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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燕并不是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的小姑娘,她的阿娘孤身撫育她,很早就教會了她如何保護好自己。

在徐墨懷用膝蓋抵開她雙腿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這次逃不過了。

在這之前,蘇燕心裏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她甚至想過徐墨懷會對她做出更惡劣更禽獸不如的事。而如今,蘇燕又不得不逼着自己這樣想,好似這樣想了,便能驅散一點心中的委屈和怨恨,讓她稍微好受一些。

徐墨懷就像一個野獸般伏在她身上,瘋狂又粗暴地掠奪後,蘇燕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跡。她顫巍巍地撿起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随着她的動作,大腿內側有黏膩的液體順着流下。

她有些麻木地低下頭,撿衣裳的動作也停住了。

徐墨懷走進寝殿的時候,正好見到她裸着半邊身子,低垂着頭一動不動,像是在發呆。

聽到腳步聲,蘇燕的肩膀微微顫了一下,并沒有擡起頭。

他一聲不吭地蹲下,拿出一張巾帕去擦她身上的痕跡。蘇燕這才面色僵硬地瞪着他,一雙手攥緊了衣衫,似乎想将這薄薄的衣料連同眼前面容可憎的男人一起撕碎。

徐墨懷的墨發披散着,發尾微微濕潤,顯然是才沐浴過。此刻已經換上了幹淨整潔的衣裳,外袍閑散地搭在肩上,除了眼下微青以外,他的神情也稱得上精神。

而蘇燕神情萎靡衣衫不整,身上殘留着歡好後的種種痕跡。

“朕讓人備好了熱水,去沐浴吧。”

蘇燕慢悠悠地給自己套上衣裙,看到上面有污漬,立刻發洩似地踢開。徐墨懷沉默地看着她動作,最後似乎是嫌她太慢,将她穿到一半的衣服扯下去,而後用他寬大的外袍将她整個包裹住,抱着她去了寝殿後的禦池。

侍奉的宮女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十分得體地跪坐在一旁試探水溫。

“出去吧。”徐墨懷說完,兩個侍女放下托盤離開。

蘇燕泡在熱水中,緊繃的身體逐漸舒緩。她的手腕被腰帶勒出了紅痕,上面已經幹涸的血跡,遇到熱水後化為絲絲縷縷的紅散開。

徐墨懷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蘇燕的身體,她白着臉往水裏沉了沉,忽然見他伸出手,下意識就撲騰了一下,直接滑倒在池水中嗆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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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懷将蘇燕從水裏撈出來,皺眉道:“怎麽笨手笨腳的?”

蘇燕的臉上挂着水,水珠從她下颌往下滴落,像是她在哭一樣。

徐墨懷的袖子濕了大半,他盯着蘇燕的臉,遲遲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靠過來。”

熱氣氤氲,蘇燕眨了眨眼,淚水忽然間奪眶而出。

徐墨懷沉默了一會兒,脫下衣物也邁入池水中,蘇燕躲避着他的靠近,卻被他抓着胳膊按到自己懷裏。

蘇燕的後背緊貼着徐墨懷的身軀,甚至能感受到他起伏的輪廓。

她不适地想坐起來,又被穩穩地扶住腰腹,緊接着便聽他嗓音微沉,語氣有幾分古怪。“別亂動了。”

蘇燕感受到異常,羞憤到滿面通紅,卻也真的僵住身子不敢再動。徐墨懷将她的手從水裏撈起來,用帕子擦幹了她腕上的水,連同血跡一起擦幹淨。

在水裏浸沒一會兒,傷口便被泡得發軟。徐墨懷的動作罕見的耐心,恍惚間,蘇燕以為自己看到了馬家村那個溫柔儒雅的莫淮。

“別碰水,穿好衣服再上藥。”

他說完後,手掌便不安生地動起來,仔細找出蘇燕其他的傷。

蘇燕的前胸上有淤青,膝蓋與後腰處也有各種痕跡。徐墨懷在她紅到要滴血的臉色下擺弄她的身體,最後又面不改色地說道:“我給你清理幹淨……”

蘇燕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惱怒到回身去打他,徐墨懷穩穩桎梏住她的手,似是被她惹怒了,随後不由分說将她按在冰冷的白玉石磚。

“你放開……不要碰我!”蘇燕感受到自己的腿被抵開,立刻手腳并用地要爬走,被他拉住腳踝,輕輕一拖又回到他身前。

迎接蘇燕的是新一輪的暴風雨,她就像在水中颠簸的小船,被浪花高高抛起,走重重地落下,怎樣都落不到實處。

一切結束後的蘇燕腿軟腰酸,連擡胳膊的動作都覺得疲乏,最後已經是任由徐墨懷替她清洗,再為她穿好衣裳抱着她回到床榻。

直等到日暮西沉,困倦了一整日的蘇燕才睡醒。

她的手腕和身體各處都已經上過藥了,徐墨懷似乎在處理政務,很快就有宮人來送她回去。

上馬車的時候,蘇燕的腿酸痛到幾乎邁不開,只能咬緊牙關忍着不适,避免讓人察覺。

回到青環苑的路上,她腦子裏仍舊是揮之不去的,如同噩夢一般的畫面。徐墨懷不顧她的懇求和眼淚,摧殘她就像捏碎一朵花一樣的簡單。

蘇燕心中難受,又找不到任何可以說話的人,無論有多少委屈都只能自己默默咽下。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反抗根本沒有意義,也許在旁人看來還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

對于她這樣身份的人,能得到一國之君的寵幸,即便是暫時的,也值得一輩子燒高香了。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她為什麽非要不識擡舉,為什麽不能乖乖聽話。

有錦衣玉食還不夠嗎?她到底在不情願什麽?

蘇燕渾渾噩噩地下了馬車,發現來迎接她的侍女又換回了碧荷,雖然也只有碧荷。

宮人見她訝異,便說道:“陛下心疼娘子身邊沒個說話的人,聽說這婢子與娘子十分聊得來,便讓她回來接着服侍了。”

蘇燕點了點頭,與碧荷一同回到枕月居。路上碧荷忍不住問起她腕上的傷,擔憂道:“陛下責罰娘子了嗎?”

碧荷與其他侍女都是服侍的下人,倘若蘇燕真的出了事,也沒人會記着與她們知會一聲。只是中秋那日蘇燕一整夜不曾回來,第二日常沛便命人徹查蘇燕,還将枕月居服侍的侍女都叫到一起挨個盤查。足足過了兩日,她們都被送回了宮裏,聽聞徐墨懷身子不适,不由地想是不是蘇燕做錯了事,将她們全部給連累了。

碧荷也沒想到還有回到蘇燕身旁服侍的一天,更何況這麽多人卻唯獨留了她一個。

除了慶幸蘇燕沒事以外,她心中也有幾分隐隐的不情願。畢竟照這麽想,蘇燕肯定是不安分惹出了什麽事,否則也不會被禁足枕月居,獨留她一人侍奉。跟着這樣的主子,免不了要提心吊膽,生怕她一個差錯就連帶着自己一起遭殃。

果不其然,等回了枕月居,蘇燕問的第一句話就是:“碧荷,你知道長公主和皇後是怎麽死的嗎?”

她頓了頓,又問:“陛下是還有一個弟弟嗎?”

碧荷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迅速地扭頭看了看門窗,這才壓低聲音,嚴肅又不安地說道:“娘子日後切莫再提起此事,尤其是在陛下面前,這些萬萬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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