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卓然回來了

日落月起，鬥轉星移。時間又流逝了一些，只是偶而她還與馮瑞通個電話，說上幾句不溫不火的話，她的心意卻仍未表達。他也沒有再問起楊飛想得怎麽樣了，有些事只待水到渠成。

樓梯口下來一個小男生，穿得很嘻哈。還戴着随身聽，嘴裏跟着音樂不停地哼着。不時還擺弄一下手勢。大概是唱到了最後一句，他還脫帽致謝，完全沉醉在自我世界中。

馬可這才看到一正在注視着他的成熟男人。看什麽看，不懂欣賞嗎？知道周傑倫嗎！想着他有點輕蔑地從那男人身邊走過，嘴裏還不屑地嘁了一聲，咦，等等，這個男人好像在哪裏看到過。他又後退了幾步回到那人跟前。

“大哥，你看起來很眼熟。”他沒大沒小地對人家說。

“是嗎？”他說，“可是我好像不認識你。”他是不認識這種沒禮貌的小鬼頭。“不會認錯人吧！”

“嗯？”馬可也不回避，直接就盯着人家看，把人臉往仔細裏瞅，一拍掌，激動地說，“錯不了，你叫什麽我不知道，可是我看到你的照片。”

“在雜志了嗎？”他的照片只在專業雜志上登過，不過這個小鬼怎麽會看那種專業的雜志，看看娛樂新聞還差不多。

“不是——，是在老師家的照片裏。沒錯，就是你，一定是你。”他說話的樣子，好像認出某個明生似的，那個激動啊！只差與他握手了。

“老師？我認識你老師嗎？”

“楊飛老師啊！我們都會把前輩叫老師。你好你好。我叫馬可，是楊老師的助手。那是說好聽，就是一跟班。認識你很高興。”馬可摘下耳塞，興致勃勃地跟他說話。“你本人比照片上還在帥啊！”

他笑了笑，說：“現在她還配了助手嗎？”

“對啊，楊老師的兒童故事是很棒的。”馬可說話的樣子讓人不敢相信他是會兒童故事畫的。“配個助手也是理所應當的事，看看我，是超級棒的助理！什麽都會做。”

“包括倒垃圾？”他看到馬可手裏的垃圾袋。

馬可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對，包括倒垃圾。不對，我是出門，順帶倒垃圾！楊老師這段時間心情不是很好，依我看有點像是失戀，可是你來不正好嗎！”

“她失戀，和誰啊？”他心裏一驚，楊飛失戀了嗎？

“不知道。”馬可一臉的無可奉告，“跟我有什麽關系，助理是不幹涉老師私的事，這是不道德滴！不過肯定不是你了！好像是老師的很要好的一個朋友。”馬可嘀咕着說，他也不知道那人叫什麽。“好像是說起過，不過我沒在意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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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馮瑞嗎？”他脫口而出。

“對對對，就是叫這個名的，很特別噢！其實我也知道得不是很多，大概就是他了。”這個馬可嘴巴上說助理不應該知道老師的私事，可是看他說得好像知道的還不少。

“現在上去找她行嗎？”

“現在？”馬可搖頭，身上發出一些叮當亂響的聲音，“楊老師正在工作，最好不好打擾她了。你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說得他好像在這一行幹了很久的老資格，“最讨厭在做事情時被人打擾，這樣靈感就會沒有，你知道嗎？幹我們這一行，靈感是很重要滴，連畫畫的節奏也會被破壞，知道嗎？畫畫的節奏有多重要。嗯？節奏，我喜歡這個詞，節奏！真酷！”

是嗎？他笑而不語。“那我就不去打擾她了。再見。”

“嗯，嗯，再見！”馬可沖他揮揮手。

“再見。”他對着楊飛家的那扇窗戶輕聲說。

這一次他還真是來對了！

樹影下一個露天咖啡座。深褐色的木制桌椅，簡潔大方。穿着黑色工作服的服務生正在為一桌客人送上兩杯咖啡。服務生說完請慢用扣，往回走去，可是她還是回頭看了眼那桌的客人。等她走到巴臺時被另一個女服務生叫住。

“喂，是不是近看更帥啊！”

“超帥，兩個都好有成熟男人的氣質啊！”送咖啡的服務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眼坐在露天咖啡座裏的那位男士。

随着風，看到了是馮瑞和卓然面對面的坐着。

馮瑞被一個陌生我電話叫了出來約在這裏見面。不知道會是誰，聽聲音很熟。想想這裏離他上班的地方也不遠，就答應了。沒想到會是卓然，楊飛的前男友。馮瑞刻意加上一個“前”字他的心理才會平衡一點。不過見到他反面是疑心重重，他不是出國了嗎？怎麽又回來？難道是放不下楊飛？不行不行！說什麽也不能讓楊飛給他搶了去！所有的疑問都被老練的馮瑞藏在心後，他深情自己的淡定不會出買自己的不安！

“和你一起喝杯咖啡真是難得。不好意思，我沒有直接打電話給你，你的秘書一個勁地問我有沒有跟你約好。”卓然笑着說。

“是很難得。”馮瑞也說。

“更難得的是你會同意出來見面。就我們兩個。從來沒有單獨坐下來，好好的談過。”卓然注着馮瑞。

馮瑞絕對是個讓其他同性看到也會望而生畏的男人，不論是說他的工作還是樣貌，而是表現在他身上另人羨慕的氣質和優雅。他絕對擁有攝人心魄的能力。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是唯大局在握的人！

“不，我是說跟一個男人單獨喝咖啡還真是難得。”

說起話來不留情面。把他對卓然的敵意表現的淋漓盡致了。他就挑明了說，他不喜歡卓然這個人在這裏的存在！卓然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裏！可是卓然不介意。今天特意找他來，不是為了和他吵架。不然他也不大老遠從意大利飛回到國內和一個情敵喝慢悠悠地喝咖啡！

“呵呵。”卓然幹笑，他也是直接但比馮瑞還是含蓄了點。他對自己來的目的無需對馮瑞隐瞞，他就是想見見楊飛，那又怎麽樣！可是她——“聽說她最近的心情不好。”卓然笑眯眯地說，無需指明那個她是誰了吧！

“什麽消息能傳到遠在意大利的人的耳中！”馮瑞不鹹不淡地說。

“我是回來時才聽說的。”

“那麽我應該說什麽，說消息傳得真快，還是你的動作真迅速？現在是信息泛濫的年代，到處都有為了錢而出賣消息的人。人人都得小心，保護好自己的的隐私。我可不是危言聳聽。”馮瑞定定地坐着。誰說出去的不重要，重要是他竟然是從卓然嘴裏聽過這事！

卓然低頭看咖啡，“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所以我很想珍惜她。”良久才擡頭，看到的馮瑞卻望着別處，也許根本沒在聽他說話。

其實不然，馮瑞聽了，這話，卓然不說，他也知道。“這一點，不用你來刻意醒我！”馮瑞看似漫不經心地說着，其實卓然的話他很往心裏去。

他的惡劣态度讓卓然厭惡，轉而變成上輕蔑的口吻，說：“如果你不好好珍惜她，那麽我随時都做好和準備，把她搶回！不管我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

“冠冕堂皇的話說得真動聽。不惜付出——所有？”馮瑞跟着卓然說，“連我聽了也很感到，更何況楊飛！可是她不會聽到的，知道嗎？我不會讓你看到她！”

卓然笑着說：“你以為你是誰，是她的神嗎？你怎麽可以阻止我的自由去見她。”

“哼！我限制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把楊飛架走，架到你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她的地方！”馮瑞跟卓然較真。說得都是些氣話！

“不會就因為你跟她相識多年，她就會乖乖聽你的話，跟你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