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劍修天才
沉水鎮整體要比煙水鎮要大,好幾條街交錯,由長街往四周發散,分布着青石板鋪成的小路縱橫交錯,正是晚飯期間熱鬧不凡,四處飄散着飯香。
他們在別人的指引下,找到了落腳的客棧,潺潺河水從門前及院旁流過,環境安靜,院子裏似乎還種着幾棵挂花樹,香氣撲鼻,巷子裏都是純純的香氣。
整個小鎮靜谧而祥和,人們似都安逸的生活在這裏,街坊鄰裏都熱切的打着招呼,并沒有任何的詭異和不對勁。
但是如果仔細觀察,有面色紅潤孕婦三三兩兩的幾個人聚在一起,談笑風生,一路走來就看見好幾群了。而工作的男人們,氣色似乎就沒那麽好了。
“诶?幾位裏面請。”一個披着汗巾的小二,滿臉熱情的,彎腰邀請他們進去。
掌櫃是一個小眼睛的中年男人,正啪啪帶着算盤算賬,樓下也坐着幾桌人,正在喝茶聊天,見有客人來了,掌櫃眼睛笑起來更小了,輕輕地掃了一眼,便說道:“先坐下喝杯茶,樓上之前的客人的東西還沒打掃幹淨。”
幾人落座以後,小二便拿了一些小食上桌,還為每個人倒了一杯茶,是味道香醇的桂花茶,聞着還挺香的。
容淵坐在兩人對面,眼看着他們絲毫不在意別人眼光的卿卿我我,梅子黎又是剝香果,又是喂顧方樂喝茶的。他眼神帶着一絲黯然,微微偏頭,視線卻和旁邊的淩玉暄對上。
他手肘撐在茶桌上,抿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挑眉,擡手抓了一把瓜子放在他跟前,揚了楊下巴,“別客氣,吃吧,別人娘子有的,夫君不準你沒有。”
容淵神奇的沒有拿冷眼看他,甚至拿起一顆瓜子剝開,露出黃白色的果肉,嚼了嚼,還挺香的,難怪他們吃的那麽香。
他低垂着眼,一板一眼,安安靜靜的剝着他跟前的瓜子,指尖都紅了也沒有停下來,淩玉暄看着他這個為情所困的模樣,輕輕嘆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他們都是主角命定的男人,但到底之前是在書上知道,身為局外人,而現在的是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将感情赤.裸裸擺在他面前讓他欣賞,他無法不觸動。
尤其見陽春白雪般的人兒落寞,瞧着可可憐了,感覺下一秒眼眶都要紅了呢。
“哎,瓜子可不是這麽吃的。”他敲了敲桌子,容淵擡眸看向他,眼底帶着疑惑,随即他就看見淩玉暄飛快的給他表演了一下标準嗑瓜子。
還一臉驕傲的看着他。
容淵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剝瓜子,沒有被這個插敘打斷。淩玉暄無趣地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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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淵将淩玉暄抓給他的瓜子吃完以後,也不剝了,喝了一口茶。
沒過多久,小二就帶着他們上樓了,只有兩間房,怎麽分配不言而喻,門被關上,淩玉暄率先占領了大床。
房間極為寬敞,有一個大圓桌,擺在中間,屏風後面是床,床幔是褪色的大紅色,被鈎子挂住,圓桌旁邊還有一個美人塌,就在窗戶旁邊。
窗戶打開往下看就是院子,種着幾棵碩大的桂花樹,枝丫被修剪整齊,沒有伸進窗戶,但是又讓人一眼看見,十分心怡有一種被治愈的感覺。
容淵站在床邊,默默的看着淩玉暄,一動不動。
淩玉暄被他看的心底發毛,不由盤腿坐直,為難的看着他:“不瞞你說,我腰不好,晚上只能睡床,塌睡不了……”
“你到底是誰?淩玉暄去哪了?”容淵緊盯着他,手裏沒劍,但是那渾身的氣勢,本身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鋒利無比。
“我就是淩玉暄啊,還能是誰?”淩玉暄面不改色的回道,指尖摩挲着腰間的馬鞭。
“不可能,如果是淩玉暄話,他剛剛就不會跟我商量,睡床還是睡塌的事,他只會直接通知我睡塌。還有很多事情,他不會救陌生人,也不會心疼女子清白。他天衍宗最是看中修為的人,更不可能随意殺害凡人。我之前被厭惡蒙蔽了雙眼,沒看出你的不對勁。你到底是誰?!”他質問道。
淩玉暄腦子飛快轉動,一瞬間做出了反應,低笑一聲,面上絲毫不慌:“我就是淩玉暄,只是不是之前的淩玉暄了,而是從未來回來的人。”
容淵皺眉,吐出一個詞語:“你是還魂之人?”
“你可以這麽認為。”他點了點頭,拖着腮看他,“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我對你态度變化那麽大。”
容淵沒有反駁,默認了,心中驚駭不已,還魂之術只存在于傳奇中,過于震驚,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因為以後的你,極其可憐啊,成為顧方樂後宮中的一份子,整日都在期盼顧方樂的垂愛,守在屬于自己的院子裏。所以我見你可憐,就不願意為難你了。”淩玉暄這話有五分假五分真,想讓容淵将注意力從他這轉移,只能提供他更興趣的事情。
容淵身世是一個亡國的皇子,他的父親是一個荒淫無度的君主,他母妃不詳,是人人都可以欺負的皇子。後來國家傾倒,敵軍入城,他又從人人喊打的皇子變成了最底層的奴隸。
所以他應該最是讨厭他父王那種人,又十分厭惡後宮爾虞我詐的人。
其實原著中,對于他最後有沒有拜倒在男主的腳下,并沒有明确說明,只是說那是男主心中的白月光,不管誰和他起沖突,顧方樂永遠不會說他的大師兄半句。
而容淵也沒有住在顧方樂院子裏,只是在男主出現困難或者麻煩,都會站出來,護着他。
所以淩玉暄認為,他應該接受不了顧方樂濫情,但是又放不下他,才會用這樣的方法保護他,可以說容淵就是顧方樂保護傘也不為過。
他真的是一個劍修天才,這次秘境之後很快就突破金丹,之後修煉也是一日千裏,讓別人望塵莫及。
之後天衍宗的掌門人,也是當時最強的劍修,就算是作為以劍修著稱的玄天劍宗的人都是要避其鋒芒,尊稱他為劍尊。
但是現在的容淵是不願意相信這些的,他只是靜靜的反問他,眼底帶上一抹輕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
“那為什麽要不相信,你以為我為什麽會恰好帶了銀子,習慣?你什麽見我有過這種習慣?”
“還有這個東西你應該很眼熟吧,這是我父親給我打造的第一個法器,當時我靈力稀薄,根本支撐不了其他法器。他便将聚靈陣刻在法器上,又将自己靈力封印在裏面,讓我即使沒有靈力,也能使用上品法器。”淩玉暄把玩着手中的馬鞭,不,已經變成了一件黑色的法器,鞭身随着他的想法而動。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地雷![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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