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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曲桓安的聲音如碎冰一樣擊碎了現場凝固的氣氛。
“……完美,你被錄用了。”文姐神色複雜的給出了這個最高的評價,看一邊毫無所覺興高采烈的陳晨感到一點無力,小橙子到底是從哪兒找來的人哦!
“恭喜!”陳晨笑得很開心,雖然他之前教的東西一點沒用上,但是這人還是自己調、教出來的,曲桓安的成功就代表自己在人民教師的路途上的一大步啊。
“都是你的功勞。”曲桓安看着眼睛都笑彎了的陳晨覺得心裏好像癢癢的。
“那是當然,那為了我們的生計,以後你三分之二的工資都要上交,當然這些錢都是用于我們兩個的生活花銷的,剩下的就當是你的零用錢。”陳晨趁熱打鐵開始毫不留情的剝削。
“都交給你也沒問題。”因為寄住在陳晨家,之前的生活花銷都是陳晨出的,再加上工作也是他提供的,而有些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眉目,曲桓安對此也毫無意見。
面對這走向越來越詭異的對話,死黨三人組不由得嘴角抽搐,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而另一邊愛琴海餐廳的服務生們因為來了一個強力對手正全體窩在裏間默默流淚。
世界真是和平美好啊!!!
☆、妖蹤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二更奉上
陳晨周一下午只有一節課,因此課程結束後也準備到愛琴海上班。在聽到周圍有女生在興奮地讨論愛琴海的新服務員後,他感嘆了下某人的高人氣,當然這絕對不是羨慕。
剛進入店門就覺得今天的氣氛比起平時來安靜了許多,雖然平時也不顯吵鬧。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跟随着一位長發的服務生移動,白色的襯衫把領口的紐扣系到了最上面一顆,配上黑色的小馬甲,配上那嚴謹的表情,意外的有一種禁欲的感覺。而這矚目的焦點就是剛剛上任的曲桓安了,從他的一舉一動看起來雖然剛來半天但已經很熟練了。
“下課了?”曲桓安看到陳晨走過來問道。
“嗯,下午只有一節課。”陳晨邊說邊向工作間走去,“看來你适應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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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曲桓安的字典裏就沒有謙虛兩個字。
“某人幾天前還連字都不認識呢!”陳晨簡直讨厭死了他這種學霸的表現,總是孜孜不倦的把曲桓安的黑歷史拖出來曬一曬。
“是你教得好。”這種明顯是奉承的話曲桓安說起來就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陳晨聽了心裏不多的火氣也不見了蹤影。
“其實我覺得在教師這個行業方向上我還是有一點天賦的。”某人洋洋得意,連頭頂的頭發也得意的翹了起來,像只搶到了奶瓶的小奶貓。
三個小時過得很快,雖然愛琴海晚上還是會營業,但是因為兩人是不是校內住宿,所以文姐特批他們下午的班到6點就可以結束了。
在工作間脫下制服,陳晨揉了揉手腕,果然是懈怠不得,休息了幾天才三個小時就覺得有點手酸了,相反的是第一天上班的曲桓安還精神十足活蹦亂跳。
套上羊毛衫,衣服滑下遮住了白皙勁瘦的腰身,陳晨沒看到背後曲桓安似乎略帶遺憾的眼神:“為了慶祝你找到工作,今天就在外面吃吧,我請客,你想吃什麽盡管說。”在找到了新的經濟來源後,陳晨也不介意奢侈一把。
“牛排吧。”曲桓安收回眼神開始解自己的制服。
“……”真是不客氣,牛排可是真貴啊!本來計劃去大排檔奢侈一回的陳晨想到以後曲桓安三分之二的工資都會上交還是勉強同意了。不過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牛排可以,紅酒就別想了,雖然現在經濟寬裕了,但我們還是要有計劃的花費。”
“好。”得到曲桓安肯定的回答後陳晨才松了一口氣開始欣賞曲桓安的身材。
一看就很結實的肉勻稱的覆蓋着,流暢的曲線一路往下劃過胸膛到達勁瘦的腰,紮紮實實的八塊腹肌看得陳晨直流口水,對于他的弱雞身材來說要變成這樣比上天堂還困難。皮膚不像一般男生的蜜色,而是白皙光滑,但又不顯女氣,有一種別樣的美感。直到離開的時候陳晨眼前還晃悠着那幾塊白花花的肌肉。
“小橙子!”
陳晨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文姐的聲音。
“文姐,什麽事?”
“宋川他們讓我轉告你最近晚上回家小心些。”文姐湊到陳晨眼前說道,“據說前天有個女生晚上回家的時候在學校附近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雖然校方暫時把這件事壓下來了,但是現在很多地方都私下在傳,那個女生恐怕是回不來了。”
“因為據說有人在那個女生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看到了大量的血跡,和……肉塊。”看着陳晨震驚的表情文姐又說道,“這事兒我也聽說了,而且那個女生就是你們專業二班的。”
聽到這裏陳晨突然想起了早上來的時候二班的教室鬧哄哄的:“放心吧文姐,我和曲桓安會小心的。”
老娘可沒擔心你同居人,文姐在心裏犯了個白眼。
“這樣就好,我告訴你這件事也是希望你小心些,你回家的路也在那附近,最近最好繞着走,我擔心兇手可能還在附近,之前有人說在那附近看到過一個白衣服的怪人在轉悠,但是警方趕到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那個人。所以你和曲桓安也不要分開,兩個人安全一些。”這時候文姐終于發現某人還是有用的了。
“嗯,謝謝文姐。”對于文姐的關心,陳晨從來都是十分感激的,并且一樁一件都記在心裏,“文姐你最近也不要到處走了,學校裏還是安全一些的。”
“我還需要你提醒!你們趁天還亮着早走吧!”文姐揮揮手趕蒼蠅似的。
“那文姐明天見!”陳晨揮着手臂。
文姐倚在門口看着遠去的兩人,突然曲桓安回過頭來無聲地說了幾個字,文姐看懂了輕輕一笑,都是些小年輕啊!
我會保護他。
雖然陳晨對于這件事并沒有多畏懼,但因為文姐的告誡還是特意騎着車繞開了發生事故的地段。不過和早上的時候不同,這次是曲桓安在前面,陳晨在後面,實在是因為某人的載人技術還需要提高。
夕陽灑出一片橘紅色的光芒籠罩着整個城市,看起來暖洋洋的,路燈拉長了倒影,周圍都是回家的人,交談聲、汽車的轟鳴聲夾在在一起,忙碌又和諧。除了……難以忍受的汽車尾氣。
“……咳咳……”陳晨被一輛呼嘯而過的汽車的體味嗆了一下,自行車就是這點不好,總是只有吃尾氣的命。
“前面的路口右轉進那條小巷子,出去以後就到我知道的一家西餐廳了,那家的味道不錯,價格也相對便宜。”陳晨拉拉曲桓安的衣角指路,突然對上曲桓安的眼神,陳晨總覺得那雙眼睛裏寫滿了懷疑,于是趕緊擺出一張嚴肅臉:“我這是基于性價比來考慮的,絕對不是因為它便宜。而且你快把頭轉過去,騎車的時候別東張西望,快撞到人了。”
曲桓安一言不發的轉過頭盯着陰暗的小巷,雙眼微眯,莫名的他感受到一種讨厭的氣息,但是他并沒有反駁陳晨的話,而是緩慢地騎進了這個小巷。正好,他也想看看是什麽東西,說不定能幫他想起什麽。
自行車剛駛進小巷四周就陡然黑了下來,太陽帶來的溫暖也迅速消失,只剩下黑暗和潮濕的感覺。氣溫的突然變化讓陳晨不禁打了個哆嗦,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就在這時寂靜空曠的小巷裏突然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哭聲,在長長的巷子中一遍遍回蕩,有些瘆人。突然想到各種鬼怪故事,陳晨差點連頭發都炸開。
“書裏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陳晨一遍遍安慰自己,一邊睜大了眼睛在漆黑的巷子了逡巡,想發現是哪個無良的父母把孩子丢到了這種地方。但是這時候他才發現不對勁,這條巷子雖然他不經常走也知道并沒有這麽長,他們進來已經兩三分鐘了還沒有出去,而且現在還是黃昏但無論是前後還是上方都沒有了一絲亮光,就像瞬間堕入了另一個世界。這下陳晨顧不得那古怪的嬰兒聲了,緊緊抓住了曲桓安的衣服,但是詭異的是那斷斷續續的哭聲卻越來越近,就像一只大手捏緊了心髒。
就在那聲音即将到達耳邊時,陳晨只覺得一陣翻天覆地的失重感,随即就落入了一個寬闊的胸膛,恍惚之間他聽到強勁的風聲,自行車翻倒在地的聲音,還有一聲尖銳至極的鳴叫,高亢得他覺得鼓膜都要震碎了。還來不及反應,他就感覺到自己被曲桓安拽了起來開始拼命地奔跑,寂靜的空間裏回蕩着他的喘息聲,但卻看不到前進的方向,他只有用手感覺到曲桓安的存在,四周壓抑得讓人絕望。
突然陳晨覺得腦後一股勁風,反射性的向左一躲,因為曲桓安也同時在手上使力,兩人瞬間滾作一團,倒下之時陳晨似乎看到一道巨大的影子閃過,雖然這裏黑到連一絲光線都不見,但他就是感覺看到了。陳晨重重的撞到在曲桓安身上,墊背君發出一聲悶哼,陳晨突然感覺到很抱歉,因為自己倒下去的時候手肘戳到曲桓安的胸口了,雖然他的手肘也很疼,不過還是曲桓安更凄慘。
但是這歉意只存在了一秒,因為下一秒曲桓安迅速的爬起來把陳晨甩在了肩膀上,拔腿狂奔。小腹被重重的抵了一下,陳晨覺得午飯都快要吐出來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有抱緊了曲桓安的腰确保自己不被甩下去。
這次陳晨有時間來找尋那個襲擊他們的東西了,幾乎每個幾秒就有一個影子裹着疾風迅速襲來,然後被曲桓安靈活的躲開。沒了某人的拖後腿,曲桓安甚至開始顯得游刃有餘。不過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曲桓安的體力總會耗盡,陳晨急得抓耳撓腮卻沒有什麽好辦法。他可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裏,然後變成明天早上的早間新聞。
“你有什麽辦法嗎,我們得跑出去。”陳晨詢問曲桓安的意見。
“沒有。”曲桓安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憋屈了,居然被這種低等的東西逼到這種地步,心中隐有怒氣。雖然現在看起來還能躲過,不過他也感覺到自己的體力開始消耗,堅持不了多久了。
“桀——”被獵物戲耍了這麽久,那只不知名的東西顯然憤怒了,陳晨明顯感到它的速度變快了。這一下曲桓安沒有完全躲過,陳晨的臉上被風刮到,出現了一條血痕,火辣辣的疼。這還只是被風刮到,如果是給那東西正面來上一下後果不堪設想。
曲桓安登時就覺得不好,在一擊過後果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陳晨受傷了。敢從他的手下搶人!怒氣陡然而生,突然之間曲桓安感覺到一股奇妙的氣流流轉全身。曲桓安一個急停又躲過一擊,依照心中的感覺擡起左手,霎時指尖銀光吞吐,似乎要刺破眼球。
“嘶啦——”
就像是刀子切割玻璃的聲音,黑暗的空間裏突然劃開了一道光亮,曲桓安指尖的銀光也随之消失。
“桀——”那不明物仿佛遇到什麽極為恐懼之物發出凄慘的鳴叫。
被甩在後背的陳晨根本看不見發生了什麽,只聽到慘烈的鳴叫過後又有像是什麽刺入肉體的聲音,随即一些熱燙的液體灑在臉上。
“小心!”不知是誰大叫一聲,陳晨瞬間覺得一陣強勁的氣流将他掀翻了,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感覺腦漿都震碎了。恍惚之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跑過來。咦?那不是文姐說的變态碎屍兇手嗎?然後一個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腦中昏昏沉沉,徹底昏迷過去。
☆、後續(抓蟲)
眼前一片光芒閃爍刺得人眼睛睜不開來,而在這些光芒後面有一些若掩若現的人影,腦海中一種迫切的感覺告訴他快逃,但是身體像被束縛一般一個手指都無法動彈。眼前的光芒越來越強,身體像被灼燒般痛苦。他拼命地掙紮卻毫無用處,只能忍受着身體從裏到外都要被化為灰燼的痛苦,絕望襲上心頭,然後他遙遙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升上半空,對他伸出了手……
“啊——”
陳晨揉着快被摔成四瓣的屁股哀嚎着。
“怎麽了?”聽見聲音的曲桓安一進來就看見某人裹着被子四角朝天摔在地上痛苦地揉着屁股。
“沒事。”陳晨吃力的撈起被子爬回床上趴着,這麽大的人了睡個覺還摔下床這種事真是太羞恥了。
“對了,我怎麽會在家裏?”陳晨稍微清醒的腦袋回想起來之前的經歷,他好像摔暈在那個恐怖的巷子裏了,對了,還看見了那個傳說中的變态碎屍兇手!
“還記得啊。”曲桓安把手裏的碗放在床頭櫃上,然後伸手摸了摸陳晨的額頭,“看來還沒摔壞,當然是我把你拖回來的。”
“你這種遺憾的語氣是怎麽回事?!”陳晨覺得屁股沒那麽疼了又把自己翻過來躺着,但是覺得自己的頭還有點疼,“我暈了多久了?”晚上經歷了一場玄幻大劇然後再次醒來就不知年歲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時間不長,只有半天。我看了幸好你今天上午沒課,所以直接給文姐那邊請假就好了,不然問題就麻煩了,我不會幫你掩飾的。”雖然曲桓安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麻煩這兩個字。
“……”陳晨也大嘆一聲幸好,不然宋川他們追問起來自己不上課的理由,總不能說是因為晚上回家抄近路然後在巷子裏遭遇不明物體襲擊導致暈厥吧這種早就用爛的梗吧!如果不是真的親身經歷了昨晚的事陳晨自己都不會相信,這一切簡直否認了他從上幼兒園開始樹立到現在的世界觀。
“那到底是什麽啊,我看你當時倒是鎮定得很。”陳晨回想起當時曲桓安的表現,确實有些鎮定過頭了,作為普通人就算性格再怎麽沉穩也不可能像昨晚的曲桓安一樣。
“不知道。”曲桓安看着陳晨明顯不信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忘了嗎,我失憶了。”
失憶還真是個好梗,難怪都已經用爛了還是有無數的電視劇小說用這個梗來賺取大家的眼淚,而且這個梗還是個萬用梗。
“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失憶就知道嗎?”陳晨緊追不舍,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曲桓安絕對知道什麽。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我也許會假裝知道。”曲桓安微微翹起唇角,眯着眼,瞬間氣勢大變,一秒鬼畜氣場無障礙完成。
陳晨整個人都震驚了,原來這人還有除了面無表情之外的表情!不過……還是原來的面無表情好啊,陳晨覺得一覺醒來之後曲桓安就像開啓了某個開關整個人都不對勁了,現在這黑暗max的氣場是要鬧哪樣,他寧願要以前的面癱總裁啊。
“呵呵……對了,我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一個白色衣服的人,曲桓安你有看見嗎?”雖然陳晨現在覺得那起碎屍案的兇手應該就是昨晚的不知名物體,按照昨晚自己僅僅被擦到就受傷的情況看來,真的被那東西襲擊到了絕對就跟那個失蹤的女生一個下場。當然神秘白衣人的嫌疑也不完全排除,但是現在真相恐怕只有找到那個人才能解開。
“沒有,是你腦袋被撞産生幻覺了。”曲桓安一瞬間收回笑容,又變成了平時那個面癱樣兒,只是嚴肅得陳晨都覺得有點恐懼,“聽好了,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今天下午你應該上課還是得去上。”
“我還是病號呢,你太殘忍了。”陳晨大聲抗議,他的臉可是被劃流血了。
“哪兒呢?”
“不就在臉上嗎!”陳晨憤怒的指向自己的臉,“我可是感覺到了,那麽長條口子。”但馬上他就愣住了,觸手可及是一片光滑,根本沒有所謂的傷口,甚至連條疤痕都沒有。但是他分明還記得那一瞬間的痛感,怎麽會沒有了?難道只是他的臆想嗎?
“哦?”曲桓安意味深長地看着陳晨光滑的臉,伸出手指碰觸,“是這裏嗎?”
冰涼的指尖喚醒了陳晨,他迅速後退一步避開手指:“可能是我還有點頭暈記錯了吧。”
“那就好好休息,中午我會叫你的。”曲桓安借勢收回手指。
“嗯。”陳晨把頭埋進枕頭裏,聲音悶悶的,“你說,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東西呢,以前從來沒有過。”
“也許……這些東西一直就存在只是你不知道呢。”曲桓安淡然說道,就像這一切都不曾發生的平靜。
風吹過窗戶吹動窗前懸挂的風鈴,發出“叮鈴鈴”的聲響。
曲桓安走後陳晨一個人躺在床上卻心緒雜亂怎麽也冷靜不下來,他知道他的受傷,那個白衣人都是真實存在的,只是為什麽曲桓安會否認呢,而且……陳晨撫上右臉,為什麽他臉上的傷會消失不見?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但是,果然還是再睡個回籠覺吧,反正這種事情想也知道不可能經常碰見,而且那也不是那種好奇心旺盛的人,這種麻煩的東西還是忘了吧,就像曲桓安說的那樣。
“對了,之前你的朋友來電話問你怎麽請假了,好好想想下午怎麽解釋吧。”曲桓安突然伸個腦袋進來說。
陳晨突然打了個冷顫,感覺前途一片黑暗啊。
“聽文姐說你今天請假沒去店裏呢!”蘇雲蕖露出淡淡的微笑,引起一大片男生的驚呼聲,“昨晚喝得開心嗎?早上都起不來了哦!”
“啊?”陳晨一臉疑問然後瞬間反應過來,“沒……沒有,只是一點點。”沒想到曲桓安居然是這麽解釋的,真是比不解釋的後果更慘啊。更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這麽早就來教室裏堵人,連個尿遁的機會也不給。
“就橙子你這點一杯倒的酒量還敢上,單膽子不小嘛,小心喝醉了被劫財劫色哦,哈哈哈哈!”宋川沒心沒肺的在旁邊煽風點火。
“你可把蘇姐吓慘了,今天早上接到文姐的電話說你請假沒去店裏差點直接從教室裏跑去你家了,如果不是川子攔着估計期末考就要被那小氣的老頭子扣分了。”張文翰也說道。
“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陳晨誠心的道歉,不僅是因為讓大家擔心,也是因為對他們的隐瞞。
“你沒事就好了。”蘇雲蕖意外的沒有生氣而是摸了摸陳晨的發頂,“因為之前的事,還以為你也出意外了,以後別再這麽讓人擔心了。”
“嗯。”陳晨乖乖的任由蘇雲蕖摸頭,對小時候的他來說,蘇雲蕖比起他鮮少回家的父母來說更像他母親,對他照顧良多。即使現在,他也把她當成姐姐來看待。
“差不多該走了,我們也要上課了。”宋川招呼着兩人離開。
“對了橙子,之前國慶節的約定改成這周末吧,一起去霧山露營!”張文翰走在最後丢給陳晨這一句就追着兩人跑了。
真是一點反對的餘地都不留啊,陳晨扶額,不過這周末也沒有什麽事,出去玩玩也好,好歹也把假期錯過的補回來一點。
“真羨慕你啊陳晨,居然認識藝術系的系花……”同班的趙桐兩眼放光地說道,“能随時沐浴在蘇女神的光芒下,你簡直是所有男人嫉妒的對象!”其他偷看的男生也憤慨的點頭。
“……”陳晨拿書擋在臉上,真是煩死了,每天都被一群癡漢騷擾!
/論身為女神閨蜜的煩惱/
/每天都有好多癡漢向閨蜜求愛怎麽辦/
回家的時候陳晨特意讓曲桓安繞了遠路,不知道那東西還在不在那條巷子裏,還是繞遠路更安全些。
“曲桓安,周末你去店裏嗎?”陳晨坐在後座問道。
“休息,有事?”夕陽把曲桓安的頭發鍍上一層金色,看起來像絨毛一樣,陳晨突然覺得有點可愛。
“周末川子約我們去霧山露營,蘇姐特意發短信說要帶上你。”
“那幾點集合,在哪兒會面,要帶哪些東西?”
“咦?我還沒問呢,哈……哈……”陳晨尴尬的笑,提出邀請的是自己,卻連具體情況都不清楚,還要曲桓安來提醒,簡直失敗透了。
“……”曲桓安嘆了口氣。霧山啊,他記得是在東邊吧,以滿山的楓葉出名,山上也有河流,離城市不遠但環境卻保護得很好,确實是個露營的好地方。只是……
曲桓安望着天空,漫天都是絢爛的彩霞,唯獨東邊的地方隐隐有烏雲籠罩。哪裏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和昨晚的一模一樣。被傷了後躲起來了嗎?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正好可以吧昨晚的仇一起了結了,曲桓安眼裏都是冰冷的殺意。
一片片山峰層巒疊嶂,樹木青翠欲滴,奇花異草遍布,其間白雲缭繞,隐約可見有雪白的仙鶴在雲層中飛舞,傳來陣陣悠揚的鳴叫,好一派現價景象。而在那渺渺白雲之後,朱瓦飛檐,赤柱彩畫,明珠為穹,白玉為底,端的是一片精致絕倫的宮殿。
一廣袖白袍頭戴白玉簪的男子迅速步入一處宮殿,恭敬的在殿中拜服。
“啓禀太上長老,前日那東西在俗世現身,又犯下血案,弟子恐怕駐守弟子無法對付,懇請太上長老加派人手将其捉拿。”
“無事,那群瘋子已經出手了,讓弟子停手,我們靜等便是。”大殿之上傳來一道飄渺至極的聲音,卻不見任何人影。
“是,弟子謹遵太上長老令。”白袍男子小心地倒退出殿。
“開始了……開始了……”空曠的大殿中再一次傳來那個聲音,這次卻無人聽聞。
作者有話要說:
☆、消失的營地(捉蟲)
期盼着周末的時候時間往往就過得很慢,陳晨好不容易熬到了,感覺那叫一個度日如年啊,于是壓抑得越狠爆發得就越厲害,前一天晚上就興奮的一遍遍打開行李對着清單。
“帳篷、幹糧、清水、小刀、藥、創可貼……嗯,都齊了。”客廳裏陳晨埋頭苦數,“這下沒問題了,明天一定要好好玩!”
“時間差不多了,再不睡明天會起不來的。”曲桓安翹着長腿坐在沙發上好心提醒道。
“如果不是你不願意再核對一遍也用不着我來了。”陳晨數完開始一件一件往回撿,對于坐在一邊偷懶的人嗤之以鼻。
曲桓安懶洋洋地把胳膊墊在腦後:“你好像忘了這些東西都是我去買的。”
“……我要上課沒時間,而且你也要去露營時間也方便,你來負責采買有意見嗎?”
“沒,那麽作為其中的一份子明天東西就由你背吧。”曲桓安打了個哈欠起身返回房間。
“可惡!”陳晨覺得自從曲桓安來了以後自己就一直被壓着,一點房主的威嚴都沒有了,人生真是艱辛啊。
第二天天剛放明曲桓安就把黑着眼圈的陳晨拖了起來,兩人一起背着大包小包擠上了公交,當然曲桓安還是戴上了那頂帽子,在外面的時候他總是習慣将頭發隐藏起來,雖然他并不介意被人注目。幾經輾轉到了下車的時候陳晨都快吐出來了,公交司機師傅的技術果然了得,一個猛地加速接上無縫左轉再來一個右轉,最後補一個急停,這簡直把公交當賽車開出漂移的技術簡直讓車內一衆乘客都幾乎上了天堂。
曲桓安見狀輕輕拍打陳晨的背部:“好點了嗎?”
“……我……覺得更想吐了……嘔……”拼命捂住嘴的陳晨終于在曲桓安的關愛下不負衆望的吐了出來。
“你們來得挺早的。”蘇雲蕖和宋川在入口處看見兩人邊走過來問道,“橙子又暈車了,你們又擠的公交吧。”蘇雲蕖熟練地掏出藥遞給陳晨。
“橙子肯定是說出租車太貴了吧。”宋川看着樹下幾乎去了半條命的陳晨樂呵呵。
曲桓安點點頭默認了,今天早上死拉着他坐公交的是陳晨,最後狂吐不止的也是他,這在他看來實在有點自找罪受。
“我這是……幫你節約錢……”陳晨吞下藥緩了緩氣息對着曲桓安表示抗議。對此曲桓安不置可否。
“胖子還沒來,先等一會兒吧。”于是大家都找了個地方坐下。周末來霧山游玩的人很多,但是大多是逛逛山,像他們這樣帶齊了裝備去露營的很少,而且他們去的地點也不同。游玩的人多是沿着修建好的路走上一圈,但是他們這種則是要往深處去的。
幾人沒等多久就看見張文翰背着個幾乎有他兩三倍的大包揮着手跑過來。
“胖子你今天可遲到了啊,哎呀,哥哥怎麽懲罰你呢!”宋川一把按在張文翰的背包上把他按倒在地。
“還不是家裏出了點事,這可不能怪我啊。”張文翰在宋川手下拼命掙紮。
“那這次就算了。”宋川聽說是家事便收了手。
蘇雲蕖背起包說道:“走吧。”
曲桓安扶起還有點脫力的陳晨,把他包裏的東西分了一點出來到自己包裏。
“謝謝。”陳晨覺得臉有點發燙。
“沒事,我只是不想半路上還要背你。”曲桓安淡淡的說了一句瞬間就把陳晨的歉意掀飛了。
“……”
山上都是紅的黃的楓葉,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落葉,踩上去軟軟的。幾人先沿着小路走了幾分鐘,在大概三分之一的時候就轉向山的北面。霧山北面地勢要平坦一些,露營者一般都在那裏,而且還分布着好幾個露營點,也有一條小溪經過,再适合不過了。
越往裏走人跡越少,因此樹木和一些灌木也更加茂密,這讓幾人的路很不好走。宋川人高馬大就負責在前面開路,幾人都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時間快到中午了,幾人決定休息一下吃點幹糧補充體力再繼續出發。
“終于可以休息了。”張文翰一屁股癱坐在樹下,飛快地拉開包翻着食物,再不補充點能量他都快虛脫了。幾人裏面就他的體型最胖,自然也是他的體力消耗得最快,連陳晨都比他好一點。
“現在是十二點,從地圖上看,到我們預計的露營點還有兩個小時左右,時間差不多。”蘇雲蕖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拿塊餅幹一手方案地上,毫無女神形象,只怕學校裏的男生看了之後眼淚都要掉下來。
宋川在一邊咕嚕嚕灌着水連話也說不上,一路上他除了要背包還要開路,可以說是最辛苦的一個。陳晨和曲桓安躺在樹下休息,正午的陽光從樹葉縫隙中透出來卻沒有一絲暖意,陳晨反而覺得都有點冷飕飕的。曲桓安背對着陳晨坐着,他拿着一根火腿卻沒有吃。眼尾上挑,曲桓安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在他的眼中,周圍并不僅僅是紅色的楓樹林,而是還隐藏着一絲絲黑色的霧氣,這些霧氣在林中游竄,就像……有生命一般。
“怎麽這山裏沒有鳥啊?我記得以前來得時候是有的啊?”宋川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唔……大概是有進山的隊伍來這裏把鳥都打了吧……”張文翰還在大口嚼着面包。
“有可能。”宋川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稍作休息一行人又開始趕路,但是兩個小時之後,他們發現自己并沒有到達預計的露營地點。
“我說會不會是迷路了吧。”宋川湊到地圖前打量。
“不可能,我們沒有走錯路,這裏應該是一個露營點,但是為什麽會沒有。”蘇雲蕖也疑惑不解,出發前她是好好查過的,路線地圖都沒有問題。
“會不會是他們弄錯了啊。”張文翰也湊過去,雖然他對于地圖這種玩意兒就是抹黑,“要不打電話問問?”
宋川一個栗子敲到張文翰頭上:“我們進到山裏就沒信號了,你都沒看手機嗎?”
“這樣,我們先在附近找找,有可能地圖有誤差。”蘇雲蕖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卻止不住的覺得怪異,因為這份地圖是她詢問的學校去露營過的同學做出來的,對方也給她分享了營地的照片,所以絕對不會有錯。
“那我們把包放在這裏,小胖守着,我們分頭去找找。”陳晨提議。
“嗯,但是不要走遠了,十五分鐘之內不管有沒有找到必須返回,然後前往下一個露營點,沒有異議吧?”蘇雲蕖迫使自己鎮靜下來,她是這個隊伍的領頭,絕對不能慌張。
大家放下包後紛紛選了個方向去找營地了,陳晨和曲桓安也各自選了個方向分開尋找。
樹林了很安靜,能聽到腳踩在樹葉上的吱嘎聲,突然的,陳晨覺得這裏靜得有些可怕。沒有鳥叫,沒有蟲鳴,也沒有小動物的蹤跡,就像整片林子只有自己一個人似的。十五分鐘幾乎過去了一半,就在他打算返回的時候,突然聽到好像有流水的嘩嘩聲,就在附近。陳晨順着聲音快步跑過去,突然便進入了一片開闊地,繼續走了一會兒,眼前出現了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溪中散亂的分布着石頭,流水擊打在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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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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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