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寧瑤:現在服軟還來得及……

這一晚, 寧瑤怕他又來欺負自己,恨不得裹上兩層被子。

趙修槿體恤她身子弱,也就見好就收了。

清早寧瑤醒來時, 趙修槿已經不在身邊,她扶着腰下地, 站在銅鏡前, 想瞧瞧被折騰半宿後的容顏有多憔悴,可出乎意料, 銅鏡裏出現一個容光煥發的小嬌娘。

寧瑤不可置信地捂住雙頰,紅潤水嫩的臉蛋似桃花, 眸光帶媚, 怎麽看怎麽有韻味。

做那種事可以養顏??

寧瑤對着銅鏡照了許久, 等蘭兒端着膳食進來時,扭頭問道:“我美嗎?”

“......小姐是奴婢見過最美的女子。”

小嘴甜的,可寧瑤愛聽, 誰還不是愛美的姑娘。

将飯菜擺上桌, 蘭兒問道:“小姐今兒打算做些什麽, 奴婢也好提前去準備。”

自從太子掌權, 蘭兒在其他宮闕那裏說話都有了十足底氣, 像個尚宮姑姑, 畢竟她服侍的很可能是不久後的皇後。

不比蘭兒的底氣, 寧瑤這個太子妃當得挺沒底氣,至少她不覺得自己具備了太子妃該有的自保能力和洞察人心的本事。

“派人去鎮國公府打聽一下九小姐的情況。”

蘭兒福輻身子,很快吩咐下去。

後半晌,宮人回來禀報,說季惜言已經去往鎮國公府認親,唐咚寶怎麽也不肯叫一聲嫡兄, 鬧得府中雞飛狗跳。

寧瑤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以咚寶高傲的性子,怎麽可能會接受自己是私生女的事實。

再如唐絮之這種庶子,平日裏總是被她壓過一頭,又會怎麽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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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更令人擔憂的消息傳入東宮,唐咚寶跑出府邸,不知所蹤了。

如今西廠缇騎還未全部抓獲,這個節骨眼上,一個美貌如花的嬌小姐跑出去,怕是會出大事。

寧瑤寝食難安,派人出宮四處尋找,唐、池兩家更是派人出城尋覓,可一直沒有收到消息。

時至一更,兩家人急得團團轉,鎮國公夫人一邊哭一邊責備鎮國公,“當年我說我不養,你非要我養在膝下,如今養出感情,你又要把咚寶剔除族譜,你心不痛嗎?!”

鎮國公拉着老臉,交代出實情,“我根本沒把她寫入族譜,她從頭至尾都是季家的女兒。”

鎮國公夫人氣得牙癢癢,“季誠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麽作精?咚寶一直把你當親爹依賴,如今她的靠山塌了,塌了!你給了她驕傲,又親手摧毀了她的驕傲!!”

鎮國公府嫡出九小姐和大同鎮總兵的私生女,雖都是權貴的骨肉,但在士族眼中,是雲泥之別啊。一個光鮮亮麗,一個見不得光。

偏堂內,鎮國公世子和唐絮之正陪着季惜言,等待尋人的結果。

鎮國公世子也是白日裏才得知唐咚寶并非自己的親妹妹,扼腕嘆息道:“小妹一直被捧為掌上明珠,一時接受不了,還望小将軍莫要怪罪。她平時很乖,不是惹禍的性子,也希望小将軍別介懷。”

季惜言原本只是奉父親的指令來認親,沒想到認回一個小辣椒,莞爾道:“無妨,小姑娘嬌蠻點,以後嫁人不容易受欺負。”

一旁的唐絮之沉默不語,唐咚寶哪裏乖了,分明是乖張、乖戾吧,可他身為名義上的庶兄,也不好讒言什麽,畢竟是一個小姑娘,沒必要跟她算細賬。

他能感同身受,庶出和私生本就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何必再去落井下石,只是,讓他違心去替唐咚寶講好話,他也屬實講不出口。

這時,府外傳來管家火急火燎的聲音:“老爺,太子妃娘娘駕到!”

鎮國公稍愣,趕忙整理好儀容,帶着妻子出門相迎。

寧瑤不放心唐咚寶,跟趙修槿請示後,連夜帶着侍衛出宮來到府上,想第一時間等到消息。

太子妃親臨,本該全府相迎,但寧瑤只是來等消息的,不想鬧出別的動靜,尤其不想見到唐絮之。

鎮國公夫人心思缜密,叫人給偏堂送去消息,勒令唐絮之不可靠近中堂。

唐絮之站在窗前,透過人群瞧見了那個紅裙蹁跹的女子,不知怎地,竟覺得她腰如細柳,眉如翠羽,越養越水靈。

一想到太子早已占有了她,心裏就像被磐石壓住,喘不過氣。

久坐的季惜言也來到窗邊,瞧見那撩人紅裙包裹下的美人,微眯眸子,又見到她了,“敢問唐兄,這位是太子妃的什麽人?”

莫非是與太子同母的懷賢公主?

唐絮之喃喃道:“她就是太子妃。”

季惜言詫異地皺起厲眉,陣陣失落湧上心頭。

——

城中一角。

黑布隆冬,唐咚寶蹲在兩口空缸後頭,躲避着搜索的人。她知道自己在添亂,可她沒有勇氣去面對私生女的身份。

迷茫間,她瞧見一抹身影打馬經過,墨綠色錦袍,跨坐白色駿馬,舉着火把一心尋找着什麽。

“小舅舅......”

唐咚寶沒忍住,臉蛋擠在兩口空缸之間,淚眼婆娑地看着馬匹之上的池晚。

聽見動靜,池晚驀地轉眸,見尋了半天的外甥女就在眼前,懸着的心終于放回胸膛。

他跨下馬匹,衣袍翻飛地走過來,挪開空缸,拉起灰頭土臉的小姑娘。

“告訴舅舅,可有受傷?”

沒有責備,有的是濃濃的擔憂和關心。

這份濃情是唐咚寶從未患得患失過的,因為曾經血脈相連非常牢靠,可此刻卻成了奢侈。

“小舅舅,我不想離開。”

找到了依靠,她再也控制不住,仰頭大哭。

這動靜不小,引來了其他尋找的人。

只見火把連片中,池晚靜靜攬着唐咚寶,給予無聲的陪伴。

可如今,兩人已不是舅舅和外甥女,這麽摟着不太妥吧......

鎮國公府的仆人跑過來,恭敬道:“池爺,老爺和夫人等得急,還是由小人先送九小姐回府吧。”

一聽到回府,唐咚寶攥住池晚衣襟,怎麽也不松手,急得直哼唧:“不回,不回......”

池晚攬着她,扭頭吩咐道:“我先帶小姐進宮,送去太子妃那裏暫住一晚,你如實禀告吧。”

“太子妃現就在國公府呢。”

一聽這個,池晚皺眉道:“那你就去請太子妃回宮。”

“......”

仆人站着不動,一個失了嫡女身份的私生女,能來回折騰得起太子妃嗎?

怎料,寧瑤聽完他轉述的話,立馬告辭離去,足見小姐妹的情誼有多牢靠。

東暖閣內,唐咚寶一直抱着寧瑤哭鼻子,止也止不住。

趙修槿回來時,站在門前沒有進去,轉身之際,見池晚還停留在東宮的庭院內,挑眉問道:“還不回去?”

池晚聳聳肩,“再陪她一會兒吧,以後陪不到了。”

皇城誰人不知,池尚書有多疼愛自己的外甥女。出了這樣的事,他心裏肯定不好受。

忙完了要事,又回不去寝殿,趙修槿閑着無事,跟池晚去往書房對弈。

兩人棋藝不分伯仲,但這晚,池晚心不在焉,連輸了幾局。

飲茶時,池晚嘆道:“她從小嬌蠻,卻有些缺心眼,真擔心她回到親爹那裏會碰壁。”

趙修槿銜着茶盞,輕輕吹拂,“其實,還有辦法讓她留在京城。”

“殿下請講。”

“嫁人。”

池晚捏了一下盞沿,從未想過這個解決辦法。

深夜,哄唐咚寶穩定了情緒,寧瑤撚手撚腳走出暖閣,去往書房,見趙修槿背靠書案而坐,小聲喚道:“殿下?”

趙修槿轉眸,“安撫好了?”

“嗯。”寧瑤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身邊,認真道,“咚寶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主張,她不想離開京城,我想幫幫她。”

趙修槿沒有覺得不妥,他八歲離宮,受盡苦楚,能設身處地為唐咚寶着想。

“或許,她可以自立門戶,亦或是嫁人。但這都取決于她自己,你我都不能左右。”

寧瑤眼眸一亮,忘我地拍了下男人的手臂,“咱們想到一塊去啦。”

趙修槿斜睨她搭在自己臂彎的小手,“哦?說來聽聽。”

寧瑤欲收回手,被男人握住,她着急說出自己和唐咚寶商量的事情,也就由着他了,“咚寶可以先自立門戶,我再幫她物色合适的才俊,兩不耽誤。”

她可以在寧府附近為咚寶買座宅子,也好有娘家人照應着。

趙修槿捏着她軟若無骨的手,淡笑道:“依你們,不過她要跟唐、季、池三家商量好,免得出簍子。之後,咱們才好插手。”

“可長輩們要是不同意,咚寶執意呢?”

“看有多執意,決心大的話,我可以幫把手。”

對于他的建議,寧瑤恨不得雙手雙腳支持,忽然覺得這位太子爺特別“賢惠”,什麽事都能替她想好、擺平。

“多謝殿下。”

趙修槿抓着她的手一拽,将人拽離椅子,朝她後面拍了一下,“說了,別跟我見外。”

那地方怎能亂拍!剛剛對他燃起的感激,瞬間化為烏有。寧瑤炸毛,起身要回房。

瞧她扭着曼妙小腰,趙修槿沒忍住,将人撈回來,按坐在腿上,“親親。”

又親......

寧瑤雙手捂住他的嘴,頗為嚴肅地搖搖頭,“不行。”

趙修槿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掐,拿開她的手,“怎麽又不行?”

不知羞才會跟他一起讨論這個問題,寧瑤從他腿上下來,掩耳盜鈴地拍了拍裙子上的褶,颠颠跑開。

雛菊兒不知從哪兒跳出來,喵喵地跟在她的身後,卻換不來她的理睬。

一人一貓先後進了暖閣,寧瑤才轉身抱起雛菊兒,“越來越胖了。”

雛菊兒舔舔嘴,打個哈欠,被放進粉色的小窩。

寧瑤走進裏間,拍了拍趴在塌上的小閨友,“殿下同意了!”

唐咚寶心中一喜,懶蟲似的不願意起來,摟着寧瑤的細腰蹭了蹭,“我的娘娘怎麽這麽好啊。”

沒有寧瑤的話,她都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事實。

寧瑤捋捋她額頭的碎發,問道:“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可有想嫁的郎君?”

若是兩情相悅,那就省了自立門戶這一步了。

唐咚寶撇嘴搖搖頭,“要有的話,我早就主動出擊了,還能這麽被動等着被帶走......”

這時,趙諾悠剛巧走進來,好巧不巧聽見她們的對話。早在唐咚寶被接入宮中時,就已聽說了她的身世。

“我看池尚書挺合适,”趙諾悠湊到兩人身邊,笑嘻嘻道,“反正他現在不是你的小舅舅了,還孤身一人,府中也無亂七八糟的小妾、通房,你覺得呢?”

唐咚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那就是我小舅舅。”

“昨兒還是,今兒不是了。”趙諾悠靠坐在塌圍上,捏了捏自己嫂子的小腰,一邊豔羨,一邊調侃,“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們湊合湊合搭夥過日子得了。”

有些事最怕被捅破窗紙,一旦捅破,唐咚寶還怎麽理所當然地繼續拿池晚當舅舅,“我謝謝你,還是免了。”

趙諾悠也只是過過嘴瘾,沒有真的想要湊合,畢竟池晚比小姐妹大一輪不止。

三人從未同宿過,寧瑤叫蘭兒去詢問趙修槿的意思,蘭兒皺着臉跑回來,說是被太子輕斥了句。

寧瑤哼一聲,知道趙修槿小氣,不肯讓人霸占他的床,于是親自跑過去,“就占一晚。”

她豎着一根手指頭,很像小時候孩子們跟長輩商量事情的模樣。

趙修槿放下書卷,面色有些不好看,那是只占床的問題麽,明兒還會留下陌生的胭脂味,他接受不了。再者,他的妻子也會被占了去。

寧瑤見說不動他,灰溜溜回到暖閣,對趙諾悠道:“去你宮裏吧。”

趙諾悠如今是後宮最得勢的公主,腰杆子硬了,往寝宮裏塞兩個小姐妹不用跟人請示,只是寧瑤......

“要不,我帶咚寶回去吧,我怕皇兄惱我。”

寧瑤也怕趙修槿明日收拾她,可她就是想要拗,誰讓他昨晚把她欺負哭了,“我也要去。”

“好好好。”

趙諾悠揪了一下寧瑤隐在濃密烏發裏的小細辮,“皇嫂說什麽就是什麽。”

就這樣,小姐妹三人頂着月光,并排走在微風徐徐的甬路上,前後各跟着兩名執燈的宮人。

子時二刻,張秉得叩響書房的門,笑呵呵道:“時候不早了,殿下該注意身子啊。”

趙修槿單手敲着桌面,皺了皺眉。

張秉得趕忙走進去,“殿下怎麽了?”

“胃疼。”

“老奴這就去傳太醫。”

趙修槿閉眼道:“去把太子妃叫回來。”

“......”

太子妃哪會醫治胃病啊?還不如太子自個兒醫治呢,莫非……張秉得拍拍腦門,恍然大悟,笑着道:“老奴這就派人請太子妃回來。”

“你親自去。”

“……诶。”

月明星稀,老太監手持拂塵,快步跑向懷賢公主的寝宮,将太子胃疼的事“如實”禀告給了寧瑤。

寧瑤心驚,好端端的怎會突然胃疼?

“老奴也不曉得啊,”張秉得露出焦急的表情,直拍大腿,“太子疼得臉色發白,掙不開眼,一直在喊娘娘的名字。”

寧瑤放心不下,叮囑唐咚寶兩句,跟着張秉得返回了東宮,一進書房發現人不在裏面,她又跑進東暖閣,見趙修槿躺在床上,腰上搭着一條毯子。

她快步走過去,彎腰問道:“殿下好些了嗎?可有傳醫診脈?”

趙修槿面朝裏捂着胃部,沒有回答,只輕輕“嗯”了一聲,似乎很難受。

寧瑤坐在床邊,扒拉扒拉他的肩頭,想讓他平躺過來,可他側着身子不肯依順,讓寧瑤為難的很。

“張秉得,快傳太醫。”

張秉得含糊道:“傳過了,馬上就到了。”

寧瑤記得有個穴位可以治療腸胃不适,猶豫着伸出手,在他前襟探索。

那指尖細嫩如筍白,滑動在衣前有些癢,趙修槿握住她的手,指引着她按在肚臍往上四指的位置,“中脘穴在這裏。”

隔着絲滑的綢緞料子,寧瑤被超控着手指,輕輕為他按揉起穴位。

“殿下好些了嗎?”

趙修槿閉眼道:“舒服一些。”

那就是管用了,寧瑤被鼓舞,繼續賣力地按揉着。

趙修槿微睜眼眸,盯着那纖纖細手,既覺得不是君子之為,又有點受用,“幫我拿杯水。”

寧瑤“哦”一聲,走到桌前,先試了一下水溫,之後拿到床邊,騰出一只手去扶趙修槿起來。

趙修槿将重心倚在她身上,腦袋歪在她肩上,将小娘子累得手臂打顫。

靠着自己的身子骨做支撐,寧瑤勉強扶起他颀長的身子,“我試過溫度了,不燙。”

“嗯......”趙修槿抿了一口,皺眉道,“燙。”

哪裏燙啊?胃疼還能帶壞觸覺嗎?

寧瑤吹了吹盞中溫水,又抵在男人唇邊,哄孩子似的軟語道:“不燙了,殿下乖。”

趙修槿暗自發笑,明面上毫無表情,就着瓷盞喝了一口。

一滴水珠順着嘴角流下,顫巍巍的銜在下巴處。

寧瑤放下盞,掏出絹帕為他擦拭,嘴裏嘀咕着:“太醫怎麽還不來?”

“扶我躺下。”

寧瑤一手撐在他背上,費力将他放倒在床上,又扯過被子搭在他身上,“我去催催。”

趙修槿握住她的手,“應該快了,你坐下來陪陪我,別出去折騰了。我有些冷,你幫我加床被子。”

“哦。”

走到木櫃前,寧瑤抱出一床厚厚的被子,哼哧哼哧地走到床邊,抖開後蓋在男人身上,“殿下還冷嗎?”

“還是冷,你躺上來給我暖暖......”

床。

最後那個字,擔心寧瑤生氣,他沒有講出口。

可縱使隐晦,寧瑤還是察覺出不對,他不是胃疼麽,怎麽又體寒了!

沒有立即揭穿他,寧瑤擡手覆上他的額頭,“殿下好燙啊,可能是發熱了。”

“......”

“我這裏正好有退熱的藥丸,殿下還是吃一顆吧。”眼中帶着狡黠,她快步走出隔扇,朝竈房走去。

東宮有單獨的竈房,幾名廚役會輪流候着。聽說太子妃想吃辣子雞,立馬燒油炝鍋,沒一會兒,一盤又紅又香的辣子雞被裝好盤。

寧瑤夾出幾段脆脆的辣椒,跟雞肉一起用擀面杖碾碎,然後搓成圓球,笑着道:“我又不餓了,你們就着米飯吃吧。”

說着,蹦蹦跳跳回到東暖閣,見趙修槿還躺在床上,輕哼一聲走上前,“找了半天才找到,殿下快服下。”

一股子辣味,傻子都知道這不是退熱藥丸,“這是什麽?”

“退熱藥。”

“小騙子。”

“殿下才是騙子。快吃吧,能早點好。”

趙修槿演不下去了,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腿上,“我好了。”

寧瑤氣不過,扭了扭手腕試圖抽出來,也好去撬他的嘴。

兩人“厮打”在一起,趙修槿奪過“藥丸”,将寧瑤按在被子上,開始了反擊。

寧瑤緊閉紅唇,左右扭頭,唇上不可避免被沾上了辣油,可只要不張嘴,就不會被喂食。

然而,腰肢一癢,趙修槿開始撓她癢癢。

寧瑤繃不住了,唇齒溢出“咯咯”的笑聲,卻還是倔強地閉着嘴,憋得小臉通紅,最後還是趙修槿不予計較,将“藥丸”撇了出去。

正在窩裏玩絨球的雛菊兒哧溜蹿了出去,低頭嗅了嗅,又伸舌頭舔了下,被辣的上蹿下跳,喵喵的好像在罵人。

趙修槿輕笑出聲,轉眸看向被壓住的女子,“雛菊兒罵你。”

寧瑤擰巴着小臉,使勁兒推他,感覺這個殿下越來越壞,壞透了。

看着女子唇上的一丁點兒辣油,趙修槿附身,替她擦掉。

唇上傳來濕潤的觸感,寧瑤哼哼唧唧想要逃開,卻被趙修槿桎梏着,一點點拖向了床尾。

嗚~現在服軟還來得及嗎?

發揮出小動物的柔弱之态,寧瑤像只金絲雀,笑得特別甜:“我錯啦!”

趙修槿亦笑,手指已勾住了她的裙帶,“晚了,小騙子。”

帷幔拂落,堆疊在床沿,遮蔽了裏面的光景。偶爾莺啼聲溢出,帶着絲絲縷縷的難.耐,還伴着不肯承認的歡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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