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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的技巧(下);
急診室裏,邢語坐着,等着拿藥。
剛剛醫生讓她在屁股針和點滴裏二選一,她選了前者,雖說年紀不小了,但是面對這種自小就恐懼的針孔,還是長痛不如短痛的好。
而且還一針見效,脖子也不紅,也不癢了,只剩下身上的紅斑等吃藥慢慢退。
倚在一側,邢語坐着。屁股針唯一的缺點就是打完後,只能靠着另一邊坐着,狀似優雅妩媚,等取藥的電子板出現她的名字。
九月的天,醫院裏沒有空調,她只能是把外套脫了,撲着風,旁邊的林景略遞了瓶水給她。
“雲娜那裏很好說話……”林景略稱贊林雲娜是個很好的上司,讓邢語以後請假放寬心。
現在的邢語看着旁邊一臉輕松的人,表情如同便秘很郁結。
因為剛剛林景略直接用她手機打給林雲娜,語氣帶命令還直奔中心主題,“邢語下午不回去了,請假。”
話裏直接不帶商量,不帶卑微,連因為什麽所以什麽必須什麽這個通用病假條的句式也沒有用。
五秒時間,不等那頭回應,他就挂了電話。
邢語在一旁瞠目結舌,覺得自己的胃抽着,呵呵一笑。
明天要是回去上班,該想多少個理由來解釋他們在一起……
還有林雲娜是個不好惹的主,對于感情方面還未知她的攻擊性到哪,自己會不會被掐死或者被辭職……
邢語很糾結,導致表情都結在了一塊很怨恨地看着風輕雲淡的林景略。
“你的名字出來了。”轉過了頭,看向邢語,他還是靡靡地笑着,弧度美好,“寶貝,我知道我長得帥,但是你這樣盯着我,我會以為你餘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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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的餘情未了啊!現在我只想掐死你!”
情緒崩潰的邢語大吼,氣勢驚人……坐在鐵椅上等着拿藥的其他病人紛紛轉過頭來看着她。
邢語伸了手直直箍緊了林景略的脖子,像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之仇。
只見那擁有美好笑顏的男人,輕輕拿下她的爪子,環緊她的肩,颠倒衆生地妩媚一笑,面向衆人,說出了讓她更想此刻能有一道雷劈死他的話,“不好意思,她被狗咬了一口,得了狂犬病,初期。”
正要辯駁,“嗚嗚嗚!”一雙寬厚的手捂上了嘴,只發出嗚咽聲,對面坐着的若幹人紛紛投來同情的眼光,邢語此刻真想,很想對背後的一票人說。
不要相信他!
千萬不要相信他!
就算現在是個看顏的世界,也不要相信他。
“走吧,寶貝。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環住了她的肩,溫潤一笑,說不出話的邢語面向一衆露出欣慰笑容的路人甲乙丙丁眼角含淚,又輸了……
窗口的護士姑娘一一地跟邢語确認每一項藥的使用,确保順序沒錯,藥效得到發揮。
邢語認真地聽着,手機牢牢地握在手上,這是工作以來,她養成的習慣,手機必須24小時在自己的身邊,生怕錯漏了一個領導的來電。
因為請過了假,便放心地,暫時放在冰冷的領藥臺上,空出手拿藥。
她認真地聽着護士姑娘的囑咐,一旁的林景略伫立,眼神留意到了她的手機上。
邢語因為一個陌生的電話,開了靜音,沒有留意到手機此時此刻又響了起來。
又是那串號碼。
而林景略因為邢語臉上曾經流露的緊張,認出了那是邢語下午不敢接的電話。
是獵頭電話?
但是邢語怕什麽,他徑自地拿起接了起來,放在沒有閑手的邢語的耳邊。
“你好,哪位?”
習以為常地,邢語耳邊貼近他拿起的手機,手邊接下護士姑娘遞來的藥和單據。
不到一會兒,聽着電話裏說了幾句,臉色頓時尴尬無比,幽幽的眼神看向林景略。
疑惑了會。
像是心領神會,還是因為相處久了彼此了解,林景略接過了電話,開口就叫對方的名字。
“金少銘,你是不是太閑。”能讓邢語如此為難并向他求助的,也只有這個人了。
因為熟于掌握每個人性格上的弱點,金少銘總是能輕易地說動對方。
通常,打來電話無非也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能夠達成。邢語又是他們之間最好說話的對象,叫不動林景略的時候,就會從邢語這邊下手……
而電話裏的那頭,不用聽,也知道肯定是早上邢語收到的那條短信的內容。
邢語等待着他們的談話,待他做決定,只聽,林景略不耐煩地說,“不去。”
臉上是一副被欠錢的撲克臉,唯一差別是這是活生生的,明顯感覺不悅的。但電話的最後,只剩下單音的嗯。
邢語可以想象到,金少銘一定在電話的那一頭,咒罵林景略冷血,沒有兄弟義氣之類的話。
一般,林景略都是無反應的,看心情決定參不參加。但是,下一秒,反常态的,林景略帶着她出現在了金少銘組的局。
“進門就先喝三杯。”
剛進門口,就聽有人遠遠地喊道,聲音有醉意。
一旁的服務生看臉色,被指揮着拿銀色托盤,迎向在要進門的兩人面前。
上頭就擺着六杯香槟。
這度數也喝不醉人……林景略微有輕蔑,六杯下肚。
怎麽這次林景略溫順得有點反常,這時候不應該是直接進去,并不予理會嗎?
詫異的邢語被拉着進了裏頭,私人定制的派對裏安安靜靜的,平時愛熱鬧的金少銘正在一架子鼓旁擺弄着,其他人則零零散散地或打桌球,或交談。
鼓聲淩亂,沒有節奏,他黑色T恤衫配破洞深色牛仔褲,腳上是度假風白色拖鞋,外套擱在一邊,微長的頭發簡單束起,發絲淩亂不羁,顯得随意慵懶。
以往參加過不少金少銘組的局,不少都是被音樂震得耳朵都快聾了,這次卻一反常态的冷清。
難免覺得奇怪。
金少銘看着走進來的兩人,林景略在前頭,邢語在後,手牽着。
眉頭微微一皺,自從兩人确定關系以後,林景略可沒有少在別人面前宣示主權的。
沒人性!
“快來關心關心你兄弟我,很快就要被人綁了,沒自由了。”
放下鼓棒,伸出了手,金少銘嘟着嘴懷抱了過來,像是個要糖吃的孩子。
被抱着的人一臉嫌棄,被酒氣熏得臉撇向一邊。
服務生走上前來,要遞給剛進來的兩人消毒毛巾擦手,看着面前氣質很好的男人被金少銘抱着,撫摸着背脊,而那男人的手牽着一為難的女子,她正一臉尴尬又不适地想要從他手裏掙脫開。
這畫面,激情四射的同時又故事十足,在這裏當了服務生許久,若不是知道金少銘,可能該得誤會了。
據聽說,這位金家大少,被家族安排與張家獨女訂婚,一向玩樂慣的人,連反抗也不能反抗,只能在這裏宣洩。
難道還真有故事在裏頭?
服務生打了個冷顫,靜靜地在一旁等。
“你說我們都認識多久了!”金少銘抱夠了,帶着兩人往沙發坐去,三三兩兩的人正在一旁交談,估計怕被他壞心情影響,也不勸解,只對新來的兩個人點頭眼神示意。
“你們兩個好上了,就開始遠離群體……”金少銘揶揄道,不羁地翹起二郎腿,動作雖不雅,但是有一番痞的味道。
“上次出來,是邢語找到工作,幫她慶祝的時候吧……”當年大四展會上,他可是親眼見證了,林景略吻邢語又被邢語扇了一巴的定情場面。
“以你們這樣半年才見一次朋友的節奏,下次都可以帶我兒子出來了。”
“虧我手機裏還存着你們定情的照片!那事就好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場面血淋淋,就算不想記得也是記憶猶新。
“沒人叫你存。”
這時的林景略早已放開了邢語,本來邢語不想來,但是他就是喜歡做勉強邢語的事,于是強硬着進來,卻不曉得在金少銘的眼裏,變成了秀恩愛。
“我跟她,分手了。”
金少銘醉了酒,有點不确定是不是酒精影響了他的聽覺,畢竟林景略說得雲淡風輕,“分手了。”
而後,聚聚神巡視一圈周圍也聽到的人的眼神,才确定沒錯。
“真的假的。”他趕緊叫來了酒,遞給兩個人,“還能做朋友吧。”
“不能。”這次是邢語答。
林景略也沒有詫異。
啧啧啧,金少銘嘴裏贊嘆,佩服邢語的勇氣,交往期間,她可是沒有這麽強硬的态度跟語氣過,一般都是林景略說,她附和,這次倒反了過來。
“女人通病。”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境況,早上被人打了一巴踢了一腳的痛感,回憶了起來,還絲絲地疼。
遞向兩人的酒,邢語原本伸手要禮貌性地接,但林景略在她之前就擋了下來,“過敏,就不要喝了。”話裏輕輕柔柔的,透露出關心。
顯得邢語的那句不能,特無情。
邢語尴尬笑,林景略看向她,一副心疼的表情。
下一秒,酒放在了桌子上,也沒有顧慮到才向衆人宣布分手的他,手伸進了她的發絲裏,撥向後頭,似乎知道她脖子紅癢而難受着,“說了,你們也不信。是她甩了我。”
旁邊的人笑笑,隐隐從他眼裏讀出冰冷,“好像是勾搭上了另外一個男人。”
他的手就在耳際邊,邢語一下子騰升起雞皮疙瘩。
為什麽要這麽說呢?
無非就是想整自己對吧。
在場的人因為林景略的話,盡管出于禮貌沒有附和,但是略微都帶着打量的鄙夷神色,看邢語。
“我沒有。林景略不要亂說。”她還想說,你都跟我上司在一起,分手那麽順勢而為的,不誰也沒有吃虧,誰也沒有虧待誰嗎?
腹诽在心,卻也沒有說。
倒是金少銘,“你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林景略随時都能将她折磨得水裏來火裏去的,“是不是,邢語。”
邢語愣得趕緊點點頭。
“也知道她不敢,但這表情絕了。”
只要他一提到分手的話題,邢語臉上就有心虛,底氣不足,又無法反駁的表情。在他,容易激起戲谑的欲望,也就順便把話往死裏說。
“我要是有你的底氣,能整死張大小姐就好了。”金少銘緩和着氣氛,知道林景略只是在開邢語玩笑,順帶又說起自己的苦楚。
原來這金大少,被指婚給了青梅竹馬的張家獨女,張恩恩。
從小兩個人就一起長大,張恩恩于他就像妹妹一樣。只是,金大少沒想到有一天妹妹會變成他的未婚妻。
而且還是兇悍難伺候的那種,當初自己心疼妹妹,教會了張恩恩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都報應在了自己身上。
他嘆着,幾杯紅酒下肚,哽在咽喉裏,苦澀。
趁着金少銘述苦的同時,邢語借口去了洗手間,緊繃的情緒,才松了一口氣。
不想出去羊入虎口,邢語浪費着時間,看着鏡子裏發呆,這洗手間到處布滿了玫瑰、百合、繡球、紫藤、月下香,花香肆意,這個私人定制會所的主人倒是挺有心思,每次都将所有的地方依主題不同布置花卉。
不由得,她拿起了那金色花籃裏的一朵,只是不小心用力了點,手被刺出了血。
外頭,金少銘和林景略品着新開的酒。
“你這樣做不會後悔嗎?”
“後悔什麽?”抿下一口清香,舌尖有點點的甜膩,又有些淡淡的酸,“就想讓她哭得慘兮兮的,那樣子很久沒見了。”
林景略說,嘴角微彎,黑色的眸子裏又有了戲谑,他甚是懷念邢語哭的那醜模樣。“才有點人性。”
“可是……”
“如果真的走到那步,那也是她自己選的。不是嗎?”
“既然這樣,也好吧。我先聲明,到時候,別指望我幫你收拾手尾。”
剛說完話、一臉苦澀的林景略,無奈又可笑地扯扯嘴角。
又幾杯,紅酒的香氣已蔓延在了齒間。
金少銘今天喝下的酒已經夠多,回去之後可以安穩得睡上一覺,不用想着誰了,一陣舒暢。
遠處,該流落的目光裏,隐隐地出現人影。他看見林景略轉過頭去,看着來人漸漸地走進,眉眼輕微地帶着笑。
醉酒了也好,金少銘分明看見,跟着邢語一起進來的,在邢語身後進來的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今天早上才剛給了他一巴掌,加下踢的人,張恩恩。
而坐在一旁的林景略,站起了身,修長的身影印在沙發上,伸了手,對邢語說,“我們走吧。”
就如以往,每一次的離開那樣,他帶她來,也帶她走,不理會剩餘繁瑣的所有。
“好。”
夜晚繁星點點,社區公園裏兩思想未成熟的「少男少女」正在玩着劃拳打額頭的游戲。
“哦!”
“啊!”
“你妹!”
“啊啊啊!等等等……輕點!”
……
“為什麽我剪刀石頭布都贏不了你!”少女抱怨。
月光下,少男狡黠一笑,露出寒寒白齒,心裏想,這世界上出完剪刀就出石頭,出完石頭就出布,出了布就出剪刀的人還有多少。
風輕輕吹,發着夏日的鳴叫,腳邊未歸的黑貓瞳孔裏熒光一閃,竄入草叢,無聲無跡,安靜的公園裏只伴随着少女不停傳來的哀鳴聲,聲聲凄切。
“停停停,不玩了。”揉着自己的額間,邢語覺得不應該主動提出這個游戲的。
“你不是還在生氣剛剛的事?打算懲罰我來着。”林景略偏頭微笑,把一瓶冰水放在邢語的額頭上,眼眸裏在夜裏淺淺有光。
怕水滴弄濕臉龐,林景略将自己的外套當成犧牲品,包裹了冰凍的礦泉水,放在她的肩頸處,幫邢語減輕身上紅癢。
“沒有心情懲罰你了。”
邢語扶着冰涼的礦泉水瓶,內心腹诽,剛剛打那麽大力,笑得花癡亂顫的人是誰!
“沒見過這麽一個病人的,讓一讓我你不會嗎?”嘆了氣,邢語拿過了那瓶冰水,自己敷着。
“那讓你打,你打。”把自己的額頭伸了過來,烏黑的發絲往上撩起,露出飽滿方正的額頭。
邢語看了一眼,隐隐的燈光灑在他身上,臉龐有着光暈,柔柔地發着淺黃的光,“不用了。”
撇過眼,邢語站起了身,拍拍身上的塵埃,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這麽早就回去啦?”在公園的椅子上支着手臂,林景略往後仰着身,滿目星辰的眸裏落在憤憤而去的人身上。
“留下來,給你繼續打嗎!”邢語沒有回頭,直直地走,語氣裏鄙夷。
“怎麽會有這麽無情的人。”不由得,他感嘆道。
邢語回了頭,看着這兩副面孔的人,現在正像一只貓咪樣,等着主人順毛的乖巧。而剛剛在金少銘的私人會所裏,他說了要整死她。
其實也不差一時半會。
“因為你,我明天說不定就被人炒鱿魚了。我無點情也是應該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他說得是,剛剛金少銘問邢語,而邢語回答連朋友也無法當的這件事。
邢語清楚,但是既然他沒有明問,自己也就繼續裝不知道,“那是哪件事?我明天說不定就被人釘在十字架上燒了,林雲娜……哎,算了。”
嘴邊輕蔑地一笑,知道她是故意說向林雲娜請假的事情,“我幫你說?”說完,拿出了電話。
“千萬不要!”邢語制止,“你就饒了我一次,行不行。”今天她已經被他弄得提心吊膽了N次。
“你又求我?”淡淡地冷,“寶貝,看來你真的很怕我。”
邢語硬扯着笑,她的确是怕他啊,但是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想起手裏還拿着他外套包裹的冰水,轉了話題将外套遞回給他,見他沒接,就放在長椅上。
“一般女人會将它留着,好找個借口再見面……”語句裏可惜。
“這套路,你留着給其他人用吧。”說完,手示意了再見,便轉頭走了。
林景略看着邢語漸漸消失在眼前,淡淡地一抹笑,久久地看着那人消失在轉角,影子消失在暗處,目光冷冽了下來。
頭頂上暗黃的路燈打在他的臉上,他遮了遮,自己嘆道,“操,怎麽今天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回想到那時候。”
漆黑一片的夜空,看不見繁星,他拿起了在長椅上的西裝外套,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那時候,是他把邢語欺負到哭的時候。
也是他迷上路燈下的她,知道了什麽叫做漂亮,就連哭也是倔強的漂亮的時候。
月光下,他想起了什麽,稍微駐足了片刻,回望那抹身影,輕輕地他只說了句「算了」,便也匿于月色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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