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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這幾天再行煉化,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便可功成。”那暗中出手的人說道。
“是。”三位宮主異口同聲恭送對方離開。
乾元峰山腹,陳晨身上的獸紋已經完全顯現出來了,鮮紅如血,爬滿他的每一寸肌體。他的瞳孔也變成了狹長的獸瞳,像一只沒有理智的兇獸。
“吼——”
“最後的覺醒完成了,可以開始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他将一道道符文打入禁锢着陳晨的鐵鏈上,鐵鏈随即一條條松開。
陳晨一獲得自由就立刻向那人撲去,他要将對方撕成碎片。但是一股莫大威壓降下,陳晨瞬間被壓回池底,将堅硬的岩石撞得粉碎。
頭頂一陣鐵鏈晃動的聲音,巨大的身體被束縛着緩緩降到池底。那生物沒有面目七竅,六足四翼,通體覆蓋着火紅的長毛,絲絲縷縷,像是有火焰圍繞一般,頗為奇異。它體型巨大,幾乎占據了整個山腹,這就是乾元殿深處鎖着的那頭生物。
那模糊的人影也就是乾元宮的太上長老威力無邊,他将陳晨抓至那生物身前,陳晨全身顫抖,極為恐懼,瞳孔都縮成了一條線。
“不要——”
一切都無法阻止,太上長老手輕輕一握,陳晨瞬間化作一蓬血霧飛散,唯餘聲音在山腹內回蕩。在那團血霧中突然出現了一團淺紅色的光團,它轉悠幾下就要逃離。豈料太上長老大手抓來,将之一把擒住,施以秘法要将它融入那龐然大物體內。光團抵抗似的拼命閃爍但最終力竭,被緩緩吸收掉。
一炷香過去,那龐然大物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失敗了?”太上長老疑惑道。
就在這一刻,變動突至。
離火宮內已經被三位宮主煉化好幾天曲桓安突然睜開了眼,雙目血紅,一股滔天氣勢瞬間沖開陣法直破天際。天空中瞬間黑雲彌漫,電閃雷鳴。
三位宮主修為已至渡劫期卻依然被掀飛出去,受了輕傷。後殿也瞬間化作廢墟。一時間整個乾元宮地脈都恐怖的抖動了一下,許多在閉關的人都被驚動出關,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離火峰的方向。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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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道碗口粗的金色雷電自雲層中劈下,三位宮主不敢力敵,立馬飛遁而去,這是天威,他們渡劫期的人若是靠得太近,只怕被引動自身劫數,立馬渡劫。
“這是怎麽回事,即将功成怎會引動上天降罰?”坎水宮宮主看着被籠罩在一片雷光之中的山頭驚訝道。
“走火入魔,塵淵竟以化神修為堕入魔道,入魔後境界瞬間提高一個大境界,他現在至少已經是渡劫前期修為。”震雷宮宮主看着劫雲下雙目赤紅黑發飛舞,黑色魔氣護體彷如魔神再世的曲桓安驚懼道。
“究竟發生什麽了?”
“難道是有長老渡劫?”
“不可能,渡劫威勢何其大,長老不可能選在離火峰渡劫,這樣整個峰頂都會毀于一旦的。”
“我記得塵淵尊者好像在離火宮修煉,難道是尊者突破了?”
“此劫雲黑中帶紅,纏繞着不祥之氣,不可能是突破的時候産生的雷劫。”
無數弟子隔着山頭眺望,他們不敢離得太近,那雷劫僅僅是餘威就足以将他們化作灰燼。
一道青光瞬息而至在離火宮宮主身邊顯出身形,正是同樣被驚動出關的塵和。
“離火長老,發生何事?”
“塵淵的洗禮正進行到一半,但是沒有任何征兆,九天劫雷突至,他居然堕入了魔道。以他現在渡劫期的修為,還身在劫雷中,我等根本無法出手。”離火宮宮主解釋道。
“怎會如此?”塵和根本想不到已經請動太上長老出手還會出現這種岔子,“只有等雷劫結束了。”
“如果塵淵就此死在劫雷中還好,如果他扛過來,我等只怕不是其對手,只有請動大乘期的太上長老出手才能将其鎮壓了。”震雷宮宮主嘆道。
“塵和你讓弟子嚴加防守,離火宮針眼被天雷擊毀,護山大陣有損,務必不能使有心人趁機而入。”離火宮宮主說道。
“是,弟子馬上招辦。”塵和沒有一皺,傳下一道傳音符咒。
九天劫雷一出,各派大能皆有所感。
“這是……魔神出世?難道這将是大亂的初始?”九天劍宮一位恍如石像的老者睜開了雙眼。
“這……只是個引子……”最為神秘的玄宮禁地,一位目盲的老者緩緩淌下血淚。
雷光中,曲桓安招出了裂空槍,長-槍在手,他以一人之力獨抗雷劫。在無數人的驚詫聲中,他攜無匹槍威沖入劫雷中,山峰在他腳下破碎,那滾滾黑雲竟被他刺穿一個大洞。
“轟隆隆——”
天道似有所感,雷雲翻滾,雷威更勝,離火峰在一片雷光中徹底化為焦土。
“他居然挑釁劫雷!”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你們看,他在移動?”突然有人發現了曲桓安怪異的行為。
“他想做什麽?”幾位宮主也不得其解。
曲桓安一面抗擊着天雷之威,一面艱難的移動着。他一手掐訣,槍上瞬間雷光閃爍,一槍-刺出,一條驚雷化作的神龍直撲天際。劫雷受到挑釁,同樣是一條雷龍直撲而下,雙龍狠狠撕咬到一起,電光四射。曲桓安趁此空隙向前飛行,那一大片雷雲也鎖定他緊緊跟随。一路上那些人如潮水般退去,生怕被沾染上一點劫雷就此身殒。
終于曲桓安拖着一身焦黑的傷口來到了乾元峰上空,他彙聚全身力量,榨幹了經脈中的每一絲靈力化作破天一擊。雷雲再次被擊散,但是這次它終于憤怒了,雲層翻滾,醞釀着更大的威力。片刻之後一道拇指粗細的紅色雷電瞬間劈下,它所經之處悄無聲息的劃開了一道道黑色的空間裂縫。
“不好,他一開始就沒想過渡過雷劫!”塵和突然反應過來,大驚之下他就想把曲桓安轟開。三位宮主在他的提醒下也突然想到,瞬間臉色陰沉,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曲桓安落在乾元宮最重要的乾元殿頂部,詭異一笑。在劫雷擊中的瞬間自爆了元嬰。兩兩相加,一股滅絕天地的威勢在乾元峰頂爆發開來,沒有絲毫聲音,但它所過之處一切皆化作塵埃。乾元宮一群人看到這一幕汗毛倒豎,立時遠退。
山腹中,太上長老先前一直不曾出手,如此可怕的威勢在他頭頂上降臨,乾元殿的陣法只是微微亮了一下就被粉碎,山體一點點解體。他此時也什麽都顧不得了,丢下那龐然大物瞬移離開。
就在他離開後下一刻,那龐然大物突然站立起來,仰天長吼一聲,四只巨大的羽翼扇動騰空而起。
“你們看那是什麽?”突然有人驚呼。
那雷劫下正在緩緩消失的乾元峰中突然紅影一閃,飛出一只遮天蓋地的龐大生物,吼聲震天,不少修為低下的弟子被震得心神不穩,雙耳出血。
“六足四翼紅毛無面……”有人哆嗦着嘴唇認出來了,“混沌……是被封印的上古兇獸混沌……”
“天啊,混沌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三位宮主和塵和面色陰沉的都要擰出水來了,沒想到太上長老那裏也出了問題,難道說塵淵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
混沌沒有停留,四翼一振直沖乾元宮護山大陣破開處而去。
“畜生你給我留下!”太上長老一聲怒喝,沒想到他居然被一只畜生和弟子聯合起來耍了,這讓他如何能不憤怒。
他雙手作勢一合攏,納天地規則在其中就要将此地化作一個牢籠将混沌困在其中。但是熟料那山頂上還有一片劫雲未曾散開,居然對太上長老産生了反應,一瞬間雲層擴大,幾道磨盤大的天雷劈開空氣正好擊中他。太上長老阻擋不及,雙手被劈得焦黑。混沌見狀發出一聲嘲笑般的吼聲,迅速沒入天際遠去。
太上長老怒火沖天卻拿它毫無辦法,為避免劫雲的目标徹底變成自己趕緊封住自身修為,那劫雲沒了目标又翻滾了一會兒才徹底散去。
“太上長老您沒事吧?”塵和來到他身邊詢問道。
“我之傷勢無礙,你去聯系各大門派,就說混沌逃出封印襲擊了我宮,為了修真界安危讓他們協助追捕。”太上長老被劈焦的手微微顫抖,還有細微的雷光閃爍,“還有裂空槍也要一并尋回。”
“是。”
“其他幾處安排得如何了?”
“除了還有一個在逃,不過已經掌握行蹤,其他都已處置妥當,只等時機。”
一處幽暗的密林,一個金色眼眸的長發男子躺在樹下。他饒有興趣地說道:“這個氣息是混沌,沒想到它逃出來了,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昆侖山一處巨大的封印下,一雙冰雪般的眸子緩緩睜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果然是後媽,一章解決掉兩個主角,幹得好!!!
☆、三宮聚會
東海散修盟總部,一個密閉的石室內一塊玉牌突然破碎,灑落一地。
一個姿容絕麗的女修有所感應睜開了眼,随即花容失色。她哭喊道:“晨晨!晨晨的命牌怎麽會碎了,怎麽會,是誰對晨晨下手了?”她泣不成聲在腦海中一遍遍搜索着仇家的名字。
“晨晨沒有靈根,為了他的安全我們都已經把他送到凡間了,老天啊,為什麽還是這個結果,為什麽要奪走我們唯一的孩子!”女修癱坐在地,晶瑩的淚水從指縫間間滑落,卻挽不回逝去的生命。
“韻琴,發生什麽了?”
另一間石室走出來一個俊朗的男修,赫然就是鮮少出現的陳爸爸。然而下一瞬間他就如遭雷劈,因為他也看見了那碎了一地的玉牌。
“何人敢對我兒出手!”男修憤怒至極,體內靈力瞬間狂暴起來,一把金色巨劍突然出現在東海小島上空,撕裂蒼穹。
“這是……有大能者出手了……”
島上的修真者看到這異象都驚懼不已,修為不濟者被這股恐怖的劍意壓得瑟瑟發抖,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惹得這大能憤怒,但是這絕對不是他們能摻和的,一些人迅速退走。
“看方向是長老閉關的洞府,只是不知是哪一位長老。”有散修盟的人疑惑道。
“靜林你別沖動,你的傷勢還未完全康複,難道你不想查清楚是誰動了我們的兒子嗎?”陳媽媽文韻琴趕忙阻止他,她不希望在初聞愛子噩耗後又親眼見到自己道侶身死道消。
陳靜林聽到這裏冷靜下來,他還沒有找到兇手,怎可自毀道基。但是心中一股滔天火氣依舊無法發洩:“不管是誰,敢動我兒,便是仙人我也要讓他後悔終生。”
“我們先去看看情況吧,”文韻琴把眼淚擦幹,眼神冰冷,她體內突然湧出一股濃到化不開的魔氣,“看來我魔道沉寂太久,他們是當我這當年的魔女軟弱可欺了。若被我得知是誰下此毒手,我定将他門派血流成河!”
人辦總部,柳如瑾翻看着手中的報告。
“前幾日長白山突現大片怪異黑雲,電閃雷鳴……嗯,這好像是乾元宮那群家夥的地盤吧,難道他們被誰給掀了?”柳如瑾惡意滿滿的猜測到,雖然他猜得相當準。
“你這話他們知道了又要找麻煩了。”楚天雲嘆了一口氣,“我覺得應該和曲桓安他們有關,他才被接走幾天就發生了這種事,說沒關系也難。”
“哎,還要再等幾天,想從那群老古板手中摳出點有用的信息可不容易。”柳如瑾一指頭戳過去戳翻了厚厚一疊資料文件落滿了整個辦公室,他滿不在意的吹吹手指。
“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專職秘書。”楚天雲推推眼鏡。
“我也覺得,幫我泡咖啡收拾東西安排任務,可是我都申請好久了,上面都不給批準,連這點權利都沒有,人生真是太無趣了。”
“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專職秘書只需要專門看管你就可以了。我還有任務,不陪你閑聊了。”
“什麽有任務,這借口太爛了,你的任務一直是我安排的,我還會不知道,回來再聊一會兒嘛!”柳如瑾揮着小手帕挽留道。
乾元宮有人成魔和混沌這件事鬧得太大,衆目睽睽之下根本無法隐瞞。于是他們化被動為主動,邀請修真界各大勢力于乾元宮相商,屆時告知詳細情況。
此消息一傳出修真界無不震驚,畢竟牽涉到二十年前就被封印的上古兇獸混沌,一時間無數人趕至乾元宮想要得知相關細節。如果一只混沌破封,那麽及衆人之力還可以将其重新封印,但是若是其中什麽變故導致其他兇獸的封印也出現這種情況,一起突破封印的話那天下将有大亂,無人可阻。
而此次商讨大會除了混沌一事,還要商讨三宮排名之事。三宮排名乃是修真界正道百年一次的比鬥會,各門各派都會派出年齡三百歲以下,修為不高于渡劫的年輕弟子進行比試,比鬥勝利者除了可以獲得三宮提供的仙草法器等獎品,最重要的還是對三宮的地位進行重新排名。原三宮如果哪一宮失利跌出前三,那麽便不得再以宮為名,将有新晉的門派予以繼承。
上一次三宮排名是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一次,因為就在大家一致認為第一宮會由九天劍宮和乾元宮進行角逐的時候,居然爆出了玄宮這個大冷門。往年玄宮在三宮中實力是最弱的,玄宮不以武力見長,但它的名氣卻是遠遠超過其他兩宮。因為玄宮內都是一些煉丹師,煉器師,靈草師等,甚至還有極為神秘的蔔算一道的大能者,因此雖然武力不濟但在修真界的號召力卻是無人能及的。
而上次三宮排名更為奇葩的是本來戰鬥力最強的九天劍宮居然落到了末尾,差點掉出三宮之外。這之後只要誰提起這件事情九天劍宮的人就黑着臉提劍追殺,而這次排名将是他們洗刷恥辱的最好機會。
一時間風起雲湧,各門各派都派出長老弟子彙聚在乾元宮,成為難得一見的盛景。
乾元宮被毀掉的大陣已經緊急請門中大能出面全部修複,不過這消耗着實不少,再加上重建乾元殿與離火宮的材料,幾大宮主都心疼得心肝兒直顫。但是沒辦法,如果等到其他門派前來看見乾元宮還是那副破破爛爛連護山大陣都被轟掉的樣子只怕就要贻笑天下了。
突然高空之上一艘巨大的九層白玉樓船突然出現,引起所有人的側目。
“這是……是玄宮的白玉樓……”
“聽聞這白玉樓乃是玄宮一代煉器宗師的宮主所煉,當時幾乎耗盡了整整一條日晖礦脈再加上其他諸多寶材方完成此船,千裏之遙也可瞬息而至,可謂是玄宮的鎮宮之寶!”
“你們看那船頭之人莫非是那神秘莫測的玄宮宮主首徒莫子言?”
“我以前曾在玄宮大典上見過他,确實是他本人,沒想到此次是他帶隊,看來他也要參加三宮排名之戰。”
“你們看那邊!”又有人驚呼道。
原來天邊突然劃過一道灰影,停留在乾元宮大陣前,衆人定睛一看這哪裏是什麽灰影,分明就是一柄灰色的巨劍,無比寬闊,九天劍宮一衆人等就立于其上。
“這劍怎麽看着像九天劍宮山門前的那柄石劍?”有人突然覺得很眼熟。
“沒錯,就是那柄石劍,沒想到它真的是一把劍。也許傳聞沒錯,這柄劍乃是九天劍宮開山祖師所留。”
“如此威勢若是一劍掃下我等只怕是難以抵擋。”也有人心有戚戚然開口道,一些人聽後覺得有理,生怕那群劍修一個不小心漏出一絲劍氣将他們誤殺,趕緊退走了。
“為什麽他們可以舒舒服服的坐樓船,我們卻要站在劍上吹冷風,真是不公平!”雙馬尾的紫瓊也來了,她嘟起小嘴不滿道。
“當然是因為他們太弱了,弱不禁風,還是我們厲害,這高空中的罡風還可以助我們淬煉劍體。”一個吊兒郎當的少年得意地說着随即就要解開衣衫來一番實際行動。
“钊鈴兒你個登徒子快把衣服穿上!”紫瓊大急,眼看着少年钊鈴兒已經露出了蜜色的胸膛她趕忙捂住眼睛,羞得耳根都泛起一層薄粉。
“哈哈!”劍上的師兄姐們都笑得前俯後仰,紫瓊和钊鈴兒兩人自打第一次見面就氣場不和争鋒相對。紫瓊脾氣古怪,只有在大師兄和钊鈴兒面前才會吃癟,而钊鈴兒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都是個活潑可愛的少年,也只有在紫瓊面前才會表現得像個地痞流氓。
“我只是用實際行動證明給你看而已。”钊鈴兒面上絲毫不露窘色,鎮定自若的把衣服穿上。
“九天劍宮諸位道友真是同門情深羨煞旁人。”來人面容姣好恍如女子,手持一柄潔白瑩潤的骨扇,長發高束,正是那玄宮莫子言。在不知不覺間他居然操控着白玉樓向九天劍宮衆人靠了過來。
“師妹孩童心性讓莫道友見笑了。”葉漣拱手笑道。
“哪裏哪裏,紫瓊師妹嬌俏可人,這位師弟也是一表人才天資極佳,如此良才女貌怎能不羨煞旁人。”莫子言憂愁的搖搖頭用骨扇輕輕敲了敲眉角,這番姿态若是個女子自然會引得無數男修蜂擁而上為佳人排憂解難,可惜他是個男的。莫子言輕聲嘆息道:“可惜我偌大的玄宮,個個都是死氣沉沉神神叨叨,想尋覓一個可口的師妹來一番花前月下也難如登天啊!”
一群玄宮弟子滿頭黑線,大師兄不要以為你聲音小我們就聽不見!而且當着外人的面怎麽能說這種話,你是要把玄宮的面子都丢盡了嗎?
九天劍宮的一群弟子也是瞬間無語了,我擦,怎麽會有這種奇葩,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偷偷摸摸的,誰會拿出來光明正大的說?!對比之下自家大師兄簡直就好上天了。一群劍宮弟子再一次堅定了抱住大師兄的腿絕不動搖的核心方針理念。
“莫道友果然如傳聞中的風趣幽默,着實難得,實乃玄宮之大幸。”葉漣面不改色依舊笑意盈盈的接下了他的話。劍宮弟子在暗中給自家大師兄豎了個大拇指,大師兄好樣兒的!
你确定這不是在諷刺!玄宮弟子暗自嘀咕。當然不管是不是諷刺,莫子言都很高興的當做誇獎接下了:“多謝誇獎多謝誇獎!子言實在受之有愧啊。既然你我二人一見如故,我們又何必如此生疏。漣兄長我幾歲,我便尊你為兄,漣兄也稱我子言便可,如何?”
“甚好,能結識子言,實乃葉漣之幸事。今日不便多談,改日再與子言相約把酒言歡!”葉漣順水推舟,既然莫子言有意交好他自然也不會推辭。
“好好好!漣兄可別忘記今日之約。”莫子言大聲叫好笑道。
此時乾元宮陣法已為他們開啓,并有一人前來引領,正是塵和。三宮首徒在高空對立,排名戰尚未開始便已火花四濺。
“我宮諸事未盡煩勞諸位久候,塵和在此告罪,希望諸位不要見怪。”
“貴宮事務繁忙,塵和道友現在又暫代宮主之位還親自出來迎接,應該是我們多有叨擾。”葉漣說道。
“多謝葉道友體諒,食住已為各位安排妥當,便請随我來吧。”塵和袖袍一揮,一道青光劃過長空引領兩宮之人穿過大陣,瞬息之後便都不見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
☆、圍捕
重修後的乾元殿,各大勢力之人分坐兩邊,下座為首的是玄宮的火煉長老以及九天劍宮的慕長老,其次才是其他勢力的代表人物,他們的弟子都各立其後。
而上座本應是乾元宮的宮主,但因其閉關未出由塵和代為主持此次大典議會。他只是立于主座旁并未坐下。慕長老摸摸胡子,暗道這小子還算識相沒有坐在那個位置上。
“半個月前我乾元宮一日之內發生了兩件大事,且都是與整個修真界的安穩息息相關的。今天請大家來到這裏,就是要商讨這兩件事。塵和相信在座的各位也都得到了消息,混沌确實破封了!”塵和一句話抛出就像丢入水中的大石,驚起了連綿不絕的波瀾。
“混沌真的出世了,難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又要重演嗎?”
一些人開始騷動起來。
“請大家不必慌張,塵和正是想針對這件事情,請各位前輩各自派出人手,共同圍剿混沌,趁它剛剛出世未造成大劫前将之一舉封印。”塵和安撫道。
“是啊,必須将它封印,不然将有大禍啊。”一個曾被混沌襲擊過得勢力之人驚道。
“哼!”慕長老一聲冷哼,大殿中瞬間安靜下來,衆人都看着這位九天劍宮的長老将會有何種言論。
塵和走下臺來到慕長老面前禮數有加地說道:“慕長老有話請講。”
“那混沌我記得沒錯的話是由你們來看守封印的,現在居然讓它破封,你乾元宮一句原因都不交代就想讓我們出人出力給你當打手,天下可沒這個理兒!”慕長老絲毫不買他的面子直言道。
“請長老息怒,混沌破封并非是我乾元宮看管不力,而是有其他原因,晚輩正要告知。”塵和沒有因為慕長老的話發怒,而是依然溫和有禮地解釋道,“這就牽涉到當日發生的另外一件事了。”
“四年前晚輩師弟塵淵在突破元嬰大圓滿時失蹤,不久之前我們在凡間發現了其蹤跡,将之尋回。但師弟傷勢過重境界掉落,塵和請了三位宮主為師弟護法療傷。”
“乾元宮的那個妖孽,竟然又出現了嗎?”有人竊竊私語道。
“但是誰知中途出了差錯。”塵和的語氣變得十分沉重,“一日師弟突然狂性大發不僅擊傷了三位宮主,還就此堕入魔道,引發了天劫滅魔。”
“堕入魔道!”殿中有人驚呼起來,魔道這兩字在最近幾十年已經很少有人提起,魔道式微,除了一些零星的修魔者已經很少有強勢的魔出現在修真界。這樣一個妖孽如果堕入魔道那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塵淵堕入魔道,葉漣神色微微一動,他認識的那個人道心之堅定不可能入魔,雖然他煞氣滔天,但心中也自有一股正氣凜然。如此看來這其中貓膩極大,只是不知這塵和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接下來便是關鍵,塵淵竟然抱着玉石俱焚之念引動了血色雷劫并以渡劫期修為自爆元嬰,毀掉了我宮鎮壓混沌的封印大陣,那畜生便趁此機會逃了出去,不見蹤影。”
“哈哈哈!人家在凡間呆得好好的,你們一帶回來就走火入魔,還不惜在雷劫中魂飛魄散也要放走混沌,這沒有貓膩誰會信啊,不會是你們自導自演的吧!”塵和一說完,慕長老又開啓了嘲諷模式,他就是看這個小子不順眼,不頂不舒坦。
“慕長老此言過矣,混沌破封對誰都沒有好處,我宮怎會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況且現下最重要之事不是追究責任,而是盡快尋回混沌。塵和已經與各位長老宮主商量過,我宮會派出五名化神強者,十二名元嬰尊者,金丹真人二十五人,金丹以下弟子三百前往搜尋,并一名渡劫初期老祖壓陣。不知各位前輩意下如何,又意欲出動多少人手?”
“居然要出動渡劫期的老祖,真不愧是三宮,大手筆!”
聽聞乾元宮居然要派出一名渡劫老祖在場衆人都甚為吃驚,現在的修真界修為能至渡劫的極為少有,甚至一些小門派的最強者才化神後期,也只有三宮這種超大門派才能說出動老祖就出動。不少人猜測三宮中甚至坐鎮有傳說中的散仙。
“既然你們出動渡劫期,我九天劍宮自然也不能小氣了去。既然出來走一遭,就算上老頭子我吧,正好老頭子很久沒有出過手了,正好活動活動筋骨。”慕長老說道。
“這……慕長老可是渡劫中期啊,而且又是九天劍法天風劍執掌者,威力無匹,他居然要親自出手!”
“另加三化神,八元嬰,十六個金丹,金丹以下一百五十人。”聽着慕長老這種賣大白菜的語氣不少人都是眼皮直跳,雖然九天劍宮出的人數幾乎只有乾元宮的一半,但是要知道那可是實打實的劍修啊,一個當兩個使,真要對上還不知道誰輸誰贏。
“火煉老頭兒你倒是說句話啊,成天煉器煉器被火烤傻了不成?”慕長老唾沫橫飛。
玄宮的火煉長老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開口,直到現在慕長老把火引到他身上才慢慢擡起了眼皮,他說道:“如果你這種人叫不傻,那我寧願傻。”
慕長老被他氣得直跳腳:“成天就這半死不活的樣兒,小心你哪天就得了老年癡呆!”
“那也比你小兒多動症好。”火煉長老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塵和見這兩人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趕忙相勸,他可不希望才建起來的乾元殿又被掀了。
“兩位長老且莫動怒,請以大事為重。晚輩鬥膽詢問火煉長老,玄宮人手如何安排?”
火煉長老悠悠地閉上眼:“一個人不出。”
慕長老騰的一下站起來:“你玄宮窮到拿不出人了啊,要不要我施舍兩個人給你啊!”
火煉長老慢悠悠地等慕長老說完話又才開口:“玄宮不善武力,只出物資。黃級回靈丹回春丹各一千枚,玄級回靈丹回春丹各五百枚,地級清靈丹一百枚。下品靈器五百件,中品靈器一百件,上品靈器二十件。”
衆人發出一片驚呼聲,這才是真正的財大氣粗。
“多謝火煉長老。”塵和自然是滿心歡喜的收下,這樣多的丹藥和靈器也只有玄宮才能拿得出來了。
“切!暴發戶。”慕長老不屑地撇撇嘴沒有反駁,在這方面确實沒有哪個門派比得過玄宮。
“我散修盟也出一名渡劫前期的長老,兩名化神,七名元嬰,金丹十九人,金丹以下兩百人。”散修盟的代長老說道。
而後其他各個勢力門派也都或多或少出了一些人,只是除了兩宮和散修盟再也沒有渡劫期的強者,不過只是這樣已經非常驚人了,足以掃平一些中小型門派。
追捕混沌一事就這樣決定下來,而三宮排名戰則被推到一個月後。到時無論是否追捕到混沌都要如期進行排名戰,因為這排名戰關系到百年開啓一次的五仙嶺秘境。而三宮排名戰的出現真正的原因是為了争奪進入五仙嶺的名額,這才是重中之重。
大典議會結束,各門派勢力都趕緊啓程返回調集人手。而一些小型門派更是開啓大陣封山,生怕混沌找上門來一口把他們都給吞了,一時間修真界人心惶惶。
一個幽深的山澗內,混沌正躲在一個黑暗的洞穴內大口喘息。洞內很潮濕且狹小,它幾乎用盡全力才把自己塞進來,潮濕的岩壁沾濕了它的毛發,一縷一縷和着鮮血,無比狼狽。它只能艱難的蜷縮起來遮蔽自己的身形,躲避那些修真者的追擊。
剛才是它遇見的第五波追擊者,裏面居然有一個渡劫前期的老者,他趁它不備偷偷引爆了一張七品符咒,炸傷了它的腹部和一條腿。連日的追擊讓它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力量去恢複傷口,鮮血炯炯而出,一絲絲混入溪水中。林間一些獸類聞到血腥味慢慢聚集起來,上古兇獸的血肉即便普通的獸類吞下也能為他們開啓修行之路。
“不行,我不能在這樣待下去,不然即使不被那群人抓回去,也會被這些家夥吃掉……”混沌口吐人言,它艱難的動了動,吸收了一些天地靈氣勉強止住血。
靈肉分離二十載,一朝回歸它已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是那自降生開始便被封印的混沌,還是那個有三個好友一對兒活寶父母的人類青年。但是不管究竟是誰,它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死去,它還有事情沒有辦完,那是它付出生命也要做到的事情。它怕自己死去,即使下一頭混沌再生,即使它繼承了自己的記憶,也終究不是自己了。
過度的消耗讓它無法再維持龐大的身軀,它退化成山羊大小,實力大減,但這也正好方便了它隐藏,受傷後氣息減弱,它小心的躲在草叢中慢慢前進,避開了好幾撥人。它要尋到一個絕地,或者前往凡間養傷,但是連日來被追得暈頭轉向它也迷失了方向。
草木漸漸變得稀少,環境也越來越荒涼,肥沃的土地開始變成黑紅色的岩石。
“好驚人的煞氣,這是一處絕地,但是我不能停留在這裏,太危險了。”路已經走到了盡頭,前方是一片懸崖,突兀的就像是被人斬斷一般。崖下是一片黑色迷霧,洶湧翻滾,時不時冒出一絲絲紅色的霧氣,就像是血絲,詭異無比。一只飛鳥突然從高空飛過,沒有任何預兆,它突然墜落下去沒入黑色霧氣中,片刻,一絲紅色霧氣翻滾出來瞬息之間又被卷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不賣萌就沒有回複麽???_(:зゝ∠)_
☆、葬仙界
“這裏……難道是葬仙界!”混沌毛發倒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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