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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你對得起安安嗎?我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何安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出來就看到了一副雞飛狗跳的場景。
他拘謹地站在門邊,怯怯地喊了一聲,“阿姨好。”
何安聲音不大,但是卻讓情緒激動的母子二人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溫月芝一眼就認出何安了,她把鋼尺放到桌子上,攏了攏垂在鬓角的碎發,慈愛地說:“你就是安安吧?”
“是。”何安點點頭,不知所措地看着盛嘉朗。
他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裏見到盛嘉朗的母親。
就在剛剛,他得知門外就是溫月芝後,第一反應就是躲起來。但是轉念一想,他既然已經和盛嘉朗互通心意,就做好了面對他家人的準備了。
他剛剛在休息室裏聽到外面的動靜,以為盛嘉朗的母親是一個非常兇悍的人,誰知出來見面後才發現,溫月芝長相溫婉,性格也很好相處。
“媽,我跟你說——”
“閉嘴。”溫月芝拉着臉瞪了一眼盛嘉朗,之後瞬間恢複成和煦的樣子,親切地牽着何安的手在沙發上坐下,“終于見到你了,之前小朗總是攔着不讓我們見你。”
何安不解地看向盛嘉朗,他根本就沒有聽盛嘉朗說過。
“我們住在一起沒多久,我就和家裏說了。”
盛嘉朗說得模棱兩可,何安卻一下子就明白了。
既然盛嘉朗那麽早就和家人說過自己的存在,看來他對自己也是一見鐘情。何安心裏美滋滋的,眼底都帶着笑。
溫月芝總算見到未來兒媳婦了,拉着何安說個不停,話題一個接一個往外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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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沒有和溫月芝這個年紀女性接觸的經驗,全程都受寵若驚地乖巧答話。
溫月芝看了心裏卻很不是滋味,何安家裏的情況他聽盛嘉朗說過一些。當時聽的時候沒忍住還掉了眼淚。她作為一位母親,真的非常不理解,世界上怎麽會有人能狠心扔下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
兩人聊得很投緣,盛嘉朗在一旁幹坐着,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說着說着,何安肚子突然叫出了聲。他尴尬地捂着肚子,窘迫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诶呀,都怪我,聊了這麽久,還沒讓你吃早飯呢。”溫月芝眼風掃了一眼盛嘉朗,對方聽話地把食盒拿過來,然後打開在茶幾上放好。
眼前的早飯很顯然是一個人的量,清淡的口味很适合生病沒有胃口的人吃。
“嘉朗。”何安拉了一下盛嘉朗的衣擺,端起小米粥遞給他,“你喝。”
“安安,你就別管小朗了,他人高馬大的,少吃一頓又餓不死。”溫月芝大方說道。
盛嘉朗早就習慣了親媽的說話風格,聽了之後面色如常。他對何安說:“我不餓,你先吃吧。”
盛嘉朗看出他是不好意思了,端起碗小心地吹了吹,主動喂何安。
勺子都伸到唇邊了,何安只好張開嘴喝下了。
咔嚓。
何安和盛嘉朗同時看向溫月芝。
偷拍忘記關聲音的溫月芝将視線轉移到窗外,“今天這太陽也是從東邊升起來的啊,瞧着又大又圓。”末尾還幹巴巴地笑了兩聲。
何安非常捧場地說:“是挺圓的。”
趁着何安吃飯不注意,溫月芝把照片發給盛國劍,又發過去好幾條信息顯擺。
看到何安吃完早飯後,溫月芝就帶着食盒離開了。
進電梯之前,溫月芝終于想起來她剛剛對她的小兒子做了什麽,垂着眼睛看了看盛嘉朗胳膊上被抽出的紅印,“疼不疼啊?”
“不疼。”盛嘉朗笑着說。
電梯門關閉下行,盛嘉朗迅速換了一副面孔,舉着胳膊放到何安面前,委屈巴巴地撒嬌,“好疼啊,要安安吹吹。”
何安鼓着嘴在紅印上吹了幾下,最後還親了一口。
兩人相視一笑,盛嘉朗攬住何安的腰,托着腿彎把人抱到懷裏。
太陽升起,這座城市又開啓了新的一天。
“你今天真的不去上班嗎?”盛嘉朗咬着助理買來的包子,兩三口就吃掉一個。
“嗯,已經請好假了。”何安坐在他身邊,把豆漿推給他,“你慢點吃。”
盛嘉朗聽了傻乎乎地朝何安笑。
五分鐘到了,何安把手伸進盛嘉朗的襯衫,把體溫計掏出來,“嗯,正常了。”
“可我還是覺得很熱。”
何安聽了緊張地問:“哪裏熱?”
“這裏。”盛嘉朗牽着何安的手按到某個地方。
何安的手指像是被燙到一樣,嗖的就縮了回來,“流氓。”
盛嘉朗壞笑着把何安撲倒,不懷好意地說:“還有更流氓的,給你見識見識。”
“盛總,會議還有五分鐘開始,您該去會議室了。”
助理的聲音隔着門傳來,盛嘉朗一下子就洩了氣,趴到何安懷裏悶聲回答:“知道了。”
“快去開會。”何安把盛嘉朗拽起來,給他整理好襯衫,順手捏了捏不情不願的帥臉。
盛嘉朗手握着門把手,不舍地說:“幹脆你和我一起去開會好了。”
何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開門,推人,關門,幹脆利落地把大號黏人精趕走了。
以為盛嘉朗最多一個多小時就回來了,何安重新回到床上睡了一個回籠覺。可是一覺醒來後,外面還是安安靜靜的。
從休息室出來,何安突發奇想,想要試試坐老板椅的感覺。
他邁着步子,從容地走到椅子前,拽了拽衣擺,緩慢坐下去。
哇,真的好舒服。
何安整個人攤在椅子上,閉着眼睛轉圈圈。直到聽到敲門聲,他才迅速坐回到沙發上做好,矜持地說:“進來吧。”
來人是盛嘉朗的助理,對方恭敬地說:“會議大概還要一個小時才結束,這是盛總讓我給您送來的。”
助理把東西放下就出去了。
飲料,小蛋糕,還有零食,何安喜歡吃的那幾種都有。
何安一邊看電視劇,一邊往嘴裏塞薯片,沒一會兒袋子就空了。他擦擦手,又打開一個小蛋糕。
吃到一半的時候,盛嘉朗回來了,臉上看着很生氣的樣子,身後還跟着三個人。
盛嘉朗剛坐穩,就拿着文件劈頭蓋臉地一頓說。
何安聽了默默把電視劇的聲音調沒了。
盛嘉朗察覺到了,笑着朝何安說:“把聲音開着吧,不影響我。”然後轉頭又是一陣暴風輸出。
最後三個人灰頭土臉地走了。
盛嘉朗把桌上的文件簽完,随口對何安說:“安安,我怎麽覺得你的臉圓了一圈啊。”
“嗯?”何安舉着勺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可偏偏盛嘉朗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特別開心地說,“是真的,尤其是下巴,都不像之前那麽尖了。”
何安伸手摸了一下,反駁道:“才沒有!都是剛剛吃零食吃的,我平時吃飯吃得都很健康!”
“健康的飯?你是說你點的炸雞外賣嗎?”
“你,你怎麽知道?”
完了,說漏嘴了。
“還真讓我猜對了哈哈。”盛嘉朗握着鼠标,假裝認真工作。
“別轉移話題。”何安走到盛嘉朗身邊,想把他的手從鼠标上拿下來,可拉扯間盛嘉朗不小心點開了一個桌面上的程序。
家門口的監控畫面顯示在電腦屏幕上。
何安認出來後,抱着手臂饒有興趣地問:“說吧。”
媽媽好可愛
哈哈哈
-完-
第 26 章
“監控是買房子時就有的,我沒想用這個監視你,只是出差時間太久,我想看看你才……”
盛嘉朗說得小心翼翼,生怕何安認為他是用攝像頭偷窺的變态癡漢。
完了完了,何安開始瘋狂回憶自己有沒有過分的行為,然後他突然想到一點,“別的地方沒有攝像頭吧?”
“沒有,只有這一個。”
何安聽了深呼一口氣,“還好還好。”
盛嘉朗把人拉到大腿上坐下,壞笑着問:“安安在擔心什麽呀?”手上還不老實地在何安肚子上捏捏,屁股上揉揉的。
“還不是你……你拉着我在客廳……”何安說不出口,害羞地捂着臉。
“哦~”盛嘉朗把何安的手拉下來,直視着何安的眼睛,“可是安安當時不是很開心嗎?開心得都哭出來了,眼睛紅紅地朝我撒嬌呢。”
“不許說了。”何安瞪着雙眼,伸手捏住了盛嘉朗的嘴巴。
盛嘉朗乖乖地點點頭,何安才把手放開。他縮在盛嘉朗懷裏,小聲問:“你知道我之前為什麽讓你叫我寶寶嗎?”
盛嘉朗回想了一下那天收到的視頻,試探地問:“是因為丁秀荷嗎?”
“你知道了?”何安非常吃驚。
連猶豫都沒有,盛嘉朗直接向何安坦白了,“嗯,在游樂園那天,我就覺得一直有人在看我們,之後讓人查了一下,發現是丁秀荷。後來我不放心,就派了人保護你。”
何安仰頭看向盛嘉朗,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派的人,害我擔心了好久。”說着還懲罰似地捏了一下盛嘉朗的下巴。
“丁秀荷在小區門外找你那次,我也知道,還看到了當時的視頻。”盛嘉朗特別自豪地向何安形容,“你當時說‘你要是敢去見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真的太帥了。”
何安摸了摸鼻尖,傲嬌地哼了一聲。
不過當他回憶起那天的事情,申請又變得恹恹的,“同樣都是她生下的孩子,為什麽一個被她捧到手心裏,一個卻……”何安停住了,吸了一下鼻子,“現在我也不稀罕她了,我有你就夠了。”
盛嘉朗想用襯衫袖口去擦何安眼角的淚,誰知卻被何安躲開了。
“別把你的衣服弄髒了。”何安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不确定地問:“我是你的寶寶嗎?”
“當然是。”盛嘉朗非常肯定地回答。
美人在側,盛嘉朗總是不自覺地想看看何安在做什麽,眼看心思越來越難回到工作上,盛嘉朗幹脆大手一揮,拉着何安回家了。
路過秘書處時,盛嘉朗光明正大地吩咐助理,“把下午的工作都推遲,有緊急文件都轉線上處理。”
“好的盛總。”
何安按下電梯鍵,看了一眼正在兢兢業業工作的員工們,小聲問盛嘉朗:“你這個老板大白天公然翹班,真的好嗎?”
“是有點不太好。”盛嘉朗手指托着下巴想了一下,決定道:“那就先再公司裏面巡視一圈吧。”
電梯來了,盛嘉朗不待何安發表意見,就帶着他進了電梯。
“這層都是辦公區,這邊是運營部和市場部。”盛嘉朗帶着何安,一邊走一邊小聲介紹着。
不知情的員工看到盛嘉朗那副認真謙卑的樣子,都以為何安是公司重要的合作夥伴,才能讓大老板親自帶着介紹。
只是盛嘉朗的的老板光環太大,員工見他來了都紛紛埋頭工作,誰都沒有懷疑,要真是帶着合作夥伴參觀公司,怎麽可能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帶着其他員工的。
有員工認識秘書處的人,偷偷發消息抱怨。
【怎麽盛總下來巡視,你都不提前通風報信了?我剛剛偷吃零食,差點讓盛總看見。】
秘書處的員工想到自家老大,也就是盛總助理嚴厲囑咐過的話,沒有說出何安的身份。
【我也沒提前收到消息啊,老板的心思我怎麽能猜得到。】
何安剛開始非常局促,但是當他發現根本就沒人敢注視他們時,他也就安心了。
被盛嘉朗帶着參觀了一圈公司,何安也有了基本的了解。這種不僅參與到盛嘉朗的生活,而且還慢慢了解盛嘉朗工作的經歷,讓何安的歸屬感更強了,他與盛嘉朗也有了更多的交集。
“這部分基本是練舞室。”
練舞室的門是透明的,何安一晃而過,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怎麽了?”盛嘉朗見何安停下,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練舞室內,TY組合七個人正在排練舞蹈。餘子淩發現門外的盛嘉朗,叫停了大家的動作。
他直接把門打開了,笑着對盛嘉朗說:“盛總好。”
“嗯。”盛嘉朗點點頭,然後朝何安說:“進去看看。”
餘子淩有些意外會在公司見到何安,雖說他們沒怎麽說過話,但好歹之前在劇組見過面,他也能猜到何安和盛嘉朗的關系,因此主動跟何安打了聲招呼。
其他幾人顯然是懼怕盛嘉朗的,見他來了都十分拘謹的站到一排,認真地回答大老板的問題。
“最近組合都有什麽活動?”
一個看樣子是組合隊長的人說了幾個通告,最後補充道,“今天舞蹈就是為下周的頒獎典禮表演排練的。”
不過有一個卻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很從容,背着手吊兒郎當的斜靠在牆上,除了剛進門時朝何安點了點頭表示問好之後,連個正眼都沒給盛嘉朗。
“盛總您要不要看一下我們的排練成果。”隊長想要在盛嘉朗面前表現一把,教舞蹈動作的時候,舞蹈老師就說了,七個人之中他學得最好。
除此之外,他還想讓盛嘉朗看看江朔那僵屍一樣的舞蹈動作。
隊長沒出道之前就對江朔看不順眼了。比賽時江朔分到一個小組,因為江朔的舞蹈動作僵硬,小組積分并不高。再加上隊長初舞臺表現平平無奇,初始階段的觀衆又都是看臉的,致使隊長在第一輪時就險些被淘汰。
就算不能拿江朔怎樣,能讓他在盛嘉朗面出出醜也好。
“可以,來一段吧。”
隊長興沖沖地組織隊員站好隊形,然後示意舞蹈老師播放音樂。
“有幾個地方整體動作不齊,還有某些人。”盛嘉朗看了一眼江朔,“基礎差就多練習。”
雖說江朔的舞蹈和比賽時期相比進步不小,但與其他人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盛嘉朗又說了幾句套話,囑咐大家勤加練習之後就要離開,不過離開前還叫了江朔和餘子淩出來談話。
隊長聽到盛嘉朗叫江朔出去時,心裏一陣暗喜。他還以為盛嘉朗要教訓江朔,卻沒想到又叫上了餘子淩。
難道是要給要他們兩個人資源?
因為這個插曲,隊長在接下來的排練中出了好幾次錯誤,最後不僅隊員有怨氣,連舞蹈老師也露出失望的神情。
盛嘉朗找了一個沒人的練舞室。進門後門邊放了一把椅子,他拉着何安先坐。
何安見沒有外人,也沒推辭直接坐下了。
今天練習的舞蹈動作非常多,江朔又是容易出汗的體質。剛剛給盛嘉朗跳了一遍之後,江朔的額頭就出了一層汗,額角還有從發間流下來的汗珠。
餘子淩非常自然地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把江朔臉上還有脖子上的汗擦幹淨了。
江朔也沒躲,餘子淩給他擦臉時,他還配合地閉上了眼睛。
“看這樣子,你們兩個不鬧別扭了?”
江朔微微揚起下巴,傲嬌地說:“誰跟他鬧別扭了。”
餘子淩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是我自己惹他不開心。”
聽完兩人的話,盛嘉朗也就明白了,沒再啰嗦說什麽,只是跟他們說:“公開之前記得通知公司,別讓我直接在熱搜上看到你們兩個的名字。”
餘子淩聽了認真點頭。
盛嘉朗臨走前還是不放心,特地叮囑江朔:“我知道你不在意自己的發展,但是餘子淩跟你不一樣。”
“我知道。”江朔竟然沒有反駁,還露出了少見的專注神情,誰都能看到他眼底對餘子淩的在乎。
公司巡視完畢,也到了午飯時間。
“安安,你餓不餓?”
何安上午吃了不少零食,現在還不餓。但是考慮到盛嘉朗應該餓了,他說:“有一點。”
盛嘉朗想到了公司附近新開的一家口碑不錯的餐廳,“那我們在外面吃了午飯再回去吧?”
“好。”
兩人走到大廳時,何安見到了餘子淩主演的宣傳海報,也就是他代替林延聘出演的那部電視劇。
“你當初為什麽封殺林延聘?”
盛嘉朗有些意外何安會這麽問他,“嗯?”
“我車禍那天在醫院偷聽到的,後來聽柳玉說他好像得罪了某位大佬,于是就被封殺了。”
何安把知道的如實說了。
“林延聘和他的經紀人心思沒放到正路上。”盛嘉朗打開車門,讓何安在副駕駛坐好,才接着說:“他的經紀人不知道從哪知道了你和我住在一起,發現林延聘的側臉和你長得相似,就趁我參加飯局時安排他接近我。”
盛嘉朗皺着眉回憶,“還蹭我一身的香水,後來我怕你聞到,特地換了一身回家。”
他說完反問何安,“安安覺得我的處理有問題嗎?”
原來事實是這樣,何安心裏感動之餘,擔憂地問,“那他沒了工作……”
盛嘉朗笑了一聲,“安安放心,他賺的錢已經夠他後半輩子花了。”
“啊?”何安傻乎乎地歪着頭,“他好像才二十多歲吧?”
“安安羨慕了?你要是不想工作,我可以養你啊。”
何安搖搖頭拒絕,“不要。”
盛嘉朗摸了一把何安的頭發,開着車趕往附近的商場。
何安在軟件上查到了餐廳介紹,正拿着手機一道一道地給盛嘉朗報菜名,兩人滿心歡喜地讨論着。
誰知到達目的地後,剛下車就有兩個人朝他們沖了過來。
讨厭的媽是不是又要來了
人怎麽這麽少呀
啊,斷在這裏太不道德了555
-完-
第 27 章
何安最先認出丁秀荷,搶先一步站到盛嘉朗面前,面無表情地問:“你怎麽又來了?”
丁秀荷那日見過何安,确定了他确實和盛嘉朗關系不一般之後,就去找了孫興海。
一開始孫興海以為丁秀荷又找了什麽借口看孫明,但是當他知道丁秀荷的兒子認識盛家的人,他瞬間就變了臉色。
為了哄丁秀荷高興,孫興海還特地去學校接孫明放學,“一家三口”非常難得在外面吃了一頓晚飯。
但是正當他們要行動時,孫興海的建成貿易查出違規操作的行為,被幾個部門輪番調查了半個多月,賠了一大筆罰款後公司才繼續營業。
而孫興海之前和岳父合作的項目,也已經被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搶走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孫興海被岳父狠狠批評一頓後,連忙帶着丁秀荷來找盛嘉朗。可是盛嘉朗出差回來,從醫院直接去了公司,已經一天一夜沒出來了。
丁秀荷和孫興海嘗試過跟在上班的員工後面混進大廈,但被眼尖的保安攔住了,險些被報警帶走。
直到今天,他們兩個盯着盛嘉朗的車,一路尾随到了商場,終于可以見到人了。
丁秀荷用提包擋住手部的動作,使勁擰了一把大腿,眼淚瞬間就疼得流出來。
她在車裏待得時間太久,衣服頭發都亂糟糟的,加上踉踉跄跄的腳步,還有臉上的動作,真有幾分可憐樣。
“小安,媽媽求你了,你就幫幫孫叔叔吧。”丁秀荷說完,就拉着孫興海站到自己身邊。
孫興海先是看了一眼何安身後的盛嘉朗,确定了真的是盛家二少爺之後,才滿臉堆笑地看向何安,“你就是小安吧,長得真是一表人才。”
何安只是皺着眉看着,沒有回答。
孫興海也不惱,繼續說:“我叫孫興海,是你媽媽的……”他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找合适的詞彙,“是你媽媽的愛人,你應該叫我一聲叔叔的。”
“愛人?”何安冷笑了一聲,“據我所知,你的現任妻子好像不姓丁。”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麽?不要亂說。”丁秀荷朝盛嘉朗走了兩步,“你就是嘉朗吧?我是小安的媽媽。”丁秀荷嗔怪地看了一眼何安,“小安也真是的,交了一個這麽優秀的男朋友,怎麽都不告訴媽媽呢。”
丁秀荷似乎是演戲演上瘾了,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手指捂着嘴巴,欣慰地說:“我們安安長大了。”
知曉丁秀荷所作所為的盛嘉朗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他将何安摟到懷裏,斥責道:“你有什麽資格當安安的媽媽?從二十年前你把他抛棄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和他再也沒有關系了。”
還有一件事,盛嘉朗根本就不忍心在何安面前說出口。丁秀荷沒有得過胃部腫瘤,她只是胃炎而已。找何安騙錢是因為離婚時,孫興海給她的那筆錢全都花光了。
丁秀荷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孫興海見狀偷偷碰了一下丁秀荷,示意她說重點。
“我那是有苦衷的啊,怎麽說我也是十月懷胎才把小安生下來的。現在我遇到困難了,小安你怎麽能不幫我呢。”
丁秀荷大聲哭慘,見盛嘉朗也何安沒有反應,她直接朝他們跪了下去。
“盛二少,只是你一句話的事,你就幫幫我們吧。就這一次,我保證,這次你幫了我們,我就再也不會來找小安了。”
丁秀荷在空曠的車庫大喊大叫,聽得盛嘉朗頭都疼了。他見何安情緒低落地垂着眼睛,直接了當地說:“我不是已經幫了嗎?”
“擔心建成貿易交了罰款之後資金周轉不開,沒辦法運行新項目。”盛嘉朗說了一個公司名,“特地安排了一個公司幫你們分擔。”
孫興海聽到那個公司名,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這下徹底完了,孫興海心如死灰。都是這個丁秀荷這個賤人弄出來的,他咬牙切齒地從地上爬起來。
這時盛嘉朗又笑着對孫興海說:“孫先生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畢竟還要留着力氣回去見岳父呢。”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孫興海不明白。
“聽說你身邊的秘書突然良心發現,把一件舊事告訴了你岳父。”盛嘉朗頓了一下,觀察到孫興海巨變的臉色,接着說:“當年你現任妻子在酒會上喝的酒,好像不那麽幹淨。”
丁秀荷聽完瞬間就反應過來,掄起提包就朝孫興海砸去,“好啊,你當初不是說那個賤人勾引你嗎?為了保全公司不得不和我離婚,等過幾年就把她甩了嗎?”
丁秀荷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手上也沒留着勁。
孫興海被打急眼了,什麽都往外說:“你還有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流産的,要不是看在孫明的面子,我早就……”
兩人已經扭打起來了,盛嘉朗擋在何安身邊,不讓他看,摟着人走開了。
電梯裏,盛嘉朗捧着何安的臉,強行讓他直視自己,“安安,不要再想不開心的事了。你看看我,好嗎?”
何安心裏很不是滋味。剛才有一瞬間,他恨不得丁秀荷能在這個世界消失。
為什麽他的生活才步入正軌,她就出現了。
何安害怕丁秀荷會像狗皮膏藥一樣,怎麽樣都甩不掉。
盛嘉朗見何安又胡思亂想,把他按在牆上強行用舌頭奪回何安的注意力。
電梯随時都會打開,何安害怕被人看到,攥着拳頭将盛嘉朗推開了。
他喘了兩下,艱難地說:“會被看到的。”
盛嘉朗在何安背上捋了幾下給他順氣,“嗯,不親了。”
走出電梯時,何安的臉頰還是紅的。他不敢擡起頭,躲在盛嘉朗身後進了餐廳。
“就這些。”何安将菜單遞給服務員。
盛嘉朗把剛剛在停車場的錄音發到一個神秘賬號後,向何安說:“安安,我向你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何安想到了什麽,握着盛嘉朗的手,嚴肅地說:“你不要亂來。”
盛嘉朗搖搖頭,“放心,我不會的。”
菜陸陸續續地來了。兩人點的套餐不一樣,盛嘉朗切了一塊自己的牛排,舉着叉子喂到何安嘴邊。
何安左右看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伸着脖子張嘴吃掉了。
“好吃嗎?”
“好吃。”何安将肉咽下去之後,還舔了一下沾到嘴角的醬汁。
何安最後還是沒有吃完,盛嘉朗知道他不喜歡浪費,非常從容地端過盤子,幾口将剩下的吃完了。
回家路上,何安的心情顯然恢複了往常的樣子,小聲地跟着音樂一起哼唱。
盛嘉朗出差的行李還放在後備箱裏,何安主動拉着箱子,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一進門,何安就把盛嘉朗的箱子打開,準備把衣服拿出來放進洗衣機,然後他就發現了一件不屬于盛嘉朗的衣服。
“這件衣服為什麽會在你的行李箱裏面?”
何安雙手展開衣服,皺着眉頭質問盛嘉朗。
“這個,額,是因為……”盛嘉朗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何安警惕地嗅了嗅衣服上,發現沒有奇怪的味道後,繼續問:“快說,為什麽偷拿我的衣服,害我找了好久。”
何安臉上得意的模樣,簡直要把盛嘉朗的心都暖化了。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靠近何安,“你跟我去卧室,我就告訴你。”
“不去。”何安當然知道盛嘉朗想做什麽,扔下衣服轉身就跑,可惜沒跑兩步,就被盛嘉朗撲到了沙發上。
片刻過後,他捂着身上最後一件岌岌可危的衣服,小聲喊着:“別在這裏。”
盛嘉朗當然都依他,抱着人回了卧室。
……
何安再次醒來後,發現太陽已經落山了。
他揉着眼睛坐起來,發現身上非常清爽,顯然已經被清理過了。他随便套了一件上衣,晃悠着去洗臉。
白皙修長的脖子上多了幾塊紅印,還多了一條項鏈。
何安揪着衣領向下看了一眼,戒指也在。
“嘉朗,你在哪?”何安扒着主卧的門框,有氣無力地喊。
“書房。”
何安推門進去,發現盛嘉朗正在看文件。
“你在工作嗎?我還是不打擾你了。”
“沒有。”盛嘉朗朝何安招招手,“過來。”
等他看清何安身上穿的衣服時,不自然地咽了一下口水,“安安,你不冷嗎?”
何安熟練地縮到盛嘉朗懷裏,小腿在空中亂晃,“不冷啊。”
盛嘉朗穩住心神,拿起桌上的文件遞給何安,“這個給你。”
“什麽啊?”何安接過來才掃了一眼,十分驚訝地問:“這是我家的房子?”
當年何安父親用賺的第一筆錢,在縣城買了一套小兩居。何安在上初中之前,一直住在這裏,算是何安童年中一份美好的回憶。
後來何安父親生意做大,在全國各地到處跑,何安不願離開父親,就跟他輾轉各地,通常上一年學就要換個地方,好不容易和同學熟悉了,又要離開了。
可是這房子當初為了還債,何安已經把他賣掉了。
看出了何安眼裏的疑惑,盛嘉朗主動解釋道:“當初查你資料的時候,順便買回來的。”
“謝謝你,嘉朗。”何安看着盛嘉朗,真誠道謝。
“就這樣?”盛嘉朗掌心炙熱,被他摸過的地方像是被火燙了一樣。
某個地方還在隐隐作痛,可何安又不想拒絕,只好抱着小腿縮成一團。
可甜
冒泡
啥時候入v啊
-完-
第 28 章
“別怕,不做了。”盛嘉朗抱着何安,讓他面對面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他一手摟着何安的腰,另一只手按住何安的後腦。兩人額頭相抵,睫毛都要貼到一起了。
何安牙齒咬着下唇,呼吸漸漸急促。
盛嘉朗有意逗何安,用手指輕輕揉他挺翹的鼻尖,趁他不注意,稍用力一推。
“誰家的小豬跑出來了?”
何安握住盛嘉朗的手腕,在他的指尖咬了一口,“誰問就是誰家的。”
眼神瞥到合同上,何安想起了另一件事,“你之前有一次讓我給你送文件,你還記得嗎?”
盛嘉朗回想了一下,點點頭,“有印象,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何安指了一指書桌最底層的抽屜,“上次找合同的時候,我不小心把這個抽屜打開了。”
盛嘉朗把抽屜打開,拿出何安說的那份委托購買合同,“你是說這個嗎?”
“嗯,你為什麽要買它啊?程序對于你來說完全派不上用場,還花了好多冤枉錢。”
“有用的,因為是你做的,對我來說就有意義。”盛嘉朗看了一眼時間,發現該吃晚飯了,于是就着現在的姿勢,抱着何安回卧室。
“當時你為了做這個程序,連續好幾天快天亮才睡覺。”盛嘉朗想起那一陣何安臉上疲憊的神色就心疼。只睡兩三個小時,就這樣還不忘給盛嘉朗做早餐。
何安記得當時盛嘉朗好像跟他說過,由于公司忙,他要每天提前去公司,讓何安不必準備早餐。
那這樣看來……
“你怎麽知道的?當時你提前去公司也是借口嗎?”何安問。
盛嘉朗将何安放在床邊,從沙發上拿起何安的褲子給他穿上。
“我是有一天半夜醒來出去接水發現的,之後晚上睡一會兒就起來,偷偷在小書房外面聽聲音,要是沒有鍵盤聲,你就是休息了。”
腦補出睡得迷迷糊糊的盛嘉朗趴在門板上偷聽的畫面,何安覺得他簡直又委屈又可愛。
可盛嘉朗卻覺得自己有點變态,低着頭不敢看何安,“早晨我看到你眼下的黑眼圈,就特別心疼,然後就找了個借口,讓你多睡一會兒。”
說完之後,盛嘉朗沒聽到何安接話,皺着眉擡頭看何安,嘴上說:“你是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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