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無
京城新年除夕之後,街頭巷尾就開始陸陸續續挂起了燈籠。各式各樣精巧的燈,待到天色一晚,就迫不及待點起來,看上去熱鬧又喜慶。
盧希寧在初二回過娘家,跟着覺羅氏吃了幾場酒席,每天都過得很充實。不過,她最期待的事情還是天黑。
納蘭容若手巧,親自做了葫蘆燈,海棠花燈等各種燈籠,院子裏也立着各式的冰燈,到了晚上,燈次第亮起,照得南院美得不似人間。
到了十五元宵節,依照習俗,婦人姑娘們都出去看燈,在冰凍的湖上走百病。這天宮裏有宮宴,康熙宴請百官,太皇太後在後宮宴請命婦宗室。
覺羅氏與納蘭明珠都進了宮,李氏懷孕不宜出門,只有張婆子她們陪着盧希寧前去走百病。
天剛暗下來,廚房裏就送來了湯團等節慶吃食,早早用過之後,納蘭容若細心檢查好盧希寧身上的穿着,兩人一起坐着馬車去往什剎海。
馬車到了地安門附近就開始擁堵,兩人幹脆下了馬車,一路賞着街頭的各式花燈,在下人的擁簇下,邊游玩邊往湖邊走。
街頭人流湧動,盧希寧看得目不暇接,她最喜歡各式各樣的小吃。小販們賣力的吆喝,馄饨攤上熱氣騰騰,攤販像是玩雜耍般,從手腕到手臂放着好幾只大海碗,連看都不看,熟練至極從旁邊的碗裏抓起蔥花,準确無誤灑在每只碗裏。
然後再拿了勺子,從鍋裏舀起煮得翻滾的馄饨,加了雞湯進去,穩穩當當托着,走到簡陋的桌凳前,大聲道:“客官,雞湯馄饨好了,請客官慢嘗。”
納蘭容若見盧希寧看直了眼,忍笑說道:“寧寧,要不我們也去吃一碗吧,街頭的吃食雖沒有府裏做得幹淨精致,吃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盧希寧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我不餓,只是看到他的一只手能托住這麽多只碗,覺着挺神奇的。”
納蘭容若笑,說道:“他們靠着這個為生,長年累月如此,久而久之就練出來了。前面有賣糖人的,你不是最喜歡吃嗎?要不要去買一個?”
盧希寧立刻說道:“好啊好啊,我去要只糖蜈蚣,再買一只糖葫蘆,上次我沒有幫你帶回來,今晚我請客,給你補上。”
她拍着腰間的錢袋,豪氣萬分說道:“我有銀子。”
納蘭容若笑個不停,陪着她買了糖葫蘆與糖蜈蚣,握在手上也沒有吃,待她吃完了,再把自己的那份遞給她。
盧希寧愣了下後問道:“你不喜歡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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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容若一點都不餓,也從未在街頭吃吃食,說道:“我只看着你吃就很甜,你吃吧,我不餓,晚上也不大吃東西。”
盧希寧不想浪費,接過來認真說道:“以後若是你不喜歡吃,就直接告訴我,我就不買了。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重新買。”
納蘭容若想了下,還是坦白地道:“寧寧,我不大吃外面的東西,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盧希寧馬上明白過來,納蘭容若與盧騰隆不一樣,自小到現在,一直金尊玉貴長大,這種平民百姓才會買的吃食,他肯定吃不慣,也沒有再勉強他,自己吃得不亦說乎。
納蘭容若不時側頭看着她,見到她眼裏的喜悅,臉上也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問道:“喜歡嗎?”
盧希寧見過城市最璀璨的霓虹,見過北極奪人心弦的極光,自小看着阿爾卑斯山長大,也看慣了各種雪景。
可是她還是認為,眼前的熱鬧與鮮活,是她見過最美的景象。
她喀嚓咬掉糖葫蘆,轉頭迎着他寵溺的眼神,嘴裏酸甜蔓延,笑眯了眼,對着他重重點頭道:“嗯,我喜歡,因為你在這裏。”
納蘭容若心裏比吃了蜜還要甜,伸手拭去她嘴角的糖渣,笑着道:“少吃一些,仔細着等會牙酸。”
盧希寧肚子已經吃撐,沖他甜甜一笑,拿帕子擦拭幹淨嘴,看着前面城門邊來回走動摸城門釘的人,好奇問道:“她們這是在祈福嗎?”
納蘭容若略微沉吟,說道:“依着民間說法,誰能在黑暗中摸到城門釘,便能生兒子。”
這裏的習俗多得很,像是元宵節,要找舅舅做燈籠,寓意為“外甥打燈籠,照舊(照舅)”。
滿人要請抓笊籬的姑娘,用柳枝木頭做成手腳,頭則用笊籬做成,頭上簪花,穿上紅襖子,然後小姑娘拿着三炷香,再把笊籬姑娘拿來,用手掰動手腳向香磕頭。
覺羅氏太忙,沒空弄這些東西,納蘭容若卻做了一個,從頭到尾給她演了一遍,她雖不明白這種儀式的意思,不過仍然看得津津有味。
盧希寧驚奇地說道:“還真是有意思,你先前怎麽沒有跟我說?”
納蘭容若說道:“寧寧,前面人太多,又黑又冷,你看看熱鬧就好,不用去摸那些東西,有沒有孩子都沒關系。”
對于孩子的事情,盧希寧順其自然,有就有,沒有也不急。不過她想去湊熱鬧,躍躍欲試說道:“那哪行啊,大家都在做,我不去的話,元宵節就不完整了。”
納蘭容若無奈,只得陪着她走到城門前,男人不能上去摸,他拉着她細細叮囑道:“你只摸一下就回來,外面冷得很,小心凍手。”
盧希寧應了下來,跟在隊伍身後,前往城門走去,她聽着人群中不時喜悅的笑聲,猜想她們應該是摸到了城門釘,伸長脖子仔細去研究。
門前為了摸釘的習俗,也沒有點燈,不過城門釘都在固定的位置,白天看過的話,借着周圍燈籠的光,只要計算一下高度與距離,就能準确無誤摸到。
盧希寧為了認真參與,到了她時,特意閉上了眼睛,想着憑借運氣去瞎摸。她走過去伸出手,觸手冰冷刺骨,圓潤光滑,與前面的那些婦人一樣,不由得也笑出了聲。
納蘭容若等在旁邊,見到她滿臉笑容奔回來,笑着問道:“摸到了?”
盧希寧眉眼間都是笑:“我沒有計算作弊,只憑着運氣去摸,還真是被我摸到了,我運氣真好啊。來,也分一些給你。”
她拉住了納蘭容若的手,他反過來握住她的,側頭笑道:“好,我們一起行好運。”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什剎海邊,冰面上到處都是來走百病的婦人,納蘭容若給盧希寧戴好風帽,說道:“寧寧,你去走一走,等到腳覺着涼的時候就回來,我在這裏等你。”
盧希寧低頭看着腳上的鹿皮靴,說道:“好,你在這裏等着也冷,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冰面上什麽人都有,穿着布衫的窮苦百姓,穿着绫羅綢緞的貴婦人,都在上面興高采烈走着。
張婆子她們陪着盧希寧走進去,冰面上滑,她小心翼翼走了兩圈,果真如納蘭容若說的那樣,腳底已經開始發涼。
她覺得這不是走百病,是走多了要生病,正準備轉身離開,這時,一個長相甜美的姑娘上前福了福身,打量着她問道:“請問可是盧少夫人?”
盧希寧看着眼生的姑娘,想起以前琴娘的事情,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我是,請問你是誰,有什麽事情嗎?”
姑娘忙說道:“我來自富察氏家,叔祖父是戶部尚書米思翰。少夫人成親的時候,我還跟着額涅來吃過喜酒,見到少夫人也來走百病,便來與少夫人請安。”
盧希寧現在早已知曉,能上納蘭府吃酒席的,要不是沾親帶故,要不就是有一定的地位。
于是她客氣地道:“原來是富察姑娘,對不住,我沒有見過姑娘,一時沒有認出來。冰上冷,我要回去了,姑娘也早些回去吧。”
富察氏轉頭打量,笑着說道:“冰上着實冷得很,我也準備回去了,我馬車停得遠,少夫人的馬車估計也進不來,不如一起出去吧。”
盧希寧往納蘭容若處指了指,說道:“我就到那裏,不能陪着姑娘了。”
富察氏随着她的指點看過去,片刻後說道:“原來是納蘭公子陪着少夫人一起來,公子待少夫人真是好。”
盧希寧笑着說道:“是啊,我得走了,就不多陪姑娘說話。”
富察氏忙說道:“過年的時候知道少夫人忙,也沒有好意思下帖子給少夫人,待到天氣暖和一些,我再下帖子請少夫人來賞花吃酒。”
這段時日,盧希寧也收到許多帖子,覺羅氏幾乎都幫她回了,只選了幾家親近,又沾親帶故的去。
覺羅氏告訴她:“送來的帖子海了去,門房天天也忙得不可開交。這酒可不能随意去吃,攀高枝的不怕,就怕那不懷好意攀高枝的,今天請你吃酒,明天就得打着你的名頭去行事。以後你接了帖子,交給我或者老大幫你看,別什麽人都結交,我們府上的門檻可沒那麽低。”
盧希寧現在也學會了,按着納蘭容若教她的說道:“多謝姑娘,到時候若是有空,我一定來。”
富察氏臉色微不可查變了變,默不作聲跟着她走過去,對着納蘭容若盈盈施禮,說道:“見過表哥。”
納蘭容若頓了下,客氣還了禮,颔首輕點示意,然後徑直攜着盧希寧的手離去。
盧希寧聽到表哥,詫異地回頭看去,富察氏還站在原處望着他們,見到她看來之後,似乎有些慌張,對着她福了福身,然後才轉身離開。
盧希寧琢磨一陣,問道:“她是你表妹嗎?為什麽她叫你表哥,卻沒有叫我表嫂?”
納蘭容若觑着她的神色,耐心解釋道:“在京城的滿人,彎彎繞繞總能攀上些親。她是戶部尚書米思翰大人沒出五服的族人,今年三藩造反,阿瑪主管的兵部與戶部,一齊上書支持皇上,阿瑪與富察氏也來往得比以前密切了些。看在米思翰大人的面子上,平時府上的宴請帖子,也下給了其他富察氏。去年我在書齋裏見過她哥哥一次,恰好她也在,與她打過一次照面。寧寧,別去管她,我們去白塔寺吃杯茶,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再去登塔,塔頂可以俯瞰京城的燈海,保管你會喜歡。”
盧希寧現在敏銳得很,沒被他轉開的話題帶偏,狐疑地打量着他,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她是不是喜歡你?”
納蘭容若将她的手握得緊了些,無奈說道:“寧寧啊,她怎樣想那是她的事情,我只喜歡你一人,誰也不會多看一眼。”
盧希寧撇了撇嘴,說道:“你樣樣都出色,喜歡你的人多也正常,我不會因此而生氣。只想弄清楚,不然她們來跟我打招呼,與我說話,我一點兒都摸不着頭腦。不如這樣吧,你去把喜歡你的姑娘們,全部給我列個單子出來,以後我聽到是誰,就可以提前注意着些。”
納蘭容若被嗆住,狼狽轉開了頭,含糊其辭說道:“寧寧你真是,哪有那麽多姑娘,用得着列單子,真沒有……,寧寧,你冷了吧,我們走快些。”
盧希寧斜睨着他,說道:“你可別想躲,逃避是沒有用的。你平時在外交友廣闊,見到的人多,認識的人也多,所以喜歡你的人也多。如果我也與你一樣認識很多人,肯定也會有許多人喜歡我,畢竟我長得好看,是吧?”
她得意洋洋朝納蘭容若晃動着腦袋,他看得高興之餘,又緊張不已。她的眼神太幹淨純粹,她的笑容太過燦爛,只盈盈望來,便能令人心軟。
而且她懂的東西,遠遠超過他的想象。大年三十放的焰火,她拆開仔細研究過,然後輕描淡寫告訴他,她能做出升得更高,而且顏色豐富的焰火。
納蘭容若心中酸水直冒,緊拽着她的手,說道:“那可不行,你是我的妻子,任誰都不能把你搶走。”
盧希寧翻了個白眼,說道:“那是當然,又不是強盜,誰搶我呀。我們都已經成了親,與你在一起我過得很愉快,從沒有想過要與別人在一起。”
她的話簡單又直白,令納蘭容若心頭微松,擡手将她的風帽拉得更緊了些,擋住了吹來的寒風,與四下偶爾張望過來的目光。
白塔寺就在什剎海邊,離得也不遠,納蘭容若以前經常來,與方丈熟悉,知客僧遠遠就迎了上來,将兩人請進了清淨的客院。
依着以前來時的規矩,知客僧只喚小沙彌提來茶水小爐擺好,雙手合十說道:“先前有貴人前來寺裏,方丈不便走開,塔上也能随意上去,請納蘭施主見諒。”
納蘭容若愣了下,今晚宮裏有宴會,不過這個時辰也應該早就散了。方丈平時不大見客,能讓他親自迎接的貴人也不多。
想着前面進來時,周圍隐隐的守衛,他不動聲色颔首道謝:“多謝師父,我與內人坐一會就走,不敢勞動方丈。”
知客僧施禮後退了出去,盧希寧好奇地道:“你經常來嗎?以前在大覺寺遇到你,好像你對那裏也很熟悉。”
納蘭容若說道:“閑着無事時,經常與三五好友出去游玩,寺廟裏最清淨,周圍景致也好,聽方丈大師講經,也能學着無數的東西,久而久之就熟悉了起來。今晚不能登塔也沒事,等到天氣好些,晚上有星星時,我再帶你來。”
盧希寧想起大覺寺周圍的美景,笑着說道:“寺廟周圍的景色是很美,尤其是古剎。不過尋常百姓,可不能随意見到方丈。”
納蘭容若垂下眼眸,笑了笑說道:“額涅信這些,香火銀子每年都捐很多。”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緣由,盧希寧朝他笑着眨眼:“我懂了。”
納蘭容若失笑,提壺沖水,溫聲道:“出世入世,不外乎如此,倒也不必分辨得那麽清楚明白,只要随心就好。”
盧希寧其實聽得有些糊塗,不懂什麽叫出世入世。納蘭容若遞來茶,她雙手接過來,手心溫暖,茶香袅袅,低頭喝了幾口,便沒有再多問,滿足嘆息道:“還是屋子裏暖和,這個茶也很好喝,開始喝還不覺得,喝下去之後,仔細一回味,好像還有淡淡的甜。”
納蘭容若放下茶杯,提着壺替她倒到七分滿,說道:“因為方丈不方便見我,便将珍藏的好茶拿出來了,也算是賠罪。”
盧希寧看了門外一眼,問道:“先前師父說,方丈在見貴人,不能來見你,那個人應該比你還要貴。我分析一下,你看我說得對不對啊。那個貴人應該是什麽王爺貝勒吧,你要去與他見面嗎?依着額涅的身份,你們也應該是沾親帶故的親戚。”
納蘭容若愣了下,微笑着說道:“寧寧真聰明,一下就猜到了來人的身份。不過我不去見了,貴人悄無聲息來,就是怕人打擾,我只當裝作不知就好。”
盧希寧哦了聲,喝完了杯中的茶,撫着肚子說道:“我要出去方便一下。”
納蘭容若起身替她穿上風帽,說道:“淨房就在東邊角落裏,讓張婆子陪着你去,可別走岔了。”
盧希寧答應下來,走到屋外,在旁邊耳房候着的張婆子忙跟在她身後。頭頂的月亮,在天地間蒙上了層白紗,靜谧又美好。
走出客房往東邊拐出去,角落處便是淨房。盧希寧進去方便之後出來,前面甬道迎面走來幾人。
為首的男人身形高瘦,氣勢凜冽,因為背着光,盧希寧不太看得清他的長相,只感到一股子熟悉的淩厲之意撲面而來。
盧希寧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也不想多留,胡亂福了福身,轉身飛快往回走。
那人見到她逃開的身影,腳步微頓之後,然後大步走了過來,冷聲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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