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莫非回到他的屋裏,這次因為是中午,所以那貓頭鷹只是擡眼皮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熱情的撲過來,莫非也就省下了清理羽毛,他捧出他挖的人參給它看,本來就想跟它顯擺下的,結果它這次睜大了眼,尖嘴飛快的把人參花種給啄去吃了。
它的速度堪比老鷹,俯沖直下,把莫非都吓了一跳,他飛快的把人參藏他衣服裏,可也晚了,花種子已經被他啄去吃了,莫非氣的要命:“我操你大爺,你不是吧!這個你也吃!”
叫‘大爺’的雕號非常不樂意,它的外號就是這麽取得,他不知道莫非怎麽會罵人的,而且罵起來還不好聽,看他鼓起來的肚子還想再啄他口,莫非忙護着肚子往隔壁房間去,一邊走一邊說它:“你有本事為什麽不自己去采!你不是說你是雕嗎?雕不是專門抓蛇的嗎?”
雕號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閉上了,它心裏想,那是條蛇嗎?那簡直就是蛇精啊!它現在才幾十年修行,哪裏是二百年蛇的對手。不過那條蛇死的好,它有好幾次想去吃個種子的,但是都被它吓回來了。
莫非現在還不知道怎麽處理這顆人參,于是就把養在了一個大木盆裏,決定等明天師傅來了交給他,看看他是泡酒喝還是炖着吃。
莫非為了防止那個狡猾的貓頭鷹來啄它,他特意把籠子罩在木盆上,這個籠子本來是想裝貓頭鷹的,這頭貓頭鷹不知道為什麽飛到他這裏來,而且飛來後就不走了,不僅吃了他種的很多藥材,還把偶爾跑到他田裏的狐貍、兔子、貓啊、鳥的都吓跑了。
他就算是想捉一只試藥用的兔子都沒有成功過,所以藥草都是他自己試吃的。總之那個時候他一心想把這貓頭鷹給關起來,結果貓頭鷹成精了,死活不肯進去,他放裏面多少好吃的它都不進去。
有一次他趁它睡覺了,把它扣進了裏面,結果該死的貓頭鷹把他的手啄了好幾個洞,而且什麽都不吃,這是要跟他絕食。
最後沒辦法只好把他放出來了,雖然放他放出來了,可它每次看見這個籠子都退避三舍。所以它現在見了這個籠子就不敢來了。
莫非把人參放妥當了後,又把他挖的其他藥材,洗洗曬曬,這些藥材都是新鮮的,不好存放,就要等這種大夏天,大中午,把他們曬成幹,留着以後備用。
莫非做完這些事後,盤腿坐在蒲團上,擺弄一些符咒,這些符咒五花八門,從低級到高級都有,以顏色區分,白色、銀色、金色。白色是普通的,可以做傳音用,但是也只僅限于長陵山內,出了長陵山這些就不管用了。
銀色的也要分誰畫的,上面注的靈力越大,這符咒的效果便越大。莫非拿着其中一張銀色符咒看,這符咒上面畫的文字莫非認識,這是莫霖的字跡,上面有他施展的靈力,手放在上面還能感覺上面的涼氣,是他搶的,但莫霖也沒有再搶回去,那就是給他了。
莫霖給他的符咒就這麽一張,莫霖很少寫符咒,他很少與人來往,就算下山,也很少買東西,并不跟其他弟子一樣用這些符咒還錢,而且功力又高,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護身,所以能搶來這一張要省着點用。
莫非把這張銀色的又放下了,拿起了一張金色的,金色是最高級別的了,這是他師傅給他的,讓他有什麽情況護身的,不過莫非一直用不上,他下不了長陵山,沒見過任何妖魔鬼怪。
所以今天就用這張給師傅傳話吧。
本來他傳話是讓他明天再來的,結果沒一會兒就見着他師傅了。
七星崖不允許其他弟子來,可是三大長老是可以來的。
許長風人還沒有到屋,聲音已經到了:“徒弟啊!徒弟?”他總是叫莫非徒弟,這是他收的第一個徒弟,所以總是會有些不一樣,他的脾氣比較散漫,喜好自由,年輕的哪會兒只想着自己一個人自由,不想收收徒弟。許長澤還挖苦他說,是他怕誤人子弟。
總之不管是哪種理由,許長風潇灑了半輩子,莫非是他收的第一個徒弟,沒辦法,他叫了他一路的師傅。然後跟着他爬山越嶺了好幾天,所以這個徒弟像是注定要跟着他一樣,要不怎麽會在那個時候那個地點出現呢?
那時魔教猖狂,正派百廢待舉,為了除掉楚邪、東方漠等一衆魔頭,禦劍派莫字輩以上的弟子所剩無幾,他作為長老是必須要為門派培養弟子。
所以莫非的出現成就了他的第一個弟子,這第一個總是不一樣的,更何況莫非還那樣特殊,魔孽啊。許長澤常笑話他,說:你真是夠厲害的,第一次收弟子,就把一魔孽給收回來了,真是好手氣。
許長風氣的不知道跟他吵了多少次,在他心裏,他總還是舍不得莫非的。
自許長和師兄去世以後,莫非搬到這裏來住,他就來過幾次。不是不想見他,而是覺得難過。他的徒弟自小跟着他,端茶遞水,洗衣做飯,就算沒有功勞,可也有苦勞啊。
可這些許長澤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能放莫非出來,所以,是他這個做師傅的沒臉來見他。
許長風站在懸崖邊上,看着莫非整理的這一片山頭本想難過下的,結果還是笑出來了,他種的這片地毫無章法,本來全是整整齊齊的藥林,竹林、桃花林的,讓他混雜着種了。而且還種上了一片菜園,菜園裏種的也很多樣化,豆角、黃瓜、番茄、韭菜?!
許長風以為是自己眼花,他走近了看,莫非這小混球,竟然韭菜跟蘭花一起混着種!
韭菜怎麽能跟蘭花比,還是這種非常名貴的銀蘭!
別看他大大咧咧的,可他也喜歡花草啊,這幾叢銀蘭是他從巨峰上移栽來的,讓莫非給他照看着,結果就把它養在了菜地裏!
莫非聽見他的叫喚聲連忙從屋裏出來看他:“師傅!你來了?這麽快?”這金色符咒就是不一般啊,太神奇了,說曹操曹操就到。
許長風蹲在蘭花傍邊痛心疾首:“徒弟啊,你這韭菜跟蘭花能分得清嗎?可別把它給我當韭菜割了啊!”
莫非聞言幹笑,他其實分得清,只是養花并不是他的特長,所以幹脆給他種在地邊上了,這樣澆水的時候還能給他也一起澆着,看它長的太快了還能順便幫它修修枝子,只不過如今看他師傅捧心口的樣,只好安慰他:“師傅,你放心吧,割了他們還能長的,而且跟韭菜一樣,越割越長。”
言外之意他已經割過好幾次了。許長風看着這一點形狀都沒有的銀蘭嘆了口氣:“怪不得呢,長的跟瘋婆子一樣。”
莫非咳了聲:“你看師傅,原先你給我的時候病怏怏的泛黃,現在你看多綠啊。我前些日子給他喂肥料了,保準給你養的好好的,你放心好了。”
他喂的肥料估計是……許長風咳了聲:“什麽肥料?”
莫非看了他一眼還是決定回答他:“回師傅,是……雞糞。”雞他唯一養活的生物,那貓頭鷹不吃雞,但是把蛋都捉破吃了,逼得他每天晚上睡覺前去雞籠子裏摸雞蛋。他好像又想多了,他總是想着想着就想茬了,這毛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改。
莫非磨了磨牙扶許長風起來:“師傅,你先進屋,等會我就抄韭菜炒雞蛋給你吃。”許長風一聽有吃的,就不計較了,算了,有什麽能比得吃的更重要。再說本來就是給他的,想讓他在這裏有點事做的。
許長風摸着他頗為仙氣的胡子跟着莫非進了屋,莫非先領着他去看他給他挖的大人參:“師傅你看,我給你挖了什麽?”
許長風看這滿了水盆的大家夥也吃了一驚:“哇,這麽大?”
莫非滿臉期待的看着他:“師傅,你說它得有多少年了啊。”
許長風蹲下來仔細的研究了一會兒,摸着它頭上的細紋,以及兩腳旁邊幾乎滿了盆的根須說:“至少有千年了,好東西,你這是從哪裏弄來的?”
莫非得了他的肯定終于松了口氣:“我從深林裏挖來的,師傅我還帶了馬蜂窩,兩個一起吃很有好處,你的內傷很快就會好了。”
許長風看着他笑了:“徒弟,師傅的內傷已經好了,這顆千年的人參你就自己留着吃吧,多吃點好。”
莫非抹了把頭咳了聲:“師傅,是我以前不懂事。”他以前偷吃了他很多靈芝人參,因為也想厲害點,他怎麽練都沒有任何功力,所以他着急了,想多吃點靈藥,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都吃他肚子裏,然後大概又拉出去了。以前的時候他師傅東西多,可是現在這些靈藥都少了,他吃了多浪費。
莫非把水裏的人參捧給他:“師傅,你吃,你吃了後閉關的時間能短點。”
許長風看着他終于把人參收下了,他想就為了能早日出關見莫非吧。他挖這個人參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
許長風直到晚上才回去的,莫非出去送他,等回來的時候,他仰頭看了看天,天上一輪圓月,莫非哦了聲:“今天又是十五了。”
他回房間,還沒等進屋的,雕號‘大爺’嗖的一下飛出來了,莫非反應也快,抱頭就往外竄,一人一鳥追至院子外面,直到雕號‘大爺’立在它常立的那塊石頭上,莫非才不跑了。
今天是農歷十五,也不知道為什麽,大概是靈氣最足的時候,那貓頭鷹每當這一天都特別喜歡出來曬月亮。
要不是今天他師傅在,那貓頭鷹早就趕他出來了,也奇怪,這個貓頭鷹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曬月亮時都要把他也攆出來,難道是想讓他也跟它一起練功?莫非想想也覺得有些可能,不是有日月靈氣之說嗎?
既然非要陪它一起曬月亮,那他也幹點別的好了。地廣人稀,天高星稀,他練會兒劍別人應該看不見吧?
莫非從傍邊的樹上折了根枝子,當作劍。他這幾年已經很少拿劍了,如果沒有任何的內力,那些劍法在他身上一點用處都沒,只不過是花架子,使出去徒惹別人笑話。
雖然不能在別人面前練,但當月高星稀、了無人煙時他也會練一下,怕忘記那些劍法。長陵山劍法他背的太多,只是形式意義上的背過,字認不了多少,可劍譜背的滾瓜爛熟,也可以說長陵山藏書閣裏的書,莫非都去翻過,他曾經想找一種他能夠練的劍法,哪怕是沒有內力也可以用的劍。
當然最後他也沒有找到,仙劍自然都要有靈力,如果沒有靈力那便跟武術館裏的招式一樣了。莫非心裏有少許不甘心的,所以他握劍握的特別用力,長嶺劍法入門第一劍便是橫掃日月。
莫非一劍當空,橫向劈出,直對他對面的石頭,本來以為跟平日裏一樣,沒有任何變化的,可此刻有了變化,只見白光一閃,他對面的石頭在他這一劍之後砰的震開了。
莫非拿着那根樹枝就此愣住了,他愣完之後轉身想四周看了看,周邊沒有人,除了那個貓頭鷹,但這應該不是貓頭鷹弄的吧,因為它也驚詫的張着它的圓眼睛。莫非慢慢的把張大的嘴合上了,他這是有內力了?有靈力了?
莫非不信邪的又揮了一下樹枝,他這次揮過去的地方菜園,于是一片菜架全都倒了,莫非一急朝那邊跑去,這一跑幾乎是要飛起來了,他因為驚詫,在半空中折了下來。雖然摔了一嘴泥巴,可他心中的驚喜讓他喜型無狀,他原來真的有進步了。
莫非從地上爬起來,盤腿坐在了地上,凝心靜氣,天元合一,他這一次很清楚的覺察到他體內真的暖和了,就是莫霖常說的那種感覺,什麽叫做丹田之氣。
從這裏走過的氣讓他全身都很舒服,仿佛筋脈四肢都輕快了很多,在這種真氣的影響下充盈了起來。
莫非一個周行之後從地上蹦了起來:“我有內力了!我有內力了!”喊完這兩聲後他住了嘴,是知道大半夜的喊這麽大聲一定會被當成瘋子的。幸好他自己住在一個山頭,且被斷崖隔開了,長陵山主殿的弟子們聽不到他這吵鬧的噪音。
只是這突來的喜悅無法跟衆人炫耀,莫非跑回屋裏拿出他的劍來了,這把劍很久沒有開鞘了。莫非慢慢的把它拔出來了,他是大弟子,許長風把流光給了他,青霖給了莫霖,麒麟給了莫麒。
流光出鞘,整個天地裏都覺到了光輝,是莫非心情太激動,看花眼了。雕號‘大爺’蹲在石頭上看他一板一眼的練劍法,這次拿着真劍練,它沒敢靠近,它也沒有想到莫非還真練出來點氣候來,而這氣候絕對不是他口中的吸取日月精華而來的。
玄天看着鏡中莫非熟悉而流暢的劍法微微皺了下眉,他知道莫非作為徐長風大弟子,劍法一定不會差,只是憑借着他的功力所施展出的并不能長久,而且會與他體內的魔性想抗拒,慢慢的他會越練越差,直到功力一點都沒,最主要的是身體也會受損。而他還不能告訴他,說他這是吸他的功力吸的,萬一他嘗到甜頭再去吸別人的怎麽辦?
看着鏡中興奮的莫非,玄天慢慢的把離鏡放下了,他以後不能再他輸內力了,與其讓他先高興再失望,還不如不給。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