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試圖協助和尴尬的氣氛
“你不松手嗎？人快死了。”衛一先靠近了祁安，她見阿武逐漸沒有了動靜，于是提醒了祁安一句。祁安回過神，趕忙擡起了阿武的腦袋将他拖離了水池。
剛把人拖放到平地上，他就吐出幾口水，劇烈咳嗽了起來。
“現在是怎樣？你自己做任務？我的那份錢你都要拿走了嗎？”衛一雙手環抱在胸前，看着祁安。
祁安看了朔源一眼，發現朔源也在看着自己，她想起了昨晚的事，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盯着衛一：“我還想問你怎樣呢，你帶她來是什麽意思？我們接的任務是什麽樣的你不清楚嗎？”
“是我要過來的，誰讓你誰的電話都不接？你……嗯？你受傷了嗎？”朔源走近了一步就發現了祁安衣領上的血，她伸手翻了一下祁安的衣領。祁安本能地後退了一下，手都舉起來打算攔住朔源的手了，但是還是什麽都沒做，只是別開了臉不敢看朔源：“沒受傷。”
衛一蹲下身，看清了地上的人的臉：“這不是阿武嗎？他做了什麽？”
“獨吞了組織共計十克拉左右的鑽石，賣掉了，還想跑。”祁安本來想抓開朔源的手，但是手頓了一下，換了個方向改成了推開她的手：“我很好，沒什麽好擔心的。還有雨，你們回去吧，我很快搞定了。衛一？”
“嗯，我知道了。”衛一知道祁安問出該問的話之後就要殺人了，不管怎麽樣，這種事情也不該選朔源在場的時候做：“朔源，我們先……”
“一定要他死嗎？”朔源并沒聽衛一說什麽，她抓住了祁安的手腕。祁安張了張嘴，她可以感受到朔源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但是她沒有勇氣去回應朔源的目光。她輕輕地掰開了朔源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輕聲地說了句：“抱歉。”
“那……我們去外邊等你。”
祁安直到朔源跟着衛一離開，都沒敢看她一眼。她不知道自己說出抱歉後朔源臉上是什麽樣的表情，但是聽聲音肯定沒什麽好的情緒。
這一切簡直不能再糟糕了。祁安感覺自己的心情從不好變得更加不好了，她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心情蹲下身：“我們繼續吧，錢，去哪裏了？”
回到車裏的朔源半晌也一聲不吭，衛一坐在她身邊本來想說點什麽，但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為了緩解尴尬，衛一吸了吸鼻子：“挺冷的啊……”
“嗯……”朔源默默地打開了車裏的暖氣：“祁安那樣會着涼的吧。”
“我也覺得會。”
“她為什麽選擇過這種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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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朔源又被衛一噎了一次。的确，她和祁安基本算從小一起長大，結果她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對祁安并沒有多了解。在她眼裏祁安一直都沒變過，就算後來她知道了祁安是組織的人，已經為組織幹了很多髒活，但是她依然沒什麽概念。
直到今天朔源看到祁安動手的樣子，那種眼底裏透出的對生命的漠視有點驚到她。現在朔源也不是說有多害怕她，只是覺得莫名地心疼她，看她那樣子朔源心裏其實很不好受。
等了大約半小時左右，祁安才從工地裏出來。見祁安出來，朔源和衛一兩人一人撐着一把傘下了車。衛一還刻意默默地放慢了點腳步，讓朔源先到祁安面前幫她撐傘。
“任務完成了嗎？”
“沒有。”祁安斜眼瞟了一下身邊的朔源，移開了目光：“還要去把鑽石追回來，那個老頭要的就是鑽石，錢他也不要。”
“現在就去？不回去換身衣服？會感冒的。”
祁安感覺到朔源刻意把傘往她的方向傾斜，她又把傘推向了朔源那邊：“我已經淋濕了，你沒必要把傘歪我這邊。”
“讓我幫你吧。”
嗯？！祁安和衛一都是一愣，然後異口同聲道：“不行。”
“就這次，我也就幫你把東西找回來而已，讓我幫你。”
“說了不行就不行，沒得商量，你不要摻和進來。”
“鑽石那麽小的東西，你就算找到了可以保證不被調包嗎？你懂珠寶鑒定？而且那東西一經出手，很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被轉好幾手，找不回來又怎麽辦？”朔源雖然在那裏和祁安講道理，但是她看祁安也壓根沒在聽。
祁安的确沒在聽，她不想和朔源說太多，因為朔源別的不太會，但忽悠人本事一級棒，她怕她細聽了真的會被說服：“會有什麽後果我自己會承擔，不會有任何人因此受到損失。”
“那你呢？意思是你自己承擔就是最好的結果？”朔源伸手掐住了祁安的臉頰：“明明有不用承擔後果的方法，為什麽不選？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我還不配被你依賴一下嗎？”
真是狡猾啊。祁安的心跳都加速了起來，朔源明明已經知道了她的感情了，還肆無忌憚地說出這種話。還沒等她說些什麽，突然又打了個噴嚏。
“先回去再說吧。”衛一默默地提議。
“嗯。”祁安也的确遭不住了。
回到住所，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披着剛洗好吹幹的頭發喝上一杯熱咖啡，祁安感覺自己馬上就活過來了。在住所裏這麽舒服她都有點不願意出去追回鑽石了，這鬼天氣。
“那麽……我給你們留點空間，你們好好聊一下，要做任務的時候叫上我。”衛一十分識趣地選擇了回避。
“那麽……嘿咻！”朔源在祁安身邊坐下。祁安本來還很放松，突然朔源坐到她身旁她的後背一繃，又緊張了起來。
看祁安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朔源嘆了口氣：“昨晚……”
“昨晚對不起，那個……是我迷糊了，吓到你了吧？”祁安第一時間打斷了朔源的話，她也沒辦法像上次一樣想到理由可以搪塞過去，于是只能主動認錯。
“嘛啊……吓到是真的有點吓到。”朔源擡起手撓了撓臉頰，她也是第一次和女生接吻，而且一上來就是多年的好友，說不震驚才奇怪吧？
等等！朔源吸了口氣：“這麽說起來，我之前在你這裏見到的那些個女人也并不是你同學或朋友，而是炮友？”
聞言祁安愣了一下，別開了臉：“啊……是……是的。”
哇……朔源想起有一次還見到了祁安屋裏一次出來兩個：“你還真是奔放。”
祁安有點尴尬地喝了口咖啡，小聲且毫無氣勢地回應道：“啰……啰嗦，唯獨不想被你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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