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路人甲是年級第三(15)

可以抱一下嗎?

蘇欽北考場被抓到作弊,直接取消了模拟考試的成績。

這件事情直接在年級裏面傳開了。

高三十五班。

後排的男生聚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麽,時不時發出奇怪的笑聲,前排的女生化妝的化妝,看小說的看小說,完全沒有一點高考在即的緊迫感。

文昭走進教室,被哄鬧聲瞬間淹沒了。

平時文昭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聲音,但今天不一樣,她聽到了蘇欽北的名字。

“哎,你知不知道,樓上實驗班的那位學霸作弊被抓了,啊哈哈哈,這也太好笑了。”

一個化着小煙熏的女生捂唇大笑。

“學霸作弊?還被抓?簡直笑死了,他作弊技術也太遜了。”

“哎,你這就不對了,萬一人家從高一一直作弊到高三,最後一次模拟考試才被抓,那這作弊技術不應該向他讨教讨教嘛?”

話落,又是一陣哄笑。

文昭不悅地皺起了眉,然而他們還在繼續。

“你說,這年級第一該不是靠他作弊的來的吧?”

那女生興沖沖地戳了戳邊上的女生,仿佛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

下一秒,那女生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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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站在她的身邊,一臉沉默,精致的臉蛋上盡是冷冽。

“做,做什麽?”

文昭盯着那女生的臉頰,良久才道:“你脫妝了。”

“哈?”

但很明顯這話起作用了,那女生趕緊掏出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沒有啊,今天這底妝化的又自然又服帖,沒有脫妝啊。”

待她想要擡頭去看文昭的時候,人已經不在教室了。

身邊的同伴推了她一把,“你沒聽說過蘇欽北和周文昭的傳聞嗎?”

“啊?什麽傳聞啊?”

同伴一臉「孺子不可教也」,道:“聽說高一下半學期的時候,周文昭為了和蘇欽北坐同桌,直接和蔣洛舟打了一架,所以現在他倆才不對付。”

“什麽?那我剛才嘴蘇欽北,周文昭不會把我記恨上吧。”

女生一臉驚恐地捂住嘴,望着門口。

同伴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同情,“只能祝你好運了。”

——

文昭出了教室,目标非常明确,直接往高三一班跑,到了教室門口,文昭瞧了瞧窗戶,引起了窗邊的同學的注意。

“蘇欽北來學校了嗎?”

一時之間,全班的人都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坐在窗邊的學生吓了一大跳,看到是誰之後,嘴巴說話都不利索了。

“沒,沒,沒來。”

“那等他來了,幫我轉達一下,就說周文昭找他。”

留下這句話,文昭轉身就走。在她側頭的時候,對上了蔣洛舟那雙幸災樂禍的眼神。

文昭緊緊地攥住了拳頭。

她知道這件事情和蔣洛舟沒有太大的關系,但看見對方這副表情,文昭的火直接竄了生來。

又開始狂躁了。

這個狀态一直持續到第一節 課下課。

可蘇欽北還是沒有來學校。

因為兩人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家裏人都沒有給他們買手機,文昭也沒有辦法用手機聯系對方。

一方面她着急,另一方面她告訴自己要相信蘇欽北。

最後,文昭在大庭廣衆之下,逃課了。

“周文昭!你幹什麽!給我回來!還在上課呢!”

老師怒氣沖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文昭根本沒有心思理會。

原劇情中蘇欽北選擇了放棄,文昭無可奈何;但這一次她還有機會。

文昭沖到校門口打了一輛車,就往蘇欽北的家裏去。

道路兩邊的景色不斷後退着,仿佛被按下了倒帶加速鍵。

文昭腦海中的畫面也開始慢慢倒退。

她發現,來到這個世界過了将近三年,自己身邊能說上話的除了蘇欽北,似乎沒有別人了。

從系統任務開始,她的一切都是圍繞着蘇欽北。

蘇欽北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全部的意義。

就像那個時候她随意對蘇欽北說的一句玩笑話一樣。

她随他……

三十分鐘後,文昭到了蘇欽北的家門口。

原本着急見到他的文昭,這下看到面前的大門,心口湧起了慌亂。

遲疑良久,文昭最後還是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蘇媽。

“嗯?怎麽了?這個點不是在上課嗎?”

文昭吐了口氣,“阿姨,蘇欽北在家嗎?”

“你說小北嗎?”蘇媽有些疑惑,“他一大早就去上學了?你沒見到他嗎?”

上學?

文昭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嗷,我今天請假了,沒去上學,既然這樣,我回去等他回來吧。”

“請假?是身體不舒服嗎?你媽帶你去醫院了嗎?需不需要我帶你去?”

“沒事,沒事,就是小感冒,吃點藥,睡個覺就好。”

文昭匆匆和蘇媽到了個別。

此刻她站在樓梯間裏,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去哪裏。

蘇欽北會去哪裏呢?

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答案來。

于是她決定在四處逛一逛,看看能不能碰到蘇欽北。

這個小鎮說是小鎮,其實就是一處聚居的地方,這裏唯一一幢單元樓外壁也已經斑駁,周圍的房屋稀稀拉拉,更多的還是荒地。

初夏時節,野草開始瘋狂生長,掩蓋住了這篇荒地蕭條的模樣。

文昭還沒走幾步,就已經出了住宅區,直接走到了田裏。

她之前聽蘇欽北說過,這邊的田被一家企業收走了,當地的人沒有辦法在這上面種植作物。

久而久之,這片地也就荒了,只有一些膽子大的農戶在中間種了點作物。

文昭剛跨進草叢裏,一整條腿就陷了進去。

褲子直接髒了一半。

文昭更加糟心了。

“該死的,蘇欽北到底去哪裏了。”文昭費力地将自己的腿從坑裏面拔了出來,嘴上不停嘀咕。

“作弊的又不是你,就不能抵死不認嗎,真的是。”

文昭将視線放在遠處,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了遠處的草堆裏有露出了一點白色。

“蘇欽北?”

文昭的心開始跳動,但她又害怕是自己的錯覺。

為了看清遠處的白色,文昭跨進了草叢,艱難地往前行走。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文昭也看清了那抹白色。

是蘇欽北。

他靜靜地躺在草叢上,身體一動不動,像是睡着了。

文昭沒有出聲,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最後在他身邊停住。

他躺在草叢裏,臉上的黑框眼鏡被他取下來放在一邊,此刻他緊閉着雙目,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太陽照在臉上,只留下了睫毛的陰影,像極了商品櫃上的瓷娃娃,讓人忍不住想要打碎。

文昭刻意走進,擋住了太陽。

蘇欽北睜開了眼,表情錯愕,“你,你怎麽,在這?”

“你真是讓我好找啊。”文昭嘆了一口氣,在他身邊坐下。

蘇欽北快速起身,顯地有些局促,“找我,找我有事嗎?”

“為什麽不去學校?”

文昭瞥了一眼對方,他正低着頭,拽着身邊的雜草,将草扯成一段一段的,就是沒有說話。

“不去上學,也不在家,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你,你知道了嗎?”蘇欽北還是不敢看她,“就是,就是那件事情。”

“啊,你說全校通報批評嗎?知道了。”

“那你……”

“我想聽你說是怎麽一回事。”

蘇欽北委屈地癟着嘴巴,“他們都不相信我。”

“那你說嘛,我相信你。”

文昭的話總是讓蘇欽北無條件相信,就像現在他相信文昭會相信他。

“考試的時候我在做題,然後一團紙條就飛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監考老師就過來把紙團拿走了,打開一看就是答案,然後他就說我作弊。”

“監控呢?看了嗎?”

說到這個,蘇欽北更加郁悶了,“監控壞掉了。”

“那你幹嘛承認呢?”

“我……”

蘇欽北眼眶一熱,眼眶裏癢癢的,他拼命克制住想要掉眼淚的沖動。

他不想讓文昭覺得他是一個很愛哭的人。

“我不承認,他們又不讓我走。”

“誰不讓你走?”

“就,算了,不提了。”

蘇欽北想到文昭的性格,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對方知道為好。

“怎麽?怕我沖動去報複啊?”

“沒,沒有。”

“你放心,我只是想要知道是誰這麽幹的,我們現在只是學生,也沒有夠硬的家庭背景,這麽和他們杠上絕對沒有好結果,這種蠢事我才不會幹呢。”

蘇欽北猶豫了一下,“沒事的,過去了。”

“真的過去了嗎?”文昭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那你為什麽不去上學?”

蘇欽北一僵,低頭裝作鴕鳥,修長的手指撥弄着腳下的草,不願去回答。

“三模就是學校組織的考試,在這種情況下,學校不敢給你記過,頂多就是個通報批評,到時候高考考好,直接證明自己,這比什麽都管用。”

“可,可能我還是害怕吧。”

蘇欽北害怕那些流言蜚語,害怕那些失望的眼神。

“蘇欽北!”文昭的聲音突然拔高。

被這麽叫名字,蘇欽北的肩膀瑟縮了一下,眼眶裏的淚随時都有掉落的可能。

“是你說要走出這片小鎮的,去看更廣闊的世界的。”

“怎麽?你現在把我推出了,自我犧牲,讓我考了一個第一,然後打算自己縮回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無賴啊。”

“你這是玩弄誰呢?”

文昭的話就像是利劍,紮入了蘇欽北的心髒。

淚,滴在了膝蓋上,沒入了棉質的布料。

“對不起。”

蘇欽北雙手環抱着膝蓋,聲音如蚊聲般細小。

這一下給文昭氣笑了。

“你願意花這麽大的力氣去僞裝成別人眼中的天才,為什麽就不能裝作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呢?”

“就算你很在乎,也要裝作滿不在乎,讓別人抓不住你的把柄。”

蘇欽北緩緩擡頭,露出紅彤彤的眼眶,“所以,你的在乎,是裝出來的嗎?”

“你說什麽?”

蘇欽北脆弱地眨了眨眼皮,“你還記得這裏嗎?”

“這裏?”

文昭環顧四周,入眼的滿是荒草,還有遠處的一塊田。她努力搜尋原主的記憶,想要在記憶中找到一處熟悉的畫面。

“看起來,你好像不記得了。”蘇欽北迅速地眨了眨眼睛。

又有眼淚要掉下來了。

“那一年,你哭着說你想走出這裏,但你很笨,學什麽都不行,你說你讨厭我,讨厭我做什麽都很輕松,讨厭我長得比女孩子還好看,細細想來,你一直都是讨厭我的啊……”

“可你現在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好像完全忘記了你以前說過的話。還一副很在乎我的樣子。”

蘇欽北笑了笑,用盡了力氣。

“周文昭,我已經不知道我以前每次都考第二到底是為了什麽?是為了氣我媽?還是為了讓你不要那麽讨厭我……”

文昭找到了原主的記憶,眉間也緊緊皺了起來。

心髒有一種被人拽住的感覺,生生的疼。

“蘇欽北……”

“那一天,你掐着我的脖子問我,為什麽老天要讓我出現在你的身邊,這讓你每一天都很痛苦,讓你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跨不過的天塹,那一天的地方就在這裏,我的身下。”

蘇欽北所有對于人的畏懼,都來自于那一天的周文昭。

“對不起。”

這是文昭替原主道的歉。

原主犯的錯最終由她接手了。

文昭朝蘇欽北伸出了手,“我的在乎不是裝出來的,我想和你一起走出這裏,可以嗎?”

蘇欽北拽着腳邊的雜草,盡管雜草的纖維刺進了他的手心,他也不敢松手,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答應了。

“如果你在意他們的話,就聽歌。”

“如果你在意他們的視線,就低頭。”

“如果上述方法都不管用,找我。”

文昭的手還伸在半空中,她在等對方的回應。

蘇欽北認命地閉上了眼睛,任由眼淚肆無忌憚地滑落,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

“可以抱一下嗎?”

他紅着眼,張開了雙臂。

作者有話說:

雖然糊,但還是給自己打一個廣告吧啊哈哈哈;

——新文預收文案——

——

《請您命令我》

在周圍人眼中,沈曼殊是個異類。

她不修邊幅,不通情愛,不聲不響,醉心于研究外星人理論。

身邊的人紛紛對她敬而遠之,但沈曼殊不在乎,她在等一個人的出現。

她想被外星人帶走。

直到有一天,她等到了那個創造她的「外星人」。她虔誠地遞上禁锢自己的枷鎖,渴望成為其奴隸,卻被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了。

——

封默,一個除了臉什麽都沒有的糊逼藝人,脾氣差、愛打架,還沒有上進心,不止一次被同期嘲笑是藝人之恥。

但他不在乎,他的目标就是成為美麗廢物,哦不,美麗人渣。

突然有一天他發現自己被跟蹤狂盯上了。

食堂、圖書館、練習室,到哪裏都能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終于有一天,封默忍無可忍,将跟蹤狂抵在了男廁所的門框上,“你他媽跟蹤我幹什麽?”

哪料跟蹤狂扭扭捏捏,紅了臉頰,言語虔誠,“恩基大人,請帶我回母星。”

封默:?

哪來的神經病?

見封默沉默不語,跟蹤狂蹲身仰視,目光始終如一,“大人,命令我吧。”

封默:“我命令你滾,你聽嗎?”

跟蹤狂很聽話地滾了。

封默:……

這年頭跟蹤狂都這麽聽話?

後來跟蹤狂發現自家大人在地球上人見人罵,跟蹤狂氣地雙眼通紅,發誓一定要幫助自家大人重回巅峰,受萬人敬仰,回到諸神狂歡的時代。

——小劇場——

封默被一股神秘力量塞入了一個樂隊綜藝,在節目上,憑借優秀的詞曲爆火。

“愛上一個瘋子,自己也要瘋一半。”成為了無數少男少女的夢。

一次活動現場,記者采訪他:“粉絲朋友們對您寫的詞都非常好奇,請問都是來源于您的親生經歷嗎?”

封默看着臺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明物體」,大方承認,“是的,來自于同一個人。”

記者嗅到了八卦的氣息,趕忙問:“方便透露一下是誰嗎?”

封默盯着臺下,“今天她也在現場,其餘的就不多說了。”

臺下開始躁動,四下尋找靈感之源。

在臺下的沈曼殊身體一僵。

心想:完了,又被大人發現了。

【癡迷外星人的直球癡漢女主x貌美如花的暴躁樂隊吉他手兼主唱男主。】

Ps:

恩基是蘇美爾字。

沒有外星人!沒有神!不是穿越!現實向世界!

女主腦子真的有問題!她對男主的愛很特殊!不要試圖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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