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何娟的臉上變了顏色,她口中大罵一聲就要去抓向思。
蘇千裏自然不會讓她得逞,一把制住她手腕的同時,門砰的一聲被猛然拉開,牧安大踏步的走過來,手中還提着幾個食盒,他走到向念床前,将手中東西放下,“媽,你來這裏做什麽,”
何娟見他過來,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依靠,嘴裏大聲叫到,“兒子快救我,我要被打死了。”
牧安皺眉看了眼她被制住的手腕上的紅印,對蘇千裏說到:“請放開她,她只是個老人。”
蘇千裏哼一聲:“是老人就請自重些,不要動不動出手傷人。”
牧安聞言,輕輕看了一眼向思,卻很快就移開視線,像是沒看到她半邊臉頰的紅腫:“放開。”
向思太熟悉牧安的表情了,她側頭對蘇千裏說道:“你放開牧姨吧,這事與你無關。”蘇千裏目光沉沉的看着向思,半響,才冷哼一聲,松開了手。
何娟揉着手腕緊緊挨着牧安站着,狠狠盯着向思說道:“兒子你看看,這就是你從小護到大的女人,她是怎麽将你的事鬧的人盡皆知的,現在又是怎麽說你爸爸的,還又這麽快就跟了別的男人,你好好看看,看清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值不值得你丢下工作連夜趕回來,連家都沒回就先趕來醫院,兒子啊,這樣的女人哪點值得你留戀,你醒醒吧。”
牧安将何娟的手拿過來看了看,見并沒傷到骨頭,耳邊一直是她越來越大的聲音,他出聲說道:“媽,別說了,是我對不起阿思。”
何娟更激動了:“你哪裏對不起她,不是你,她們一家能不能活到今天還不一定呢,她……”她還要說下去,牧安将一只手緊緊握在手中,溫聲說道:“媽,我們回家吧,好久沒回去了,想吃你做的飯了。”
牧安并不怎麽說這種溫情的話,何娟愣了愣,再顧不得罵人,一連聲說道:“好好好,我們回去,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菜,你這孩子,現在才想起來回家,真是氣死我了。”
牧安半扶着何娟往外走去,走了兩步,他停下來,正眼看着向思:“我對不起你在先,你說什麽做什麽我都百口莫辯,只是我爸的事別人怎樣說都可以,你卻不應該這樣說,再怎樣,他因你母親而死是事實,這麽多年我從不提,卻不代表我已忘記。”
他的話無疑一重棒之擊,他與何娟離開後,向思臉色慘白着久久回不過神來,只覺內心空洞無比,原來他一直都是計較的,即使他幫她愛她,卻依然計較這件事情,或許這也是兩人在一起一直無法像別的情侶那樣開懷大笑的原因之一吧?現在他将心裏話明白無誤的講了出來,是終于都什麽不顧念了嗎?
房內因為持續的争吵終于結束而顯得更為寂靜,連帶着別的家屬和病人做起來事來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們臉色。向思一直呆呆的站在那裏,茫然的目光與別人打量的目光碰到才略微的反應過來,她手腳有些遲鈍的想要動一動,卻覺得渾身發軟。
蘇千裏一直站在她旁邊,看她動作就猜到她要做什麽,他伸出手,将她按在床沿上坐下:“你想做什麽?是不是想喝水?”
向思搖搖頭,見他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她思維有些混沌,也不知道他在生什麽氣,于是說道:“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會吧,我帶你去旁邊的酒店。”
她說完就要起身,卻被他一把大力按住,蘇千裏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先操心好你自己的事,臉上就不疼嗎?這個樣子還要跑到哪裏去?”她皮膚白皙,紅紅的印子大片的浮現出來,何娟是使了狠勁的,不過這一會兒,半天臉頰就已高高腫起,正中間的部分皮膚幾乎變的透明,能看到細細的紅絲,上次的舊傷還未完全消除掉,現在又添了新傷,蘇千裏簡直是越看越氣。
向思摸摸臉頰,只覺觸及之處滾燙一片,卻并不怎麽覺得疼,她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也不覺得有多瘆人,只草草的用手背蹭了蹭:“沒事,過兩天就好了,我帶你去酒店吧,或者先吃點東西。”她在飛機上多多少少睡了一會,他卻沒怎麽休息過,也沒吃多少東西,千裏迢迢的過來,又見到剛剛這樣一幕,她不覺得羞赫,卻覺得有點對他不起,讓他跟着受累。
向念從剛剛一直看着他們,她不言不語,靜靜的聽着他們說的那些話,到了後來,眼睛就只放在向思和蘇千裏身上,現在才插口道:“這裏有吃的。”她指一指床頭上牧安買的那幾個食盒,大概是為了保溫,包的很嚴實,看不清楚裏面買了些什麽。
蘇千裏瞅了一眼,将東西全部提起來丢到一旁的垃圾桶內:“這些都涼了,不能吃了。”向念心情似乎并未受到剛剛事件的影響,聽他這樣說,居然還彎起眼睛笑了笑:“我也不太喜歡吃涼的了,”她轉向向思:“姐,我餓了,想吃些熱騰騰的的粥。”
向思忙站起來:“我去給你買,除了粥,你還想吃什麽?只要是醫生準許你吃的,我都給你買回來。”
太陽攔住她:“我去吧,姐你休息一會。”他橫眼撇了一眼向念,不滿她對蘇千裏的态度。
向思從包包裏翻出一個口罩戴上:“我去買,這裏面太悶了,我也想順便出去透透氣,”她接着問蘇千裏:“你呢,想吃點什麽?”她拿不準蘇千裏的口味,又擔心他挑剔,買來的東西不喜歡,這裏又不能自己做飯,只怕到時候要挨餓。
蘇千裏起身,想與她一起去,向念卻說道:“太陽你和姐姐一起去吧,我要街南那家的白粥,放一點點糖。要不給蘇大哥也買一樣的吧,蘇大哥,那家的粥是最好喝的,比我姐姐熬的還要好,最合适早上喝一碗了。”
蘇大哥眼神一動,因這句蘇大哥多看了一眼向念,只見她正看着自己,于是他點點頭,說了聲好。向思嘴角彎起:“那蘇大哥和我在這裏等你們回來。”
這下誰都看得出來向念有意将蘇千裏留在這裏了,太陽再度橫了一眼向念,哼了一聲就出去了,向思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也沒做多想,就跟着出去了。
從醫院出去,走到街南那家粥鋪,距離并不近,如果慢一點走的話,要十多分鐘,好在現在天氣還不是特別冷,向思出了門,和太陽慢慢的往那邊走去。
街上的行人不多不少,陸陸續續的會碰到一些,因為是縣城裏,向思熟悉的并不多,但跟太陽打招呼的卻不少,多半是些年輕相仿的少年,只是一個個都樣子輕浮,看着不像學校學生,向思有些狐疑,問道:“你跟他們很熟?都是你同學嗎?”
太陽聽她口氣就有些不願意回答,又不能不答,只模糊說道:“認識的人。”
向思不放心的繼續追問:“你怎麽跟這些人認識的,看着不像學生。”
太陽很不耐煩的看着她:“又來了,你幹嘛老一副家長的口吻,還是保守頑固的家長,我自己有分寸,你別管。”說完他就大步的往前走去,他個子高,走起路來又是少年人特有的腳下生風,一會就将向思丢下一大截。
向思跟在後面,看着他的背影,他太瘦了,這種天氣裏還只穿一件T恤,T恤已洗的發白,空空蕩蕩的挂在身上,叫她一陣心酸,自己總是在外面,這個家就是他撐着,他受的委屈沒對她講半句,卻一回來就這樣口吻給他講話,怪不得他會不耐煩。
她緊趕幾步,喊道:“太陽,你等等我,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太陽停住腳步站在原地等着她,等她過來,他與她并行着往前走,走了幾步,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姐,你和牧大哥真的分了嗎?”
向思沒有瞞過他,當時分手的時候,就在與他們的通話中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了他,她一直知曉太陽對牧安的感情與信賴,想着太陽也許要過很久才會接受此事,現在看來,他依然是不想相信。
太陽見向思沉默着不說話,有些着急了:“就不能再和好嗎?牧大哥一聽說向念生病了,就馬上趕回來,再看他對你的樣子,都說明雖然一年多過去了,他對你依然是有感情的,你就不能再與他和好嗎?”
他說的有些急,相對于他,向思冷靜很多,只是覺得話語說起來有些無力:“太陽,不要再提這件事,我跟他不會再有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你們明明彼此都有感情,再說情侶之間吵個架分個手很正常,你們就不能……?”
向思定定的看着他,見他目光中有那麽重的殷切,可她依然問出口:“即使牧安跟別的女人上了床背叛了我,你也依然覺得可以原諒嗎?”她帶着點笑意淡淡說道:“我可是你姐姐,你再怎麽覺得牧安好,也總是要站在我這邊吧。”
太陽低下眼臉,像是在思考,可內心掙紮半響,還是擡頭看着自己一直信賴的姐姐,輕聲說道:“但那并不是真的,不是嗎?”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