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不用了, ”江逾林抽出被謝歡挽着的胳膊,“我不希望我和他的關系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确定。”
謝歡愣了,摸着鼻子喃喃道, “真這麽喜歡他呀……”
江逾林沒回答, 提包站起身, “休息好了就走吧。”
說罷, 也不等謝歡回複,自顧自地走出咖啡廳。
“诶你等等我啊!”謝歡手忙腳亂地收拾好東西小跑攆上他。
當晚江逾林沒回家住。
宋婉出差回來, 終于有時間聯系兒子,江逾林陪她吃了頓飯, 又在她家住了一夜, 第二天才回到公寓。
公寓裏冷冷清清的,已經開學了卻沒有陸潺潺的影子, 衣櫃裏也和去時沒什麽兩樣,陸潺潺根本沒有回來過這裏。
一開始, 江逾林以為他只是還沒想通, 所以搬回寝室住, 直到下午上課都沒見到陸潺潺人,這才感到有些不對勁。
他給陸潺潺發消息,不回, 打電話,對面也關機。
“诶老江,”杜禮湊到他面前,小聲問, “潺潺怎麽還沒來,這節可是老李的課。”
江逾林皺眉搖頭,“他根本就沒回來。”
“怎麽可能, ”杜禮大驚,“我昨天還看見他了。”
江逾林倏而擡頭,“在哪裏?”
“活動中心啊,我去複印論文來着。”
江逾林心緩緩下沉。
Advertisement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冷硬,“幾點?”
杜禮想了想,“就下午那會兒吧,大概兩三點左右……不是,老、老江你怎麽了?”
江逾林聲音沉沉的,“他那時候狀态怎麽樣?”
“什麽狀态?”杜禮被他這模樣搞得有點瘆得慌,反應了一會兒才轉過彎。
他一拍大腿,“你別說,他昨天還真挺奇怪的,就是怎麽說……”,他皺着眉毛組織語言。
“你直接說。”江逾林聲音已經崩得很緊了。
“就是,”杜禮撓撓後腦勺,“就是慌裏慌張的,從樓梯上跑下來還把我撞了,要不是我拉他一把他能摔得狗吃屎。”
江逾林心沉沉地下墜着,他回身坐正,十指交叉搭到課桌上,脊背微微彎曲,像張崩得緊緊的弓。
他知道陸潺潺肯定看見了他和謝歡在一起,說不定還誤會了什麽。
這時候已經上課了,杜禮只能湊近江逾林,壓低聲音道,“到底什麽情況啊,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這樣不明不白的好難受。”
江逾林緩了半天,才簡略地把自己的猜測告訴杜禮。
杜禮一聽,瞪大眼睛向後仰,震撼道,“要不要這麽狗血?”
他快速分析了下自己從江逾林那接收到的信息,又湊近了些說,“那你還不趕緊把人找回來跟人解釋清楚?你倆擱這兒拍韓劇呢?”
江逾林又搖頭,“不應該啊……”
“什麽又不應該了?”杜禮快被這祖宗搞崩潰。
江逾林轉頭和他對視,“按陸潺潺的性格,他應該直接找我問清楚才對。”
這下杜禮也愣了,随即反應過來不對勁。
他皺眉敲着桌子,“是啊,陸潺潺這人可不是會獨自難受的韓劇女主……”
一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
等到下課,江逾林直接在講臺上堵住了老李頭兒,“李教授。”
老李一看江逾林這臉色,吓了一跳,“嚯喲小江這是怎麽了?”
江逾林搖搖頭,“我想問問,陸潺潺有沒有找您請過假?”
“有啊,”老李直截了當,“昨天下午就請假回家了。”
“我能問問是什麽事嗎?”
“這……”老李有些猶豫,“涉及到隐私,不好說吧。”
江逾林閉眼深吸一口氣,“我聯系不上他,這對我很重要,請您告訴我。”
“對啊對啊,”杜禮也在一旁幫腔,“老李你也知道他和陸潺潺關系挺好,他是真有要緊事。”
老李看江逾林神情凝重,猶豫片刻,還是說,“他家裏人,好像是他外婆,生病了,情況不太好,所以請假回去。”
江逾林身體抖了抖,臉色在講臺白熾燈的映襯下顯得很可怖。
“我的天吶,”杜禮喃喃道,“這是什麽禍不單行。”
·
江逾林當天也請了假,去陸潺潺家找他。
他聯系不上陸潺潺,就給陸祺打了電話。
到醫院時,是陸祺來接的他。
“前幾天摔了一跤,”陸祺領着他往裏走,“髋骨骨折引起并發症,搶救過一次,本來情況轉好了……”
陸祺頓了頓,“三個小時前又突然惡化,現在還在搶救。”
淩晨的醫院大廳遠不如往常那樣人聲鼎沸,安靜得有點異樣。
江逾林跟着陸祺走在通往急救室的走廊上,大玻璃窗外是濃重的暮色,路燈把住院部花園裏的水池假山照得影影綽綽,是醫院這種地方特有的寂寥。
急救室外的氣氛沉悶壓抑,趙敏和陸清泉并排站着都沒有說話。
陸祺應該事先說過江逾林要來,是以兩人見到他時,眼中都沒有太驚訝。
“叔叔阿姨。”江逾林壓低嗓音問好。
趙敏朝他微微點頭,陸清泉拍了拍他的肩,“路上辛苦了孩子。”
陸潺潺坐在離急救室大門最近的椅子上,側身也不靠着椅背,只一個勁盯住那扇緊閉的大門。
他穿了件黑色外套,江逾林只能看到他小小只的背影。
江逾林走過去時,每一步都邁得很小心。
他來到陸潺潺身後,俯下身,用很輕很輕的力道環抱住陸潺潺,“水水。”
陸潺潺身體抖了抖,轉過頭看他,也沒有顯得很驚訝,“你來啦。”
江逾林點頭,摸了摸陸潺潺的臉,他臉色蒼白,眼底青黑,很憔悴的模樣。
但是沒有哭。
除了因為熬夜而布滿雙眼的紅血絲外,他整個人都很平靜。
江逾林在他身邊坐下,用手托起陸潺潺的下巴,“瘦好多。”
陸潺潺輕輕扯了扯嘴角,一雙小梨渦若隐若現,“之後多吃點就長回來了。”
江逾林攬住他肩膀的手稍稍用力,讓他靠近自己懷裏,“回去我給你做。”
“嗯。”陸潺潺看着他,淺笑着應道。
“好乖。”江逾林摸着他的梨渦,強忍住心裏的酸楚。
陸潺潺是真的瘦了很多,短短幾天的時間,江逾林再把他抱進懷裏,覺得他外套都是空蕩蕩的。
明明穿得也不少,但他那雙手就是冷得跟冰塊似的。
江逾林抓住他的手放進自己的衣襟,然後緊緊抱住他。
“是不是冷?”他輕拍着陸潺潺的背問道。
陸潺潺搖搖頭沒說話,還是目不轉睛地盯着搶救室的大門。
江逾林将手蓋在他眼睛上,大大的手掌可以完全蓋住他整張臉。
“不看了,”他哄着陸潺潺,“外婆不會有事的。”
陸潺潺依舊沒回答,但江逾林能感受到他睫毛抖了抖,很輕地撓着他的掌心,卻還是一滴眼淚都沒掉。
江逾林一直都覺得陸潺潺是個很脆弱很愛撒嬌的人,他是到現在才發現,陸潺潺真正特別特別難過的時候,是很平靜的。
除了憔悴一點,安靜一點,和平時毫無兩樣。
江逾林說不出別的話,也做不到在此刻向他解釋謝歡的事。
他只能緊緊抱住陸潺潺,等待手術室的紅燈變成綠色的那一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逾林沒有看時間,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因為一動不動的坐姿變得僵硬的時候,手術室大門才緩緩打開。
陸潺潺聽到聲音,立刻起身,卻因為低血糖下一秒就往下倒,江逾林從身後穩穩将他抱住。
他順着陸潺潺的胸口,“水水,不要急。”
趙敏他們也第一時間上前,圍在醫生面前。
醫生摘掉口罩,長籲一口氣,“沒事了,手術很成功,現在轉入特護病房,家屬過會兒再來探望。”
江逾林能很明顯地感覺到,陸潺潺在聽到手術成功幾個字後狠狠松懈下來,靠在他懷裏身體脫力地往下滑。
他連忙摟緊陸潺潺,聲音有些慌亂,“水水?”
“沒事,”陸潺潺搖搖頭,撐住他的肩膀勉力站穩,朝他笑笑,“沒關系。”
·
因為暫時還不能探望,一家人就随便點了些外賣,在醫院休息大廳吃了頓簡單的早餐。
“實在對不住啊小江,”趙敏滿含歉疚,“招待不周。”
江逾林接過她遞來的粥盒,溫和道,“您太見外了。”
他把小米粥盒的蓋子打開,放到陸潺潺面前,手慢慢撫着他的脊背,“水水,多少吃一點好不好?”
陸潺潺點頭,拿起勺子乖乖喝粥。
只是他吞咽的速度很慢很慢,仿佛每一口都吃得極度難受。
他身體不好,本來就經不起熬夜和大的情緒波動,這會兒一直緊繃的精神驟然放松下來,就有些難受得受不了。
江逾林不動聲色替他揉了揉胃。
趙敏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囑咐道,“潺潺等吃完你就回家洗漱睡覺,這裏我們看着。”
陸潺潺整晚沒睡,思維遲緩,下意識拒絕,“不用了……”
陸清泉立刻打斷,“必須回去。”
他又看向江逾林,語氣放緩,“小江啊,叔叔麻煩你,帶他回去休息一會兒,必須強制睡覺。”
江逾林本來也有這個意思,立即答應下來,“叔叔您放心,我會照顧他的。”
這下陸潺潺沒有再反駁,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态不太對,繼續留在這裏只能給大家添亂,便再喝了幾口粥就和江逾林一起回家。
剛到家江逾林就推他進浴室洗漱,自己把房間的地暖和加濕器打開。
陸潺潺洗完澡出來還是安安靜靜的,只是臉色很差,江逾林喂他吃了藥,又替他把頭發吹幹,再把他塞進被窩裏。
他蹲在陸潺潺床前,看他露在被子外的一雙圓圓的眼睛,摸了摸他的臉,低聲道,“乖乖睡覺,我等下就來。”
陸潺潺看了他一會兒,接着乖乖阖上眼睡覺。
江逾林俯身在他眼尾點了個淡淡的吻,才關掉臺燈,輕手輕腳去洗漱。
等他收拾好上床時,陸潺潺手從一邊伸過來,輕輕勾了勾他的手指。
江逾林立刻把他摟進懷裏,“吵醒你了,還是沒睡着?”
“沒睡着。”陸潺潺聲音軟軟的,聽起來有些委屈。
揉了揉他的後頸,安撫道,“怎麽睡不着?”
陸潺潺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胃上,小聲說,“難受。”
他渾身都冷冰冰的,上腹更是一片冰涼,在被窩裏躺了這麽半天,竟然一點都沒能暖和過來。
江逾林把他抱得緊緊的,暖呼呼的手掌貼在他肚皮上,“我替你捂着,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陸潺潺又翻了個身,整個蜷縮起來窩進他懷裏,是小朋友尋找安全感的姿勢。
江逾林輕輕拍打着他的脊背,哄道,“睡吧。”
于是陸潺潺在他懷裏得到了這幾天來,最踏實的一次睡眠。
等到迷迷糊糊被江逾林捧着臉叫醒時,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他拿臉貼着江逾林的掌心蹭了蹭,咳嗽一聲問道,“什麽時候了?”
江逾林一下一下撥着他的額發,“晚上了。”
陸潺潺這才稍微清醒些,“我睡了一整天嗎?”
“是啊,”江逾林看他恢複了點精神,和着被子抱他坐起來,“吃點東西,去看外婆好不好?”
知道可以去看外婆了,陸潺潺抿抿嘴點頭笑起來,終于不再像之前那麽低落壓抑。
江逾林也勾了勾嘴角,摸摸他的小梨渦,“好乖。”
陸潺潺本來想自己出去吃飯,但江逾林不讓。
他把床頭那張厚毛毯仔仔細細給陸潺潺裹上,然後把他抱到了餐桌邊。
被連人帶毛毯抱起來的一瞬間,陸潺潺身體僵硬了一下,随即又軟下來,環住江逾林的脖子,依偎在他懷裏。
江逾林給他做了碗陽春面,只用看一眼,聞聞味道,都知道一定很好吃。
他被江逾林抱着坐在他大腿上,江逾林溫暖的胸膛貼着他的後背,手掌護在他上腹。
“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要勉強。”
從再次見到他,江逾林就一直是這種哄小孩的語氣。
開始陸潺潺渾渾噩噩的沒有察覺,現在聽起來卻有些想笑。
他抿着嘴,挑了幾根面條放進嘴裏,面條被煮得又細又軟,濃郁的湯汁完全浸透在裏面,讓人胃口大開。
“很好吃。”陸潺潺笑着說。
江逾林掌根還在他胃上輕輕揉着,聞言只是笑笑,“那就再吃幾口。”
其實陸潺潺被他抱得暖呼呼的,身上早就不難受了,但他又十分享受這種親密的滋味,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江逾林下巴還搭在他肩上,陸潺潺想了想,用筷子卷起一團面條喂到他嘴邊,江逾林毫不遲疑地銜了過去。
“怎麽樣?”陸潺潺扭頭看他,“是不是很好吃?”
“嗯,”江逾林仔細品嘗一會兒,“我廚藝精進了。”
陸潺潺被他逗笑,兩人就這麽你一口我一口分完了一小碗面。
江逾林洗完碗,又替陸潺潺套上厚厚的外套,圍上圍巾,才牽着他出門打車,去醫院看外婆。
作者有話要說: 把這是甜文打在公屏上,狗血情節不會有的,你們相信我啊!!(拼命搖晃
感謝在2021-10-15 18:38:15~2021-10-16 18:00: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妤 27瓶;雨滴滴 17瓶;七七七七七七七 7瓶;宇宇我老婆(﹃)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