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憾江山
“你笑夠了沒有!我很受傷的!”楊飛氣乎乎跟着他走到他的車子邊上,她還止不住打嗝。
馮瑞當然是止不住笑。
“你,你……”楊飛踢了一腳車子,“夠了沒有!”
“夠了,夠了!”馮瑞先為她打開車門,才想什麽似的,又打開後門,把裏面的百合花拿出來,塞到楊飛手裏,“送你了。”
楊飛接到手裏,又打了一個嗝,把花扔到原來的地方,拍拍手才系好安全帶。“我才不要。”
“幹什麽不領情,我送你的。”馮瑞看到花又從她手裏轉到後坐到了,不甘心地抗議。
“我才不要,花要送給喜歡的女人,我跟你是同性,不是同性戀,免了,兄弟!”楊飛拍拍馮瑞的肩,“開車,兄弟。”
馮瑞無奈地搖搖頭,“看樣子,不改變改變你是不行的了!不光是穿着,主要還是你的錯誤思想!”
“撼江山易,改本性能!”
“行,那麽今晚就先憾江山!”
“什麽?”
“老話說的好,從頭開始,從頭開始。”馮瑞盯着楊飛亂蓬蓬的頭發,頓時心裏有了主意,“當我是為今天的行為陪罪,不要再拒絕我的好意了,行嗎?”他一挑眉,胸有成竹地說。
楊飛看到他的笑臉,不由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馮瑞又再打什麽壞主意!
她就莫明其妙的被不知為什麽熱情高漲地馮瑞帶到一家美容美發店裏,同樣被有熱情的理發師按到椅了,“嘩”一下披上大大的圍布,而馮瑞則坐在另一邊的休息椅上翻起了雜志,“給她把頭發拉直。”
“不要!”楊飛一下子捂住自己的頭,“不要不要,拉直頭發幹什麽!堅決不要!長出來還不是一樣。不是白白浪費錢嗎?還有,萬一不好看怎麽辦?”
馮瑞重重地合上書雜志,“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擔心,放心,不用你出,行嗎?你一生頭發打理費我都出了行嗎?你只管放心讓他們做,做不好重做。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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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拉!”
“拉!”
“不拉!”
“先生,做離子燙要好幾好小時,不知今天的時間你還等得及嗎?”理發師問。
“萬一更難看,長出新的來要出少時間!”
馮瑞沒話說了,“比你現在的好,至少先做個一次性的,看看效果也好。這樣時間也夠吧!”他說話時此着理發師,看理發師再不動手,他就會先動手了!
“好吧!”理發師覺得這位先生的想法很擇中,就勸楊飛,“一次性的能看到效果,不喜歡多洗幾次就加恢複原樣。”他慢慢拉下楊飛捂在頭了的手,擺弄了她的頭發,“小姐,你是沙性頭發嗎?又多又厚,還是拉成直發比較合适你。先給打薄好嗎?”
楊飛搖有關頭。
“幹洗耳恭聽還是濕洗?”
“水洗。”她不知道幹洗耳恭聽怎麽洗,心想哪有洗頭不用水的,脫口而出,馮瑞馬上笑彎了腰。看樣子自己是說錯話了,還是不管讓理發師随便弄,就不再發話。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總之她是覺得又累又困,揉起了眼睛,頭發就全部交給理發師打理。
馮瑞見理發師擺弄完了,才放下手中的雜志。這小子竟然不肯着腦袋睡着了,他就伸手扶正她棉軟無力的脖子,仔細端祥。理發師的手藝還不錯,原本像雞窩似的頭發經過打薄以做了一次性的拉直處理後,還修了修了流海,不像從前被老鼠咬過似的,慘不忍睹。現要是根根順滑的貼着額頭,顯出她嬌小的臉型,很像一個娃娃般的流海。馮瑞看着鏡子中她的新發型,沒白等,效果好極了。于是他說:“很好,結帳。”
說着他突然松了手,讓楊飛的腦袋自由傾斜下去,“啊!”她才驚醒過來,“好了嗎?”
“自己看。”
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這是自己的有頭嗎?她就撩起一束額頭的流海,起了一層的雞皮道疙瘩。看樣子,是自己不正常。
“很好,很好,就算想做男人也得好好打理自己。”馮瑞拍拍楊飛的肩,“走吧!”
一臉茫然的楊飛又跟着馮瑞出了理發店,“回家?”
馮瑞神神秘秘地搖頭,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表情,自信滿滿地笑着說:“我們接着撼江山。頭發完了,還有……”他的目光落到楊飛穿着上。
“你還想做什麽?”楊飛看出馮瑞的意圖,雙手交叉着擋在胸前,“不要做無謂的事!啊——啊!”
她被馮瑞連拉帶扯的推入百貨商場,十幾層樓高的百貨商場,琳琅滿目的各種商品,充訴着香水和音樂伴着熙熙攘攘的購物人群和血拼族的沖勁,在這裏完全釋放開來。馮瑞就帶着楊飛在商場裏一層一層地看。逛得楊飛說腳疼馮瑞還是不罷休。
眼看手裏的衣袋子越來越多,裏面的衣服她連試穿都沒有試穿過,就被馮瑞一件件扔了進來。楊飛想問問馮瑞怎麽了,馮瑞卻說,甩了那女人他很高興,這些都當做是謝謝楊飛的謝禮。
“你的謝禮也太多了,我無福消壽。”楊飛累得坐在一邊的長椅上休息,“都幾點了,這裏的人都不會睡覺嗎?”
“你不也是夜貓子嗎?商場正在48小時不停止營業,你就不用為它的關門時間擔心。”馮瑞說着又走向另一家服裝店。
難怪這裏這麽多人,不時沒時間來的人都可以來購物。商家超人地做生意。她嘆了口氣,一個比女人還會逛商場的男人?不知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她的目光落在身旁商店的櫥窗裏,一個人體模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擺着固定的姿勢,站立不動。在牛眼燈的照射下把雪紡的連衣裙映寸得分外嬌饒妩媚。
楊飛呆呆地看傻了眼,是不是自己的內心也很渴望穿上如此妩媚的衣裙。盡管表面上她極力表現的像個男生,可是她的內心卻在不斷的掙紮。所以才會接受馮瑞的為她買下的衣物。他為她所選的都是一些中性的但又有點偏女性化的衣服,褲子。不得不說,馮瑞太了解她了。
白色雪紡的連衣裙帶着銀白色的細腰鏈,腰鏈上的銀片和珠子真叫人喜歡。
“喜歡就買喽!”馮瑞熱乎乎軟棉棉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間,原來是為了和她同一個角度看那件衣服。吓得楊飛捂住脖子回頭,卻又不想馮瑞湊得理更近了些看她的臉,差點他的嘴唇就能觸及到她的下巴。
兩個人都不說話,到是楊飛先紅了一大片的臉,連脖子根也是赤紅色。一瞬間她認同自己是女人,她的心随之悸動,她想到被人愛的滋味,幹枯的心想得到滋潤。馮瑞會是那個滋潤她的人嗎?
“誰說我喜歡!”楊飛轉身離開馮瑞幾步遠的距離,“這家也沒你看中的嗎?”
“有啊!”馮瑞把楊飛推到剛才那家店裏,“我剛剛看了一件非常合适你的。”
“有時我在想,這是不是你追女人的一種手段。”
馮瑞摸了摸了自己光潔的下巴,打了一個響指,“沒錯!營業員,把我挑中的那件給她看看。她點頭就包起來!”
營業員手裏拿着一件同樣是白色的衣服。
她仔細一看,鈎蓊全蕾絲,清新的白色展現一種純美感,像是一個高貴的公主才能擁有的穿着,有種女性夢中追求的極致美。
又有那麽一瞬間,楊飛為它所傾倒。“可,可是衣服全是洞,不會很透明嗎?”她也極力抗拒衣服上有洞的那種類型,還有領口低的,或是透明如薄紗的,還有緊身的,哪怕是半透明的也不行。
“小姐,蕾絲鈎蓊的衣服都是這種類型,一般裏面可以配上黑色的抹胸式長裙,我們這裏也有。”營業員說着另一手上挂了一件紗紗的長裙,左手白,右手黑,兩者交疊着讓客戶過目。
“經典啊!”馮瑞贊不絕口。
“謝謝。”營業員說。
“我是說營銷手段。好的,兩件都要,去包起來。”
營業員樂得去包衣服,楊飛大惑不解地望着馮瑞,“夠了嗎?”
“永無止境!”馮瑞笑着說。
“永無止境!”楊飛學着馮瑞不滿得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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