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茶樓行榜4
“他們是……”鄭婉兒也是看到了這些人,好奇的問柳子謙。
“靖廷司的衛士,那個拿筆薄記錄的是司丞。”
“他在做什麽?”
“記錄這些學子的言行與名字,以備舉賢之用,更重要的是……”柳子謙說到這裏停了下來,臉上浮起憤然之色,”以防妖言迷惑百姓混淆視聽!”
“學子之言,皆有理有據,怎會有妖言惑衆之說呢?”
柳子謙冷笑一聲:”看着吧!”他一貫輕浮的神情也嚴肅不少。
“雲之公子的話并不盡然,”終于有人打破沉默,站了起來,此人一口山西口音,黃臉大耳,眼睛不大确很有神,”
“如今我大國力昌盛,民生安樂,正是以文治之,以禮教之,以法度之的時候。這文,禮,法從何而來,正是萬千學子,名士大家之所出,若不興文風還重武力,國無正治,民無禮教,與那粗蠻的突厥又有何異?依在下看來,尚文并無任何不妥,而昭王擅文,不管是投其所好還是本意使之,昭王所為沒有什麽不對,恰是其才情高超的一種表情。”
“雲之并沒說文治不重要,可全民皆文,那四夷來犯怎麽辦?突厥十幾萬鐵騎不可小觑!”
“自有将士為國出征?不然朝廷養他們做甚?”
“誰可領兵?”
“李齊上柱國,劉奔大将軍皆可領兵。”
“在以往與東突厥的對戰中,他們可曾得勝?”
“……”黃臉書生被這一句問得啞口無言,确然,東突厥一直是大齊心頭大患,不是他國力昌盛,只因那十幾萬鐵騎,幾乎是橫掃漠北,所向披靡。大齊好幾個将軍與之交戰數年,也都沒讨到什麽便宜,只有一人,曾與東突厥抗衡數年,最将他們打回漠北草原,只可惜,那人已不在。
“不曾!”沈雲之眼中光芒如劍,”而唯一能與東突厥抗衡之人只有沈岩大将軍,也于五年前死于謀逆之案。”說到這裏,她垂目掩住眼中突然浮起的悲傷。
“沈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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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沈岩,大堂裏頓時又議論紛紛,争議之聲不絕于耳
沈岩确實是一個很有争議的人物,身為一代名将,他絕對名符其實,上陣殺敵,保家衛國,為将生涯二十餘載,參戰不下百次,十勝八九,特別是十幾年前與東突厥斷斷續續長達數年的戰争,雖極為慘烈艱難,損兵折将,但終究是将他們趕退至漠北腹地數百裏,與大齊簽訂永不進犯的盟約,沈岩将軍是突厥狼的克星,從吉利可汗到普通士兵,只要提起沈岩之名,無不心生恐懼。
然而這樣一個鐵血名将,卻在五年前謀劃了震驚天下的刺殺使團之案,但行動失敗死于亂刀之下,并背上了謀逆的罪名,一世英名毀于一旦,着實令人唏噓。
唏噓之餘,就有人思考這個事情,特別是那些腦子比車輪還轉得快的文人墨客們,有些便瞧出了這件事的端倪,認為沈岩之案存在疑點,還有些人本身就愛琢磨些無中生有的事情以顯示自己的獨特思維和如炬慧眼。
所以沈岩可能是被冤枉的這種言論慢慢就在百姓中悄然流傳開來。但畢竟是憑空揣測的東西,主不了大流,況且若是質疑就是在質疑當今聖上,質疑三司會同審,一般人還是沒這個膽子去挑戰權威。
但是這些學子們不一樣了,本就受了四書五經傳統禮教數年洗禮,又恰是年輕氣勝,血氣方剛的愣頭青,标準的嫉惡如仇的呆板書生,所以對任何看不貫的事情都敢直言不諱。
于是四五十號學子的辯論話題就從邊疆治理轉到沈岩是否被人陷害之上,而說這到個,就牽涉到大齊官場,朝中局勢,自然難免說到平王與昭王黨争之事。
“依我看,那沈岩定是被晉國公秦淮所陷害,将沈岩拉下馬,平王失去軍中支持,還拿什麽與秦淮所扶持的昭王抗衡,所以才短短五年時間,昭王就掌控了大半個朝廷。”一個東北口音的粗狂書生大聲道。
他還想說什麽,卻被同桌的人給拽坐了下來,咳嗽了兩聲,拼命給他使眼色。那學子和同桌的另外幾個順着他的眼神向四周看去,看到不知何時茶樓周圍已經布滿了衛兵,一個個面色冷峻,眼如鹘鷹的盯着他們這些人,其中一個穿綠袍官服的人拿着筆薄,正在寫着什麽,過了一會走過來,問了那黃面書生的名字,并記在薄上。
自那些人出現,茶管的讨論氛圍似乎沒那麽濃烈了,有些人說話也謹慎了不少,但還是不乏血性之人不懼那些手握橫刀的衛士,憤憤道:”平王經學濤略,有治世之能,卻不得聖上喜愛,而昭王庸碌,只愛詩詞風雅,卻深得聖人歡心,昭王的舅父晉國公秦淮,祖父太慰秦仲更是聖寵漸隆,權勢熏天,陷害忠良,蒙蔽聖聽,只是可惜沈将軍已被奸人害死,如果他還在這朝堂段不是這般情景。”
他的話像一個爆竹,把整個茶樓一下點燃了,激起了學子們的激烈議論,有人大聲鼓掌叫好,也有不同的意見,那就是支持昭王的。
比如那個黃臉書生,他立刻辯駁道:”昭王喜歡詩詞書畫,性情風雅,平日所作詩詞大都,寄情山水,寫意江湖,字裏行間都是恣意灑脫的豪邁之情,無心朝政,這便注定他不是一個一心弄權之人,再者你也說了,是晉國公權大遮天而非昭王,至少不是他所能控制的。還有沈岩一案,是經三司會審後奏于陛下審閱才最終定案,你質疑這個結果,可有證據?若是沒有就是在妖言惑衆,信口開河,不僅诽謗朝廷,還對陛下不敬,你可知這是足以讓你終身不得入仕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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