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怎一個慘字了得
完了,被發現了。
蘇時圓整個人都呆住了,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立即先聲奪人道:“吓死人了,你怎麽又無聲無息站在後面。”随後趕緊找了個借口,“我擦擦櫃子,上面太髒了。”說着就要把凳子搬走。
誰知被傅念初伸手阻止了。
“拿下來。”傅念初直接挑明了,臉繃着,說話間帶着不易察覺的愠怒。
“拿什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蘇時圓暗道不妙,面上只得裝傻,內心卻十分慌亂。
傅念初的臉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
蘇時圓縮了縮脖子,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了一個讓她極度震驚的場面。
傅念初猛地直接把櫃子拉倒了!
一聲巨響後,濺起一地灰塵,那都是蘇時圓之前撒的符灰。
随後,沒有貼得太牢靠的黃符居然飄了下來。眼看着符紙打着轉,晃悠悠地落在地上,蘇時圓頓時全身繃緊,頭皮發麻。
傅念初蹲下身,就這麽把黃符撿起來了。符紙在碰到他的手的那一瞬間,就劇烈地抖動起來,下一秒,竟然自燃了,火焰灼燒着他的手指。
因為沒有實體,所以這火焰是直接灼燒着他的魂體,其中痛苦自不必說了,絕不好受。傅念初的臉有些扭曲,待這張黃符燃燒殆盡,他的眼睛都紅了,看向了蘇時圓。
蘇時圓見勢不妙,趕緊轉身往外跑,邊跑邊摸着脖子上的玉佩念出咒語,“。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
話還沒說完,蘇時圓感覺到身後一股壓力襲來,直接被撞飛到了牆上。
“砰”的一聲,蘇時圓正面直直撞上牆,随後順着慣性掉了下來。她倒在地上蜷縮着全身,一摸臉,額頭被撞破皮流出血。鮮血流下來和鼻血彙聚在一起,往下巴流去。除了臉,蘇時圓的肩膀大腿都疼得不行,一時趴在那動彈不得。
傅念初緩緩走過去,拽起蘇時圓的腦袋,讓她的臉對着自己。看見她的臉被血給糊滿了,傅念初還伸出手替她摸去。然而剛抹開,血又蜿蜒着流下來,他的手于是上移,按在蘇時圓破掉的傷口上,持續用力按壓。
“啊……”蘇時圓痛苦閉眼,不由得低吟出聲。
“疼嗎?”傅念初語氣溫柔,随後驟然低沉,帶着兇狠,“真不聽話……你要和傅偉業聯合起來對付我?”
“我說過只要你聽話,一個月過後我會放你走,現在……除非我灰飛煙滅,否則你永遠都擺脫不了我。”
傅念初湊近,嘴附在蘇時圓的耳邊,“我現在非常生氣,該怎麽懲罰你呢?讓我想想。”傅念初語氣一頓,擡起她的下巴,“要不然把你的皮給剝了吧?這應該會很痛吧,但不痛你又怎麽會聽話呢?”
剝皮,這還有活路?
蘇時圓被他的低語吓得全身一顫,側了一下腦袋,心開始激烈打鼓,嘴巴抖動,一時沒說出話來。
“你說好不好?”
又是一抖,蘇時圓心想這回怕是逃不過了,只想趕緊遁走。她忙張開嘴巴,硬着頭皮道:“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
傅念初用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再讓我聽見這句話,我立馬剝了你的皮。”
額頭上的血流下來,糊住了蘇時圓的眼睛,她緩緩眨了下眼,眼神裏顯出懼怕的意味。
“你要是不想被剝皮,就告訴我,你和傅偉業是怎麽聯系上的,你們的計劃是什麽?”
蘇時圓猶豫,一時沒有開口。
傅念初也不是開玩笑的,當即手指甲瘋長,用鋒利的手指甲作刀,插進了蘇時圓的大腿,往上劃開以後,扯着皮往上剝。
“嗚嗚嗚……”蘇時圓趕緊出聲阻止,只是嘴巴仍然被傅念初給捂着,說不清楚話。
傅念初聽見了也并沒有立即停下來,而是往上把皮往上剝了幾厘米才停止,随後松開了捂住她的手。
“說。”
蘇時圓臉都皺成一團,嘴皮也被自己咬破,整個人淌着冷汗,有氣無力地道:“幾天前,傅偉業請來了道士馮經年,明天晚上就動手。”
“說仔細點!”
蘇時圓這會是不敢編瞎話騙他了,只得把事情經過都在他的誘導下一字一句地完全說了出來。
傅念初低頭沉思,難怪這幾天他總覺得力量凝滞,卻不知道為何。就在蘇時圓在院子外撒下符灰之時,他也頓時覺得周圍壓迫得緊。
他卡着蘇時圓的脖子,将她提了起來,逼着她把所有的黃符都扯下來,然後把院外的符灰都處理幹淨,換上普通的木灰。他決定靜待不動,等着傅偉業和馮經年到來。
蘇時圓拖着殘體好不容易按照他的吩咐做完了,忽然想起來什麽,手在兜裏微動,摸到了手機,想冒險偷摸給傅偉業發個短信。
誰知由于看不到界面,蘇時圓一不小心按到了撥號界面。
“2,3……”機械音頓時響起來。蘇時圓臉僵了,看着傅念初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後頸一痛,被手刀砍中了脖子,直接暈了過去。
等蘇時圓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她估摸着這是到了第二天了。這會被扔到了地上,她一動,全身都傳來劇烈的痛感,尤其是大腿處。她低頭望去,褲子已經被撕出一個大洞,一塊皮直接翹起來,耷拉在外面。
蘇時圓抽氣,默默在心裏把傅念初罵了好幾遍,環視四周,沒見到傅念初的身影,手機也不見了,肯定被他給搜走了。正想着,蘇時圓的肚子叫了起來。
昨天晚上就沒吃飯,這會蘇時圓餓得胃都有些痛,但也沒什麽力氣,站起來都費勁,又跌坐回去,不由得悲從心來,眼眶發紅。
就這麽坐了好一會,蘇時圓擡起頭,突然發現傅念初就站在自己前面不遠處冷着臉靜靜地看着她,不知道出現多久了。
蘇時圓也冷下臉忍了一會,當他不存在。不久後,肚子卻又叫了一聲,緊接着開始頻繁地咕咕叫,在安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清楚。蘇時圓面無表情地擡起手,猛地一拳捶向自己的肚子。
沉悶地一聲響,肚子頓時安靜下來。
做完這一近乎自虐的動作後,她往後靠,把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了牆壁上,低着頭一語不發。蘇時圓表面上頗為平靜,其實心裏早已風暴。她不知道傅念初要做什麽,馮經年的符紙都被破壞了,肯定達不到馮經年預想的效果。今晚一到,馮經年來了,若是不敵傅念初的話,蘇時圓恐怕今後不會好過。她苦着臉,心下一片荒涼。
正想得入神,她突然聽到廚房傳來動靜,緊接着,腳步聲靠近,面前出現了一只手。傅念初給她下了一碗面,伸出手,言簡意赅地道:“吃。”
蘇時圓沒料到他會這麽做,但絲毫不領情,轉過頭,緊閉着嘴巴,拒不配合。
傅念初皺眉,把碗往前湊了湊,滾燙的碗沿碰到了蘇時圓的下巴,頓時把她燙得一哆嗦。蘇時圓忙把頭移開,罵罵咧咧道:“你少在這裝好樣,我不吃!”
“不吃?”傅念初放下碗,強硬地單手掰開蘇時圓的嘴,另一只手直接用手抓着面條往蘇時圓嘴裏塞。別看傅念初用手抓就以為面條溫度不高,這剛起鍋的能不燙嗎,只不過他是魂體,感覺不到罷了。
所以面條進嘴的一瞬間,蘇時圓被燙得一聲哭嚎,眼淚唰地就流下來了,含糊不清道:“燙死我了,傅念初!你不是人,嗚嗚嗚……”
傅念初看着蘇時圓滿面血漬和着淚水鼻涕的可憐樣,終于還是停下了手,把碗端起來塞到她懷裏,道:“自己吃!”
蘇時圓眼睛還閉着,忙不疊地接過來,這回她可不敢再拒絕了。抱着碗,她邊吃邊抽氣,鼻涕流下來掉到碗裏也不管,只顧把面往嘴裏塞。
其實蘇時圓已經餓過了,再加上傅念初下得有點多,蘇時圓吃了一半就飽了。但她不敢停下來,怕傅念初又用剛才那麽粗暴的方式逼她吃,只好強行把剩下的面條吃完了。
一吃完,她就開始打起飽嗝來,怎麽壓都壓不住。她連忙捂住嘴,看向傅念初,看他的反應。
傅念初倒是沒什麽反應,看蘇時圓吃完了,就自己去廚房把碗洗了,回來就看到蘇時圓歪着頭,眼睛閉着,似是睡着了。
想了想,他彎下腰,把蘇時圓抱到了床上。
蘇時圓暗地裏撇了撇嘴,不知道傅念初這一系列做法是在打什麽算盤,心裏焦躁地等待着夜晚的來臨。
晚上八點。
蘇家屋子裏燈火通明。馮經年和傅偉業站在院子門口,沒有急着進去。
馮經年皺着眉打量着整個院子,看得出整個院子被濃烈的陰氣包圍。他檢查了一下院子的四個方位,均堆放着符灰。他伸手撚起一搓感受了一下,發現有些不對。
“怎麽了,馮大師?”
“有些不對勁。”
傅偉業聞言頓時有些着急,問道:“怎麽不對了?那今晚還動手嗎?”
馮經年擡起手示意傅偉業不要着急,想了想,自己掏出了四張符,重新點燃了放到了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随後在院外布了一個八卦陣,這陣能夠抑制陰氣的聚集。
他雖然不确定是否是符紙出了問題,但他一向生性謹慎,這會寧願多浪費幾張符紙,多做一手準備,也要盡可能讓自己有更大的把握。
“無妨。”
馮經年倒是沒有推遲動手的時間。主要是根據蘇時圓昨天的話可知,傅念初或許已經有所察覺,這時候就要快速解決。否則猶豫不動手,多些時日,讓他有了更多時間來防備,反倒是不利了。再加上馮經年對自己的能力頗為自信,幾十年的厲鬼他都斬殺過,像傅念初這樣化為厲鬼不到一年的,再怎麽厲害也不及前者。
即使他的師弟告訴過他,傅念初不好對付,但經過蘇時圓的配合,以及前期的一些準備,就是他生性再為謹慎,這回也覺得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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