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肖姐看她神情,知道這是熟人所寄,笑着打趣:“是哪個暗戀者送的,這麽神秘,看寄件地址就在本市啊,怎麽不直接給你,還要專門快遞過來,莫非是什麽驚喜禮物?”
阿奇在旁邊跟着起哄:“真是浪漫啊,好羨慕。”
向思手指摩挲着單子上熟悉的字跡,心裏百感交集,陣陣暖流過後接着是難以言說的難過。她将包裹緩緩打開,肖姐和阿奇驚呼了一聲,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哭笑不得。
可不是,桌上整齊排列的并不是什麽值得羨慕的好看物件,不過是大大小小十多包中草藥,用統一的白色紙袋裝好,紙袋上細心的标好了序號以及日期,哪天到哪天為一個療程,需要熬制哪包藥,都一目了然。
肖姐拿起其中一包細細的看,啧啧有聲:“治療痛經的,這樣的事情都能幫你想到,又做的這樣細致,真是有心之人,阿思,最近走桃花運啊,這又是哪位?”
向思找來一個小收納箱,将紙袋一一整齊放好,淡淡答道:“一個故人。”
肖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阿思,故人再好也終究是帶了個故字,那就表示已是過往的事和人了,做人得往前看,可別因為故人而錯過了新人。”
向思嗯一聲:“我知道。”
肖姐笑着拍拍她:“我知道你知道,我就是看那蘇某人很不錯,擔心你錯過了,好心多個嘴,你可別嫌我多事。”
向思搖搖頭并不介意,肖姐對她和牧安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可她是同事中少數見過牧安的人,那時她剛剛與牧安提出分手,他不同意,在公司樓下等她,可許年華也找了過來,糾纏時免不了言語上有所沖突,就是從這些斷斷續續的言語中,肖姐知道了分手的大概原因,由此對牧安的印象很不好,後來幾次她偷偷落淚的時候,肖姐都直截了當的勸她那樣的男人不需要留戀早分早解脫。
真實的原因向思沒法說,一直守口如瓶,可她知道肖姐是真心對她好,不管她說什麽,她都不會介意。
阿奇聽兩人講話,有些雲裏霧裏摸不着頭腦,跟着問道:“蘇某人是誰?阿思你男友嗎?帶出來給我們瞅瞅啊,再怎麽着,也要請我們吃一頓飯吧。”
肖姐戳戳她腦袋:“蘇某人是誰不關你的事,你這個吃貨就知道吃,我不在的時候,你多照顧着點阿思,別老顧着自己吃。”
三人坐着聊了會天,到天黑的時候肖姐要回市區,向思送了她出門,等她從車站回到酒店的時候,老遠就聞到一股中藥味,她快步回到自己的樓層,果然中藥味的源頭是從自己房間裏散發出來的。
打開門,就看到一個小爐子上放了個小砂鍋,咕嚕咕嚕煮的正是時候。
看到她進來,正蹲在爐子邊的阿奇沖她樂呵呵的笑,大力邀功:“我去找廚房磨了半天,好不容易給找了一套器具來給你熬藥,怎樣,我夠朋友吧?”
向思原本沒想動這些藥,現在看這情況,心中索性釋然了,也蹲到小爐子邊守着砂鍋:“謝謝你,熬好了你也喝點,這藥挺有效的。”
阿奇嫌棄的擺擺手:“算了,我最怕喝中藥,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位故人對你可真好,連這種事情現在都還記着,要是我的話,肯定感動的不行,說不定就想回頭了,”她喵一喵向思的臉色,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有點多嘴了,你別介意,我就是閑着沒事八卦一下。”
向思笑一笑,沒将這個話題接下去,鍋裏煮的正開,有白色的煙霧寥寥升起,她一時間覺得有些恍惚,好像還在當時住的那個窄小出租屋裏,也是這樣的夜晚,也是這樣的小爐子,每到月事來臨的前幾天,牧安都會從不多的生活費裏再摳出一些去買了中藥回來,晚上兩個人坐在小凳子上眼巴巴的守着爐火,凳子比較矮又小,而牧安個子高,坐在那裏時間久了就會腰酸背痛,白天也是一直忙的不曾停歇,到了此時,再怎樣硬撐,免不了臉上也會露出些倦意來,可無論她怎樣勸,他卻從未有哪次先去休息的,總是要等到藥完全熬好,将藥汁倒在碗裏放在她面前後才會罷休。牧安其實不是個感情外露的人,他對她很少說過什麽甜言蜜語,可做的每件事情都讓她刻骨銘心,以致分開這麽久,到了今天,聞到這熟悉的中藥味,眼前首先出現的就是兩人緊緊依偎在爐火前的情景,再然後,就是滿滿的心疼。
牧安牧安,如果你這麽久還執意不忘,還心存念想,那我該拿你怎麽辦?
咚咚咚的敲門聲驚醒了向思,阿奇過去開門,徐導一行人魚貫而入,徐導走在前面,一邊進門來一邊問:“阿思啊,你這熬的什麽,滿樓都是這味。”
向思站起來,笑答:“身體不舒服,朋友給弄了點中藥,徐導要是嫌這味大的話,明天我就不熬了。”
徐導今天心情不錯,哈哈笑道:“身體要緊,這藥你盡管熬。我們現在要出去宵夜,你一起吧。”
向思想了想,說聲好,她取了外套跟準備跟他們一起出去,孟新雪進來的時候走在最後面,到屋裏後正好站在小爐子跟前,她看了一眼爐子上的東西,頗有些嫌棄的用手扇一扇,倒未說出什麽來,只是瞧見桌上還未收起來的小收納箱裏的藥包時涼涼的說了句:“這麽多,要熬到幾時。”
小收納箱旁邊就是之前的包裹外裝帶,上面的單子還貼在那裏,向思下意識的不向讓孟新雪看見,她将它們胡亂的抓起來,挽成一團,匆匆的扔進了垃圾桶裏。
孟新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鼻子裏輕輕的哼了一聲。
幾人一起出去,邊走邊商量去吃什麽。到了酒店門口,正碰上有人進來,個子高挑,外形出衆,還未來得及細看,就聽孟新雪驚喜的叫道:“表姐,你怎麽來了?”
向思暗嘆一聲,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
許年華的聲音還是一貫的溫柔如水:“許多天不見你,來看看你,怎麽,打擾到你了?”
孟新雪走過去親熱的挽住許年華的胳膊:“哪能啊,表姐,你能來我高興都來不及。”
兩人站在一起,如兩朵雙生花相映成輝,又都笑意盈盈,衆人看的眼花,連見多識廣的徐導都感嘆:“新雪,你們家基因真優良,今天看你們兩站在一起,我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美不勝收了。”
孟新雪笑的更加燦爛:“謝謝徐導,不過徐導,今天得請個假了,我表姐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想和她一起出去吃吃飯說說話。”
徐導自然點頭同意,許年華這才看了一直站在後面沒說話的向思,仿佛才看到她:“老同學,一起吧,我們也是好久沒見面了。”
衆人訝異的看她們一眼,這才曉得她們居然還有這層關系。衆目睽睽之下,許年華又是這樣讓她措手不及,向思沒有回絕的餘地,只淡淡道:“好。”
三人找了附近一家火鍋店,因為沒有提前預定,包廂都滿員,最後只能找了個靠角落的稍微安靜點的桌子坐下,店員搬來一面屏風,隔開外面。
坐定後,三人一時有些無話,孟新雪先開了口:“表姐,怎麽突然過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許年華的目光在向思身上繞了兩圈,才回答孟新雪的問題:“過來看看你,順便确定一點事情,”她用潔白的紙巾反複擦着手中的筷子:“進你們酒店就聞到一股中藥味,怎麽,有人生病了嗎?”
她問的很随意,似乎是随口問出,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在向思臉上,向思也沒打算逃避,聽她問,就迎着她的目光回道:“我身體不太舒服,阿奇幫我熬了點藥。”
“是嗎?可真巧,前幾天牧安親自去抓了些中藥回來,又一袋一袋的裝好寄了出去,不知道你熬的藥可是跟他寄出去的一樣?”
許年華人漂亮,外人面前給人的感覺是驚豔第一,溫柔第二,可是跟她長期相處過的人都知道,單刀直入切中要害才是她真正的個性,向思太過了解她的脾性,知道此時的她說出這番話來,後面馬上會跟上什麽樣的結論。
向思不做多想,當下毫不猶豫的否決道:“你想多了。”
孟新雪在一旁已聽出意思來,聯想到在房間裏她下意識的扔了包裹單進垃圾桶的舉動,現在也明白過來:“怪不得你将單子扔進垃圾桶,原來是做賊心虛。”
至此再明白不過,不需要向思的回答,許年華也已經确認了事情的答案。
倒是向思聽的有些好笑,只是現在也沒心思去管孟新雪了,只對許年華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話說完,她自己也覺得這解釋實在夠蒼白,,還能說什麽呢,這簡直就是人贓俱獲,她百口莫辯。
許年華神色并未有什麽大的變化:“我想的哪樣?你們藕斷絲連還是破鏡重圓,又或者你們其實都有這樣的心思,只是還沒到那一步而已?”
許年華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唇邊:“噓,先別急着否決,牧安一會就過來了,讓我們坐在一起,當面對質,好不好?”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