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上發出了這林中唯二的聲響。
“應該就是這裏了。”
等陳晨回到原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是最後一個到的,曲桓安還沒有回來,不過對于那個男人他并不擔心。
“我找到了!”陳晨興奮地說道。
“真的?我們幾個都沒有找到還以為要去下一個地點。”宋川拍打着陳晨的肩,“橙子好樣的。”
陳晨指着他去的方向:“就在那邊不遠,有一片地方還有小溪。”
蘇雲蕖點點頭心裏松了一口氣:“那等曲桓安回來就去吧。”
正說着就聽見沙沙聲,正是曲桓安。
“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橙子找到營地了,正說等你回來就去呢。”張文翰沖曲桓安晃晃手中的面包,這貨一坐下就開始吃了。
“是嗎。”曲桓安沒有意外,就像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結果一樣。
幾人跟着陳晨後面走了幾分鐘,果然看到了那片營地。蘇雲蕖仔細觀察了下,确實跟照片裏一樣,看來也許是她記錯了吧。
找到營地後,大家都興奮地開始安營紮寨。男生負責紮帳篷,蘇雲蕖去小溪邊打水。
“對……這個穿過去然後插在地上……還有釘子……拉鏈拉好……”營地中遠遠就聽見陳晨指揮曲桓安的聲音。
因為兩人共用一個帳篷,所以很快就紮好了,又去給其他人幫忙。等蘇雲蕖回來的時候幾人正在架鍋子。陳晨和宋川搬了合适的幾塊石頭圍起來,把鍋架在上面放好,張文翰在清理他們帶來的食物,曲桓安則是自告奮勇去撿柴火了。
“弄得這麽快!”蘇雲蕖看自己的帳篷也紮好了,有些驚訝他們的速度。
“多虧了曲桓安,他做起來比我們快多了。”宋川趴在地上小心的調整着他們的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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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看不出來曲哥還是一把好手。”張文翰把調料單獨用一個袋子裝起來,其他食材也整理好放着。
“那是,都是我教的。”程晨很是自豪。
“這就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曲桓安這後浪把你這前浪拍死在沙灘上,哈哈哈!”宋川拐彎抹角的嘲笑某人的技術。
陳晨憤憤地對着宋川的胳肢窩一戳,某人立刻條件反射的蹦了起來,結果不小心踢到了石頭,他們辛辛苦苦建好的竈最終毀于一旦。
曲桓安這個撿柴郎回來後,由蘇雲蕖出馬露了一手另大家都驚奇的廚藝。大家圍坐在火堆前喝着香濃的湯幸福得不行。
夜晚很快降臨,幾人也都累了,洗漱後紛紛準備進帳篷休息。
“大家晚上最好不要出來,我剛才去撿樹枝的時候看見好像有什麽大型動物,不過應該沒事。”這時候曲桓安突然開口說道。
不,你這麽一說誰還敢睡啊!張文翰瞬間汗毛都立起來了,死死盯着漆黑的四周仿佛随時會沖出一頭狼之類的對着他來上一口。反觀宋川倒還算是平靜。
“之前的露營隊從來沒有遇見過什麽大型野獸,不過曲桓安這麽說了,大家小心無大錯,晚上就不要出來亂晃了,然後睡前把火把弄亮一點。”蘇雲蕖皺了皺眉。
“幹脆兩個人一個帳篷吧,橙子和曲桓安本來就是一起的,胖子和我一起,雲蕖你一個人就睡我們中間的這個帳篷怎麽樣?”宋川提議道,如果真的出現問題這樣保險一點。
所有人都沒有意見。陳晨想了想:“再安排人守夜怎麽樣,兩人一組分守半夜,蘇姐是女孩子就不用了。”
“可以,我沒問題。”宋川點點頭揪起瑟縮的張文翰,“胖子跟我一組守上半夜,你們兩下半夜。”
“好,那我們就先睡了,到時候記得叫我們。”陳晨打了個哈欠,今天有點确實累了,打了招呼後,大家就進了安排好的帳篷,只留宋川和張文翰在火堆前守着。
作者有話要說:
☆、再遇
作者有話要說: 深夜來一發
陳晨和曲桓安的帳篷雖然是單人的,但兩個人擠擠也能睡,當然這個擠擠确實很擠就是了,兩個大男人躺進去之後翻身都有點困難了。不過正因為如此,本來還有一點點的寒意也被驅散了。
“你過去一點,我腿都伸不直了!”陳晨側躺着死命把曲桓安往旁邊推,而他的頭則剛好抵在曲桓安的胸口。
曲桓安退了點也微側起身:“可以了嗎?”
努力伸直腿之後陳晨又往上竄了竄,把自己從曲桓安的懷裏拯救出來。剛才那個位置他不用閉眼都能聽見某人強壯有力的心跳,聽着一個男人的心跳入睡什麽的真是太羞恥了。不過他發現現在的情況更加糟糕,一番掙紮後他徹底和曲桓安臉對臉了,近得可以看見對方的皮膚白皙細膩連毛孔都沒有,還有那小刷子一樣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昏暗的火光讓曲桓安的表情模糊起來,兩人不經意的呼吸都會撲到對方臉上,還有撲鼻而入的對方的氣息,氣氛突然就暧昧起來。
安靜的帳篷裏就聽見兩人的呼吸聲,陳晨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不過幸好視線不好曲桓安應該看不見,不然他肯定會認為自己有特殊的癖好!不過看見了也沒什麽吧,陳晨突然想到曲桓安失憶了所以這方面應該不清楚的啊,于是高高提起的心又放下來。某人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思已經歪到天邊去了,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曲桓安微微閃爍的視線。
“可……可以了,快睡吧,待會兒還要守夜呢。”陳晨紅着臉嘟哝着。
“嗯。”也許是曲桓安也來睡意了,聲音裏夾着濃濃的鼻音,配着他本就低沉的嗓音,震得陳晨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真是犯罪啊!陳晨在心裏感嘆着,不僅是聲音,還有容貌。他趁着曲桓安閉眼的時候偷偷瞄着人家淡粉色的唇,唇很薄卻形狀優美,小區裏的吳奶奶說這種男人最是薄情寡性信不得。
天啊!意識到自己腦子裏在想些什麽,陳晨差點就像給自己一榔錘,這怎麽看都像是猥瑣的偷窺犯,不能再想了不能想了,獨自糾結着陳晨反而很快就睡着了。在他睡着之後,曲桓安突然睜開了眼,眼裏沒有一絲睡意。他用目光審視着近在咫尺的青年,軟軟的發搭在臉頰上,眉頭微皺,想來夢裏不是什麽好事。對方醒着的時候喜歡對自己指手畫腳,還總是死命摳錢,說話也不客氣,當然曲桓安自己也沒有客氣到哪裏去就是了。但他卻意外地對他有相當的寬容。一睜開眼就在陌生的地方,看見陌生的人,雖然是陳媽媽把自己帶回來,但是其實自己并沒有什麽感激之情,反而是眼前這家夥,有點小性子但對于家人朋友卻很好,自己對他卻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喜歡看他氣得跳腳的樣子。曲桓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在沒有恢複之前呆在他身邊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帳篷外,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文翰全程都跟只鹌鹑一樣裹着厚厚的衣服在火堆邊發抖。
“我說,胖子你用得着這麽怕嗎?”宋川無聊的用樹枝挑着火讓它不至于熄滅,柴火燃燒的劈啪聲吓得張文翰嗖的一下蹦到了他旁邊。
“說不定有吃人的怪獸啊!!!”張文翰努力始自己離宋川更近些,他一直以來單子就小這也是沒辦法的。
“哎!你別擠我,我可是有夫之夫不是什麽随便的人!”宋川嫌棄的把張文翰推到一邊,結果剛一放手他就又粘了過來,“算了,拿你沒辦法。”
“太感謝了,我下輩子一定當牛做馬報答你。”張文翰吸了一下鼻子,“對了你還有衣服嗎,我覺得越來越冷了。”
看着張文翰那瑟瑟發抖的樣子宋川無奈地給他拿了一件衣服:“都說胖子耐寒,你怎麽就是個例外。”
張文翰哆哆嗦嗦把衣服披上:“肯定是因為我的脂肪穿透性太強,所以風都吹進來了,阿嚏!”
兩人時不時的低聲交談時間反而過得快了,一到交接時間張文翰就迫不及待沖進陳晨的帳篷想要把兩人叫起來。
“啊——”張文翰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連滾帶爬的從帳篷裏滾了出來。
“怎麽了?”宋川見狀急忙跑過去。
“他……他們……”張文翰捂着嘴表情驚恐的望着帳篷。
宋川以為是陳晨兩人出事了,慌忙撩開帳篷,卻看見曲桓安撐起上半身望着他,雖然那張臉上沒有表情,但他還是像碰見了蛇蠍一樣嗖的搜回了手滾到張文翰旁邊。兩個人都覺得自己眼睛要瞎了,不,看見了這種事說不定會被殺人滅口的。兩個難兄難弟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即使是這麽大的動靜陳晨也沒有被驚醒,曲桓安把被某人扯開的襯衣系好,再把夾在腰上的腿掰下來,将毯子輕輕蓋在陳晨身上。曲桓安沒有叫醒陳晨,而是獨自去到外面。
“橙子呢?”宋川看到只有曲桓安一個人出來有點疑惑。
“還在睡,我一個人就夠了。”曲桓安拉上帳篷的拉鏈不讓寒風透進去。
“你一個人沒問題吧。”宋川有點擔心。
“沒事,你們快去睡吧。”曲桓安把目光投向宋川背後的張文翰,宋川疑惑地跟随他的目光望向張文翰,卻發現剛才還在抖一抖的胖子現在已經睡着了,正趴在自己背上打呼嚕,宋川頭上冒出一排黑線。
“那麽就拜托你了,我去把這個東西處理了。”宋川無奈地拖着熟睡的張文翰進了帳篷。
曲桓安站在火堆前翹起唇角,望向四周黑暗的密林。黑暗之中有東西在蠢蠢欲動,肉眼看不見的黑色霧氣漸漸逼近這個營地,氣溫也随之越來越低。
“呵。”曲桓安低笑一聲,四周霧氣受到驚吓般如潮水退去,連溫度也回升了。他提起腳順着那氣息往密林深處走去。
“桀——”一聲凄厲的叫聲把陳晨驚醒過來。
“這是……上次那怪物的聲音!”陳晨突然想起來,“難道那東西也在這座山裏!”
陳晨突然發現曲桓安不在帳篷裏,急忙沖出帳篷,可是外面只有一堆仍在燃燒的火并無人影。
“曲桓安!曲桓安!”陳晨這下也顧不得驚醒大家了大聲叫喊,但是周圍除了他自己的聲音什麽也沒有,帳篷裏的幾人也沒有動靜。難道?!
陳晨急忙拉開其他幾人的帳篷,卻發現他們都好好的睡着,只是卻怎麽都叫不醒。
“為什麽曲桓安不見了?”陳晨開始慌張起來,“難道被抓走了?”
就在這時風中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是——上次的怪物!”陳晨清楚的記得那種帶着血腥味的惡心氣息,“難道是被那個怪物抓走了!”
陳晨心中一緊,腦海中一片混亂,但是腳已經控制不住順着那股氣息追了出去。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曲桓安尋着氣息來到一處山谷,這裏的霧氣已經濃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還有一股欲嘔的血腥氣。就在這時前方突現一道劍光,曲桓安立馬退到樹後隐藏。伴随着劍光的是一道凄厲的叫聲,随後就是巨大的羽翼拍打的聲音,樹葉被拍打産生的氣流卷入天空。而在天空中的是一只怪異的大鳥,翼展長達六米,渾身羽毛閃着金屬般的光澤,外形像是一般的雕,但頭上卻長着一只寒光閃爍的獨角。曲桓安腦海中突然閃過兩個字,蠱雕。
“孽畜,上次讓你跑了,這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怪物面前白衣人持劍冷冷而立。
清亮的劍鳴聲響起,強烈的劍道威壓瞬間降下,将空中的樹葉剎那間攪成粉末。白衣人雙腳一蹬瞬間躍起劍指那怪鳥,而那怪鳥也不示弱,大張鳥喙,一股勁風噴出正襲向白衣人。而白衣人毫無懼色不躲不避只是擡起手中利劍直直闖入風中。那怪鳥見打中了正振翅歡喜,卻見一道凜冽劍光劈開勁風直撲面門,瞬間便劈掉了半個腦袋,凄厲叫聲響徹天空。白衣人趁勝追擊空中一個詭異轉身來到鳥頭上方,白色的衣角在夜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但手下趨勢毫不留情,輕輕一劃,鮮血如泉湧,叫聲陡然停止,那剩下的半顆腦袋伴着巨大的身軀齊齊墜向地面,震起滿地紅葉。
白衣人随後像一片羽毛般輕巧地落在地上,用布巾擦拭掉劍上的血液:“污穢。”
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躲在一邊的陳晨,他追着曲桓安跑來的時候正巧看到白衣人約上半空斬殺怪鳥,沒有找到曲桓安卻看見了這一幕。這就是他上次昏迷前看到的白衣人嗎?太強了。陳晨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這樣的強大簡直超越了人體極限,僅僅一招就把上次把他們追得死去活來的怪鳥殺死。他心裏突然升起一種渴望,他也想變得這麽強大。
“你是上次的受害者。”白衣人早在陳晨來到現場的時候就發現了他。
“你還記得我?”陳晨有點驚訝,看着那人慢慢走近他并沒有躲,因為他可以感覺到沒有惡意。
“當然,如果不是上次我趕到的時候蠱雕用你抵擋,我也不會放跑他。”白衣人聲音如同上好的瓷器般清脆,但是內容就……
“那還真是我的錯,跑太慢還真是對不起。”陳晨郁悶的說道。
“你沒有對不起我。”白衣人有點奇怪的看了陳晨一眼。月光下白衣人的容貌慢慢展露出來,長發用竹簪挽起,斜飛入鬓的劍眉,淩厲的雙眼,跟曲桓安一樣的面無表情,但是有點不同的是面前的這個更像冰塊。他整個人站在那裏就像一柄利劍,連每一根發絲都透着尖銳的劍意,這是一個把自身都獻給了劍道的人,陳晨突然這樣覺得。而且還一身怪異的白袍,感覺就像是從古裝劇拍攝現場跑出來的。
“你是什麽人?”陳晨對此相當好奇。
“這不用你管,”白衣人搖搖頭慢慢走遠,“你以後最好離這些東西遠些。”
雖然陳晨想反駁這可不是他能控制的,但那人已經離開了,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
空中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陳晨突然覺得有點口渴,喉嚨不舒服咳了幾下,看來是剛才跑太快了啊。
“對了,還沒找到曲桓安。”陳晨突然想起被他抛到腦後的曲桓安,趕緊急急忙忙開跑。
“別找了。”曲桓安從樹後走出來拉住陳晨的手,避免他大晚上出來找人最後還把自己弄丢了的可能性。
“原來你在這裏啊。”陳晨看到曲桓安終于松了一口氣,“那剛才的那個你也看見了嗎?”
“我眼睛好得很。”他可就是為這個來的,可惜還沒有出手就結束了。
“你就不能表現得驚訝點嗎?正常人經歷這種事之後會是你這種表現嗎?”
“沒什麽好驚訝的,走吧,天快亮了。”曲桓安把手揣在衣兜裏慢慢往回走。他出來的時候沒有戴帽子,長發在夜風中舞動。
好像,跟剛才的人好像。陳晨想起剛才那人的樣子和曲桓安一對比,一樣的長發,一樣精致的容貌,一樣的某種氣質,他們會是一類人嗎?
☆、組織
之後兩人一路無話回到營地,宋川三人還睡得死死的,沒有一點反應。
“大家不會有事把?”陳晨有點擔心幾人的狀況,現在什麽都見到了他也不可能認為現在的情況是正常的。
“沒事,應該只是受到影響了,明天早上應該能醒。”曲桓安在火堆旁坐下來。
“那就好。”雖然不知道曲桓安是怎麽判斷的但是陳晨相信他的話,“之前你在林子裏發現的痕跡應該也是那只怪鳥造成的吧!”
“嗯。”
“感覺最近總是遇到很多事情。”陳晨握了一塊石頭在手中,冰涼的觸感慢慢平複着他的情緒。
“不要想太多。”曲桓安突然走到陳晨旁邊拍拍他的頭,“你只要記得下次的測試不要挂科就可以了。”
陳晨霎時臉色慘白,沒想到這麽快就過了半個學期了,因為最近的事他可一點都還沒有複習啊!他把石頭扔在地上,算了,還是先睡覺吧,天都已經泛白了,看來只有明天回家開始惡補了。
陳晨離開後曲桓安撿起了他扔下的石頭,一陣微不可聞的咔擦聲,半個巴掌大的石頭裂成了幾塊。
周圍是一片紅色,呼吸間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陳晨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熱,好像有什麽想從身體裏鑽出來一樣,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喉嚨也因為高溫幹渴至極。
想要,想要……
臉上突然的一片冰涼把陳晨從夢中驚醒,眼前一片黑暗,好像還有水順着臉頰往下流。陳晨一把抓開臉上的毛巾黑線的看着半個身子探進帳篷的蘇雲蕖。
“蘇姐……”
“大家都起來了,一個人貪睡可不行,快起來幫忙。”蘇雲蕖說道。
“……我昨晚守了後半夜,再讓我睡會兒吧!”陳晨打了個哈欠,困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宋川說了昨晚明明是曲桓安一個人守的,你還好意思賴床!”蘇雲蕖柳眉倒豎。
陳晨雖然在心裏嘀咕着他也守了,但是奈何那個時候大家都睡熟了,沒有見證人,只有怏怏地爬起來。
因為某些原因宋川三人晚上睡了個好覺,第二天精神特別好,但是出去夜游了一圈還受了驚的陳晨就沒有這樣的好精神了,明明剛睡醒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難不成是感冒了。出了帳篷走了幾步感覺終于好了些,其他人都已經起來做早餐了。
“橙子你再晚點起來就沒早餐吃了!”宋川在那撅着屁股燒火忙得不亦樂乎。
沒有見到曲桓安,估計又去撿樹枝了。陳晨蹲在溪邊洗臉,勉強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回去的時候飯都做好了,沒有出力的他撿了個現成。
因為周一大家都有課,所以在吃過早飯後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再者擔驚受怕了一晚上也沒人想再多呆。回去的路程很順利,伴随着林間鳥雀悅耳的叫聲幾人走出了霧山。
“大家就在這分手吧,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之後記得短信通知。”蘇雲蕖笑着揮揮手,“特別是橙子。”
“知道了,大家再見。”陳晨黑線了一下,拖着曲桓安先上了車,遠遠地還看見宋川在沖自己揮手。
好不容易回到家的時候,陳晨整個人都累癱了。兩個人把東西整理好之後,陳晨稍微休息了一下又準備去複習了,考試什麽的果然是學生永遠的痛。
“叮咚——”
陳晨正咬着筆埋頭苦算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剛整理出頭緒的思路瞬間被打斷。“啪嚓”一聲,可憐的鉛筆被折成了兩段。陳晨頭伸出去望了一下,發現剛才還在客廳裏整理東西的曲桓安這會兒不知道去哪了,只好自己去開門。會是誰呢?難道是曲桓安叫了外賣?
陳晨警惕的先透過貓眼觀察了一下,這打扮怎麽都和送外賣的小哥扯不上關系啊。門外是兩個奇奇怪怪的人,一身黑西裝,在陰暗的樓道裏居然還帶着墨鏡,不是裝x就是職業需要。陳晨的心突然提起來,難道是黑社會!可是自己從來沒有做過什麽作奸犯科的事也沒有借過高利貸啊!
就在陳晨萬分糾結的時候,其中一人又按了下門鈴還開口說話了。
“陳先生您好,方便的話可以開下門嗎?”
不,這種情況下會輕易開門的是傻子吧!陳晨繼續保持沉默。
“開門啊,查水表!我知道你在從貓眼偷看!”另一個人突然把臉湊到貓眼前,那咕嚕嚕直轉的眼珠吓得陳晨退了一步。不過,查水表是個什麽玩意兒,這借口也太老套了吧。
“請您放心,我們并沒有惡意,只是和您談談昨晚的事。”最先開口的那人無奈的說道,看來這次的任務對象警覺性很高啊,他一把把逗比的同伴拍到一邊。
陳晨一聽這話頓覺不妙,偷偷繞去廚房抓了把菜刀:“你找錯人了,在這樣的話我就打電話報警了。”不管這人是哪一方的他都不想扯上關系,如果是昨晚被殺的怪鳥一夥的,那就糟糕了,說不定是來殺人滅口的。
“既然您堅持不開門我們也沒辦法了,請您見諒。”最先開口的那人無奈的說道。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門鎖突然咔擦幾聲後伴着吱嘎一聲,防盜門居然慢慢打開了。
這門是哪個公司的破東西,待會兒他一定要去投訴!
門外的黑衣男人整了整領帶跨進門,迎面而來的卻是一把蹭光發亮的菜刀。他瞬間抓住門框一借力避開,那把菜刀擦着他的頭皮,削下兩根頭發後直直的插進對面牆上。
兩滴冷汗從額頭滑下,男人心有餘悸的擦了擦,好險啊,差一點腦袋都沒了,資料裏可是說這個青年脾氣溫和很好相處,那這麽暴力直接腦門兒插刀是怎麽回事啊!
“噗哈哈哈!”後面那個男人見自己同伴吃癟忍不住放聲大笑,“楚天雲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陳晨無語得看着那男人笑得直不起腰來,簡直像發了羊癫瘋一樣,後退了兩步避免自己被傳染。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110。
“喂,警察局嗎?我家突然闖進了兩個黑衣人,他們還弄壞了我的門,請你們快來幫忙,對,地址是xx小區3棟4樓8號……”
“喂!”差點被陳晨削掉腦袋的男人見青年突然撥通了警察電話頓覺不妙,趕緊撲上去想把手機搶過來。
“啊!警察叔叔,他撲過來了,還搶我手機!”陳晨一時不察被撲倒在地,兩人在地上扭成一團,陳晨逮準機會給了男人一肘子,還不忘向對面實況轉播。
“你堅持一下,千萬不要激怒歹徒,他要什麽就給他,我們馬上派人過來!”對面的警察叔叔也被陳晨這一下弄懵了。
而這時一直在旁邊旁觀的另一個人終于走了過來,輕松地拿走了陳晨的手機:“看來關鍵時候還是要本大爺出馬!哈哈哈!”
“你——”陳晨整個人都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人搶到手機後說了幾句又把手機放回陳晨耳邊,只聽對面已經換了一個人,聽起來職位更高一些。
“先生不好意思,你報案說的那兩人我們經核實并不會對您造成任何傷害,所以請您不用擔心,您可以相信他們。”說到這裏對方啪的一下就挂掉了。
什麽叫不會有任何傷害,他現在壓在自己身上就造成了極大的心裏傷害!
“所以您相信我們,我們并沒有傷害您的意圖,只是想對昨晚的事情問您幾個問題罷了。”壓住陳晨的男人小心的放開了壓制,見陳晨沒有繼續掙紮就把他拉了起來。
陳晨陰沉着臉到廚房抄起兩把菜刀後走回來:“你繼續說。”
叫做楚天雲的男人嘴角抽搐:“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我們收到消息說在對蠱雕的清理過程中被普通人看見了,為了避免消息走漏所以才找到了您。相信您經過昨晚的事情也知道了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的,有一些非正常現象存在,我們就是對此負責并維護廣大群衆正常生活而存在的。”
楚天雲遞過一張名片,陳晨接過來看了下,燦爛至極的金色,上面有幾行必備的信息,是更深一些的金色。人間妖魔鬼怪統一管理辦公室,楚天雲,下面是一排電話。真是俗氣的風格,街頭發小廣告的都比這專業,陳晨在臉上毫不留情的表達了對這張名片的看法。
“其實名片是統一制作的,”楚天雲說道,這絕對不是他的審美觀有問題,“上面附加了小小的咒語,可以一定程度的抵擋妖邪。”
雖然對于這說法保持懷疑,陳晨還是收下了,畢竟最近遇到的怪事太多了,就算沒用也可以稍微求個心安。
“這是我的搭檔,齊田。”楚天雲介紹了下有說道,“我們來找您有兩個目的。一是檢查一下您的身體有沒有被妖氣侵蝕,二是期望做個約定,不要将昨晚的事透漏給非相關人員。”
“檢查?妖氣?”陳晨只覺得他們說的每個字都清楚,但是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完全不明白的詞語,雖然有警察叔叔的保證他還是覺得這兩人不靠譜。
“你把這個戴在手上就行了,它會自動檢測你身體裏的妖氣值。”齊田從口袋裏掏了個東西扔給陳晨。
“你就不能小心點嗎,摔壞了是不算在公費裏的。”
齊田無所謂的往沙發上一躺,“怕什麽,反正都是批發的,不值錢。”
“……那你這個月別求我讓你蹭飯!”
好像聽到了什麽內幕,陳晨的好奇心蠢蠢欲動。但他還是先擺弄着手裏的東西,銀色的,有點像電子手表。陳晨嘗試着把它系在手腕上,剛扣好就看見上面開始顯示5分鐘的倒計時,還有一項數字在不停跳動,這應該就是那什麽妖氣值了。
“測量需要五分鐘,在此期間您有疑問的話可以向我們提出,我們會在權限範圍內做出回答。”
“你說的蠱雕就是神話傳說裏面的那種嗎?”陳晨問道。
“不錯,蠱雕狀如雕而有角,音如嬰兒啼哭,食人。”對于這些,楚雲飛沒有隐瞞。
“那其他的妖獸也都存在?昨晚的那個人又是怎麽回事?”其實最讓陳晨好奇的并不是什麽妖,而是那個神秘白衣人。
“其中一些确實是存在的,但是請放心,我們組織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至于您說的那個人,抱歉,我只能說他們擁有某種能力可以與這些妖獸抗衡。”
陳晨還想追問的時候手腕上的儀器突然滴的一聲,上面的數值固定在了83的位置。
“83嗎,有點偏高,不過還好沒有超過一百,對您的身體不會有什麽影響,您最近只要注意不要去陰暗的地方就行了。”楚天雲收起檢測儀,“普通人在妖氣濃厚的地方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妖氣侵蝕,一般數值超過一百就會影響身體,要麽産生重病,要麽……同化成低等的妖獸。我們發給您的名片其實也有這個用意在裏面,當然在正午的時候去室外曬曬太陽也可以更快的祛除身上的妖氣。”
“那麽接下來您可以看一下這份合同。”楚天雲從包裏掏出一份合同放在桌面上,“您如果同意保密就會獲得賠償金一萬元,因此事産生的醫療費用由我們支付,并不包含在一萬元內。當然如果您違反合同內容就需要支付一百萬的違約金。”作為老員工楚天雲顯然很清楚勸說技巧。
陳晨想了下,這件事他本來就沒有準備大肆宣揚,而且簽下合同還可以白拿一萬,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損失。他仔細的看了一遍,沒有什麽陷阱,于是鄭重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非常感謝您的合作,錢會在這周之內打到您的卡上,希望以後還能見到您,我們就不多打攪了。”楚天雲禮貌地提起在沙發上睡過去的齊田告辭。
“我覺得還是不要見了為好。”陳晨淡淡說道。
那兩人一走,消失的曲桓安就出現在了客廳。
“你剛才去哪了?”
“曬太陽。”曲桓安繼續整理東西。
“……”
作者有話要說:
☆、操場事件
經過沒日沒夜的複習,陳晨終于通過了考試,雖然高數還是老師出于同情才給了他60分,不過謝天謝地,沒有補考就是萬幸。大學和中學不一樣,大家的考試時間安排并沒有在一起,而陳晨的班是考得最晚的。而就成績而言,他也是最後的,真是可喜可賀。
“那麽為了慶祝橙子考試通過,今晚去我家吧!”宋川提議道,他家開了個飯館,雖然規模不大,但因為幹淨衛生味道好,在那一帶也是很受歡迎的。
“好啊,好久沒有嘗過阿姨做的菜了。”張文翰一想起就直流口水,比起許多大酒樓名廚的菜,他還是更喜歡宋川媽媽做的味道。
“那放學後北門見。”蘇雲蕖也同意了,正好還可以帶一點涼菜回去給自己不懂生活的老爸加餐。
“6點半集合吧,曲桓安那邊下班後趕過來要一點時間。”曲桓安的時間和大家不太一樣,學校最後一堂課是5點結束,但曲桓安下班時間是6點,以前自己一個人等他還沒什麽,但是讓大家一起等,他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抱歉讓大家多等一會兒了。”
“沒什麽,我正好可以在教室裏把今天的功課完成,胖子來給我做模特。”蘇雲蕖笑笑并不介意。
“不是吧蘇姐,我這體型做你模特肯定會被大家暗殺在廁所的。”張文翰聽了大驚不已,五官都擠成了一團,要知道做蘇雲蕖的模特可是多少男生求而不得的美夢。
“雲蕖的邀請你還敢拒絕,小心被知道了被人拖到操場上鞭屍哦,哈哈哈!”宋川擠擠眼,“我就不參合了,我最後一堂沒課,正好可以去操場打會兒籃球!”
“是去見你的隊長吧。”陳晨知道某人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是又怎麽樣?”宋川得意的挑眉,那小樣兒簡直讓人想暴揍一頓。
英語老師在講臺上吐沫橫飛,陳晨一只手放在桌子下面偷偷給曲桓安發短信。
/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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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