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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之行接近了尾聲,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收獲,但是探索并沒有停止,這處的密林宛如桃花仙境一般,滿園桃花盛開。

仙氣缭繞,往深處走,心曠神怡,內裏有三四間房子,并不都是那種住宿的,還有廚房小院,但這小屋外,便是高階陣法,足以見房屋主人修為之高。

淩玉暄心中一閃而過的熟悉感,并沒有抓住,梅子黎正在破陣,他們也在尋找線索。

“顧師弟,你先休息休息吧,我瞧你腳步虛浮,都快撐不住了。”洛時見顧方樂眼神疲憊,不由出聲勸到,雖說是滿臉關心,但是其實鬧成這樣的最終原因還是因為他。

梅子黎性子本就火爆,一點就炸,洛時還故意在他面前與顧方樂表現得親密無間,甚至讓他撞破了兩人之間的奸情。

梅子黎差點提刀砍了洛時,現在的他,可沒有到後期那種,不得不忍氣吞聲的時候,但是顧方樂攔在洛時前面,梅子黎根本動不了手。

然後兩人便開始冷戰了,已經好幾天沒說話了,梅子黎憋着一口氣,當做看不見這兩人,一心一意破陣。

而顧方樂心中酸澀不已,只覺得梅子黎不喜歡他了,從兩人在一起來,他還從未拿當時那般冷漠的眼神看過他,現在又将他晾在一邊,理都不理。

顧方樂收回看梅子黎的目光,勉強的笑了笑,“不用了,我沒事。”

洛時也不再多說,只是跟在他身邊噓寒問暖的,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顧方樂這種軟軟糯糯性子的人。

很快就壓下了對梅子黎的心緒,專心應付洛時。

淩玉暄看了直搖頭,但也不好說什麽,倒是那譚雙讓他驚訝,他對顧方樂毫無表示,倒是對花玉林表露了超乎尋常的關心。

兩人站在一起,一個魁梧大漢,一個美豔‘嬌娘’,看着還挺配的,花玉林允許了譚雙的接近,最近都沒有時間纏着淩玉暄。

這讓淩玉暄生出了一絲微妙的想法,不會譚雙接近顧方樂,是為了花玉林吧,目前看來這種情況十分有可能啊。

“啧。”淩玉暄意味不明地輕啧了一聲。

“怎麽了?”站在旁邊的容淵聞聲問道,手中不知道快速翻閱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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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麽啊,愛你呀師兄。”淩玉暄見他看着自己,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滿意地看着他家師兄不自然的臉紅,擡手掐了掐他的臉,小聲的說:“嗯,知道了,我也是。”

淩玉暄心中自是歡喜,容淵對于他的表白,每每都會回應,而不是敷衍,盡管他一天能說很多遍相同的話。

幾人在就算合力也只是找了一個小破綻,堪堪讓幾人進去,并沒有辦法完全破除陣法。

這裏面保存的極為完整,一副田園風光人家的模樣,雞圈豬圈裏面的動物活蹦亂跳,似乎并沒有任何影響,似乎還有活人在此居住的模樣。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秘境中的東西,都是無主之物,所以主人家不可能還活着。

他們先打開的是主屋,家具完整,擺放整齊,瞧着看起來再尋常不過,但是随意拿起的杯子都是一件上好的法器,棋盤是失傳已久的玲珑棋盤,棋盤擺着生死棋局,等等。

幾人都是見過好東西的,倒不至于因為一件法物大打出手,而是先尋找,誰先拿到便是誰的,若有人想要,便要拿東西來換。

淩玉暄倒是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但是那萦繞在心頭的熟悉,又不安的感覺讓他有些心焦,随即還沒等他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只聽見一聲驚呼,一陣白光閃過,屋內少了兩個人,顧方樂和容淵不見了,而其他人都無措立在原地,剛剛想拉人卻沒拉住。

兩人被吸進了畫裏。

那是一副水墨畫,就挂在床頭,剛剛顧方樂摸了一下,便整個人被吸了進去,而容淵因為在他旁邊,他下意識的拉了一把,兩人就一起消失了。

淩玉暄如雷擊一般站在原地,終于知道熟悉的感覺是什麽了,這情節在小說最後發生過,那時候原來的淩玉暄已經死了,他們後宮團已經集結完畢,只剩下容淵始終不冷不熱。

然後一次秘境中,同樣是桃林,同樣是畫,兩人被弄進去了,經過兩天‘深入交流’以後,容淵便和顧方樂和好了。

不再若即若離,在他需要他的時候,總是第一個站在他身前。

“!”淩玉暄沒想到這麽後的劇情,居然發生在現在。他取下畫,不管怎麽弄,用火燒,用水淹,或是用靈力,這畫就是沒有反應了。

梅子黎見他急得眼睛都紅了,不由攔住他,蹙眉說道:“你先冷靜一下,有大師兄在不會有危險的。”

“但是有顧方樂在,容淵很危險啊。”淩玉暄低吼道,不是不相信容淵,但是劇情的不可抗力,讓他害怕,如果不是有什麽外力以容淵的性子,不可能再碰顧方樂的。

但是後來他們偏偏和好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花玉林見他失控焦躁的模樣,便覺得有異。

“他們現在很危險,我們必須快點想辦法,将他們救出來,否則你們倆也別想什麽顧方樂了,我一定會弄死他。”淩玉暄咬牙切齒地放狠話,雙目兇狠。

“你到底什麽意思?”梅子黎心提了起來,但是他第一反應卻不是警告淩玉暄,而是抓着他的手,讓他冷靜下來。

淩玉暄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這陣是容淵自己破的,書中對于破陣這些東西……指望小黃書會有什麽描寫呢,根本沒有啊。

“我不知道。”淩玉暄冷靜下來,低着頭,有些沉默,瘋狂的翻找那些蛛絲馬跡。

“那我們都再好好找找線索吧,你別着急。”梅子黎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默默的跟着急起來,但是卻看起來很冷靜。

相對于畫外的環境中那些仙境美景,畫內的幾乎一片黑暗,這似乎在一個洞穴裏,有一點點光亮,但是尋着光處走,卻走不到盡頭,四周無任何異樣,就像一個簡單的山洞。

畫內的兩人可以看見畫外的情況,容淵見淩玉暄臉色不好,便知道也許這件事并不簡單。

果然,很快便發現了異樣,盡管他在聞到異香的一瞬間,封閉了嗅覺,但是那香味卻感覺從皮膚浸入,深入骨髓,帶着酥麻的癢意。

容淵見狀握劍,見顧方樂已經臉上一片潮紅,正跌跌撞撞的向他爬來,便覺得事情不妙了,毫不猶豫的拿劍指着他。

這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

“顧方樂,你後退一點。”容淵沉聲道,臉色難看,他也很難受,那種骨子裏的渴望,還有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裏不斷引導,催促他讓他去用力抱住顧方樂。

他舉着劍的手在顫抖,真的越來越熱,意識都開始熱化了,想要遵循那個心中的聲音,但是卻是不能的,望着畫外淩玉暄陰沉的臉,狐貍眼帶着深情。

淩玉暄他不會喜歡他這樣的。

容淵放下劍,将顧方樂用執法殿裝犯人的玄鐵籠子罩住,又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紮進手臂,這劇烈的疼痛,暫時讓他清醒。

顧方樂明顯沒有他的自制力,他哼哼唧唧的搖晃着籠子,聲音甜又軟:“大師兄,師兄,你幫幫我啊,方樂好難受啊。”

容淵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想要尋找出路,但是這裏根本沒有出口,那香味更是讓人軟弱無力,意志消沉,走幾步情況更加糟糕了。

“師兄,師兄……”

容淵被叫的心煩了,無法抑制的煩躁,直接掀翻了籠子,低聲吼道,雙目赤紅:“閉嘴。”

顧方樂被吓了一跳,趴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眼睛哭腫了,衣服也脫完了,緊緊的抓着冰冷的玄鐵籠子,試圖降溫。

“師兄,你……淩師兄不會知道的,方樂不會說,他就不會知道的,你幫幫我好不好。”顧方樂眼神開始迷離,往容淵的放在伸手抓了抓,想抓住心中那一點希望。

容淵如老僧入定般,強忍下一陣一陣熱潮,偏偏顧方樂一點也不省心,還在誘惑他,他的聲音不知為何,傳入他耳中,盡然比那異香還要來勢洶洶。

“況且……情況危機,淩師兄不會怪我們的……我們不是以前就有過嗎?師兄!你不幫我,我會死的。”顧方樂氣若游絲,一副媚香入骨,無可救藥的模樣。

容淵睜眼,那冷漠的眼神和臉上緋紅的眼神大相徑庭,他站起來,走近他:“不,你不會死的。”

顧方樂以為他是來救他的,不由朝他張開手臂,未曾想,籠子消失了一瞬,容淵直接将他綁起來了,還想封住他的嘴。

“師兄!為什麽啊……為什麽不可以啊。”顧方樂蹭着他的大腿,不肯,滿臉淚痕看起來可憐極了,如被雨水打濕的梨花,更加嬌豔欲滴了。

“因為他不喜歡啊。”容淵的聲音輕輕的,看着畫外正在尋找線索的淩玉暄,眼神幾乎癡迷。

“他不喜歡的事情,我就算死也不會做的。”

“可是,我們沒得選啊,師兄。”顧方樂哭的不能自已,那難受的感覺,簡直像是上瘾一般,不去抓住容淵這根救命稻草的話,他覺得他下一秒,就要難受死了。

容淵推開他,又将牢籠放了出來,将他鎖了進去,把他的嘴給封住了。

“方樂啊,我們是人,不是動物啊,如果連自己都控制不住,和禽獸有什麽區別呢?”容淵他必須保持清醒的意識,否則他很怕會管不住自己,抗不過去。

“嗚嗚嗚。”顧方樂想說什麽,但是見他匕首毫不留情插進大腿裏,溫熱的血濺到他的臉上,眼睛裏,他呆滞地眨了眨眼,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容淵慢慢地坐了下來,緩緩吐了一口氣,看着淩玉暄的樣子喃喃道:“我愛他,好愛他的,他不喜歡的事情,我碰都不會碰一丁點兒,咳咳,要是做不到我就親手殺了自己,也沒有關系。”

“我和你說什麽呢?你又不會懂。”他自嘲的笑了笑,眼神逐漸又迷失,他抓着匕首狠狠地轉了一下,表情痛苦猙獰,瞳孔中卻得到了一絲滿足,他又可以看清淩玉暄的樣子了。

顧方樂突然停止了哭泣,不再說話,熱的神智混亂,疼得兩眼發黑,都死死咬住唇不肯再說話了。

而此刻的觀衆已經花錢看到了師兄的模樣,心疼得不行,紛紛開始說了起來,讓淩玉暄看了更揪心起來。

[暄子哥啊,你媳婦受傷了,嗚嗚嗚。]

[再找不到他,他要弄死自己了。]

[這什麽鬼書啊,怎麽就會搞着這些春.藥什麽的陰損招啊。]

[別說了,他已經在努力找辦法了,我們這樣說他更擔心了。]

淩玉暄自然是可以看見這些彈幕的,心急如焚也不能馬上将人救出來,自己慢慢的沉下心來,這房間規規整整并沒有任何線索。

只可以看出曾經有兩個人生活過的線索,淩玉暄看見那供奉一幅畫,上面畫着一對夫妻,環境正是這桃花林。

淩玉暄在旁邊的屋子裏,找到了一個巨大的丹爐,不難看出來這個屋子主人,之前應該是一個煉丹師。

其他人進進出出,并沒有任何反應,但是淩玉暄進來以後,便見那丹爐居然慢慢浮現出了一個鶴發童顏老人的虛影,和容淵之前見到的仙君情況很相似。

而四周環境也變了,似乎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其中除了他和虛影,便只看見那個巨大丹爐了。

“咳咳,我見你……”那老人摸了摸下巴的胡須,開口。

“仙君想要我做什麽?”淩玉暄比他更急的問道,只要能救容淵都可以。

“诶,怎的這麽着急,難道是我北翁仙人的名號已經傳到下界去了嗎?”他有些欣慰的說道,誰知下一秒就打臉了。

“但求仙君告訴我這畫的解法,我師兄現在被困于此,我心難安。”淩玉暄手中拿的就是那副水墨畫。

北翁一見,臉色就有些不自然了,随即掩飾地說道:“你且放心,他暫時沒有危險,很快就能出來的。”

這玩意他瞧着甚是眼熟,是以前他和老婆子貪玩尋求刺激的時候打造出來的,裏面有些助興的玩意,這麽多年過去,只怕變得更加兇猛了。

但是只要進行了魚水之歡,就能自行出來的,倒也不是什麽難解的事。

“師兄乃是我的道侶,仙君讓我如何放心?”淩玉暄皺眉,語氣有些生硬,望着虛影只能忍下心焦。

“啊這……确實放心不了。”北翁尴尬一笑,看着淩玉暄的眼神都變了,只能有些遺憾的說道:“但是如今你出不去,我告訴你解法也無用啊。”

“這處乃是老夫尋傳承人的設的陣法,時間為三天三夜,只怕等你出去……黃花菜都涼了。當然啦,若是你天賦異禀,能提前通過考驗倒是能早點出去。”

淩玉暄聽到三天的時候,只覺得心都涼了半截,也不再墨跡,捏緊了手中的畫,嘆了一口氣:“前輩,賜教吧。”

“其實也不難,老夫見你天賦異禀,一定可以的。”北翁鼓勵道,然後又看了一眼,畫中的情況,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看着陷入幻境的淩玉暄更加愧疚了。

但是無法,這是之間設定好的規則,誰讓他們這麽倒黴,偏偏觸發了畫中的禁制呢,到時候若這小子真的得了傳承,他再給他一些好處好了。

只見他看見了一個血人,滿身是血,一遍遍拿刀刺向自己,又拿丹藥保住自己命,不至于流血過多去世。

但是此刻的容淵覺得他對疼痛麻木了,這種簡單的刺傷,已經沒有像第一次那般痛了,他需要尋找其他辦法了,他咬牙露出了自己的尾巴……

第一關幻境,淩玉暄過得毫無障礙,那都是之前書中‘淩玉暄’的結局,早就已經改變。他看到大師兄那疏離冰冷的眼神的時候便醒了,容淵才不會拿那種眼神看他。

倒是第二關,因為是需要考驗耐力和毅力,考驗的便是煉制丹藥中最繁瑣又極其雞肋的回香丸。

是能讓通體生香的藥丸,需要用到的靈草皆為香草,且極難煉化,程序繁瑣,稍有不慎就需要重新再來,此丹沒有任何劣質丹藥,只有廢丹和上品丹藥之分。

淩玉暄汗已經流出來了,煉丹真的是極其耗神的一項工作,他已經無暇去看彈幕,去想容淵,只想着快點,再快點才好。

等過完第二關後,淩玉暄為了加快速度,同時處理多份香草,有些超過自己的承受範圍了,服下修複神識的丹藥,一刻也不停開始第三關。

第三關,考驗的是學習能力和煉丹天賦,煉制一枚他完全陌生的丹藥,時間為12時辰,但是淩玉暄根本沒有這麽多時間,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已經在盡力快了。

北翁已經被他在如今修為做的這麽快又完成度這麽好,深感欣慰,但是讓他有些不舒服的是,他對于成為他傳承人,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呢。

但是想想又釋然了,他這不是急着去救道侶嘛,想着他又将視線轉到洞穴中,這一看不得了了,他瞧着那男子,正在拿匕首親手剝自己鱗片。

他也是有妖族朋友的,自然知道拔龍鱗,這種自殘行為,一般妖根本想都不敢想,更何況自己親手拔。

他見狀也是一震,不由出手壓制了畫中那些,他親手放進去,卻成了精的玩意,他原本是不打算出手的,畢竟這般做是十分耗費他的法力的。

原本還可以多支撐一下的虛影,如今已經有些虛晃了,他是一名散修丹修,受到之前前輩的無私指教,才有今天成就。

他也是一直喝水不忘挖井人,并不私藏,廣傳功法丹方,弘揚丹修事業,但是現在,應該撐不了多久,這個地方應該很快就要消失了。

容淵只感覺,那些異香似乎淡了一些,不再那麽濃郁,尾巴傳來的疼痛更加清晰,那種似生生剔骨的痛,此刻卻讓他覺得心安,還知道痛就表示他還清醒。

地上七零八落的幾塊白鱗,看着有掌心大小,而他原本排列整齊、美輪美奂的鱗片,已經不再那般好看了,變得坑坑窪窪,血肉模糊。

容淵看着畫面中淩玉暄緊蹙的眉頭,呆呆的想:師弟他……會不會不喜歡摸了啊?都已經不好看了。

他師弟現在也是急得不行了,就只剩下最後的一步凝丹了,心如擂鼓,呼吸都要停止了,屏息凝神,緊張不已。

随着丹香飄散開來,這三關總算是過了,淩玉暄迫不及待的拿出畫。

“哼,先要接受傳承,你才能出去。”北翁不是很滿意他這般不在意他的傳承,語氣有些沉,一副威嚴的模樣。

淩玉暄眼力見還是有的,随即便跪了下來,還磕了一個頭,不卑不亢的說道:“還請仙君賜教,淩玉暄感激不盡。”

“哼,念你救人心切就不怪罪你,但是得了我派傳承便需要記得一點,以後要多傳道受業解惑,積極濟世救人。”說完,便将傳承化作玉牌放在他手裏,冷聲說道:“老夫也不為難了,你出去先救人。”

其實那什麽需要接收傳承才能出去,都是鬼話,只是想要淩玉暄重視起來才是真的。

“是,多謝仙君。”淩玉暄低聲說道,便出了漆黑空間,外面的天也黑了,花玉林,譚雙沒見到蹤影,梅子黎和洛時正在屋內等他。

見他現身,連忙靠攏,只見那畫飛出了淩玉暄手中,迅速變大,畫逐漸變得混亂,看不清原來的模樣,高度正好是成年男人的高度。

淩玉暄率先觸碰到那畫,便感覺手能透過畫,伸進去了,不再猶豫整個人穿過了畫,便看見正好從半尾變成雙腿的容淵。

容淵看着淩玉暄,匕首從他手中掉落,他強撐着站起來,向着淩玉暄快步走了過去,越跑越快。

淩玉暄沒讓他跑起來,一個閃身就抱住了他,看着地上血跡幹涸的龍鱗,抱着他,才感覺自己的心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他發幹的嗓子,帶着沙啞的聲音:“師兄……”

容淵整個人脫力的挂在他身上,腿也在發軟,頭埋在他頸間,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低聲呢喃,蹭了蹭他:“淩玉暄,尾巴不好看了。”

“沒……沒事,好不好看我都喜歡的。”淩玉暄一下聲音都哽咽了,眼眶熱熱的,容淵沒哭,他要被他說哭了。

他将他鱗片都收了起來,沒管躺在地上已經有些抽搐、翻白眼的顧方樂,抱着他的大師兄先走了。

往着出口疾馳而去,原本怎麽也走不到盡頭的出口,淩玉暄很快就将他帶了出去,洞穴的盡頭還是在那片桃林,他尋了個地方,布好陣法。

鋪了一層幹淨的毯子,才将埋在他懷裏輕嗅着的容淵掏出來,拿出從系統兌換的解藥,給他喂了進去,丹藥入口即化,但是藥效卻沒那麽快。

容淵全身是傷,意識不清晰不管不顧的撩撥他,但是淩玉暄不能不管不顧就上啊,只能任由他自己把衣服脫了,露出傷口。

淩玉暄手上拿着的是煉制的外敷藥膏,先是抓着他的手臂,只見他左臂上,月牙一般的傷口淩亂排列着好幾個,有些還在往外滲血,看的他直皺眉。

容淵卻一點也不想配合他的動作,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只想自己舒服,想要抽回被淩玉暄鉗制的手臂。

“容淵,手臂不許動。”淩玉暄語氣有些兇,容淵聽見了,下意識就不動左臂了,但是整個人卻倒在他懷裏,右手撐着他的腿,支撐起他發麻的上半身。

臉湊近了淩玉暄的臉,先嗅了嗅,确定了是淩玉暄的味道,才湊過去,小貓似的親親的啄他的下巴,還在哼唧的喊他:“淩玉暄。”

淩玉暄皺着眉塗藥,沒理他。

“暄暄啊……”他又軟綿綿的喊。

淩玉暄還是沒理,專心手上的動作,心中對于他這種行為心中憋着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容淵有些不滿的皺眉,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才得到淩玉暄一聲敷衍的回道:“嗯。”

等淩玉暄塗好上半身的傷口,簡單包紮好,容淵已經将他衣服扯得不能看了,現在位置對調了,他身上都是他嘬出來的痕跡。

淩玉暄将他腦袋掏出來,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上好的療傷丹藥,低聲說道:“乖,張口。”

容淵像一只貓似的,被他一只手提着腦袋,軟不拉幾的,他讓幹嘛就幹嘛,半眯着眼睛張嘴,狹長的狐貍眼迷瞪瞪看着他。

他身上還是滾燙的,看着他呆呆的模樣,捏着他的臉,朝着他的嘴親了兩口,然後嘆了一口氣:“尾巴給我看看。”

“嗯?什麽尾巴?”容淵歪頭裝傻,“我沒有尾巴。”

“聽話,給暄暄看看,好不好。”

“唔,好吧,等等給暄暄看。”容淵抓着他的手,往下拉了拉,然後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膀,鼓勵的親了親他的耳朵,“暄暄來吧。”

淩玉暄無奈地笑了笑,親了親他近在咫尺的肩膀。

……

等到淩玉暄看見那條受傷的尾巴,已經是兩刻鐘以後的事情了,看着傷痕累累的尾巴,眉頭皺成了山川。

微涼的尾尖讨好的纏住他的腳踝,容淵已經不亂動的,神情也清醒不少,肯乖乖躺着讓他給他治尾巴了。

淩玉暄嘆了一口氣,他保養尾巴的藥還沒煉制好,它就先受傷了,小心的将藥敷好,那些失去鱗片的血肉瞧着十分可怖,這條尾巴實在說不上好看了。

當然更多的是心疼好了。

“啧,再養養還能要。”淩玉暄故意嫌棄一般的說道。

尾巴悄悄松開他的腳踝,然後被淩玉暄眼疾手快地拉住,揚眉看着平躺着男人:“去哪?”

容淵順勢纏着他的手腕,笑了一聲,看着有些虛弱:“養養再給你看。”

淩玉暄對他也是兇不起來,只是垂眼看着他,不知道說什麽:“你真是。”

“這幾天就在這養傷吧。”淩玉暄說。

“都聽暄暄的。”容淵拉着往自己靠近,漆黑的眸子只看得見淩玉暄一個人:“暄暄過來一點。”

暄暄聽了耳熱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沒得存稿了,還有些緊張呢

這個世界應該快完結了,下一個想寫末世背景的!那種超兇的攻!超man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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