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這人正是孟新雪。
她速度倒快,向思看了一眼阿奇,阿奇也正一臉為難的看着她,撓頭道,“剛出門就碰見了,她說她那裏剛好有衣服,所以……”
孟新雪絲毫不介意向思的目光,依然笑意盈盈的說道,“我經紀人的衣服,千裏,你先湊合着穿一穿。”她将手中的衣服遞過去,向思不好再擋在門口,只得微微側身,将她讓進來。
蘇千裏看了一眼她的笑臉和遞出的衣物,以及一旁面無表情的向思,道了聲謝接過衣服,進了洗手間。
等他一進去,孟新雪這才将視線轉移到向思臉上,她輕聲道:“你喜歡千裏?”她說的聲音很輕,語氣聽起來也溫柔,可兩只眼睛卻是咄咄逼人的看着向思,貌似非要問出個答案來。
向思覺得好笑,故意緩了一緩才以同樣的輕慢态度哼道:“關你什麽事呢?”
孟新雪年紀輕輕,可道行卻并不淺,這一點上,可能遠遠高于她那個表面上看起來強悍的表姐,見向思這種态度,這時的她反倒忍得住,依然輕聲說道:“那還真關我事,我對千裏很感興趣,如果你也喜歡他的話,那以後恐怕我們兩個相處不會太愉快呢。”
向思小小的詫異,“難道我們現在相處的很愉快?”
孟新雪咯咯笑一聲:“現在也不怎麽愉快,我是怕以後更不愉快,畢竟我不是我表姐,可沒那麽好說話。牧安你要不了,千裏你要不起,這兩個男人你最好都離的遠一點,免得将來受傷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向思看着她年輕姣好的面容,不自覺的嘆了口氣,這麽年輕的女孩子為什麽會有這樣讓人不喜歡的性格呢,她淡淡的看着孟新雪,出口的話卻并不溫柔,“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有幾點我也要提醒你,第一,你不是你表姐,我對你也不會像對她那樣好說話;第二,牧安與我不關你的事,多管閑事對女人來說并不是一件必備的美德,請你閉上嘴,第三;蘇千裏要不要得起不是你說了算,感情裏從來都是誰先愛上誰先輸,若你想要的起蘇千裏,就先等他愛上你再說。”
孟新雪臉色變了變,正待說話,蘇千裏從洗手間裏走出來,将手中換下的衣服遞給向思,“你把這件也洗了,就先放這裏。”
語氣十分自然,仿佛這件事情已經在他和向思之間做過無數次,向思無言的看着他,不确定他在裏面有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畢竟房間并不大,若是細心聽,也不是沒有聽見的的可能。可看他臉上并無什麽表情,她只得伸手接過衣服。
阿奇早已溜到一個角落,坐在那裏随便抓了個東西看着,默默的當自己隐形。孟新雪像是沒看見他們的舉動,在蘇千裏出來的那一刻,她已調整好表情,又是一副明豔笑容,“千裏,蘇爺爺身體還好嗎?我爺爺前段時間還念叨着呢。”
蘇千裏點點頭,神情淡淡,“多謝挂念,爺爺身體很好。”
“那就好,爺爺還一直問起你呢,我們的事現在家裏所有的親朋好友幾乎都知道了,最近他們老是問起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像是有點羞澀又有點期待,笑容表情都恰到好處,一副嬌羞兒女态。
向思抱着蘇千裏的衣服站在一旁,既不走開,也不表現出好奇,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孟新雪發揮演技,倒是蘇千裏瞟她一眼,看她依然這樣面無表情,暗嘆一口氣,頓了頓才說道:“孟小姐直說無妨,我們不過相親一場,一起吃過一頓飯,彼此沒什麽感覺,這屬正常,相信你家人會理解。”
孟新雪沒想到他會直接這樣說出來,臉面上一時有些下不來臺,終于咬唇說道:“千裏,你這樣說我可真傷心,我對你并不是沒感覺。”她眨眨眼,欲說還休的看着蘇千裏。
向思真心覺得看不下去了,演技太逼真太虛假都是件讓人痛苦的事情,前者讓人分不清真假後者讓人無語凝咽,面前的孟新雪讓她說不出話來,只暗暗擔心此部劇将來的收視率。
她也不想再接着看下去了,拿着衣服就往裏走去,蘇千裏一把扯住她,“幹嘛去?”
向思揚揚手,“洗衣服啊,千巋的褲子也還沒洗完呢,忙的很,你們慢慢聊。”
蘇千裏好笑的看着她,“急什麽,話還沒說完,”他轉向孟新雪,“孟小姐,謝謝你的衣服,等明天我讓人送過去。至于你說的感覺,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心儀之人,她貌似脾氣不太好,我得百般讨好她,實在無暇其他的事情。”
話說完緊接着他禮貌的笑一笑,“時間也不太早了,孟小姐早點回去休息比較好。”這是明顯的逐客令了,孟新雪臉皮再怎樣厚也撐不住了,只咬牙看了一眼向思,最後強笑着道了聲再見,終于離開了。
向思進去繼續洗她的褲子和衣服,蘇千裏跟着她過去,靠在門邊抱着臂膀百般無聊的打量着她,向思洗到一半,終于承受不住一直停在她身上的視線,擡眼看他,“幹嗎?”
蘇千裏非常滿意終于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卻不滿她的口氣,“你就不問問我跟孟新雪是怎麽回事?”
向思歪着頭看着他,“你不是已經說了嗎?你們相親吃過一頓飯而已,還有什麽好問的。”
蘇千裏被她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弄的很不舒服,面色漸漸的就不好看了,“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向思手裏拿着衣服,一手的白色泡沫,她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有感覺。”
蘇千裏眼睛陡然一亮,看着她的眼神猛然變的熱切起來,在這種熱切的目光裏,向思疑惑的聲音變得格外不确定,“我感覺就是,你們這樣的人居然也還會去相親,而且你年紀又不大,真是不可思議。”
蘇千裏面色一沉,已經完全不能用失望來形容了,“你就這個感覺?”
向思老實的點頭,将自己的疑惑講出來,“你們身邊應該不缺追求者,為什麽還會去相親,再者怎麽還會和孟新雪扯上關系?”孟新雪名氣不十分大,可也不小,與這樣風頭上的人聯系在一起,貌似并不是蘇千裏的作風。
蘇千裏臉色難看,盯着她不發一言,向思被他盯的內疚感漸生,只好吶吶的再跟着問了句:“你既然與孟新雪有這樣事,怎麽之前一直沒說,還允許段從偉将她安排進來?”
蘇千裏臉色因她這句話終于稍微好了些,開口道:“我們兩家長輩有些交情,我爺爺又總是擔心我不近女色,看我回國,就安排了這場見面,我不過是應付長輩,之後自然就沒什麽聯系了,後來她想做主演,段從偉就出了主意,将她安排進這部劇,”他嘆口氣,繼續說道:“段從偉的原意是這樣能刺激一下你有助于我們關系進一步發展,不過現在看來,反倒是弄巧成拙。”誰會料到孟新雪會和許年華是表姐妹關系。
向思心中暗嘆,這個段從偉,真是一肚子歪心思,這都出的什麽主意!不過聽他的話,她倒是比較關注另外一個方面,“你爺爺為什麽擔心你不近女色?”
蘇千裏斜睨着她:“因為我身邊沒什麽女人。”
向思顯然不信,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沒交過什麽女朋友,想了想不由得忍不住打趣道:“你不會真的不近女色吧?”
蘇千裏好笑的看着她,“怎麽,要檢驗一下?”他猛的靠過來,吓了她一大跳,不由得啊了一聲,人往後仰去,他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她,兩人就面對面了,對方的臉都近在了咫尺,這樣近的距離,她微微覺得有些窘,他此時卻沒注意到這些,映入眼簾的是那道不淺的傷口。
他将她拉出來,問一直縮在角落獨自默默畫圈圈的阿奇:“有藥箱嗎?”
阿奇手忙腳亂的找到小藥箱,遞到他手中,蘇千裏将藥箱打開,拿出消毒水和棉簽,細細的擦拭她的傷口,傷口有些深,完全愈合消痕估計需要一段時間,看到這傷口,就想到了牧安,以及她看牧安時的神情和那些不停落下的眼淚,手下不自覺地就下了點力,向思被按的一痛,不自覺地嘶了一聲,蘇千裏放輕力道,語氣頗為不滿,“現在知道疼了?”
向思沒吭聲,他望她一眼,動作輕柔的将創可貼貼好,沉聲說道:“我說過,有人招惹你冒犯你,你不必示弱,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再忍,你想怎樣做就怎樣做,後面的攤子我自會幫你收拾好,不必有任何顧慮。”
向思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有些暖意流過,卻并未多說什麽,只移開視線,轉移話題,“時間很晚了,你還不回去?”
蘇千裏看看時間,确實不早,這才站起來,“千巋,你留在這裏,好好聽話,知道嗎?”
千巋躺在沙發上看着他哥哥,“哥哥你臨時決定的嗎?”
蘇千裏咳嗽一聲,千巋疑惑的看着他哥哥,又看了看向思,小臉上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對他哥哥說道:“哥哥,變形金剛限量版,我要整套的。”
蘇千裏走過去拍了拍他的頭,“知道了,倒挺會做生意。”
他環顧房間,房間并不大,加上一些行李後,房內并無多少空餘空間,看起來有些逼仄,他皺皺眉,再細細看,就一眼看到那箱碼放整齊的中藥。
他走過去,将它們拎在手中。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