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汪~ 導盲犬帶崽兒第六天……

金剛芭比狗

秋季到了, 再過一個月就要進冬季的休戰期,新的糧草運進了蠻邦的軍營,随着糧草而來的,還有蠻邦的新兵們。

這些臉上洋溢着笑容的年輕士兵, 還沒有經歷過戰火的摧殘和洗禮, 眼睛裏還帶着張揚與朝氣, 與軍營裏這幫老油條們全然不同。

江雯雯扒在栅欄上伸脖張望, 看着浩浩蕩蕩的新軍駐紮軍營,內心拔涼拔涼的。

寧丹本來就示弱, 如今蠻邦又注入新血,訓練一個冬季,明年戰局怕是更加雪上加霜。

蠻邦入侵寧丹之心昭然若揭, 寧丹本就是一小國,能扛到現在,簡直就是舉全國之力在反抗,若是這個冬季還沒有轉機,明年面對更加龐大的蠻邦大軍,恐怕不是亡國,便是投降賠款、俯首稱臣。

江雯雯焦慮, 寧丹的崛起直接影響着崽崽兒的人生,現在看到蠻邦添兵,她能不焦慮嘛。

飲水槽裏的水被灌滿, 江雯雯等到其他狼喝完水後, 動了動右耳朵, 蹭了下崽崽兒放在頭上的手背,崽崽兒心領神會,站起身, 扶着大狼狗的腦袋往前走。

狼狗擋在身前,崽崽兒便停下腳步,感應着腿邊狼狗改變的方向邁開步伐。

經過三個多月,在江雯雯有意引導下,崽崽兒已經與她配合默契,真實際操作後,江雯雯才發現,導盲犬并不是那麽好當的,她自己理解的動作,還要讓崽崽兒同樣理解,沒有人在旁邊指導,全靠崽崽兒的領悟能力,而且 有些專業的動作,江雯雯也不知曉,只能在摸爬滾打中摸索,還害的崽崽兒猜了好幾次狼尾巴,差點被追殺。

江雯雯:QAQ,崽兒,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也是第一次當狗,業務不熟練啊。

這幾日,秋高氣爽,蠻邦的小股部隊去打了草谷,又抓回來不少邊陲百姓,寧丹的軍隊追殺到葦江水畔,追回了幾個淹死的百姓屍首。

過了葦江,那邊就是蠻邦大本營,寧丹這股小隊敢渡江,便是有去無回,他們只能站在江岸對罵,沮喪地帶着屍首返回。

江雯雯站在水邊,看着頹廢離去的寧丹士兵,心理頗不是滋味兒。

被抓回來的寧丹百姓哭嚎着,有些女子被拉扯着進了帳篷,一些急色的更是就地開始,新兵蛋子彷徨失措,站在原地眼睛都發直,一些興奮地加入其中,一些默默地離開。

人性在這裏,薄如蟬翼,經不起一絲考驗,如臭糞抹在身上,大家都臭,就不會覺得自己臭了,能獨善其身,遠離糞坑的人,少之又少。也許離開的那些新兵裏有,但更多的還是淪陷其中,江雯雯對此不抱任何妄想,哪怕真有那品行高潔的,也不會傻傻的站出來以卵擊石,能做到獨善其身,江雯雯都要稱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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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聲響引起崽崽兒的注意,他站在水裏,好奇的豎起耳朵,江雯雯過去就咬着他的褲腰帶,往更遠處的水域走去。

有些污言穢語,崽崽兒不要聽的好。

到了新水域,江雯雯将棉布裹在爪子上,給崽崽兒擦背,崽崽兒蹲在水裏,挺直身子承受背後推搓的力度,他摸索着水底被沖刷的圓滾滾地石頭,撿起一個、兩個、三個……

就在江雯雯以為他已經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時,崽崽兒突然開口,聲音清脆,非常平靜的說:“妞妞,剛才是不是蠻邦在欺負人?”

江雯雯一愣。

崽崽兒:“就像欺負姐姐一樣,欺負別人。”

崽崽兒低頭,手裏握着兩顆石子,用力地敲擊在一起。

江雯雯聽出,崽崽兒用的是肯定語氣,他不是在詢問自己,而是已經有了答案。

江雯雯的爪子頓住了,崽崽兒也沒有再開口,他手裏的鵝卵石在互相撞擊下,已經傷痕累累,壞掉的鵝卵石被無情地抛棄掉,崽崽兒找到了更大更光滑的,捧在手心,等大狼狗幫他洗好身子和頭發的時候,扶着狼狗回到了岸上。

江雯雯吊來崽崽兒的衣服,崽崽兒摸索着套在身上,衣服也已經洗幹淨,放在正午日頭下,已經半幹了。

她看着表情平靜的崽崽兒,崽崽兒雖然眼睛瞎了,但好歹是十歲的大孩子,關于那方面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崽崽兒能猜到,江雯雯也不意外。

她牽着崽崽兒,坐在一塊平攤的地方,看着在葦江裏撒歡的狼群,今日白狼王帶着它們到水裏玩耍,江雯雯也借此機會給自己和崽崽兒好好搓幹淨身子,随便把身上的虱子給淹死。

洗澡一身輕,江雯雯站在岸邊,将自己甩成滾筒洗衣機,舔着鼻尖上的水珠,眼睛濕潤地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

哦,這胸肌,比之前大了好多,看起來就是一條強壯有力,彪悍兇猛的狗砸。

都是這幾個月,刻苦跟狼群打鬧的結果,她果然成為了一條肌肉狗!

再看看她的臉,江雯雯滿意的點頭,小黑臉頭型标準,眼睛明亮,耳朵挺立,長得還有點眉清目秀,結合自己現在的身材,妥妥一金剛芭比狗。

汪嗚~

江雯雯咧開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堪的笑:o(╥﹏╥)o金剛芭比狗适合生存,弱雞是不配擁有狗生幸福的汪~

白狼王游上岸的時候,就看到小母狗對着水面擺弄她那兩塊胸大肌,一會兒往中間擠,一會兒往兩邊扯,胸毛都被扯亂了,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白狼王低頭看看自己厚實的胸毛,強壯的胸肌被隐藏在毛發下,它有點煩躁,頭一次後悔讓自己引以為傲的胸毛長這麽長,它的胸肌也很漂亮呀。

叼着的大鯉魚啪啪拍打尾巴,甩了狼王一頭水,狼牙煩躁的用力,直接給大鯉魚來個對穿,大鯉魚長大嘴巴,瞬間安靜下來。

江雯雯還在扯着自己的胸,自喜胸肌之發達,充滿了力量感,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一條鯉魚從天而降,啪叽摔在她面前。

鯉魚口吐鮮血,死不瞑目。

江雯雯:哇哦~大鯉魚!好久沒吃了!!!

她舔舔嘴巴,擡頭看到了白狼王站在不遠的地方,嘴角帶血,飄來一股魚腥味兒。

銀白色的背毛因為甩掉水分而微微炸起,冰藍色的眼睛目光溫柔的看着她。

江雯雯:……

她确信自己沒看錯,那是溫柔,很……難以形容。

西伯利亞平原狼大多數以灰白色為主,毛發裏會摻雜鐵鏽色、棕色或者黑色,由于它們是哈士奇的祖先,有些哈士奇在毛色上,還會返祖出紫貂色,這使它們看起來更像狼。

但白狼王的毛發卻偏白,雜色很少,罕見的冰藍色眼睛讓它看上去,更像江雯雯熟悉的哈士奇,沒有那麽可怕,還有點可愛。

江雯雯抽醒自己:狼就是狼,不要被表象迷惑啊汪。

大鯉魚已經氣絕身亡,白狼王眼神示意江雯雯将魚吃掉,江雯雯get到以後,乖乖地将魚叼在嘴裏,邁着歡快地步伐跑去跟崽崽兒分享了。

她一直跟崽崽兒分享白狼王的剩飯,這個舉動并不會激怒白狼王,而且江雯雯覺得,這匹狼雖然很兇殘、很強大,但是對她和崽崽兒還是蠻好的。

長期接觸,讓江雯雯對白狼王的恐懼減少了一些。

有了大鯉魚開頭,江雯雯發現,白狼王開始頻繁的給她送禮物。

今天是田鼠、明天是壁虎、大後天可能就變成兔子、烏龜,甚至還送給她一只奄奄一息的鴿子,那鴿子腿上,還綁着個竹筒。

江雯雯:……

江雯雯激動的甩着尾巴:白狼玩你闖禍了,你把蠻邦傳遞情報的信鴿給殺了!哈哈哈哈~!!!

大狼狗撲上去,搶一般從狼嘴裏奪下信鴿藏在身子底下。

白狼王驚呆,從來沒見過小母狗這麽積極主動過,難道她喜歡吃鴿子?

難怪之前送的獵物她反應平平,是沒有它沒有送鴿子。

白狼王決定,以後就蹲在信鴿必經之路上,守株待鴿!

蠻邦統帥還不知道自己的信鴿喂了狗,苦苦等待了七八天,也不見信鴿返回,他催促人繼續放鴿,勢必要讓對方回應。

信鴿帶着密信,被放飛到天空,蒲扇着翅膀往葦江方向飛去,剛飛出軍營沒多久,就被趴在樹上,守株待鴿的白狼王撲了個正着。

信鴿含淚,卒!

當天晚上,江雯雯的竹筒密信,就增加到了兩個。

竹筒裏的密信她打開看過,但蠻邦的字比阿拉伯文還難認,要不是知道這是字,估計還以為是鬼畫符呢。

江雯雯看的眼暈,但還是珍視地将它們藏起來,興許是什麽不得了的情報也說不定呢。

江雯雯想要謀權篡位的心沒有因為白狼王近日來對她的好而磨滅,反而更加積極地參與到群狼的活動中去。

想要坐穩狼王的位置,決不能單憑一匹狼,狼王身邊圍繞着親信,才能鞏固自己的地位,白狼王身邊就有十多匹狼以它馬首是瞻,在狩獵上,更是與它配合默契。

親密無間的戰友情絕對是捍衛自己地位,不可或缺的關系網。

江雯雯想要推翻白狼王,還得需要拉攏其他狼族的支持。

于是,她将目标放在了那些四月份出生,五六個月大的狼崽子身上。

這些幼崽在狼群的社會地位剛剛分化,但還處在被保護的階段,沒有完全進入到狼群社會中明确自己的位置,正是最容易拉攏的對象。

而且這個階段的狼崽,母狼也會放寬管束,讓它們自由玩耍,不會像剛出生不久那兒會,被集中撫養,母狼誰都不讓靠近。

江雯雯對付幼崽最拿手,當天就用幹草團了個球,跑到小狼崽群邊上玩起來。

草球并不是很圓,但也足夠在地上翻滾,江雯雯特意弄了個大的,在小狼崽子們面前一會兒對着草球撲咬嗷嗷嗷,一會兒将草球抛上半空用腦袋頂,整條狗累的呼哧帶喘,再看小狼崽,一個個睜大眼睛緊緊盯着草球,興致勃勃的甩尾巴,耳朵都支棱起來了,眼睛裏布靈布靈閃着驚奇的光。

江雯雯驕傲:哼哼,就沒有我撸不了的崽兒。

草球滾過來,狼崽子們的小腦袋就跟着轉過來。

草球滾過去,狼崽子們的小腦袋又跟着轉過去。

終于,有幾只狼崽子忍不住了,起身小心翼翼的靠近大狼狗,蹲在旁邊看狼狗雜耍。

看守狼崽的母狼看過來,發現它們并沒有涉及危險——江雯雯在它們眼中就是乖巧、順從的戰五渣,沒有威脅小狼崽的本事。

江雯雯:這就是茍王的實力!

吸引到了小崽子,江雯雯更不敢放松,耍球耍的更起勁兒了。

狼崽子們:哇哦~~哇哦w(Д)w哇哦~~好好玩,沒見過,怪狗狗繼續、繼續、不要停!

江雯雯累癱了,看着身邊五只小狼崽兒,伸着舌頭喘着氣:你們別看着啊,過來跟我玩啊。

草球滾到小狼崽子身邊,一只狼崽子伸出爪拍了一下,草球被撞飛,這一現象瞬間激起了狼崽們的狩獵欲-望,滾走的草球如同逃走的獵物,狼崽子們撲過去一陣撕咬,草球支離破碎,留了一地草屑。

狼崽子們呸呸呸地吐草梗,看着江雯雯的眼神裏仿佛再說“好難吃,但好玩耶,還要玩!”

江雯雯:……

行吧,拆家的毛病是祖傳的,不過是個球,撕碎了重做就是了。

于是,江雯雯用二十個草球,換來了跟五只狼崽子的友情。

狗爪子都搓破皮了嗚嗚嗚。

江雯雯為五只狼崽子起名字:大狼、二狼、三狼、四狼、五狼……,如果以後還有加入的,就繼續六狼、七狼、八狼……。

有了名字,叫法上就會出現變化,嚎叫的長短、間隔、高低、輕重都可以組成獨特的發音,讓被叫的狼明确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代號,自己的名字。

江雯雯又用了三天,讓每一只小狼都熟悉自己的名字,玩耍就愉快地開始了。

進入休戰期後,狼群的飲食便不能再用寧丹戰士的血肉添補,活動量也急速下降,長此以往會影響狼群的活力與戰鬥性,所以蠻邦将整個後山圍起來,成了新的狼窩——一只巨大的,能夠讓狼群撒歡,也能讓它們狩獵的狼窩。

每天,蠻邦會将狼放出去溜達兩個時辰,再讓白狼王将它們帶回來。

狼窩周圍有士兵把守,防止狼群逃跑,也防止奸細進入。

總之,江雯雯想要帶崽兒趁機逃走是不可能的。

江雯雯:絕望!

放風的時間是跟小夥伴促進感情的重要時刻,江雯雯憑着自己的人類大腦和做貓的經驗,成功在小夥伴們面前展露了幾手,很快贏來小夥伴欽佩地目光,成功在小團體中占據了小頭領的位置。

在她的帶領下,小狼崽子們也非常快速的接受了崽崽兒這一區別巨大的小夥伴,因為崽崽兒戰鬥力太渣,小狼崽們對他更是貼心照顧,關愛有加,這是狼群裏的傳統,照顧老弱病殘,撫養它們,老狼不會被驅逐,反而會受到狼群的尊敬,小狼殘疾也不會被抛棄,依舊會好好撫養它們長大。

狼群等級分明、分工明确、殘暴貪婪、狡猾奸詐,但它們同樣團結友愛,忠貞不渝。

崽崽兒被小狼崽們當成身有殘疾,得了脫毛病的虛弱狼崽,它們沒有嘲笑他、排擠他,反而處處維護,處處照顧,得到點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叼回來跟崽崽兒分享。

江雯雯看得好欣慰啊,崽崽兒終于有小夥伴了。

蘇子言也好開心,被毛團子圍繞的感覺真的很爽,雖然是狼崽子,但是他能感覺到這些小狼對他的親昵與維護。

這讓過早遭遇人間凄慘的蘇子言,久違地感受到了群體生活的安心與舒适。

依賴很快在雙方之間産生,并且是雙向奔赴。

蠻邦士兵看到蘇子言與小狼崽相處融洽,也十分訝然,但他們并沒有把這放在心上,只當做是一個有趣的現象,軍中無聊時,還會被扒拉出來當做一個趣談。

在他們眼中,那是一個瞎了眼的孩子,另一個是茍茍嗖嗖,被狼群吓破膽的狗,誰會在乎這樣的兩個家夥,全都等着看狼王啥時候養膩了,直接扔給狼群加餐。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一天夜裏,江雯雯被五只小狼崽給拱醒了,它們圍着她嗚啊嗚啊的低叫着,催促江雯雯跟着它們走。

江雯雯回頭看了眼熟睡的崽崽兒,又看了眼守在旁邊的白狼王,确定崽崽兒一時半會沒有問題後,便悄悄跟在狼崽們的身後,狗狗祟祟地離開了狼群大本營,鑽過它們以前玩耍時挖出來的狗洞,鑽進了樹林中。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将樹影印在路上,是個并不适合做壞事的夜晚。

她跟着狼崽兒們鑽進某處密林,遠遠地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随着距離靠近,那血腥味兒越發濃郁,等到拐進一個樹洞,她竟然看到一個穿着夜行衣的人躺在裏面,傳出虛弱的呼吸。

江雯雯擡頭看看桌面大的月亮,再看看樹洞裏也奄奄一息的夜行人:=。=……,就說今晚不适合幹壞事。

小狼崽們蹦蹦跳跳地鑽進樹洞,扯着那個可憐人的衣服,伸着舌頭晃着尾巴看江雯雯——動作全都是跟江雯雯學的,越來越狗模狗樣了。

小狼狗嗚嗚嗷嗷地叫:“嗚嗷嗷~”老大,我們發現大獵物啦,快來吃呀~

江雯雯:=。=……

雖然很感動啦,大晚上專門跑回去叫她過來一起吃,但是你們老大不吃人肉啊(捂臉)。

五狼忍不住低頭舔了一口人血,砸吧着嘴偷窺大狼狗,雖然都是半大狼崽子,但是階級已經烙印在它們的血脈裏,老大沒動嘴之前,它偷吃的行為就是對老大地位的挑釁,然而狼崽子還小,控制不住自己啦,嘴饞就想舔一口,又害怕老大發飙。

這點小動作都落入江雯雯眼中,她并沒有無視這種情況,而是沖過去将老五摁在地上一頓暴打,她下爪有輕重,重點是吓唬吓唬老五,讓它知道自己不能挑釁自己的地位,如果她現在不給出反應,那麽其他四只狼崽也會嘗試挑釁她,到時候她狗威蕩然無存,還怎麽帶領小狼崽子們日後圖謀整個狼群。

老五嗚嗚咽咽地抱頭趴在地上,被大狗揍屁股,屁股很有彈性,一爪子拍下去還帶回彈的,小尾巴緊緊貼在兩股之間顫顫發抖。

其他狼崽子眼含驚恐地後退,躲在黑衣人身後,露出一雙雙發光的小眼睛,害怕地看着狂拍狼屁股的大狼狗,嗚嗚地想:老大平時那麽乖巧,為什麽打起狼來這麽恐怖,乖巧都是假象,假象QAQ。

最後,扇小屁股的狗爪子在老五抱住江雯雯的腿,哇哇大哭下,才停住。

五狼抽抽噎噎地鑽到大狼狗的爪下,翻出肚皮軟軟糯糯地對大狼狗撒嬌,淚珠子還挂在眼圈周圍,卻在努力表現出自己乖巧、懂事、聽話的小模樣。

江雯雯心一軟,撸了一把狼頭,将小崽子叼起來,用行動表示:看在你這麽聽話乖巧萌噠噠地份兒上,我原諒你了。

五狼歡天喜地甩尾巴:謝謝老大,老大最好了,嘤QAQ。

大二三四狼也甩着尾巴圍着江雯雯讨好賣乖:老大威武,誓死追随老大嗷嗷!

五狼紮進狼崽兒堆裏拼命往江雯雯身邊擠,嗷嗷叫着:滾開啊,老大是我的,老大最疼我,老大,嗷嗷嗷老大~~~

大二三四狼一起尥蹶子後踢:走你。

五狼翻滾出去,躺在地上凄凄慘慘、委委屈屈地哭起來。

江雯雯并沒有管狼崽子們的玩鬧(?),她走到黑衣人身邊,嗅了嗅他的味道,陌生的幹淨味道伴随着血腥味鑽進她的狗鼻子裏,狗鼻子兩側的氣翼将複雜的味道一一分解成輕易能夠讀懂的訊息。

這個人類聞起來很年輕,應該不超過二十歲,最後一頓飯吃的是白面餅夾烤肉——喲呵,幹壞事都不忘帶好吃的。臀部位置有股屎味兒,應該在一個時辰前排洩過,他傷口上有蠻邦統帥的氣息。

江雯雯一愣,卧槽難道這人不是幹壞事去了,是暗殺蠻邦統帥去了!?

她激動的翻過黑衣人的身體,摘掉他的面罩,入目是一張俊秀中帶着點稚氣的臉,黑色的頭發從包頭巾裏露出來,江雯雯顫抖着狗爪子扒開他的眼皮,從內側一角看到了一點點黑。

他是個寧丹人!!!

卧槽這不會是寧丹軍人來夜探敵營吧。

江雯雯瞬間慌爪,在黑衣小帥哥身上到處拍打:你可不能死啊,你得活着,我手裏有情報,兩個情報,只要你活着我全給你!

江雯雯急的嗷嗷叫,爪子一掌拍在黑衣小帥哥的傷口上,爪下的身體頓時一顫,黑衣小帥哥張開嘴:“我草你媽誰他娘地拍老子傷口蠻邦癟犢子玩意慣會使陰招要殺要剮給老子來個痛快拍你媽地拍哎我操。”

江雯雯:⊙⊙!

這熟悉的口吐芬芳,簡直讓江雯雯畢生難忘。

江雯雯激動:老鐵,我記得你,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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