兩位姐姐是不是也能和她們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對方是宇智波？

只是這事，她沒有說出去。

因着心裏存着沒法說的事，杏裏沒少偷溜出去，自我排解，因此遇上了命中的天魔星，那也不是什麽意料外的事。

因此而在一起。

那更不是奇怪的事了。

只是直到他死，杏裏才知道他是宇智波。

……毫不例外。

又是繞不開的宇智波。

偏偏那時他還對她說，不要哭……她怎麽救都沒能救的活，直到他身子冰冷，她手中的醫療查克拉依舊在往他體內輸送。

可還是沒能救得活他。

為什麽殺死他的人是扉間呢？

杏裏當時的絕望，怕麽，只有柱間能多少理解一些，只是，柱間當時尚未成為族長，手中無權利庇護杏裏，加之，她當時在戰場上的所作所為，看到的人太多了，排擠之下，遠走他鄉并不是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

一切都順理成章得可怕。

唯一讓杏裏意外的是宇智波斑。

“我想，泉奈會想你去看他的。”

一句話，護着她。

那時候，杏裏真的很恨千手。

“以後怎麽打算？”

宇智波斑給了她一套精致的和服，他說，這是泉奈為她定做的，準備任務結束後送給她，希望能娶她為妻的定情之物。

“哥哥，我想為他守一輩子。”

就這樣，宇智波斑親自護送她去了雷之國，泉奈自小成長的地方，在那裏，杏裏一待就是這麽多年，直到現在來見繩。

然後坐在千手別院內，看着眼前這個神似她當年的孩子，擡眸淺笑，說出了和她當初近似一樣的想法，這讓杏裏不免有些恍惚，和當年的千手族地幾乎一樣的房室內，年幼的小姑娘是如此堅信着，恍若又回到了過去般。

千手和宇智波

宿命般的相遇和終結

這些，還會在她身上再一次重現？

杏裏看着眼前溫柔而堅定的孩子，眼中的哀傷幾近能溢出來，時代變遷的現在，家族之間的纏鬥和敵對仍無法改變，時間抹不消屍山血海堆出來的仇恨，倘若…再如當年，無論哪一方失去彼此的愛，會變成什麽樣？

哪怕放手……

那亦是放不開的。

…她看了太多了。

杏裏垂下眼睑，微微嘆息。

當年的她，做不了什麽，救不回心愛的他；

現在的她，亦是無力阻止會發生的那一切。

她還是那般無能。

斑，如果你還在就好了。

杏裏由衷的想念死于終結之戰的斑。

比起柱間，他更像是位哥哥。

他總會在需要的時候，替你擋去風雨，撐起一片天，告訴你，‘哥哥在，不用擔心’，也會在你不注意的某個時間點，恍若不經意的送上你在乎的小玩意，告訴你，‘哥哥雖然很少陪在你身邊，但心裏一直在意着…’

如果他在，說不定事還會有轉機吧？

杏裏垂眸，掩不住的哀傷。

倘若可以，她真希望一切都未發生，那些遺憾不是遺憾，那些人，從未變過。但也只是希望，發生的那些已無可逆轉，那些傷痕真真切切，即便想自欺欺人也無從騙起，太過真實深切的傷痛，使得她只能一次次在酒醉之時緬懷過去。

這是她的懦弱。

很難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