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

——往昔——

大一,那年邢語剛剛踏入大學,自己的母親因為生活也因為她的學費奔走,做着家政的活。

新學期的開始,邢語跟着母親一起住進了黃家,黃家給的條件不錯,包吃包住并願意讓李若蘭也帶上邢語生活,只是有個條件。

黃家也有同樣剛讀大一的兩個姐妹,是對雙胞胎,出落得漂亮,但是成績卻不怎麽樣。

與大一新生邢語不同的是,黃家的雙胞胎并不在乎自己學業,每次晚上總會把作業拿給邢語,“老規矩,幫我做一份作業,就給你10塊錢。”

邢語默然地接過,用時間來換些外快也沒什麽所謂。黃家兩姐妹學的是傳播學,作業并不難。

黃家的家長只是說在課業上幫幫兩姐妹,至于怎麽幫,卻是孩子之間自己的事。

“謝謝邢語。”黃娉婷每次嘴都很甜,感慨道,“沒辦法,我跟妹妹從小的志願就是當賢妻良母的,這些高數題以後又用不到。邢語你不一樣,必須得努力啊。”講的話,有時候也會讓邢語感覺不舒服。

但是寄人籬下,沒說什麽。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一個月,在十月份的下半月。

黃家的姐妹搬到姓餘的一戶人家裏去,他們也跟着過去。餘家的宅子比黃家的大,更古樸。家裏只有一個老人家和孩子,大大的房子空空的。

一日晚飯後,李若蘭把一碗飯放到正在忙着寫雙胞胎作業的邢語桌上,傭人房裏,他們兩個人蝸居在一起。

“那餘家的少爺可真有福。不像咱們邢語,命運總是差了點。”母親在燈光下看了她一眼,嘆着說道。

就只是差一點而已。

邢語沒有理會,而後在餘家的幫傭張嫂的話語下,她才知道,黃家和餘家的父母是世交,早早地移民出了國,因為祖父母尚還在,便讓孩子留在國內讀書,把兩家的孩子放在一起處。

個中的因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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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不知道是雙胞胎的誰,會變成餘家的少奶奶。

邢語在泳池邊看着正在學游泳的兩姐妹,收拾了手上的顏料往房間去,路過玄關看見了倚在一側的人,吓了一跳。

顏料散落了一地。

那明眸皓齒的人莞爾一笑,幫她撿起了東西,放在她懷裏的盒子裏,輕輕說,“拿好了。”邢語低着頭,沒有說話。

那時候的心莫名地跳了一拍,在那初見裏,落英缤紛,驚起瀾漪,豆蔻年華裏總有那麽個少年惹人豔羨。

而當時的餘子厚就是。

“那人是誰啊?”走向池邊,他問着兩姐妹。

黃娉婷濕着發,水珠在白玉般的臉上滑下,如芙蓉豔麗。

“哦,她啊,李嫂的女兒,是我最心愛的玩具呢。”嘴邊淡然一笑,她把水花潑向他,說,“你可別打她主意。”

“什麽話。”

背後的少年少女如驕陽,熾熱發着光,他們有自己的一番自信傲骨,在年輕的年華裏肆意地彰顯青春。

邢語默默地收拾了剩下的顏料,轉了身,離開戲谑的中心。

之後,邢語的夜晚的作業裏多了一個人的份,餘子厚也把作業放在了她的桌案上。

每個夜晚,三份作業永遠整齊地在她桌上等着她,燈光下,她總是一邊聽着母親說話,一邊寫着公式,沒有去想其他,更別提任何粉紅的夢了。

兩姐妹生日的那天,雙胞胎來了她的房間,把手裏的蛋糕給她。

那時候她正在坐着作業,因為一道題被難住了,就在紙上畫圈,眼神裏空洞。

兩姐妹在她身後站了許久也絲毫沒有察覺,然後兩個人一人一邊吓了她,搶過她手裏的草稿。

黃娉婷笑着,黃娉玲也跟着笑。妹妹總是跟着姐姐。

“餘子厚?”她看了一眼草稿上的字,把紙張翻過去問邢語,“你喜歡他?”白色的稿紙上重重地圈了一圈又一圈的筆跡。

“你喜歡餘子厚?”她們的語氣裏驚訝,黃娉玲看着邢語眼神裏疑問。

邢語慌張了,剛剛一慌神,也不知道自己畫了什麽,原來卻是寫了他的名字,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否認。

“子厚,你看看,她喜歡你呢!多好笑。”

門口,熟悉的身影僵了僵,一臉尴尬。

“我在仿着他的字跡,怕交作業那會不像,所有臨摹了幾次。你們的我也有寫啊。”她拿出另外一張草稿,連忙說道。

“哦。”黃娉婷笑得嫣然,仿佛看透了她,眼角光亮起來,彎成月牙,甚是好看。“真沒意思,那我們走吧。禮物還沒有拆呢。”

她總是如一株傲人的玫瑰,獨自地綻放着,吸引着所有的目光。所有人都聽她的,喜歡她眼裏那清泉般玲珑的笑意。

等他們走遠了,餘子厚停在了原地,轉過頭看向她,停了幾秒眼裏朦胧離開。

“子厚,走啦!”黃娉婷把這一切都收在眼裏,眸子裏潋滟的光不斷,最終釀成了彼此的遺憾。

邢語手裏拿着那張白色的草稿紙,臉上已經緋紅成了一片。拼命的理直氣壯地否認,讓她有悔意。

那一夜,李若蘭興沖沖地進來,說,“邢語,你明天跟着他們一起去別墅玩吧,他們說不要我們大人跟着,很掃興。你跟他們年紀相仿,你就去幫幫他們。”

“記得別多話,多做事!”

睡得迷迷蒙蒙,邢語應了好。

不知道前頭是什麽,她便去了。懵懂的一段歲月在第二日全部成了泡影,迷藥還有一夜的疼痛讓她徹底看清了那個将她當做玩具的三個人。

淩晨,面對一地的淩亂,黃娉婷帶着妹妹進了來,倚在床邊,看着她對餘子厚說,“好玩嗎?”

餘子厚什麽話也沒說。

邢語在一旁,淚已經流幹的臉頰上只剩死寂。夢影裏經常出現的那個少年沒有了,滿腦的夢魇,只剩黃娉婷月牙彎的甜笑。

發生了那件事的時候,四個人回了家,誰也沒有提,氣氛卻微妙了起來。

李若蘭問着邢語,“怎麽樣,沒惹事吧。”

邢語沉默,靜靜地看着燈發出的黃色光,在白紙上畫了點。

“他們欺負你了?怎麽越發木頭了,一句話也不說。”李若蘭盤腿坐在床上說着半天都沒有一句話的邢語。

“我累了,想睡了。明天還要考試。”

“睡吧,睡吧,就知道讀書。”李若蘭騰出了位置,把被子掖好,想說的話全部又收了回去。

那黃娉婷卻是越發地對她好,放了學回來,她總是牽着餘子厚到她的房間,兩個人十指緊扣着,“邢語,你真棒。這次的作業我拿了A,這是剛買的巧克力,很貴的哦,送給你。”

她拿着個盒子遞了出去,幫着緞帶,看着精致,不知道價格也覺得貴。

“謝謝。”暗啞的聲音裏對着她說謝謝,背後的母親拿過那巧克力,連忙說,“看,黃小姐對你多好啊,都快跟親姐妹似的了。”

邢語的眸子暗了下來,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可以遺忘,她真的希望自己不要那麽傻,原以為年齡相仿的人可以當姐妹,但是他們的生活軌跡本身就不同,他們真的把她當玩具。

并且還警告說,“如果你敢說出去,你母親飯碗可不保咯。”話語裏輕輕淡淡,像在開着過家家的玩笑。

可有些事情瞞不住,幾個月後邢語從學校回來,房裏的母親坐着一聲不響地等着她,一見她進了門,直直地扇了三個巴掌。

“你爸說得沒錯,你就是個賠錢貨,賠錢貨!”她聲嘶力竭地打,張嫂過來攔。

“你才多大!你生了孩子,到時候誰養,你個賠錢貨,你有沒有為我想想。”

她一邊的手裏拿着邢語藏起來的檢驗單,一只手不停地往邢語的頭上去。

聽見了聲響的張嫂,趕緊過來攔,邢語從頭到尾不解釋一句也不哭鬧一聲,跪在地上任由母親罵,任由她拿着那張單子一次次地揮向她的臉。

餘家的宅子裏,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的幾個人躲避了話題,沒有人去提。

晚飯餐桌上,一向寡言的老太爺看了幾位孫輩的孩子一眼,聽着遠處的房裏傳來的辱罵聲,語重心長地吩咐,“你們可千萬不要學她,真沒家教。”縱橫的臉上顯出可惜的神色。

黃娉婷看向餘子厚,嘴角彎了起來。

那日的夜晚,邢語走了。

張嫂擔心邢語不知道去哪,李若蘭只說,“她還能去哪,沒錢了自然就會回來。”繼續手裏的活,沒有停。

餘子厚在那之後的三日,在大學裏又重新看到了邢語。他攔住她的去路,“孩子打掉了嗎?”

她擡起眼,臉色幾絲慘白,把手裏的書砸到他的身上,“人渣。”他不敢再問。

那女孩的瞳孔裏确實地流淌着恨意,看向他冰冷,他驚了會。

還以為玩具是不會反抗的呢。

他拉住她,問“為什麽不告訴太爺,是我幹的?”

那熾熱的眸子裏轉了過來,冷冷一笑,“你不是知道我喜歡你嗎?你覺得呢。”女孩像是故意的,把話說得死。

以至于他的愧疚到了許久以後都不能散去,心裏頭只要一靜,就能想起她那日說的話。

“餘子厚,我恨你一輩子!我也要你記住這件事情一輩子,別想着贖罪。”

在她在餘家的一段日子裏,他都避開了她。黃娉婷看向餘子厚的眼裏,充滿了憐憫,“可憐的子厚,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餘子厚壓着怒氣,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懷裏,“你還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正視我。”

懷裏的人玲珑一笑,環住了他的肩,說,“我一直都喜歡你啊。因為你也很聽話。”

像是要糖吃的孩子,他吻向了她,內心的空虛無止境地擴大來,“以後不許你喜歡其他人,你只能是我的,我的!”

黃娉婷嘴角彎彎,眼睛裏月牙明亮,輕輕一笑,随意地便能把他弄得七上八下的。多好玩的事情啊。

她随着他的吻而去,眼裏流淌的媚意卻往遠處去,深深淺淺只聚于一處。

大一的下學期,春節剛過不久,餘家的大宅裏空蕩蕩的,他們都去了國外過年。沒有人在。張嫂也回了去,說是元宵後才回來。

邢語跟母親原先已經沒有地方可去,所以留了下來。看着房子。

南方的冬天是沒有雪的,沒有白雪皚皚的場面,可卻是冷得一番寒徹骨,空氣裏濕冷,連着幾天都在下雨。

衣服都不幹,邢語幫着母親在每層房間裏擺放除濕的炭包,把已經潮了的衣服重新洗,又烘幹一遍。

母女兩并沒有話,靜靜地分工,更多的像是習慣了對方在一起生活而不是作為有血緣的家人在一起忙活。

邢語蹲在院子裏,清洗着地板,腳上凍了紅,中間天井處的金魚屋檐留下水珠滴答滴答的,天才微微亮。

她起了早,開了門。

擡頭便見餘子厚裹着厚重的棉衣,黑色的發絲裏點點的雨露,雙眼無色等着門。

後面的行李箱上黃娉玲坐着,冷得把頭埋進了衣領裏,看見了她一臉埋怨。

“叫了老半天也沒人應,你們都聾了嗎?”側過邢語,黃娉玲不滿地走進了冷冰冰的院子。

邢語掃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地沒有回話,接過他們的行李。

“我來吧。”餘子厚從大衣裏悶悶地發出聲音,先了邢語一步拿了行李箱往裏走,大衣裏的手剛伸了出來。

便聽見,那低着不看他一眼的邢語黯淡地說,“不用你餘大爺假惺惺。”拒絕了他。

“邢語,這是餘家。”餘子厚壓下箱子,臉上一團黑,眉眼裏是沒來由的怒氣。

邢語擡頭望向他,才發現那怒氣裏并不是指向她,隐隐地帶着無奈。

李若蘭聽見外面的聲響,趕緊下來,一邊說着“不是說過完元宵節才回來嗎?怎麽提前了呀,這張嫂也還沒回來呢。”

回來的兩個人都沒有回答,接過暖身的姜茶,各自回了房。

他們都回來了。帶了很多的東西,行李擺在了客廳裏,滿滿當當的。而那朵嬌豔的芙蓉卻沒有回來。

他們說她病了。

直到開學的幾天,她才回了餘家。臉色慘白了一圈,學也不去上了。妹妹黃娉玲那天回了家,看見她在卻并不高興。

“我晚上約了人出去,張嫂不用給我留門了。”從餐桌上起了身,她徑自地離去了。

這是邢語第一次見黃娉玲拒絕姐姐留下來的要求而出了門。

像是終于長大了小孩,不再跟在姐姐的後面跑了。

黃娉婷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看着那遠去的背影,心情複雜。

“據說是,去了國外,餘家的父母比較中意恬靜的妹妹,可這些年青的卻不是這麽想的,鬧得很不高興。”

張嫂從井裏吊起了水桶,冰涼地澆在石板上,洗刷了起來。

“都是雙胞胎,選誰都可以吧。”

“都倔強的很,老太爺也說這姐姐邪得很,面相命格不好。”

張嫂低了聲音,在母親的旁邊說着。邢語在一旁,低頭刷着石板,聽着,心也沉了下來。

“不是都是同時生的姐妹嗎?”

“這命盤的事誰也難講,差一分鐘也是差,再說她們兩個雖相似,但是卻還是有不同不是。”又低了聲,拉過母親,張嫂說,“你可不要在她面前說啊,最近病了,怕惹着她不好。這事大人們在背後說,這些孩子們可都是不知道的。”環顧了四周,他們才點了點頭安靜了下來。

雖然大家都不說,可是那奇妙的氛圍,伶俐的黃娉婷怎麽能不知道。

“邢語,你還聽我的話嗎?”她摸着邢語的發絲,一字一句地問,“他們說的可是真的?”那美麗的鳳眼裏失去了往日的色澤,暗淡了許久。

邢語上來給她送藥,她總是時好時壞的樣子,她叫住了邢語,邢語握緊了手尖,隐隐的不安。

黃娉玲那麽聰明又敏感的人,她會不知道嗎?

她怎麽會不知道呢。

黃娉玲當着她的面,勾着餘子厚的肩,說着往日不敢說的話。餘子厚假裝着什麽事情也沒有,眼神裏卻騙不了人。

黃娉玲日日夜晚都出去,去見誰,她也清楚得不得了。每次晚飯畢,他總會在老太爺的吩咐下出去買東西,她都知道。

“邢語,對不起。”淡淡地她開口,房間裏只有她一句話低低地無光,像是在忏悔之前的事情。

邢語喜歡她永遠自信的樣子,而此刻她卻奄奄一息,沒有了生氣。

靜谧的燈光裏,而後她開口問,“你知道怎麽樣才能在一個人的心裏永遠地留下痕跡嗎?”

她笑,白色的臉龐映襯着霞光,可眼睛裏明明白白的是淚。

邢語模糊地大概知道,就像她對待那時的少年那樣。

只是黃娉玲做得比她還要徹底,一切也來得無聲無息。

那天早上,就像是所有平常的早晨那樣,所有人都聚在飯桌上,張嫂張羅着早飯,李若蘭張羅着水果。邢語在煲着藥,正要拿上去給黃娉婷。

黃娉玲在餘子厚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麽,轉身往樓上去。黯淡下來的眸子轉眼看見了正在端着藥的邢語,不自然地移開了眼神。

“站在這裏幹嘛呢。趕緊上去啊。”李若蘭在後頭催促着。

邢語才挪動了一步,就只聽二樓傳來黃娉玲的尖叫聲,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就發生在那一霎。

時間仿佛是靜止的,沒有朝前走。卻用殘酷的事實告訴每個人,有些事必須有犧牲。

她用自殺告訴了她,怎麽樣在餘子厚的心裏留下痕跡,而且是永遠無法抹滅的痕跡。

後來,在黃娉婷的葬禮上,邢語看見餘子厚臉上一臉的死灰,而那靈堂上的照片笑着,黑白了顏色,像是在告訴邢語。我做到了。

以如此慘烈的代價。

邢語不知為何,竟有一絲地同情餘子厚。

後來的後來,邢語跟着母親離開了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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