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幸運與不幸
“我會留着小票給你核對。”楊飛沖着他離去的車子喊。
真是個怪人,楊飛想,這麽大方把自己的銀行卡交給只見過一面之緣,還好事先說明卡裏只有六百,不然說也說不清。其實楊飛也想得單純,卓然說多少她就信了。一定要留着小票才行。一想到這裏才覺得胃裏又撐得慌,先去藥店裏買點消食片,再去超市裏買些生活“彈藥”。然後,等一等!
今天是21號啊,說不定會有新貨到!
她在藥店裏刷卡,心想卓然的密碼也太簡單了,改天得告訴他別用這麽簡單的密碼。看着店員在刷卡機上把卡拉過,楊飛便按了六個一,“小心駛得萬年船!”她自語了一句。拿起消食片,問店員,有水嗎?
店員說有。
她便要了一杯水,把消食片給吞了下去。
下一個目标:超市!
楊飛之所以喜歡這家超市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因為只有這家超市裏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圖書區。對她面言大小是無所謂,關鍵是她想要的連載書這裏總是最先上架。要說那本書啊,真是讓人又愛又恨,三個月才出一本新的,折磨人的意志。
她腳步匆匆往超市的圖書區走去,人還不少,她就真沖一個位置。
看,真的有新一集的。
《名偵探柯南》。
真是愛死它了。
我來喽!
楊飛伸手去拿她的最愛。
可也有人同時伸出手去,就那麽不偏不移的對準了同一本書。
噢?有人跟自己搶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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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飛一看,對方明顯不是一個小男孩,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标标準準的成年人。沒想到這種年紀的男性會和自己有相同的愛好,不會是給小侄子或是外甥買的?不過看這個人長得也是不錯啊!今天真是走了桃花運了,接二連三讓自己看到帥得養眼的男生。
這位和卓然又是不同。卓然是一個讓人一看就能看到底的男生,陽光又有親和力,像個鄰家大哥哥。就算卓然的行為不能讓人理解,算了,也不用去理解。這位可能是屬于氣質有些陰郁的男生,人高高的,看上去有些精瘦的那種,就是屬于那種無論吃什麽都吃不胖的那類人。卓然是健康的膚色,而他則是白,比女孩還要白的那種。楊飛只一眼看到他和自己的手關排放有書上,真像是奧利奧奶油加心餅幹。
太慚愧,慚愧啊!
連忙縮回手,只瞟了人家一眼,就不敢大聲喘氣。別看她在馮瑞面前大大咧咧,把自己當成是馮瑞是同性,可那也只是對馮瑞一個人而言。要是看到帥氣的男生也會不由而然地産生莫名的好感,希望對方對注意到自己。
不過楊飛又有些自悲。
對方似乎也很意外,便打量了楊飛。
楊飛正擡頭,撞到人家的目光。他的眼睛很漂亮,溫瀾如山泉的清泉,閃着波光粼粼,肌皮如白玉天然無瑕,筆直的鼻梁,如墨畫般的眉。嘴角微微向兩邊翹着,特別是他的頭發,不對稱的從前額向左邊斜着剪出一個發型,碎碎地蓋在前額。凸顯他整張臉的五官,細膩有味,長相無可挑剔讓人過目難忘。
卓然是陽光,這位就像是雨露,而馮瑞就是清風,各有有的特色。
這位點點頭,示意,說:“你也喜歡看?”
楊飛說:“對,喜歡!我當是寶貝。”
“當傳家寶?”
同想到這位會說冷幽默,不着邊際。楊飛就随口應了一聲。
這位就拿了一本去付錢,楊飛就站在一排書架後面,仔細地看他,他的形象可以用到女性雜志的插圖裏去,如果需要畫一個王子類型的人,馬上就會想到他。比如這麽一個畫面,在銀色的月光之下,白衣俠客手拿簫,站在一棵櫻花樹下,夜風之中櫻花滿天飛舞,俠客一頭長發閃着微光,又濃又密地捷毛,任着花瓣拍打。
哇!楊飛突然有了靈感!
再想看那位,卻已不見人影。楊飛小聲嘟哝了一聲,真小氣,讓人多看幾眼也不行。用卓然的卡付了書錢,便轉向超市裏采購,蔬菜,水果,餅幹等等,至少要做好一個星期不出門的打算。所以轉了不久購物車裏的東西快堆成小山,最後的事就是去排隊付錢!
于是推着購物車走到收銀臺前,一個接一個的人還真不少,就往後走走,看看人會不會少,可真是巧了,一擡頭又看到那位“白衣俠客”。他也看到了楊飛,對她抱發溫柔地一笑。
“真巧,又遇到你了。”他說。
“是啊,真巧,也不是誰安排的。”楊飛笑笑。
“白家俠客”瞄了眼楊飛購物車裏的東西,又裂開嘴對她笑,說:“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一個人住!”
楊飛嘴角抽搐了一下,疑惑着說:“你怎麽知道的?”
他說:“和我的東西差不多,所以我想……”他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不過你買的菜又很多,讓我對自己的推理産生一點點的懷疑。而且你也沒有男性用品,莫非和你一起住的是女性,也不對啊,你已經同意我上一個想法,明确你是一個人住,就算你一個星期不出門也太多了,除非你是大胃王?”他研究完她的購物車開始研究她。
他的一番喃喃自語讓楊飛對他佩服地五體投地,“你說得太對了,連我打算一個星期不出門也猜得出來。”
“可是你的蔬菜還是偏多,難道你是吃齋的?”
“這個,因為……”楊飛撓撓自己亂蓬蓬的頭發說,“因為家裏經常會來個把蹭飯的人,所以不經不覺就把那人的份也給買是進去。”
“不是男朋友吧?”他問。
被他問得不好意思,連忙搖頭說:“不是,不是!”她幹嘛怕他誤會,楊飛想。
他就若有所思地點頭:“是啊,沒有啤酒,只有飲料。那讓我猜猜,你家離這裏不遠吧!”他想來超市裏人的要麽就是住在超市附近,走走來的人,而另一種就是開着車來大采購的人。可是眼前的她應該是住在附近可東西卻買得異常多,有點不合常理,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打算經常出門。
楊飛一愣,“這個你也能看出來?”
他就說:“我看你穿得很居家,身上連個零錢包也不帶,你等會兒拿什麽付錢。”
“沒事,我有卡啊!”楊飛說。
他只是噢,稍有疑惑的目光瞟向楊飛的褲子口袋,一邊鼓出來的一定是手機,怎麽沒有另一樣東西,鑰匙?那麽會有兩種情況,一是她家裏有人會給她開門,二就是她忘了帶鑰匙。正想告訴她這事時輪到他付帳,就一下子忙着拿東西忘了給她說一聲。
他買得不多,付了錢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直接坐在收銀臺對面的休息區裏,喝起了剛買的冰紅茶。一連饒有興趣地看居家女手忙腳亂地裝東西。整整三大袋的東西,然後看到她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卡付帳。她還沒發現自己忘了帶鑰匙。
待到她從自己面前走過,他也跟了上去。
“嗨!”
楊飛吃了一驚:“你還在啊!”她想自己結帳花了不少時間,他應該早就走了才對。
他晃晃手中的冰紅茶,“我坐了一會兒。”
“你……找我有事?”楊飛想不出他還在的理由,難道是專門在等自己?
他笑了笑,像是在說是的。他微微點頭,說:“我叫喬波,很高興認識你,想和你交個朋友,我看你有些面熟,我是寫小說的,你呢?你是做什麽的?”
真不知今天走了什麽運,又遇到一個陌生人。不過聽到他說自己是寫小說的時楊飛立即有了興趣,連忙說:“你好你好,我叫楊飛,我很高興認識,我是畫插圖的。你的筆名叫什麽我本人很喜歡看……你寫哪種類型的小說?”
“偵探小說。”
“真的,怪不得,我很喜歡看偵探小說,說不定我看過你寫的小說,難怪你也看名偵探柯南。你的筆名叫什麽?”楊飛頓時覺得自己拉進了與他的距離,同道中人。
喬波歪着頭,說:“我的筆名叫一葉舟。”
楊飛頓時瞪大了眼睛,變成了崇拜的星星狀。“真的嗎?真的是一葉舟嗎?我看過你寫的小說,還是單行本《致命的遺失物》,寫得真好。書評怎麽說來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太經典了,細節的描述和人物的心理活動描寫都很生動,我能叫你一聲老師嗎?”完全是一副崇拜者的樣子。
喬波平靜地說:“不用了,還是叫我名字。”
“還是叫喬老師吧!”
“叫喬波!”他眯眯笑着。
楊飛還是叫不出口,“喬——波老師。沒想你也看漫畫。我最近才看文字的小說,看過電影後才喜歡上阿加莎的小說。”
喬波馬上說:“東方快車謀殺案!”
“對對對!”楊飛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對喬波越來越佩服,“你也是看小說的吧!”
“因為網上看累了,還是拿在手裏比較有真實感。雖然網上看一些小說的更新速度很快,但還是看真實的好。”喬波晃晃手中剛買的漫畫。“看圖畫的比較省力。”
“喬——老師。”楊飛也認為叫老師怪怪的,沒想到自己崇拜的小說家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可是對他崇拜的熱情卻沒有少,反而因為他的話而更加佩服。“喬老師有沒有推薦的小說看看。”
喬波想了想,“看看日本的吧,東野奎吾寫的《名偵探的守則》寫的不錯,值得一看。”
“是嗎?”楊飛說,“好象聽說過他的名字,是不是《白夜行》的作者,我看過《白夜行》。”
喬波點頭,“網上買便宜些。怎麽樣,我覺得我們還挺有緣的不如互相留下電話。”
“好啊,好啊!”楊飛拿出自己的手機,讓喬波打自己的電話。看到喬波修長的手指輕巧地按在數字鍵上,一切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不會是一場夢啊。“喬老師,如果有插圖可以讓我來畫,我也想試試畫偵探小說的插圖。我現在一般為雜志畫一些現代類的插圖,還有少兒讀物。”
“可以。”喬波把手機還給楊飛,又想起什麽似的說,“你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嗎?我看你好像沒帶鑰匙。”
“啊!”猶如一盆涼水泌在楊飛的頭頂上,得意忘形遭到了報應,現在才想到自己出門是跟着馮瑞出來的,而自己沒帶鑰匙。唯一能救她的人還不知道在哪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沒關系,我會跟房東說的,房東那裏應該有備用鑰匙。謝謝關心。”楊飛裝着鎮定地對喬波說。
喬波問楊飛真的不用幫忙?楊飛說不用,只說再聯系,再聯系後消失在喬波的視野裏。
真倒黴!
應了老話,有得必有失。還有就是物極必反。剛才還在高興今天真走了桃花運遇到兩個帥哥,可現在倒好,進不了家門了。報應!
怎麽辦?
看看路邊的商店,燈光照人,行人匆匆而過,馬路上仍是車來車往,高樓,路燈,樹影,哎——楊飛長嘆一口氣,當前關鍵的問題是她沒帶鑰匙,而她實在不想給馮瑞打電話。
本來是可以找房東的,可是上次換過鎖後沒把新的鑰匙給房東,房東壓根不知道這件事,要不然非把她趕出門不可。只能找馮瑞來,馮瑞一定會把自己大罵一頓。馮瑞讓我在外面等是不是因應他早就想到了我沒帶鑰匙,可是我卻跟着陌生男人跑了出來。
楊飛甚至能想象出馮瑞知道後的表情,一定會哇哇大叫。然後得意洋洋地拎着一串鑰匙說,叫我一聲神,我就給你開門。想到這裏恨不得揣他一腳,哀人!
于是手機就一直捏在手裏,手心裏都出了汗水她還在猶豫要不要給馮瑞打電話。手機的屏幕亮了黑,黑了亮,馮瑞的臉也在屏幕上一次又一次的顯現。屏幕上馮瑞是照片是馮瑞自己設的。楊飛當時說,你有病啊,我又不喜歡你,你強把自己的照片做我手機的屏幕幹什麽!自己自戀還不夠,還有拉個人來戀你啊!
可馮瑞卻說,什麽,我是照顧你啊,我還不許別的女人用我的照片做屏幕,有那也是偷偷拍的,沒有版權的,明白嗎?你呢,只要吱一聲,我便會無償奉獻,別說我的照片,就算要我也會給你,你要不要。
楊飛大罵他是變态,瘋子。
他聽了哈哈大笑,所以說還是我照片比較正常。他說這話時會摸摸楊飛的頭發。
只好白了他一眼,權且是當做驅邪的,也只這一點他的照片還有點實用性。楊飛自己沒查覺到一件事,就是她的生活裏處處都有馮瑞的存在。
“真要命!”偏偏這個時候只能找馮瑞求救。楊飛不想叫開鎖的再把門弄壞,也不想叫119,一輛火紅色的消防車停在自家樓底下,不引起圍觀才怪,再說了這麽晚了,打擾人家消防員也不好,又不是真失火。呸呸呸!楊飛捶捶自己的腦袋,這什麽爛想法。這個時候馮瑞應該知道自己進不了家門才對,他不會是顧意的吧!
其實馮瑞就像是一個消防隊員,無數次救她于各種“大火”之中。只是楊飛把這些事當成了習以為常的事,反而突不出馮瑞存在的重要性了。
“你不許罵我迷糊,不許說我傻啊!”楊飛指着手機上馮瑞的頭像自言自語了一會才按下一下快捷鍵,也是馮瑞設的,說這樣子能最快速度的打他電話。他會最快速度的趕來。
真不知道今天是幸運還是不幸。
耳朵邊傳來了他的手機鈴聲。
時間可以往前推那麽在一個鐘頭,馮瑞從畫展的展廳裏出來,怎麽也找不到楊飛。“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放我鴿子!”馮瑞拉拉領帶,現在才覺得領帶卡得慌,外面的空氣比裏面舒服,吹吹讓人清醒些。“沒錢看你怎麽回家,沒鑰匙看你怎麽進門!不等我,等會兒別打電話來求我給你開門!”
馮瑞好象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在響,可急急拿出來一看,什麽反應也沒有的,手機安安靜靜的躺在他手裏,一定是自己神精過敏産生了幻聽。急不過馮瑞自己想打電話給她,卻不想他的肩頭被人拍了一下,他才回頭一看。
“黃宇輝?”
這邊黃宇輝也是笑着對他說:“怎麽還是一個人?”
馮瑞跟着笑:“彼此彼此,你那寶貝表妹呢?”
黃宇輝聽出他話裏有些挖苦,但也不介意,“跟一個搞攝影的談在一起。”黃宇輝輕松地說着,一點也不但心自己的表妹,“怎麽,現在又看上她了嗎?”
“哈哈哈,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高處不勝寒,再高也高不過她啊!”馮瑞說着,“沒什麽的事話,一起去喝一杯嗎,附近一個酒吧怎麽樣?”
“行。”黃宇輝與他一拍即合。
燈光暗淡,美女穿梭,酒精伴着袅繞香水味或濃或淡的在四周浮而不散,仿佛至身于一個渾濁的大染缸,人才剛到這裏不由多了幾分醉意。吧臺的酒保送上兩杯洋酒,馮瑞搖了搖手中的杯子,冰塊在杯中發出撞擊的聲音,顯得格外清脆。
“最近你那邊的生意怎麽樣?聽說銷路都不錯。”馮瑞問起黃宇輝工作上的事。
“還行,社裏想新簽一個作家,正在商談中。”黃宇輝似乎不想聊這個話題,接着說,“換個別的話題。我還得問問你,真的不喜歡我表妹?”
“宇輝,你想把她她推銷給我嗎?”
“不,正相反。我是怕她死纏着你,不是嗎?你不知道她纏人的功力,整天表哥前,表哥後的,把我當成她随傳随到的傭人。”黃宇輝說着學着黃安娜叫他時捏扭樣,逗得馮瑞禁不住笑出聲,“想想現在那個攝影師可真夠可憐的。”
馮瑞跟着點頭,“可憐呢!”
“哈哈,說我壞也關系,我是巴不得她去纏着別的男人。誰會受得了她,真是活見鬼了。”黃宇輝說話時一點也不像是在說自己的表妹。他突然一回眼,對馮瑞說,“看!”對着馮瑞點頭,“那裏有兩個美女一直在看我們。”說着對那兩個美女招了招手。
馮瑞也扭頭看。
果真看到兩個女人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
他的目光落在左邊一個女人身上。酒吧裏不亮的燈光能讓人産生朦胧的美。只見她均稱的鵝蛋臉,細彎成恰到好處地眉毛似乎在對他傳情答意,烏黑的眼帶着水靈,小鼻子小嘴的把她的臉刻畫得更加生動。如此……馮瑞看到将近及腰的頭發如瀑布一般靈逸飄動。
但是他馬上想到的卻是,如果楊飛把頭發也長會是什麽樣子的。他也不記得楊飛小時候長頭發是幾歲了,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這小子打死也不會再養長發了吧!其實馮瑞知道為什麽,這事不能怪楊飛,只能怪自己……
“嗨!帥哥!”大概是嫌眉來眼去還不夠就直接走到黃宇輝和馮瑞面前。原來兩個有站着也是養眼,雙腿修長,又有曲線。
立即有種淡淡地香水味把兩個男人包圍,淡淡地很好聞。
“你好。”黃宇輝笑着說,“我是黃宇輝,這位是我的朋友馮瑞。”
“我是雷娜,這位是小小。”另一個卷發美女介紹。
馮瑞只注意到卷發美女的耳環大得吓人。而把目光更多放在蘇小小有臉上。“一起喝一杯?”馮瑞示意酒保再送兩杯酒上來。“貴姓?”他想小小只是稱呼。
“她姓蘇。”雷娜把手搭在蘇小小的肩上。
“蘇小小。”長女美女抿着嘴笑,“很高興認識倆位。”
黃宇輝馬上說:“江南名妓,蘇小小。”突然又說,“對不起,這麽說不介意吧!”
“此小小非彼小小。”雷娜馬上接過話:“我家的小小也是國色天香,傾城傾國,只是美貌與才智不會輸給那個蘇小小。她研究生在讀,單身。有意尋找一個合适的郎君。”雷娜急于把蘇小小推銷出去。把好話都給用上了。
“酒吧不是找好男人的地方。”馮瑞冷冰冰地說了句。
黃宇輝瞪了他一眼,馬上說,“沒想到這麽漂亮的美女怎麽會沒有男朋友,可惜了男人有眼無珠。你看我們兩個怎麽樣?能有一個讓你滿意的嗎?”說着他一只手搭在馮瑞的肩上,低聲對他說了句,配合配合,有你這樣泡妞的嗎?
雷娜在笑,“倆位都是帥哥。”
“是呀!”蘇小小也跟着笑,笑得很優雅,但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馮瑞身上,“誰說酒吧裏不會有好男人,這裏不是有倆位嗎?”
黃宇輝看到蘇小小的目光一直盯着馮瑞,便嘆了口氣。“哎——”
蘇小小在笑。
馮瑞問他:“好好的,你嘆什麽氣?”
黃宇輝便說:“被你捷足先登了。我真是個可憐的人,還不如去找我表妹。”
“沒到那種程度,不如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雖然說不上國色天香。”馮瑞說話時望了眼蘇小小,她在他眼裏淺笑,一副閉月羞花,惹人憐愛的模樣。馮瑞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馮瑞的嘴角微微一動,接着說,“但也是小有特色。各有各的味。”
“表妹?”黃宇輝打趣說。
“哈哈,你想哪去了。是我一個要好的朋友,小時候的鄰居。”
“青梅竹馬。”蘇小小插了一句。
黃宇輝露出懷疑的眼神,“真的是青梅竹馬,怎麽舍得介紹給我。”
蘇小小和雷娜都聽得有了興趣,等着馮瑞回答。
馮瑞也不隐瞞:“可惜人家不愛我,只把我當朋友看。”
“那麽你愛她嗎?”蘇小小搶在黃宇輝前面問。
“我只把她當妹妹看。”馮瑞平淡地說着。
蘇小小便說:“是把她當成紅顏知己嗎?朋友再多知己難求。”
“有學問得人說話真是不一樣,文绉绉的。”黃宇輝又問馮瑞,“你不是浙江人嗎?那麽你說的那個人也是同鄉喽?”
馮瑞看看黃宇輝,他這個人屬于長得壯實的那種人,一看就是有力量有份量的人。加上工作也不錯,家境也不錯,總之是都不錯的人。他對楊飛應該是能有幫助。再加上他對黃宇輝的了解,人品也通得過。關鍵是不會太大男人主義,會為他人着想。為了工作可以拼命,如果是楊飛的話應該可以吧!馮瑞笑說;“她當然也是。”
“小小也是南方人。”雷娜為蘇小小說,“不過是江蘇人。也是出美女的地方。”
“我聽說四川出美女。”黃宇輝說,“我大學裏有個同學也是浙江人。”
馮瑞的目光又落在蘇小小身上,她身上真有一種說不上來吸引人的地方。确實有江南韻味,江蘇啊,秦淮兩岸的姑娘家靈氣果然逼人。
雷娜說:“互相留個電話怎麽樣?”她不是對黃宇輝,而是把話說給蘇小小和馮瑞聽的。
“好啊好啊!”黃宇輝也是對着那兩個人說,看樣子他也看出了什麽苗頭。
馮瑞大方地拿出手機。他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是自拍像,被楊飛說成自戀。他之所以用這張照片是因為照片裏出現了楊飛的側臉。楊飛總是不肯拍照,說自己不上照,照片會比本人難看。一想到她,馮瑞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這哪是自戀呢?楊飛,只是你不明白而已。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呢?
他把手機給蘇小小說:“你打自己電話吧。”
蘇小小接過馮瑞的手機,細長的手指按着數字鍵煞是好看。“1、3、9……”她還沒按完,馮瑞的手機卻響了。她不想看也看到了來電顯示,怎麽有人把對方的名字叫成“麻煩”的?
馮瑞也注意到了來電,看到蘇小小把手機交到自己手中。
明明看到他皺眉,卻也看到他眼裏的笑。黃宇輝和雷娜聊得起勁,沒注意到馮瑞的表情的變化,可是細心的蘇小小看到了。這個“麻煩”絕對不是麻煩。她看到馮瑞在講話。
他真是一個特別的男人,身上同時具備男人和男孩的性格,從他的簡少的談吐和舉止中可以看出來,他想去愛,可是又怕去愛,是因為怕失去呢,還是怕遭到拒絕。想放縱想去愛卻又痛苦的壓抑自己這種感情。或者說他根本不想承認自己是愛着對方。好多矛盾在他身上顯現。一個想法在她腦中形成。如果沒猜出錯的話,他會馬上離開。
果然馮瑞站起來對黃宇輝說了聲抱歉,“改天約時間再聊。”
黃宇輝說沒事。
馮瑞才說,“和她見個面怎麽樣,我來安排。”
黃宇輝欣然點頭答應,能讓馮瑞介紹的女人不會差到哪裏去。
“抱歉,幾位,我有事,先走了。”
“有時間一起玩啊。”雷娜在那裏笑。
馮瑞也看到蘇小小在笑,她的笑裏多了另一種含意,似乎能看透他心思的那種笑。他沒時間去細想,楊飛那小子還被關在門外,他和黃宇輝聊着聊着把她給忘了。也不知道她在門外等了多久才會給自己打電話。馮瑞喝了酒,只好打的去楊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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