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捉殲要成雙!~~ (49)
,那既然她避不過去,那就鬥好了,她及不上夏侯懿心狠手辣,但是女人之間的鬥争,也未必是心狠手辣就能夠解決的。
金氏沒了母家撐腰,實在是很好收拾,吳氏如今還有吳佑添,她不能明着來,但是夏侯懿必然有對付吳佑添的法子,等吳佑添沒了,這吳氏也就不能嚣張了,如今且看吳氏下一步有何打算,她只管來者不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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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驗金氏真落胎
親驗金氏真落胎 窦雅采這番話已經是說的非常清楚了,吳氏自然也是聽的明白的,她忽的一笑:“聽王妃的意思,是想要金妹妹死,是嗎?”
“王妃的意思,若是鬥垮了我,還打算将我趕出瑞王府,王府之中,只留你與王爺雙宿雙栖?”
她現在很慶幸自己過來了,若是不過來,不遇見窦雅采,還不知道原來他們是這樣打算的,他們容不下金氏,也容不下她,如今是父親未落得像金兆鈞這樣的境地,他們就還不敢把她怎麽樣,若是吳家敗落了,那她的下場,只怕比金氏還要慘。
看來,她除了要為父親,為佳慧籌謀之外,最重要的,還是要為自己籌謀一條後路,免得像金氏這樣,落得這樣凄慘的結局,連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有,甚至連性命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她吳家的女兒,即使落敗也不能像這樣。
何況,她也絕不允許自己落得這樣的境地,她要想法子讓夏侯懿不能休了她,甚至不能将她趕出府去,除卻這一點之外,如若吳家勢力強大,夏侯懿只怕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父親在朝中三十年,比他的根基要深得多。
窦雅采想跟夏侯懿雙宿雙栖的過逍遙日子,不僅要處理金氏還有她自己,她們兩個人不是被處置就是被休出瑞王府,而且這府中就不能再進新人了,這對于現在在朝中炙手可熱的瑞王爺來說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誰都能想拉攏瑞王爺,而拉攏瑞王爺最簡單的法子,就是送個女人進來,當初她跟金氏不就是因為這樣被送進來的麽?
吳氏眸底現出冷笑,窦雅采想獨占夏侯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這府裏沒了她們還會有別人,王府內宅是永遠不會缺女人的地方,更別說,她們現在還在這裏,而別人,遲早是會送進來別的女人的。
窦雅采自然不會明确回答吳氏的話,只輕輕一笑道:“我只是告訴你,最終的結果絕非你所想,你如今籌劃謀算的,到了最後一定什麽都得不到,因為事實根本跟你所想的差距很大,你若不信,那咱們走着瞧好了!”
吳氏什麽都不知道,她也不會多說什麽,吳氏又比金氏聰明的多,她若是說的太多了,反而會讓吳氏察覺到蛛絲馬跡,讓她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因此她該說的話一說完,任憑吳氏得到怎樣的信息,她都不會再過多的做出解釋了。
吳氏自然知道再問下去也不可能問出什麽來了,她此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既然無法進去見金氏,那她也不欲在此跟窦雅采多做糾纏,當即眯眼高深莫測的一笑:“是,有些話也不能說的太滿,日後的事日後自然能看到,咱們走着瞧便是。”
“既然不能進去探望金妹妹,我就不打擾王妃了,我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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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說罷,便帶着香薷走了。
艾葉瞧着吳氏背影,抿唇恨聲道:“這都好幾年了,她還這樣說話!之前小姐是側妃,她這樣說也就罷了,如今她還這樣說,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自信!她不就是丞相家的大小姐麽,這會兒又不是在丞相府,小姐才是這王府內宅的女主人,她這是嚣張給誰看呀!”15879029
窦雅采倒是不介意,看吳氏走遠了,神色一松,這才真正的笑了出來:“侯門公府裏出來大家小姐,都是如此,吳氏自持家世高于我,素來都是這個樣子的,之前在王爺和我這裏受挫,她如今已經緩過來了,那心口的疼痛對她來說,雖不能治愈,卻時時刻刻提醒着她跟我的仇怨,提醒着她之前做事太過莽撞,對她來說,或許還是好事呢,而王爺賜給她的那一碗湯藥,或許能夠讓她更清醒的認識到王爺的性子,她這次名義上是幫着金氏的,但是暗地裏,她打的算盤不言而喻了,若金氏落胎,她得以借王爺的手除卻金氏,若金氏保住胎兒,她自然也會有法子除掉金氏只留下她的孩子,她自己不能生,過繼一個別人的孩子總是可以的,這王府裏,只要她也有孩子,王爺是不能休了她的,她心裏自然明白的很!”
艾葉一聽,皺了眉:“怎麽這個吳側妃這般難纏,比從前還要麻煩的多——”
艾葉的話還未說完,便看見那邊來福帶着兩個人過來了,她也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窦雅采在金氏院前跟吳氏說話說了許久,守在金氏院前的人雖不知道她們在那裏說的什麽,但知道王妃此來絕不簡單,因此早有人去報給來福知道了,來福一聽便忙趕了過來。
“金氏如今怎麽樣了?”
來福抿唇,想了一會兒,才答道:“回王妃的話,金夫人的情況不大好,但是究竟怎樣小人也說不好,只是自王爺走了之後,金夫人不吃不喝不說話,就呆呆的坐着,什麽都漠不關心的,白芍說金夫人見紅不止,要找個大夫瞧瞧,但是王爺吩咐只是說不要讓金夫人死了,沒有說能請大夫的話,所以小人不敢擅自做主,只吩咐白芍等人小心照看。”
窦雅采轉眸看了一眼院中,金氏的屋子燈燭昏暗什麽都看不清,又轉了眸看向來福:“你當時在場,你把王爺落掉金氏胎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與我說一遍。”
來福當即一愣,心道,王爺竟真的對王妃直說了啊……
只是他心裏這麽想,面上卻沒有顯露出驚訝來,依舊恭敬道:“是。”
既然王爺跟王妃直說了,那麽說明王爺信任王妃,且他心裏明白的很,王爺狠心落掉金氏的胎,多半也是為了王妃,這兩人之間的恩愛他也是看在眼裏的,從前吳氏當內宅主子時,靠的不過是丞相之女的優渥家境,而如今的瑞王妃才是名符其實的主子,因為王爺喜歡,自然是內宅的主子了。
于是,來福将他所知道所看到的事情,都慢慢的告訴窦雅采了。
“王爺看見金氏見了紅便走了?”
窦雅采皺眉,這麽說,也有可能金氏的胎還未落掉?
藏紅花灌下去,見紅是一定的,能不能落胎那就不一定了……
來福聽出窦雅采話中疑惑,便問道:“王妃的意思,是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嗎?”
“那保和堂的張大夫說的沒錯,藏紅花确實能破血,可是這落胎是不是一次就能落的下來就很難說了,若沒有親眼見到,怎麽就能确定金氏是否落了胎呢?我問你,金氏除了見紅之外,可曾有別的東西出來?”
雅番若留白。她來,就是為了确定金氏是不是真的落了胎,若是被那見紅騙過去,将來月份大了,就越發難以收拾了,既然要落,自然是一次性落個幹淨的好。
“王妃稍等一下,小人去問問就知道了。”
來福跟夏侯懿一樣,夏侯懿見了紅便走了,來福等夏侯懿一走,交代了幾句,他也跟着走了,他也只看見金氏的裙擺上見了紅,至于別的東西,他還真是不知道。
而且窦雅采的話還不能不信,保和堂的張大夫再厲害,能有窦太醫的女兒厲害麽?所以來福聽了這話之後,忙着就進了院落打聽去了,沒過一會兒,就拿着一包東西出來了,到了窦雅采跟前,才看清他手裏拿着的是個血跡斑斑的小布包。
“白芍說,除了見紅之外,這些東西都是在更衣的時候在金夫人裙擺裏瞧見的,大概都是混着血出來的,白芍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只是金夫人抱着不肯撒手,這個,大概就是金夫人腹中的胎?”
就算有小布包包着,依舊能夠聞到濃重的血腥味,來福拿在手中都皺緊了眉頭,離自個兒的身體遠遠的,這東西太味兒,他聞不慣,雖說跟着王爺見過不少髒東西,勉強還能拿得住這東西,但是也藏不住眼底的一抹厭惡,就是想一想這東西的來歷都覺得惡心。
艾葉也聞到了這小布包的味道,掩鼻往後退了好幾步,只是瞧着窦雅采,眼神驚疑不定,這小布包裏的東西真的是金氏落下來的胎兒嗎?
只有窦雅采面色如常,走上前來,撚起小布包的一角,慢慢展開來看,完全展開之後,那混合着濃郁怪味兒和血腥味兒的氣味沖鼻而來,來福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艾葉看了一眼那裏頭血肉模糊的小小的一團東西,幾欲作嘔,忙遠遠的走開了,再看的話,真的會忍不住吐的。
窦雅采擰眉,垂眸在地上撿了一截枯枝,在那小小的一團裏翻攪了一下,又定定的瞧了許久,才抿唇嘆道:“罷了,也真是難為她了,這孩子尚未成形就落下來,實在是不容易,好好歹歹都是咱們的過錯,和這孩子無關,你好好的找個地方葬了他,再悄悄的請了法師念經超度了他的亡魂,總叫他安息了就是,合該這孩子和這塵世無緣,無端受此一劫,另外,你記得拿本往生咒給我,我抄錄幾份,在這孩子墳前燒了,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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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一眼芳心許
當年一眼芳心許 “那若是王爺問起來——”
來福不是不聽窦雅采的話,只是要給這孩子立碑,總是落了一件把柄在人家手裏,不太妥當,他心裏有話,也不能不說,躊躇半晌,還是道,“這念經超度倒也沒有什麽難的,只是小人覺得,若是将這孩子葬了,日後難免被人翻出來,今日這事要是被好事人知曉,只怕對王爺的聲譽不好。”
窦雅采皺眉,來福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将這孩子葬了,就算碑上無字,總也瞞不住什麽,将來若是被人發現,那也是個禍患,于是她沉默半晌,一咬牙道:“罷了,那就直接一并燒了吧,幹幹淨淨的什麽也留不下,其餘的事情,就由你去安排。”
“是,小人這就去辦。”
既然已經确認過這小布包裏小小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就是金氏落下的胎,她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來福走遠,窦雅采站在院前看了一會兒,這才進了金氏院中。
冬夜蕭瑟,金氏庭前枯木凋零,倒真是一片消沉落敗的景象。
她自從金兆鈞出事之後,就未曾踏進金氏院落一步,只覺得這重新修葺過後的繡樓庭院,本該是精致無比的,奈何住在這裏頭的人家道中落了,連帶着這院落都落敗了,不許人進來,也不許裏面的人出去,這院子注定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門前幾個小丫鬟早就看見窦雅采進來,忙都過來給她請安行禮,窦雅采冷冷的瞧着這幾個小丫鬟,從前吳氏得意的時候,金氏依附吳氏,這幾個服侍金氏的丫鬟跟着白芍從沒少找過絡玉閣的麻煩,只是她們還不敢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但是這些丫鬟背地裏做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金氏院中,不需要這麽多人服侍,是留下白芍一人就行,其餘的人都發到絡玉閣去,讓從前侍弄花草的丫鬟帶着,讓她們幾個去侍弄我的藥草,若有侍弄不好的,你告訴咱們的丫頭,随意處置就好,只要別打死了,怎麽都行,等将來我随王爺搬到正殿去了,她們還是留在絡玉閣裏,給我侍弄一輩子藥草,到了年紀,就在府中尋個小厮嫁了,這輩子也別想出王府!”
金氏的丫鬟,怎麽能送出去?不如留在眼皮底下好好看着,這日子還長的很,誰知道日後會是個什麽情景,不留給金氏,那她就自己留着,侍弄藥草是極苦的差事,那幾個大丫鬟這幾年也累了,正好這幾個撞到手心裏來,豈能不任由她們捏扁搓圓?
何況這幾個丫鬟知道金氏落胎的秘密,放她們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留在王府裏,一輩子都留在王府裏。15882608
幾個丫鬟也不敢說話,方才夏侯懿掐白芍脖子的樣子還在她們腦海中打轉,受的驚吓還未緩過來,這會兒窦雅采說的這些話,她們也只是跪在那裏瑟瑟發抖,白芍跪在最前面,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的,但同時又有一股悲涼,金家敗了,夫人身邊服侍的丫鬟也都遣散了,只剩下她一個在身邊服侍,可見往後在王府的日子有多麽的艱難了。
“是,我一會兒就帶着她們過去。”
窦雅采搖搖頭,抿唇道:“你現在就帶着她們過去,交代給那幾個侍弄藥草的大丫鬟,給她們照管,等你弄完了,再過來找我便是。”
言罷,再不管艾葉,轉眸對着跪在地上的白芍道,“你跟我進來。”若爺他還起。
白芍依言站起來,跟着窦雅采進了屋中,雖然這屋子裏收拾過,也刻意弄了些熏香試圖掩蓋屋中的味道,但是窦雅采還是聞到了那熏香氣味掩蓋之下,有血腥味兒彌漫。
她一眼便看見了抱膝縮在床角靠牆的金氏,走過去執起她的手腕,垂眸瞧了一眼她身下,倒是沒有血跡,但是從脈象上看,她的身子虛耗的很,用藏紅花強行落胎等于去了她的半條性命,窦雅采搭脈靜默半晌又放下,走到書案前自己研磨寫了一張方子,才将那方子遞給白芍。
“這些藥草絡玉閣應當都有,你悄悄拿着方子去找艾葉,她會給你抓藥的,然後熬出湯藥端過來給你主子服下,她落胎後也不能這樣幹耗着,這是可以止血的。”
若是任由金氏這樣不管的話,她會死掉的,雖然金氏的死活跟她沒有什麽關系,但是夏侯懿交代過來福說是別讓她死了,來福吩咐白芍等人做了處理,可他到底不是大夫,又不能請大夫進來,白芍又什麽都不懂,怎麽可能處理的好?
即是如此,她也不能見死不救的,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就當是看在那個無辜孩子的份上好了。
白芍依言去了,屋中一點燈燭搖曳,便只剩下金氏與窦雅采兩個人了。
金氏只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不願意說話,但是她沒有瘋也沒有傻,屋中的動靜她自然能夠聽到,窦雅采跟白芍說的話她也知道,等白芍一走,她擡臉冷冷的瞧着窦雅采,一臉淚痕凄切哀怨。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心……如果我死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你現在過來,是一邊看我的笑話一邊享受勝利者的喜悅嗎?”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與人無尤。何況,要你活着也不是我的主意,是王爺說的,他大概覺得你就這麽死了太便宜你了,他要你活着,你就不可能死,你想盡辦法也死不了,可見,他心裏多恨你了。”
提及夏侯懿,金氏眼中凝結的淚終究還是滴落下來,淚濕衣襟,一眼的絕望傷心:“是啊,你說得對,可見他是多麽恨我的了……他明知道我對他的心意,偏偏用這樣的法子來折磨,他可真是狠,絕情寡義,薄幸男子,果然不假……”14DN6。
窦雅采靜靜站在床邊,聽了金氏這話,忍不住勾了唇,眼底有冷笑:“你這樣慣于逢場作戲的人,原來也是有真感情的,我真是想不到,你是真心喜歡他的,你應該知道,他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分一毫的心思在你身上。”
“我怎麽會不知道?其實我們三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你以為,我生來就會逢場作戲的嗎?”
金氏哽咽,一眼的不甘交雜着傷心,“這世上的人,誰會沒有感情呢?只要是人,都會有感情的,只是有些人的感情你看不到罷了,而有些,你不願意去看而已。”
金氏如今的模樣是真的很嬌弱可憐,若不是窦雅采清楚的知道她的本性,定會同情她的。
“窦雅采,你以為,我為什麽會被送進王府來?我跟吳氏一前一後進了王府,比你進來要早,你以為我們真的就跟看上去一樣要好嗎?”
不等窦雅采回答,金氏便又道,“我十六歲的時候,他正好在那一年冊封為大将軍,他得勝而歸,他戎裝游街,我都看到了,我從來不知道,這世間會有男子這樣沉穩好看,我帶着白芍站在人群裏望着他,他臉上一絲笑意也無,我當時想着,他哪怕笑一下,就是輕輕勾一下唇,那肯定是極好看的,可惜他沒有,從始至終,都沉斂着面容,冷冷的瞧着我們這些人,但是,這也不會妨礙我喜歡他,自此之後,他的身影面容常常在我腦海中浮現,只覺得世間男子何其多,卻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我跟父親說,我誰也不要嫁,我只想嫁給他……”
金氏說起幾年前的舊事,仿若歷歷在目,眸中的光亮了許多,年少的心動,總是讓人記憶特別的深刻,那時情窦初開,花朵一般的少女對意氣風發卻沉斂穩重的少年動心,是多麽美好的感情啊,只可惜,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可是,父親說,他不娶親,誰家的女兒他也不要,父親說我何必要嫁個沙場将軍,即便他再好,将來上了戰場,刀劍無眼,若是有個什麽閃失,難道要守寡麽?……父親還說,他在朝中炙手可熱,風頭太盛,只怕嫁給他會吃苦,将來前途難測,還說他無父無母只他一個人,面冷心冷的只怕不知道疼愛妻子,不如選個世家弟子,知根知底的他也放心些,父親說的都是極好的話,可惜我一句都聽不進去……父親很疼愛我,從不會像別家一樣把女兒當做聯姻的工具,他是真心希望我幸福的,只可惜,我那時一門心思的想要嫁給他,我想着,他面冷心冷,肯定是沒有遇上心愛的人,我若是他心愛的人,他定然會對我好的……”
“父親拗不過我,他又不肯娶親,朝中許多大臣的女兒他都不要,我卻也不肯聽父親的話嫁給他世交的兒子,我一門心思的只想着他,就為那一次在街上,被他的風華所吸引,一心一意只覺得,我這顆心,我這個人,就是他的。”
窦雅采眸光閃爍,微微有些訝異:“原來你這麽早就喜歡上他了啊……”
她還以為金氏和她一樣,是進府之後愛上的,或者是,是夏侯懿回來之後,在她房中歇的那幾晚動了情的。
金氏苦笑:“若論早,又何止我一人呢,這京城裏,與我一樣的人多得是,但是他一個也看不上眼……只可惜,到底還是我自己一腔癡情,他呢,半點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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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最傷人的
這才是最傷人的 “這世上的事,本就是這樣的,你刻意為之,往往事與願違,你若是不在意不想要,或許不經意的時候反而會得到。”
窦雅采心底唏噓,嘆了一聲,太後賜婚之前,她只知道有夏侯懿這麽個人,就連他什麽模樣都不知道,他數次游街得勝而歸,她一次也沒去瞧,就是喜歡上他,也是成親之後的事情了,若是有人在她十幾歲的時候跟她說,她會喜歡上夏侯懿,她一定覺得這人是胡說八道的。
“刻意為之?是啊,你說的不錯,若不是刻意為之,我也不能進府裏來,”
金氏垂了眼眸,低低的道,“那時節,他也不娶親,我也不肯嫁人,後來又過了一年多,也就是他得封瑞王後的日子,吳丞相将吳姐姐送去了他的府中,他當時自然是不能得罪丞相的,就許了吳姐姐進府,但是卻不立她為正妃,只讓吳姐姐做了側妃,父親就趁着這個勢頭将我也送進王府來,一個也是進,兩個也是進,他也就同意了,但是府中沒有正妃,我跟吳姐姐都是側妃,那時候我以為,他許我們進了府,會待我們好,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待我們依舊很冷淡,我失落過傷心過,但是不論我怎麽做,都沒有用……”
“丞相是太子的人,那時候送吳氏進府,定是想拉攏王爺的,永安侯送你進府,就沒有跟你說過要你拉攏王爺靠近四王爺這邊嗎?”
上官泰做了十年太子,上官麟心存野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吳佑添和金兆鈞各為其主,用女兒來籠絡風頭正勁的瑞王夏侯懿,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而夏侯懿拒絕那麽多人求親,卻獨獨允吳氏和金氏進來,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窦雅采猜想,在那次金銮殿上為了救她時,他才明确表示了自己是支持太子的,而他之前的态度一直都是模棱兩可的,就是因為這種模糊的态度才激怒了太後,太後才會宣她過去要她傳話的。
而太/子/黨的代表就是吳佑添,吳佑添是支持正統嫡系的,四王爺的代表就是金兆鈞,他那時候同時許了吳氏金氏進府,又都只立為側妃,想來也是跟這個有關系的,那時候,他還不想被人看透他的心思,而且,這兩個女人不同于別人,放在府中對于日後他的籌謀肯定是有幫助的。
“我方才就說過了,我跟你們是不一樣的人,你是太後賜婚,名正言順的嫁進來的,而吳姐姐才是你方才說的那樣,她在進府之前,就已經被叮囑過了,過的是明哲保身的日子,丞相要她不惜一切的得到地位榮華,要她得到王妃之位,要她生下瑞王嫡子,除掉一切阻礙她前進的人,但卻明白的告訴過她,要她不要愛上瑞王爺,否則,一切将功虧一篑。”
金氏抿唇,眸底一絲哀光,她進府之初,身份地位皆不及吳氏,吳氏行事果決,她不得不依附吳氏,她自然清楚的知道吳氏的事情,那時節,吳氏雖然防着她,但是又利用她,覺得她對自己不足以構成威脅,所以許多事情也都肯告訴她,再加上父親跟她說過一些事情,她自然是都知道的。
“我那時候就想,吳姐姐既然對王爺無心,我何不就讓王爺喜歡上我呢?我的模樣比吳姐姐要好看的多,這也是衆人皆知的事情,然而不管我如何做,他對我都只有冷淡,連笑都沒有對我笑過,吳姐姐自然不在乎這些,可我呢,我怎麽能不在乎?我心裏都是他,這根本跟我憧憬的日子不一樣啊……但那時我還傻傻的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對他足夠好,足夠溫柔體貼,溫婉動人,他就會喜歡我的……現在想來,那時候真是癡心妄想的很……”
“在我進府的時候,父親就告訴過我,我既然喜歡他,父親就圓了我的心願,不強迫我嫁給別人,他将我送進王府來,卻沒有吩咐我做任何事情,他只是說朝堂之争都是男子的事情,他不要我攙和進來,他要我純粹的喜歡王爺,要我幹幹淨淨的待在他身邊,他說,這是為人妻妾的本分,也能夠讓王爺看到我的真心。”14zYd。
窦雅采抿唇,金兆鈞對金氏,比吳佑添對吳氏要好得多,她想起那只見過一面的粗壯男人,金家不比吳家顯赫,據說金家也是行伍出身,金兆鈞也是上過戰場的人,他比不上吳佑添在朝中浸淫三十年的精明,凡事籌謀也比不上吳佑添周全,但是對待女兒确實真摯疼愛,事事都以她為先,只要她如願就好,只可惜事與願違,最後竟落得這樣的境地,反倒是明哲保身的吳氏占盡了上風。
“他既然跟你說要你純粹的幹淨的待在王府裏,何以你會變成那個樣子?”
若是真像金氏所說的,金氏後來去争王妃之位,後來又對她下手陷害她,之前還傷了夏侯沅,這完全是跟她的初衷相悖的啊。15867921
金氏沉默良久,一眼的凄傷看向窦雅采:“純粹的愛在得不到回應的時候,還能堅持多久?我只是想要他的憐愛而已,有這麽困難嗎?我只是期望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而已,有這麽難嗎?我一心一意的待他,他卻對我那麽冰冷,我在這府裏還能指望什麽?他若是有一天不要我了,不想要了,是不是也會随手毫無感情的丢棄?我就是這般不足輕重的麽?我不甘心啊……既然我得不到他的愛,那麽,我就該得到我能夠得到的東西了,順手幫一幫吳姐姐,也沒什麽不好的……她想要瑞王妃,為什麽我不能要?”
她在府中待了半年多,心早就冷了,她總得為自己籌劃,府中不可能永遠只有她跟吳氏兩個人,将來,總會有別的女人進來,将來,總會有他喜歡的女子出現,到了那時,她該怎麽辦?她能怎麽辦?
她要怎麽辦呢?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唯一的錯,就是錯在太愛他,愛的太久了太深了而已。
“……再後來,我剛剛改變了心意,就是太後賜婚,你就進府了,你真的很幸運啊,你有了他的孩子,雖然他還是那樣的薄情寡義,五年一絲音信也無,但是我知道你們之間不會再如尋常那樣了,你們之間有孩子了,就有了牽絆,他待你,終究跟待我還是待吳姐姐是不一樣的……這些年,吳姐姐針對你,無非是怕你搶走屬于她的王妃之位,還有她的嫡長子的地位,她要的就是這些,而我傷你,陷害你,只是因為我妒忌你,我恨你,為什麽你能有他的孩子,為什麽你會有他的孩子?”
“他不喜歡吳姐姐也就算了,吳姐姐的模樣不及你,可我呢?我的模樣不好看嗎?我比你還先愛上他,他喜歡什麽他不喜歡什麽,我都知道!為什麽他不喜歡我,卻偏偏對你上心,三番兩次救你?窦雅采,你知道麽?我本來以為他不愛我,就已經夠讓人傷心的了,卻沒有想到,原來看着你們恩愛,看着他寵溺你,我才知道,這才是最傷人的。”
心裏到底有多愛他,她自己是不知道,唯有才看見那一幕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他,遠遠超過那時候的心碎神傷,就好像,所有的最好的年華都停留在那一年看見他一身風華的時候,再往後來,她的日子,都是苦,苦在心裏,愛也慢慢釀成了苦味,澀澀的蔓延在心裏。
她不能得到的東西,她也不要別人得到,所以,她才會籌劃,才會去算計,才會參與父親的那些事情,她知道自己手段毒辣,知道自己是在冒險,可是,不這樣做的話,她不知道怎樣處理自己心裏瘋長的妒忌,她不知道怎麽樣抑制那些纏繞在她心裏的藤蔓……
她不會後悔所做的任何事情,也不會後悔這麽深愛他,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可是,她的初衷不是這樣的,她有錯嗎?愛一個人有錯嗎?
窦雅采看着哭成淚人的金氏,心底長嘆一聲,半晌,眸帶悲憫,低聲道:“你這不是愛,或者說,你這是一種自私的愛,你自以為愛上他,你想要占有他,你愛上的只是你自己幻想中他的,其實他就是這樣子的人,你愛他一身風華,卻恨他的薄情寡義,愛又不是強求得來的,有些人,本來就是有緣無分的,既然無緣,就該放手,你若執念,最終也是傷人傷己……”
這世上,總有一種人,喜歡死纏爛打,一心一意的想要求得心愛的人,卻不知,糾纏不休的只是她們自己,窦雅采低嘆一聲,她在明了自己感情的時候,就想好了,如若他對她無意,她就走的遠遠的,有些感情,求不得就是求不得,放下自在,何苦傷人傷己呢?
她愛上他的時候就知道,夏侯懿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而她,不會因為這一點恨他,即便是恨,那也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的,她比金氏幸運嗎?也許吧,她是絕對絕對不會因為得不到,而去傷害別人的,這就是區別。
金氏苦笑:“現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我這輩子第一個男人就是他,第一個愛上的人也是他,他卻傷我至深,他竟恨我恨到連孩子都不留給我……我真是錯付了一腔癡情,原來他竟是這麽的恨我……”
金氏被傷的厲害,想起孩子,不由得又失聲痛哭起來。
窦雅采瞧着她,心裏雖厭惡金氏,卻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只可惜她咎由自取造化弄人,以至于釀成大錯。
“往後,你就住在這裏了,不能出去,誰也不能再進來,你就守着白芍過日子,沒有人會再記起你,永安侯過幾日還是會處斬,這是不可能改變的,這也是你該承受的,這是你任性妄為害人害己的下場。這一輩子,你都只能待在這裏,好好的想想你的過錯,想想你究竟錯在何處,你會好好的活到白發蒼蒼,帶着你自己的罪孽,這就是你的懲罰。——他更是不會再來看你一眼,這一輩子,他都會恨你,厭惡你,永遠不會原諒你,不過,他還是會慢慢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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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