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什麽姿勢使不得?
“哎,等等,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像男人啊?”士兵攔住了淩玉暄和容淵,拿劍柄指着容淵,實在是他身高太高了,長得也不像女子。
容淵不敢說話,他聲音更像個男的。
淩玉暄随即一把拉過他的手臂,往懷裏拉,容淵一時不察,撞進了他懷裏,頭被按住,埋在他頸間,身體僵直,手指微屈,強忍下把他推開的沖動。
“官爺。”淩玉暄之前在公司就是社交天花板,養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習慣,這說瞎話的技術張口就來:“我家娘子命苦,生來就女生男相,又身高異于常人女子,還從小壞了嗓子,身子也不好遲遲懷不上。性子自卑有陰郁了,唉,實不相瞞,要不是從小的娃娃親……我也受不住的……現在只能來求菩薩保佑了。”
随後他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還遞給管事的士兵一個懂得都懂的表情,男人也是家有悍妻,醜又兇,一時間多了一分同情。
“唉,原來是這樣,那登記一下就進去吧,我們送子菩薩很靈的,到時候你一定能行的。”那男人将劍收了起來,還鼓勵他說道。
淩玉暄勉強一笑,擡手拍了拍容淵的後腦勺,湊近他耳邊低聲哄道:“我去登記一下,你在這的等等我,別怕啊。”
容淵感覺那氣息拂過耳朵,他下意識擡手抹了一把耳朵,發現動作表現得過于嫌棄,其他人還看着,只能将手留在耳垂上捏了捏,假裝害羞用袖子遮住臉,點了點頭。
“官爺好。”淩玉暄笑着跟他們打招呼,垂首,不卑不亢地坐在椅子上登記。
“诶?小子,你那婆娘瞧着和你一般高啊,真真跟男人似的,胸又小,腰還粗的,你這婆娘娶的……還不如去窯子找一個喽。”可能是這般高的女子太少,那個坐在旁邊嗑瓜子的人,眼神打量,嘟囔着和淩玉暄說話。
“官爺這就不懂了吧,高有什麽不好啊,你瞧見他多白了吧,嘿嘿,衣裳裏面更晃眼哩。腿又長,擺什麽姿勢使不得?最重要的是腰軟啊,壓在塌上的時候……啧啧,可有勁了。”淩玉暄壓低聲音,說話間猥瑣地不行,下一秒看見容淵那冷漠的視線又掃了過來。
“他奶奶的,真的假?”那人看着淩玉暄那炫耀旖旎的表情,爆了一聲粗口。
“當然是真的啊,唉,但是就是一點不成,成婚四五年了,一直都沒生出孩子來,家裏等的着急了。”他臉上精光褪去,面容愁苦起來。
“唉,兄弟別這樣,我們這來求子的很多,很靈的,我家婆娘都懷好幾個了。”他安慰道,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什麽力度。
淩玉暄看着他青白的臉,眼下一片烏青,雙眼游離無神,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眼見着活氣兒都沒多少了,他對于他說的保持懷疑态度。
“呵呵,要是真能讓他懷上……那我以後年年都來拜菩薩。”淩玉暄幹笑兩聲,然後站起來,走近容淵,十分自然的拉過他的手,往城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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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被捏的緊緊的,似感覺要将他的手骨捏碎了,淩玉暄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用另一只手攬住他的肩,往他懷裏帶,在他耳邊輕聲威脅:“再不松手,我可就要咬你耳朵了。”
“你……”容淵偏頭看見那雙不似作僞的眼睛,似說着蠢蠢欲動,暗自用力的手松開了,但是那個攬着要肩膀的手,卻按在他腰上,用勁收緊。
容淵不受控制的撞進他懷裏,手臂撞到了硬邦邦的胸膛,淩玉暄得寸進尺的掐住他的腰,狠狠捏了一把,在他要動手的時候,小聲提醒道:“哎,那些人正看着我們呢,馬上就要到了,你不想前功盡棄吧?”
容淵下颌線緊繃,被人抱在懷裏的身體,僵硬,面容冰冷,幾乎是被摟着往前走,這幾步走的格外艱難。
淩玉暄勾了勾唇,眼底藏着狡黠,但是看着那面若寒雪的臉龐,感覺自己像是摟了一塊冰。
要說淩玉暄有多想占容淵便宜,那倒沒有,知道他是主角受的男人,他暫時還沒那個興趣和他去搶男人,所以也只是想要作弄一下容淵而已。
就在進城的瞬間,淩玉暄便感覺到了身體服異樣,有什麽被剝離的感覺,呼吸一下重了起來,想要運轉靈力時,經脈中感覺不到一絲靈力。
看到容淵微變的臉色,就知道他的情況也并不好,一旁還站着守衛,正盯着他們倆,只能先去和梅子黎他們彙合。
他們兩個并沒有走遠,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光靈力用不了,儲物袋也打不開了,幾人站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臉色難看。
“如何是好,我們還能出的去嗎?”顧方樂有些慌張,沒有靈力的感覺,非常沒有安全感。
“現在看來應該難了。”梅子黎倒是一點也不緊張,還有空把着顧方樂的手指玩,“別怕,我先找個地方住下,再從長計議。”
“可是我的銀子都在儲物袋裏。”顧方樂皺眉說道,“你們的呢?”
容淵和梅子黎:……巧了不是。
都用了幾十年儲物袋,已經習慣有什麽東西就往裏扔了,誰還會貼身帶銀子呢。
“那怎麽……”
“嘩啦”“嘩啦”
淩玉暄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随手抛着玩,銀子撞擊的聲音有些響,三人看向他,他似十分不在意的模樣:“走吧,住店去。”
他大踏步走在最前面,剛剛裝的那一手,讓顧方樂圍在他身邊問他,為什麽會帶有銀子。
淩玉暄說習慣而已,顧方樂也沒有懷疑,反而一臉星星眼的誇他很聰明,很機敏。
其實顧方樂除了花心濫情,其他地方都挺讨喜,他會不斷給你鼓勵,哪怕是一件小事他也會真心實意的誇你,讓你感覺你是他的英雄一般,很多男的都很拒絕這種被人仰慕的感覺。
在原書中,他也沒有主觀意識的想要害過任何人,他手上沒有任何的孽債,因為自有人為他争做馬前卒。
而走在最後的容淵則是看着那淩玉暄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黑色馬鞭,在外面還未注意到,如今在毫無靈力的地方,裏面藏着的力量極其熟悉。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背影,那種怪異的感覺又浮現在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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