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劉蓉蓉

許順傑的事情如何且先不去說,這邊劉蓉蓉卻羞憤欲死。

雖說本朝民風倒也彪悍,但是被人抓到和男人私會,也不算小事。更不用說抓住她的那個人對她原本就不怎麽滿意,一張嘴平日裏不見得如何鋒利,此刻卻說得她只想上去堵住她。

小蘭看着劉蓉蓉漸漸蒼白起來的臉色,心中只覺得暢快。

如果劉蓉蓉只是得了機會去和許安康相看,她都不會這樣做。偏偏相看了許安康之後,還和旁的男人揪扯不清,這就分外讓小蘭看不起了。

呸,又不是什麽高門大戶的,還自以為旁人都得顧着她捧着她由着她挑挑揀揀的不成?

周圍圍着的都是一群老少爺們,見到這副情景,不由得各自有了猜想。劉蓉蓉緊緊地抿着唇,盯着小蘭手中的木棒。

如果不是她一來就下手敲昏了大鵬,自己又怎麽會……

小蘭見周圍人漸漸多了起來,其中更有自己的父兄在裏面,不由得叫了起來:“爹,爹,我抓到了個小賊!”

如果只是男女j□j,村裏人就不好插手,但是如今牽涉到賊,立刻就轟然響起了議論聲。

“小蘭,別瞎說!”小蘭爹走出來,神色嚴肅:“說不準是哪家兒郎,你……”

“爹,”小蘭的兄長打斷了他爹的話,“這人,還真不好說。您看這人的衣裳。”

他蹲下去,将趴在地上的那人翻了個身,拉扯着他的衣服給小蘭爹看,“爹,您看他身上帶的這些東西。”

村人大嘩。

小蘭的兄長在那人身上随便摸了兩下,就摸出來幾包藥粉,幾根看上去就不太對的竹笛,還有一些袋子。

不得不說,這種情況下,這人一看,就像是個做賊的。

劉蓉蓉眼看這人就要被定性成偷兒,急急地叫道:“不是的,大鵬不是賊。”

小蘭捂嘴而笑:“哦,大鵬?叫得很親熱,難道是情郎?要是情郎,那你為他作保,我們就信了他不是偷。”

劉蓉蓉的額角汗滴立刻就落了下來。她擡頭四顧,覺得什麽都看不到了。

許長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晚飯過後了。雖然她有意無意地在小蘭面前提起劉蓉蓉的時候就知道有這麽一天,但是這天來得如此快,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太迅速了,迅速得讓她忍不住懷疑。

許文臣将這件事對王雅容細細地說了,嘆道:“如今那劉家閨女已經認了那賊子就是她的情郎,還真是……”

王雅容柳眉倒豎:“劉家居然出了個這麽不知道羞恥的女兒,當真是丢劉家的臉。昨兒才和安康相看,今兒就冒出來個情郎,将許家當成什麽了?”

許文臣無聲地拍了拍王雅容,許安康卻在邊上笑:“娘,這樣正好,兒子也沒看中她不是嗎?”

王雅容卻依舊氣憤難平。

這并不是看得中看不中的問題,而是劉蓉蓉這樣做,分明就是将許家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見許安康不以為意,她也只能親昵地捏了捏兒子的手:“你呀,就是個心寬的。這可是打量着我們許家可以随便騙呢。”許安康對許長樂和許無憂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倆去勸撫王雅容。

許無憂自然是笑吟吟地就上去幫着說和,許長樂卻有些發呆。

她和許順傑對視了一眼,對方的眼神坦蕩清澈,她卻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虛。

但是片刻之後,在許安康關切的詢問中,她回過了神。自己心虛什麽呢?劉蓉蓉沒有做這樣的事,自然不會有現在的結果。

說到底,都是劉蓉蓉自己做錯了事而已。

于是,在想通了之後,她也上前,笑嘻嘻地湊到王雅容和許文臣之間,插科打诨,好容易讓兩人臉上都稍微輕松了一些。

半夜的時候,許家的門有人敲響了,許文臣出去開了門,來敲門的人說,那個被小蘭敲昏的家夥醒了。

雖然有劉蓉蓉作保,但是村裏人還是很警惕地看守着那人,在那人醒來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其他人。

那人腦袋上被來了一下,半夜醒過來是在是吵得看守的那家人睡不好了。幹脆,大家就都別睡了,将人審一審。

許長樂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出了門聽說了許文臣出門的原因,不由得囧囧有神。

那人還真是……自己找死好嗎。

在這種背景下到陌生的地方被敲了一棒子,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被捆着,不想辦法逃走還大聲地驚醒別人……

就算是沒事,都被他鬧得有事了。

許長樂在心底默默地同情了那人片刻,就幹脆地回去睡覺了。

早晨醒來去洗漱的時候,許文臣已經坐在飯桌上等着吃飯了。許長樂好奇地問了問昨天的事,被許文臣一句“小孩子家家”知道那麽多幹什麽給打發了。

她不由得有些郁悶,早飯的時候連着吃了三個付嬸做的大包子。被許無憂和許安康同聲斥責為飯桶,就連許順傑都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伸出手在臉上刮了刮,來表示對她這種行為的羞愧。

許長樂悲憤莫名,又吃了一個。

然後,毫無疑問吃撐了。

躺在那裏曬着太陽,許長樂在昏昏欲睡的時候,聽到許無憂和王雅容在說什麽,隐約聽到“牢裏”、“不承認”的字眼。當時雖然不在意,但是等醒了之後想起來,她忽然就在意了起來。

王雅容是肯定不會跟她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的,于是許長樂就跑去了問許無憂。

許無憂遮遮掩掩了兩句,最後看着她锲而不舍的好奇表情,放下了手中的事,坐了下來:“長樂你呀,有些事知道那麽清楚,不見得是好事呢。”

許長樂眨着眼,依舊追問不休。

許無憂猶豫了一會兒,摸了摸她的頭,壓低了聲音說:“算了,我就告訴你好了,也讓你得點教訓。”

在許長樂殷切的期盼中,許無憂輕聲說:“那個賊子,不承認自己是劉蓉蓉的情郎,不肯娶她。”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回眸的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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