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
水準要求很高,去電影院看電影的話,因為影片質量不合心意,基本都是去睡覺的。難得找到一部合心意的,感覺像報複似的看的極其認真,趙啓勘也不好像平常那樣毛手毛腳的吃豆腐,就摟着愛人靜悄悄的看。
等看完之後,趙啓勘猥瑣的裝作手抖的樣子開了一個小電影。褚弘毅開始挺不好意思的,不過立刻對片子裏的小0那柔韌度和玩兒的花樣給吸引了。心中默默估量了一下自己平時的一貫水平,得出一個“果然是術業有專攻”的結論。
熱戀期的男男,又看了這麽一部“着急上火”的片子,不來點啥實在是說不過去,但是因為今天實在是縱欲過度,于是倆人也沒有真刀實槍的幹,就用嘴互相來了一次,平常這種事兒呢,趙啓勘幹的多,所以褚弘毅在這方面就比較笨拙,但即使這樣,也讓趙啓勘爽的直吸涼氣兒。
褚媽媽的藥吃完了,新安沒有賣她吃的這種進口處方藥,本來想打電話讓兒子寄過來,又怕打擾了他,想着兒子好歹也算在升州有了房子,新安升州離的又近,來來回回的很是方便,就算自己沒時間趕回程的車,也有個落腳的地方了。所以本着貫徹兒子“沒事兒多溜達”養生理念,老太太一路溜達到升州買藥來了。
買藥順帶看兒子,到了兒子家門口發現門居然沒關嚴實,再一看門口放着兩雙鞋,都是男款的,稍稍放心下來,心想還好兒子在家,不是留空門。不過褚媽媽還是絮叨了幾句:“弘毅啊,你是有多不小心啊,外面的門大敞四開的,這要是進了賊……人呢?”
褚媽媽客廳卧室轉了一圈發現沒人在,料定又是窩在書房看書呢,于是一把扭開了書房的門-----
褚弘毅剛習得要領,品/簫品的分外認真,而趙啓勘嘶嘶哈哈一副癡漢樣,看到門口模模糊糊的影子,還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覺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卡在這裏挺痛苦的…
明後天我争取抽時間把後面的碼出來
☆、想留不能留
等意識到門口站着發抖的不是影子而是實體之後,趙啓勘吓的立刻就軟了。褚弘毅閉着眼睛舔的開心,還以為是被自己玩壞了,于是用手摸了兩把,睜開眼睛無意間瞥向門口---他有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死機”。趙啓勘跟他表白,大腦雖然也瀕臨死機,但畢竟還能緩慢轉動,現在可真是,一點點反應都做不出來,趙啓勘也差不多,他渾身僵硬,關鍵的地方卻軟的像個被太陽曬化了的鼻涕蟲,怯生生的縮在草叢裏,自此趙啓勘甚至落下了一個後遺症,當一切風平浪靜他跟褚弘毅“尋歡作樂”時,無論剛才是多麽威猛的先生,只要一提到褚媽媽的名字或者想到褚媽媽的事情,小兄弟就能突然變的不給力起來,搞的褚弘毅非常慚愧,也正因為褚老師厚道的愧疚心理,導致他終其一生,也沒“翻身農奴把勘上”。
褚媽媽看見兩個小兔崽子衣衫不整,自己兒子褲子半褪在膝蓋以下,露着光溜溜的屁股翹在空中,趙啓勘的手按在屁股縫裏,間歇還從裏面流出些不明液體來,褚媽媽的腦子也是“嗡”的一聲,老太太沒見過世面,不知道這是趙啓勘怕她兒子受傷而塗的潤滑劑,還以為是自己兒子自動分泌的,褚媽媽一輩子連手都沒讓除自己老公和兒子以外的男人摸過,即便是跟丈夫為數不多的房事,也是用的最最傳統的方式,哪裏見過這麽震撼的情景,看着自己兒子這幅又賤又浪的樣子,撅着屁股讓別的男人摸,自己嘴裏含着別的男人的東西,氣的連犯心髒病的心都沒有了,順手抄起櫃子上的東西就往兩人身上砸過去。
“哐啷!”趙啓勘總算反應快,側身把褚弘毅摟在懷裏,本來是他躺着褚弘毅雙腿打開跪坐在他身體兩邊的姿勢,所以他起身把褚弘毅護住時還頗費了一番功夫,本來是想以手攔住砸過來的東西的,但是來不及了,他只好用胳膊護住褚弘毅,拿頭去頂----
----花瓶在趙啓勘的腦袋上不負衆望的摔碎了,瓷器渣子噼裏啪啦的掉下來,趙啓勘被砸的神志不清---當然他本來神智也沒多清醒,花瓶裏養着他跟褚弘毅踏青時弄回來的薄荷,放在房間裏驅蚊用的。連水帶花瓶帶薄荷葉子,稀裏嘩啦的濺了一地。也總算驚醒了還在死機狀态的褚弘毅。
“啊!”褚弘毅看着血從趙啓勘的腦袋上流下來,趕忙用手去捂,但是褚媽媽是用了全身的力氣砸過來的,哪有那麽容易捂住,血順着指縫流下來,褚媽媽就那麽冷冷的看着他們兩個,一言不發。
她沒什麽文化,單有一顆堅定而固執的心,所以她能獨自一人把褚弘毅拉扯到大,并且攢夠這麽多年的學費,褚弘毅上高中時,身體長的特別快,常常喊餓吃不飽飯,靠她那點兒微薄的收入,如果滿足了他們娘倆的胃,褚弘毅上大學的學費勢必要暫時受損,搞不好就要跟鄉親們借錢,她一生要強,錢好借,情難還,高中三年,褚弘毅住校,她一天只吃一頓飯,愣是保證了褚弘毅的零花和攢夠了大學四年的學費。
褚弘毅成績優異,到了大學國家獎學金拿的呼呼的,已經不用再從媽媽那裏拿錢,再加上他做家教打零工掙的錢,甚至可以補貼家用,但是褚媽媽為了讓褚弘毅一心讀書,從來也沒跟褚弘毅伸手要過錢,怕他因為經濟原因早早工作,不繼續念下去。褚爸爸活着的時候總說一句話:“小毅這個孩子,也就只能讀讀書,如果混社會,是要吃大虧的。”所以她牢牢記住丈夫的話,一定要讓兒子讀書,将來留校。學界雖說早已不再純潔無暇,但畢竟較商界政界,要單純許多。況且褚媽媽對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始終抱着一份景仰和豔羨,在她的心中,大學就是潔白無瑕的。
結果這個畜生現在玩這一套!!
她不是不知道這個,新安雖說是個小地方,這種事兒也是有的,大半輩子過去了都不見結婚,塗脂抹粉緊身T恤低腰褲,一個月能帶回十好幾個不同的男人。惡心!
現在自己的兒子居然也?!
不可能,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一心就知道讀書,哪裏懂得這些花花腸子?褚媽媽看着呼呼往外飙血的趙啓勘,就是這個畜生帶壞我兒子,怎麽不去死呢!
“媽,媽!”褚弘毅帶着哭腔幫自己和趙啓勘穿好衣服,“我帶他去醫院,其他的事情等我們回來再說好嗎。”
“你今天敢跟他走出這個門,從此之後就不要再叫我媽了。”褚媽媽語調平淡,神态安詳,恍惚間竟然趙啓勘産生了幻覺,仿佛還是平時那個褚媽媽“我家小毅不懂人情世故,多虧你把他照顧的那麽周到,阿姨謝謝你啊。”
“媽……”褚弘毅的眼淚終于是沒忍住,“媽,在這樣下去,流血過多,他會……”
“死了就死了,媽媽去坐牢,媽媽寧可自己坐牢,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走彎路!”
“別跟阿姨争,不去就不去,別哭,去卧室拿藥箱過來,我簡單處理一下,然後咱們好好跟阿姨解釋。”事已至此,經歷過剛才的震驚之後,被花瓶這麽一砸,倒把趙啓勘砸的清醒起來-----這事兒早晚都得說,雖說時機太差,但是反正早晚都得過這一關,亂刀斬亂麻總好過鈍刀子割肉。
褚弘毅剛剛起身,就被褚媽媽一把拽到身邊:“你去幹什麽?我剛說什麽你沒聽見?你當我是死的嗎?!”
“?”褚弘毅歪着頭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媽:“你……剛剛說什麽了?”
“我說我不怕他死,他死了我去坐牢!你哪裏也不許去!你……”褚媽媽指着趙啓勘:“不想死就滾出去,想死就死在這裏,不管你活着還是死了,我兒子是你今天見他的最後一面了。”
“我……”趙啓勘不是不想走,他現在難受的不得了,眼前已經開始發花。但是他實在是不敢離開,他怕褚媽媽控制不住自己又要打褚弘毅。他自己挨這麽一下,哪怕多挨幾下,他也認了,畢竟是錯在他,把人家那麽出息的一個兒子給弄彎了。也正因為如此,他無法忍受褚弘毅因為自己受到哪怕一點點傷害。
“你快去醫院啊……”褚弘毅哭着吼出來,雖然砸到的不是什麽要害,但是畢竟是腦袋,神經血管衆多,萬一留下什麽後遺症。褚弘毅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人扔在大功率滾筒洗衣機裏來來回回的絞的血肉模糊,他不得不哭着求他母親:“媽,你讓我陪他去醫院好不好……”
“阿姨,我去醫院,但是,您能不能不要打……打小毅。”
“啪!”又是一個耳光扇在趙啓勘的臉上,褚弘毅心疼的簡直要瘋了,“我自己的兒子我當然舍不得打,他有什麽錯?錯的都是你,打的也是你,你這種人,死了才幹淨!從我家滾出去!”
趙啓勘知道自己今天只能暫時撤退了,因為呆在這兒,搞不好自己真的小命不保,自己想快刀斬亂麻,結果老太太那把刀比自己更快,她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裏,就耗着自己血流幹了也不是做不出來,這樣堅韌了一輩子的女人,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不管他現在是軟還是硬,老太太都不會接招。
呵呵,我家?即便做過相當的心理準備,但是聽褚媽媽說到這句話,他還是覺得傷心,這個家,家具選購,裝修布置,打掃衛生,開窗透氣,沒有一塊瓷磚經過他們娘倆的手,一櫥一櫃,俱是自己精心打理,如今卻……
趙啓勘沖褚弘毅笑了一下,讓他留步,褚弘毅讀懂了他的意思,含着眼淚目送他離開。
人氣到極致,就意外的冷靜平淡下來,褚媽媽跟沒看見趙啓勘離開一般,坐下來慢悠悠的問褚弘毅:“什麽時候開始的?”
“沒……沒多久。”
“呵呵。”褚媽媽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林大夫呢?”
“分了。”
“因為他?”
褚弘毅的大腦重新恢複轉動,他意識到這是個好時機,可以編個謊話,說自己跟林醫生試過了,發現自己面對女人不行,這樣無疑是比較好的回答方式---不是兒子不想給老褚家留後,實在是您在懷我的時候把功能搞錯了。但是迎上母親那狠厲的眼神,卻又變成了一句“嗯”
作者有話要說: 褚老師是個大慫13…
媽媽寧可自己坐牢,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走“彎路”---母後還是蠻懂行的…
☆、何以不得安
趙啓勘就這樣頂着血糊糊的腦袋去了醫院,路上行人側目,出租車都不願意載他。
他慢吞吞的走在路上,把路邊的風景都當成了虛影,腦子裏嗡嗡嗡的想着褚弘毅這貨長到現在沒忤逆過他媽,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萬一被他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哭上兩聲,直回去跟女人結婚就完蛋了。
如果,如果自己做過些什麽讓他特別動容的事情就好了,他洩憤般的想着,如果曾經發生過自己舍身救受的情節---說到底梅玉蘭能夠對褚弘毅橫加幹涉,不過是因為她給過褚弘毅一條命罷了。
錢元峥的媽媽來升州找沈小鵬玩兒,錢元峥對此意見很大,親媽來了升州一整天,居然在第二天自己這個親生兒子才知道。錢元峥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當年抱錯了,沈小鵬才是親生的。
于是在第錢媽媽第三天的日程裏,錢元峥非常強勢的把自己安排在其中,怒刷存在感。
“你說你又不高興逛街,也沒有我們小鵬有耐心,跟着添什麽亂?”錢媽媽一邊試衣服,一邊抱怨兒子。
“媽,你有沒有搞錯啊,來升州不告訴我……”錢元峥還在怨念。
“告訴你有什麽用,等着你跟我要錢嗎?”錢媽媽翻個白眼,轉臉又笑吟吟的對沈小鵬說:“幹媽晚上就走了,一會兒去男裝看看,給你叔叔和你都買兩件衣裳,你說你都工作了,還天天穿的跟個大學生似的,也得弄兩件兒撐撐場子。”
“這也是為了咱家公司形象考慮……”在沈小鵬正欲拒絕的時候,錢媽适時的祭出“工作需要”這張大旗。
“喂喂……”錢元峥顧不上争寵,顫抖着手指着商場玻璃窗外人行道上一個血淋淋的腦袋,“這這這這這……”
沈小鵬也目瞪口呆,接着兩個人像火箭一樣沖了出去。錢媽媽也顧不上買衣服了,趕緊跟了上來。
“怎麽了這是?”沈小鵬從兜裏摸出紙巾,擦住趙啓勘額臉上的血,其實血早就已經止住,只是趙啓勘根本沒有擦,才造成一種“血一直在流”的假象。錢媽媽也吓的不輕。
“被梅玉蘭打的。”趙啓勘看到這倆貨居然在這兒走婆婆路線就來氣,于是故意把事情往惡劣了說,哼,我不好,你們誰也別想好。
不頭破血流缺胳膊少腿兒就想順利出櫃?當封建封閉的家長都死絕了嗎?
“梅玉蘭是誰?”
錢媽媽腦補的就更厲害了,梅玉蘭這名字一聽就是“進城務工的單純小妹被大城市衣冠禽獸給騙去貞操而後抛棄只好拿出勞動人民本色舉起手中武器毀滅薄情男人”的節奏啊。
說話間,錢元峥已經把車從地下車庫開出來了,可以當免費司機,這也是錢媽媽最終決定今天的行程裏帶上錢元峥的原因。當然她也沒忘囑咐沈小鵬抽空去學個駕照,這樣下次就可以甩掉這個讨厭鬼了。
“褚弘毅的媽媽。她,發現我們事兒了。”去醫院的路上,趙啓勘簡要的把事情敘述了一下,略去了被發現的場景,誇大了褚媽媽的震怒。
果然,沈小鵬怯生生的擡眼看了一下錢媽媽。等到錢元峥把眼神轉過來時,果斷的低下眼睛,不再迎上錢元峥的目光。
最近他們倆之間的關系變的比較微妙,雖說依然會互相挖苦對方,但是大多數時候,但是沈小鵬已經不再以看階級敵人的目光來看錢元峥,甚至有時候兩人之間互動的手機短信和微信語音能讓他反複看和聽個好幾遍。
沈小鵬知道這是什麽,他也無所謂。
他親媽已死,親爸跟沒有一個樣。他無需為任何人負責,自他掉入錢元峥家這個“基窩”,度過了一開始因為不了解而對“同性戀”的排斥期後,他覺得這事兒真沒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不幹涉別人,不觸犯法律,誰喜歡誰,喜歡男的還是女的,選擇以什麽樣的方式度過一生,與人何尤呢?
但是聽到趙啓勘剛剛的敘述,他才知道,不是這樣的。自己沒有父母,不代表別人沒有。
國人的一生大多是活在別人眼裏的一生,“為自己而活”只是一句聽起來很漂亮的廢話,有幾人能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在沈小鵬看來,不在意世人眼光的那部分人,一小撮通過很多年的察言觀色和極其在意世人眼光,升到了一個能夠忽略世人眼光的位置,然後故作坦然灑脫的說出這句話,以消解其他跟他同樣身份的人奮鬥到那個位置,當然更大一部分人之所以這麽有底氣可以忽略世人眼光的主要原因還是他們有個好爹。
至于他和肩負着家族使命的有錢少權的錢家,還是算了吧。
“哎呦喂,這是多大點兒事兒啊,把孩子打成這樣……”錢媽媽看不得孩子受苦,尤其是這麽漂亮的孩子。“這要是破了相,得多可惜。不就是喜歡不了姑娘嗎?至于嘛,誰家沒孩子啊,下手這麽重,真是!”
趙啓勘現在心态有些不正常,有種要變成沈小鵬的趨勢,他在心裏嗤笑了一聲:這是沒攤到您兒子頭上呢。
接着又看了看沈小鵬,她還記得上次在梁溪,沈小鵬被領導騷擾的那次。想到這兒,又覺得他們這個人群着實可憐,伸手摸了摸小鵬的頭:“哎,可憐見兒的。以後幹媽給你撐腰……”
錢元峥一聽這話,心花怒放,有老媽這句話保底,剛才因為趙啓勘的訴說而引起的那點兒恐懼立刻就煙消雲散了。接下來就是搞定老爹和老哥,當然在這之前,首先得搞定沈小鵬。
沈小鵬被錢媽媽溫柔對待了一番,心中的不安更深。
趙啓勘包紮完畢,大多都是外傷,沒什麽大礙,因為這副尊容實在影響市容,所以趙啓勘自拍了張慘不忍睹的彩信發給人事,說自己出了車禍,申請提前休了年假,又請了病假,躲在房間裏療傷。
宗玄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這事兒,天天過來噓寒問暖。趙啓勘不勝其煩,每次來都沒有給他好臉色,尤其是都過去十來天了,褚弘毅那邊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沒有聲音沒有圖像,也再沒回來錢元峥的房子裏來,仿佛這個人從此消失了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作者有話說裏犯了個常識性錯誤…褚弘毅的媽媽…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姓褚的…
哎。趙趙這個人設有點崩…本來我是想把他塑造成一個能幹的作妖裝逼犯的…一出場那種裝腔的影視劇本範兒那類的…但是過日子卻意外的務實。
結果一不小心變成了苦情攻…
感謝流年廢棄如雪的地雷…麽麽噠
☆、困惑的媽媽
趙啓勘躺在床上生悶氣。
自己擔心褚媽媽看着褚弘毅的電話,所以才不敢打電話給他,那褚弘毅呢?上班上課的時候就不能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嗎?本來趙啓勘打算去學校找他的,結果在升大門口,就看到褚媽媽跟護崽的母虎一樣,氣宇軒昂的站在門口,趙啓勘扯了扯腦袋上還不能揭下來的紗布,悻悻的走了。
事實上褚弘毅這兒的情況比趙啓勘所能想象的要危急多了,別說抽空聯系趙啓勘了,他媽現在是掐準了他的課表。一下課媽媽的電話就打過來,而且得一直保持通話狀态直到母子倆在校門口相見,于是今天在褚弘毅又跟神經病一樣舉着電話晃到門口,終于鼓起勇氣抗議了一回,其實上個星期已經抗議了半回,打好的腹稿在褚媽媽兇狠的瞪視下,生生的給憋回去了。
“媽媽,你……你別跟着我啦。”
“媽媽是正好路過。晚上想吃什麽?”褚媽媽說謊說的理直氣壯,有這麽天天在校門口路過的嗎,升大方圓五百米之內既沒有菜場也沒有大型超市。
“我什麽也不吃。”
“你……你以為拿絕食能吓唬住媽媽?”褚媽媽能感覺到,褚弘毅幾乎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下去,自從那天以後,過了已近十天,褚弘毅每天唯一入口的東西就是水。她做的飯菜,學校食堂的夥食,他一口不碰。
“媽媽見得多了,你說你跟一個男人,算是怎麽回事兒?你…你還?!哎!”褚媽媽想起那天那一幕就臊得慌,随之而來的就是極度的憤怒,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居然,居然這麽不知羞恥!
“媽,你別在大街上動氣,咱們回家說……”褚弘毅也有點臉紅,那事兒本身就極其私密,被母親看到絕對不是他自己所願意的。他雖然早就做好要出櫃的準備,但是卻從未想過是在這麽尴尬的狀況下。
褚媽媽哼了一聲,拽着褚弘毅去菜場買了他愛吃的幾樣菜。
等到褚媽媽把飯菜擺上桌,叫了好幾聲,卻也沒發現褚弘毅出來,于是推開房間的門,看到褚弘毅正盯着抽屜哭。
褚媽媽探過頭去看,抽屜裏空空如也,就放着一張銀行卡和銀行打印的存取款明細單。
“當時裝修的時候,我什麽都不懂,家裏所有東西都是啓勘幫忙弄的,我把工資卡交給他,讓他用裏面的錢去買家具,結果他一分錢沒動,這個單子上顯示不單賬上沒有少,還多出來一筆錢。他就跟我提過一次,說以後每個月我們倆各出一部分錢,用來給媽媽買藥,心髒病的藥一旦開始吃就停不下來,所以如果我們不管以後要動多大的數目,藥錢是不能動的……”
“……”
在這之前,褚媽媽從來都沒有否認過趙啓勘是個好孩子,他細心周到,孝順懂事。上次來新安給自己送血糖儀,一直在不厭其煩的教自己使用,怎樣紮針,怎樣算是血糖超标。
現在就不是好孩子了嗎?褚媽媽的心裏,一個聲音極其微弱的發問。
不是,現在是勾引我兒子的賤人。
父母總是這樣,事情來臨之後,總是本能的會找各種理由為自己的孩子開脫,有文化有修養的父母可能會将這種本能掩飾至最低,但是在心中卻總是認定自己的孩子是受委屈的那一方,否定自己的孩子,就等于變相否定自己的教育成果。如果不是自己教育不成功,孩子怎麽可能會犯錯呢?而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教育失敗,所以肯定不是我孩子的錯!
就此陷入循環論證的悖論之中。
“吃飯吧。”褚媽媽想不了那麽多大道理,她就覺得兒子就該娶妻生子,像大多數人那樣,平平淡淡過一生。
“媽,我吃不下,我都這麽大人了,犯不着賭氣,我是真的一點食欲也沒有,他被你砸的那麽重,我擔心他。你又不讓我去看他。那我就只能以這種方式陪他。”
“你有本事連水也別喝!”褚媽媽把筷子一摔,怒道。
“我得喝水,好撐到我能看見他的那一天。母親,您慢用。”褚弘毅起身,走回房間關上門,褚媽媽注意到他擡手抹了抹臉。
她就不明白了,褚弘毅這孩子從小順遂不讓人操心,怎麽一下子折騰起來就給她扔這麽大一個炸彈。自己希望看着他娶妻生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怎麽就錯了。犯得着用絕食抗議!?
褚媽媽又心疼又生氣,索性也不吃了。把褚弘毅的手機揣在身上,下樓散心去了。
褚弘毅聽到門“咔噠”一聲,趕緊起身打開電腦,在QQ上彈消息給趙啓勘。
趙啓勘的頭像依然是黑的,于是他又給錢元峥發消息,好在沒多一會兒,錢元峥就回了。
“褚老師啊,你是怎麽回事兒啊?趙爺都快死啦。”
“!”褚弘毅一愣。
“沒…沒那麽嚴重,反正我跟你說啊,宗玄那貨現在天天在你男人面前刷存在感,端湯送水無微不至,擺明了是要挖牆腳的節奏,我冒着生命危險跟你說……”
褚弘毅聚精會神的盯着屏幕,等着他說什麽,等了半天,等到了彈視頻的消息----
總算見到了趙啓勘。雖然是電子成像,聊勝于無。
“你怎麽樣?”雖然知道毫無用處,可是褚弘毅還是伸出手來,隔着屏幕戳了戳趙啓勘的臉。
他以前就愛這麽玩,沒事兒就在趙啓勘身上這裏戳戳那裏戳戳,相比較而言,趙啓勘就比較專一,一般只戳褚弘毅“那一個”地方。
“想你。”趙啓勘是豁出去了,怎麽肉麻怎麽來,褚弘毅的性子跟面團一樣,如果自己不下猛藥難說後面會往一個多麽詭異的走向發展下去。“阿姨呢?你這幾天都不聯系我。我以為你聽你媽的話,回老家結婚去了呢。”
“我媽出去散步去了,她這幾天看我看的好緊,我一下課,她就把電話打進來,讓我一直保持通話狀态,知道我們倆見面,晚上回家,我要看書,她也讓我開着門,如果我要關上門,她就一會兒進來一趟,一會兒進來一趟……”
“嗬,老太太挺牛X嘿,國家就需要這樣的特工人才,而且自帶身份僞裝……”視頻外面是錢元峥一邊咔嚓咔嚓啃蘋果,一邊含糊不清的聲音。
“你都沒動我的工資卡……”褚弘毅想說很多話,可看到他,卻又不好意思起來,随便找了個話題,等說出來卻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咱們倆還分什麽你我,我掙的比你多,你那點錢還是存着以防萬一吧。對了上次跟你說的給阿姨買藥的固定的錢,咱們還是得辦一張卡專門留出來……”
大門咯吱一下開了,褚弘毅迅速的關了視頻,打了個字過去:明天來我教室聽課,從南門進。
然後就關了電腦。
褚媽媽回來之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敲了敲褚弘毅房間的門,褚弘毅裝作趴在桌上睡的迷迷瞪瞪的樣子擡頭看着他媽。
褚媽媽神色複雜,卻什麽也沒說,慢慢的踱了出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