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手一點點往下

慕友誠上門的時候拎着兩大袋東西,有吃的用的,他說:“清明假期,公司都放了,物業那邊說電梯可能要延晚幾天才能修好,所以這幾天你都呆在屋裏吧,這些東西夠你撐到假期結束了。”

念安幫着他把東西放到廚房還有房間裏去,她發現慕友誠真的帶得非常齊全,新鮮的蔬果、魚肉,別說是一個人吃一星期足夠,就算是兩個人也……想到這個念安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慕友誠非常自如地坐在沙發上看她剛才看的報紙,這感覺有點奇怪。明明他們已經分了是吧,為什麽還覺得像是生活在一起?

她搖頭,笑了笑:大概是過去的兩年太過默契了吧,所以一時沒辦法回過神來。她填滿了自家的冰箱,然後把另外一帶日用品放到洗手間去,有紙巾、毛巾、牙刷、杯子……咦,什麽情況,還有男士內褲?什麽!還有大姨媽巾?!拎着一包她常用的蘇菲,她有點哭笑不得,慕友誠到底是鬧哪出啊。她為難地出聲問了一句:“這裏面有些是你的東西吧?”

慕友誠看着報紙,沒有擡頭:“恩?都放在你這邊吧,以後可能會用到。”

念安皺眉,将男性用品原封不動地放回袋子中,遞給慕友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你還是帶走吧。對了,你要喝茶還是水?”

慕友誠也不反駁,把袋子就放在自己身邊,笑笑:“我帶了一瓶紅酒過來,你這裏有起子嗎?”

今天的慕友誠有些不一樣,念安想了想,搖頭:“沒有的。”

慕友誠笑了笑:“恩,還好我帶了起子過來。”說着他從放報紙的茶幾下面拿出一個起子,然後又從電視機下面的抽屜裏拿出一瓶紅酒。

看到他變魔術一樣拿出這些東西,念安目瞪口呆:他來的時候分明沒有帶這些東西,那麽東西是……以前放的吧?她無奈地笑了起來。如果是這樣,他應該清楚自己剛才說謊了,廚房裏就有起子,只是自己不想喝酒而已,她擔心一喝酒就會出問題。她的酒量不好,酒品更加不好,那天難得喝一次酒就把真真折騰得生了好幾天的氣。

她撫着額頭上的散發:“看來你準備充分,好,我們喝酒,不過你不要後悔。”

慕友誠已經取來了兩只高腳杯,姿态優雅地倒了淺淺兩杯,推到念安面前,微笑:“後悔什麽?怕你喝醉了之後會對我亂來?”

念安賠笑:“是啊,我喝醉了之後會變成一個禽獸不如的女人,對你動手動腳。你怕不怕?”

慕友誠舉杯,笑得依舊溫潤如玉:“不怕不怕,來,我們喝酒,大不了喝醉了我不反抗。”這麽調侃的話讓他說來也是認真無比的,好像這就是他內心的想法。

念安能在腦海裏勾勒出一幅香豔的畫面:她喝得滿臉通紅,渾身火熱,然後脫得精光,一把将慕友誠按倒在地上,騎在他身上問,你從不從?慕友誠神态從容,溫溫一笑,姑娘來吧,寡人不反抗。

真真說念安腹黑,但念安覺得她的腹黑都是這些年跟在慕友誠身邊學來的,意思就是,她玩不過他。

玩不過就亂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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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舉杯,非常配合地喝了一小口,紫紅色的液體順着杯壁滑入她的喉間,透過透明的玻璃杯,她看到一只手遞過來,然後溫柔地在她臉龐上摸了一把。

“怎麽還跟小孩一樣,喝到外面來了。”慕友誠說得格外溫柔,他的手不帶一絲情·欲地順着她的臉頰往下擦,撫過她修長的脖頸,她秀眉的鎖骨,然後在她的衣領口停留了好幾秒,這才想起來一般抽過一張紙巾,探入她的衣領……

感受着他的手掌貼在胸口之上,念安如遭雷擊,手一抖,杯中的紅酒灑出更多,這情景更有幾分像她在勾引挑逗慕友誠。

上天明鑒,這到底是誰在撩·撥誰?

她并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性做出這種舉動,她還可能以為對方只是純潔地幫你擦酒漬嗎?微微一笑,并不緊張:“按照你這麽仔細的擦法,不如直接幫我洗個澡吧。”

慕友誠思考了一番,點頭:“也好。”

他的話音剛落,念安的一只拖鞋就沖他飛了過去,如今分開了,他倒是更加學會了耍流氓,從前多君子啊,在他家裏住了兩年也不曾碰過她,唯一一次上·床還是她主動要求的。豆腐和面子都被他占了去,他可真不吃虧!

慕友誠接住了拖鞋,放在鼻子邊嗅一嗅:“恩,還好,不是很臭,看來一個人的生活沒有太頹廢。”

念安覺得一定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今天,不對此刻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慕友誠?她傻傻地問了一句:“是本人嗎?你有沒有什麽孿生兄弟?”

慕友誠笑了笑:“我去一下洗手間,一會兒回來再跟你說。”

一個人喝酒的時候,念安忽然想到了什麽,她脫了鞋輕手輕腳地去了廚房,抓來一把的胡椒粉,然後灑進慕友誠那一杯酒中,動作迅速地搖勻了,然後端端正正地坐好。她加了起碼兩勺分量的胡椒粉,那滋味,很是可口的,她很期待待會兒看到慕友誠臉上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很多人都以為念安舉止端莊,性子安靜,其實她只是習慣這樣在人前表現而已。從小離家,寄人籬下,她知道怎麽樣做才能博得大家一致的好感,演了這麽多年,她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個是真的自己。因此當她住進慕家之後,她承擔起一切家務,她辭退了阿姨,她開始扮演慕友誠的好女人、慕晴的好媽媽,賢妻良母的角色與她一貫以來鍛煉的并無差別,所以她做得并不陌生。可惜她心裏卻有一個小人,她會罵粗口會淘氣會任性會做讓人頭疼的壞事。

哪一個是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哪一個讓她覺得舒服。正如此刻,她只想做一個讓自己痛快讓別人去頭疼的人。

慕友誠出來了,他脫了外套,頭發有點濕,表情有點為難:“水龍頭壞了,剛才噴了我一身,有烘幹器嗎,幫我把外套烘一下吧,不然晚上傳出去可能會着涼的。”

念安搖頭:“該說你運氣不好還是人品不好。”

慕友誠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噴嚏,看上去有幾分小可憐。

念安幫他把外套烘幹回來,他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茶幾上兩只酒杯空了,連紅酒瓶裏也只剩下一個底,這個男人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把酒都喝完了?那胡椒粉呢?

她趕緊跑進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有點燒,眉頭皺着,看樣子睡得很不舒服。茶幾上似乎有一張小紙條,她湊過去看了一眼,上面寫着:我喝醉了,要借宿一晚,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另外,胡椒粉真的很辣。

看着另外後面的幾個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這男人真傻。之前念安還在擔心他想灌醉自己,然後借機行不軌之舉,現在看來他的手段更加高明,他直接把自己“灌醉”,然後借機留下來。真是聰明又無賴。

念安去了廚房,準備了一帶冰塊,用毛巾裹住貼在他的額頭。也不知道慕友誠是真的醉了睡着了,還是裝的,她低聲問:“快點醒過來吧,一會兒我們做點更有趣的事情。”

慕友誠這都沒動,看樣子定力不錯。

這個期間蕭宸打電話過來了,他現在每天必須好幾個電話的美其名曰溝通合作上的事情,但其實問的都是和生意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比如說他問,吃了沒,睡了沒,在哪裏,想不想見我……這種類似于男友問女友的話,在他做來絲毫不生分。通常這時候念安都不會回應,等他發完神經,然後說一句:今天沒吃藥吧,快去。

不過今天蕭宸電話的內容有變化了,他說:“念安,我生病了,你來醫院陪我吧。真的很難受,你快來。對了帶點你親手熬的粥過來,醫院的東西難吃死了……”

念安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發燒的慕友誠,淡定地說:“我也不是醫生,過去了能做什麽?你好好在醫院呆着,過幾天我請你吃飯。”

“哪一天?”蕭宸追問。

念安想了想:“等我想好是哪天再告訴你。”

蕭宸在那邊笑了:“好吧,我又輸了,剛才跟朋友打賭你會不會過來,你可真狠心,就算舊情不在,好歹我們還是朋友吧,竟然都不肯過來看我。”

念安松了一口氣:“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還敢跟人打這種賭,不輸你輸誰?”說完挂了電話。

放下電話,手突然被人抓住,念安還來不及轉身,就感覺到有一個火熱的身體貼住她的後背,火熱的濕漉漉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吹動了毛發,有點癢,讓她顫動了起來,那裏是她的敏感地帶,最受不了這樣。

慕友誠聲音裏多了幾分沙啞:“好冷。”說着又抱緊了一點。

念安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我的胸熱嗎?”

“還行,再往下一點或許更暖。”慕友誠回答得很用心。

念安看着他的手一點點往下,已經挑開了上衣的扣子,當他觸及文胸,另一只手習慣性地往背後游走,企圖解開後面的扣子。念安笑了:“我換口味了,這個是前面扣的。”

慕友誠的手頓了一下,卻還是習慣性地摸到了後面。噗,扣子開了。

念安無奈一笑:“果然騙不了你,剛才的胡椒粉你也知道的吧?為什麽都喝了?”

她的身體被轉過去,面對面時候,慕友誠的衣領是敞開的,他的氣息很熱,他的笑很迷幻,他的聲音好像春·藥一般有蠱惑意志的作用:“沒想過,就覺得是你給的東西,所以都喝完了。還以為你在瓶子裏也加了,結果……”

噗,所以他才會把瓶中的紅酒喝掉?這男人平時挺精明的,怎麽這時候腦子這麽不靈光了呢?念安一把抓過桌上那杯還剩下的紅酒,一口灌入喉中,臉色驟熱,微笑:“你知道我的酒量一向不好,被你灌了兩杯,真的要醉了。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不準做什麽!”

說完,她倒在慕友誠的懷裏,嘴角在笑。

她醉了,他也醉了。有些事情只有醉的時候才好做,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第一更來了,接下來會發生神馬?請看二更君~

等了一上午,終于有驚無險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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