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汪~ 導盲犬帶崽兒第九天……

寧丹終于支棱起來了

“嗷嗚嗚, 汪汪……”

江雯雯連踢帶踹,在她猛烈地反抗下,終于掙脫白狼王,一路往狼窩狂奔, 鑽進崽崽兒懷裏就不出來了。

崽崽兒摸着她的頭:“怎麽了, 妞妞?”

江雯雯嗚嗚了兩聲, 看着白狼王也鑽進了狼窩, 遠遠的往她這邊看來。

它并沒有過來,凝望了許久, 往自己屬下那一堆走去,趴在了它們身邊,幾頭公狼一起蹭蹭臉, 仿佛在交流着什麽,江雯雯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變成了好幾個。

江雯雯:幸虧不是繁衍季,否則白狼王根本不會這麽溫和。

但是明年開春,若是白狼王還是對她這麽感興趣,那狼群真的不能再呆了。

江雯雯煩躁地想,将腦袋放在崽崽兒的掌心。

蠻邦士兵中午過來投喂,少量的雜七雜八的肉, 狼群吃不飽,便被放出去山林江水裏打獵,蘇君帶來了米糊和一些新鮮的青菜, 崽崽兒最近的便秘情況都轉好了很多。

半夜的時候, 江雯雯睡的迷迷糊糊時, 感覺自己被叼着後脖子往外拽,等她被弄醒時,整條狗都被壓在白狼王身下。

江雯雯驚醒, 翻身就想起來,但白狼王死沉死沉的,壓在她身上就不下來,前腿還死死地抱着她的脖子,不管她怎麽掙紮,都不松開。

江雯雯氣得想咬狼,又怕自己激怒白狼王遭到報複,只能在下面嗷嗷滴叫,發洩自己的憤怒。

嗷嗷滴狗叫聲吵醒了狼群,崽崽兒驚慌失措的奔着聲音的方向爬來:“妞妞,妞妞?你怎麽了?你在哪兒?”

五只小狼崽也跑過來,它們忌憚白狼王,只敢圍着它們急得團團轉。

“嗷嗚嗷嗚。”不要欺負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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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放開老大啦,求求你。

小狼崽們急得沖着白狼王嗷嗷叫,第一次對狼群首領發出了驅逐的聲音。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江雯雯感動壞了,真沒想到這幫小狼崽子為了她,連狼王都敢對上,哪怕四條腿抖成篩子,尾巴夾在屁股後面,眼角還泛着淚花。

崽崽兒也摸索到了身邊,他意識到了什麽,使勁的吸着鼻子,沒有聞到血腥味,提着的心才放下一半,他試探地喊着:“妞妞,過來?”

江雯雯落淚:我過不去啊,我被大白狼壓住了QAQ。

大狼狗看着大白狼,大白狼無辜地回望她,雙方對視間,白狼王突然把腦袋枕在大狼狗的脖子上,用行動證明“我不想幹什麽,我就想摟着你睡一覺。”

白狼王讨好地在江雯雯耳邊哼唧,兩只前爪也緊緊抱着她,身體也很老實,那神态就跟一條求安慰、求抱抱的狗狗一模一樣。

江雯雯無力地嘆了口氣,任命地趴在地上,任憑白狼王抱着。

得,她就當自己養了一條粘人的狗。

江雯雯伸出一只爪子放在了崽崽兒身上,崽崽兒立刻握住,狗爪溫暖,一下子撫平了崽崽兒擔憂的內心。

有一張真皮狼攤蓋在身上,沉重的負擔成了催眠的催化劑,江雯雯覺得自己好困,突來的困意讓她的狗眼皮越來越重,很快便陷入了黑暗中。

她做了個夢。

夢裏是一間溫暖的小屋,屋子雖小,五髒俱全,一面牆是特制的寫字板,上面用紅筆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标題加粗加大,寫着醒目的四個字:養崽計劃。

江雯雯竟然還在上面看到了“狗的近視程度與動态視力的最遠範圍”“貓科動物的習性”“灰鹦鹉的智商”等幾個知識要點。

江雯雯還看到了屋子裏有一個豪華大冰箱,她打開冰箱門,裏面塞滿了密密麻麻的食物,全都是她愛吃的。

江雯雯艱難地舔舔嘴唇,關上了冰箱門。

“你在幹什麽?”

一聲尖叫從屋子裏傳來,江雯雯吓了一跳,往客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背影挺拔的男人背對着她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卷試題,旁邊一個怪模怪樣的動物在猛戳他的頭,那聲尖叫就是這個小怪物發出來的。

小怪物毛茸茸地還挺可愛,但是戳人的架勢格外兇悍:“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我要你何用,這麽簡單的題你都答不上來,我給你做的複習都白費了,白費了!”

男人深吸口氣,說:“這題真的太難了,我怎麽會知道近十年滅絕的鳥類有哪些?還有,鬣狗為什麽不是犬科,它跟貓有什麽關系!?”

小怪物尖叫:“你不要找借口,你就是苯,這麽簡單的分類都不會做,要不是你笨,我女兒怎麽會被推進這麽殘酷的世界裏!這個世界明明應該在最後才會出現。啊,氣死我了,都是因為你考了鴨蛋,乖女兒才會被投入到戰亂世界。”

男人扶額,小怪物還在戳他的頭,恨鐵不成鋼地訓:“你不是很厲害嘛,你那麽牛逼,為什麽考試考零蛋。是你害了我的寶貝女兒!你要是考一百分,我女兒就能躺着過任務了。”

男人痛苦地捂住臉,聲音疲憊地說:“要是考槍-械,我絕對考滿分。”

小怪物震驚地捂住嘴,聲音突然放輕放緩,帶着小心翼翼地說:“不可以在養崽系統面前提-槍,這是違規的,我會把這一段删掉。”

小怪物伸出手戳進自己的耳朵,拉出一串膠片,拿起剪刀咔嚓咔嚓把剛才那段給剪掉,放進煙灰缸裏給燒了。

江雯雯:“……”

男人:“……”

小怪物呼出一口氣,露出安心的笑容:“毀滅證據,這下安心了。”

它看向男人又變成一張嚴肅的臉,從身體裏掏出一摞書直接拍在男人面前,嚴肅道:“《動物醫學》、《動物大百科》、《動物疫病》、《哺乳類動物的起源》、《飛禽走獸》……,休息時間有限,你要盡快熟讀這些專業書,争取下一個世界,給我的乖女兒考上一個輕松的世界。”

小怪物說到這裏,心酸地哭出來:“嗚嗚嗚,我千挑萬選選中的女兒,我考了全校第一名才有的優先選擇權,全被你這個人類給毀了QAQ,你要負責,給我背!!!”

男人看着面前比他半個身子還高的書堆,冷汗劃下鬓角,他深吸一口氣,拿起最上面的百科全書啃起來。

小怪物擦擦眼淚,拍着男人說:“好好背,不懂的問我。”

男人立刻把書湊過去,指着一條問:“蝙蝠是哺乳動物還是飛禽?”

小怪物:“……”

小怪物一巴掌抽過去:“這麽簡單的問題你也問,我閨女攤上你這人生全完了,哇嗚嗚嗚,哇啊啊啊!”

小怪物大哭,撒潑打滾的哭,它的命好苦啊,它怎麽就攤上這種事兒了,它沒法畢業了,嗚嗚嗚QAQ。

男人嘆了一口氣,起身抱起小怪物,拍着它的背哄起來。

江雯雯這才發現,男人有一米八多,大長腿,小翹臀,是能讓人流口水的身材。

她聽了半天,隐約覺得這些信息很重要,可還是聽得糊塗,她往前一步,想要聽得更清楚,就在這時,男人突然轉過臉,周圍發出刺眼的白光,瞬間将男人和整個房間籠罩起來,江雯雯還沒來得及看清男人的臉,便被推出了夢中。

江雯雯驚醒過來,視線慢慢恢複,看到大白狼的腦袋枕在自己臉上,她眨了眨眼,突然,視網膜上慢慢浮現出一行熟悉的字體。

【葦江上燃起了火海,空氣中充斥着烤肉的味道,蘇子言被捂着嘴,橫在他面前的槍尖上挂滿了血碴,他無力反抗,只能任由身後人将他擄走……】

江雯雯:⊙⊙!

卧槽!

發生了啥!?

江雯雯心口狂跳,不可置信的看着睡的舌頭都吐出來的大白狼。

江雯雯從第一個世界就知道,系統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爵爺身上,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剛醒來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接收到系統的提示。

江雯雯猜測,若是系統還在爵爺身上,那爵爺很有可能跟着她一起來到這裏。

她一直盤算着,等回到寧丹以後,就去街頭碰碰運氣,看看有哪只狗有可能是爵爺,她相信系統一定會讓她和爵爺相遇的。

然而……

這怎麽可能呢……

物種都不一樣了啊!!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睡得舌頭都吐出來的大白狼,江雯雯捂臉抽噎:性格都變了,打死她,她也猜不到這是曾經高冷霸總的爵爺啊,這就一粘人狗……不,粘狗狼!

江雯雯裂開了。

“嗷嗚嗚。”大白狼睡得四肢顫抖,腦袋親昵地蹭了蹭江雯雯的臉,不知道做了什麽美夢,在大狼狗耳邊愉快地哼唧。

江雯雯:……

她擡起頭,貼上大白狼的額頭,真的是爵爺嗎?

性格不一樣了,物種也跟自己不同,但系統不會出錯,銀白色的毛發、冰藍色的眼睛,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

哪兒有那麽多巧合,這恐怕是爵爺的特征呢。

毛發、眼色、系統,江雯雯不相信這麽多相同的特征會是個巧合。

江雯雯激動的狗爪子都發抖了,她撸了一把狼頭,用力到将白狼王的眼皮都給撸上去了,露出兩個大眼白,還有被扯的向上的狼嘴。

江雯雯鼻子發酸,拍地給了白狼王一巴掌,将白狼王拍醒,大白狼懵逼地看向江雯雯,不明白自己咋又挨打了。

那一爪并不痛,白狼王歪着頭,等着大狼狗下一部動作,是将它踹下去,還是張嘴咬它?

白狼王打定主意,不管是踹它,還是咬它,它是絕對不會從小母狗身上離開的。

狼王要有狼王的面子,它一定會跟小母狗力争到底!

江雯雯緊張地握緊爪子,盯着白狼王那雙冰藍色漂亮的眼睛,張嘴:“喵喵?”

名字是一段獨特的發音,發聲的長短、高低、氣音,将它與其他叫聲區分開,江雯雯叫出爵爺獨有的發音,緊張地觀察着白狼王的反應。

喵語叫出,白狼王瞬間支棱起耳朵,擡頭驚訝地看着江雯雯,眼睛裏透出一種疑惑、迷茫,江雯雯緊接着又叫了一聲:“喵喵?”

這一次,白狼王看了她許久,突然低下頭狠狠舔了一口她的腦袋,兩只前爪抱着她的腦袋,将她臉上的每一塊毛發都梳理幹淨。

江雯雯瞬間就哭了:嗚嗚嗚,是爵爺,一定是爵爺,洗臉的節奏都一樣QAQ。

突來的喜悅讓狗砸直接瘋了,抱住白狼王一陣狂撸,吓得周圍狼小弟小妹驚恐極了,有幾匹狼試探地走過去,還以為大狼狗在挑釁狼王的地位,結果被白狼王一個眼神給吓回去了。

白狼王雖然也是懵逼的,但是心裏那個爽啊,小母狗啥時候對自己這麽熱情過,雖然頭皮被撸的發疼,但還是好爽,開心,太開心了,開心的都不想結束了。

江雯雯激動地舔着白狼王,白狼王熱情奔放地回舔,兩只猩紅地大舌頭在嘴外邊瘋狂互卷。

“汪汪汪~”江雯雯抱住白狼王痛苦。

感謝系統把她男人給帶過來了!!!

蠻邦士兵最近發現,那條茍命活着,卑微弱小的狼青犬,突然跟白狼王膩味在一起了,那股膩味勁兒,空氣裏都散發着粉紅色泡泡。

他們擡頭看看遠處結冰的江面,再看看狼窩裏吃個飯都要在一個桶裏的兩只:春天還沒到呢,怎麽關系就突飛猛進了?

白狼王從桶裏給大狼狗叼出一塊肉,喂到嘴邊,看着大狼狗吃完,還給她舔舔嘴巴,它擡起頭,看了看旁邊的人類崽崽,低下頭去又叼起了一塊肉,塞到了崽崽兒嘴邊。

蠻邦士兵:……

這一家三口的既視感。

江雯雯這個舒坦啊,所有的擔心統統飛走了,整條狗從裏到外的輕松。

此時,她終于有時間琢磨系統給出的提示。

根據提示,葦江即将會有一場大火,崽崽兒會被人擄走,這讓江雯雯不敢讓崽崽兒離開身邊一步,哪怕蘇君過來找崽崽兒,自己也必須跟着,不再像之前一樣給姐弟倆私人空間。

這裏的冬天來的又猛又兇,前幾天還吹着秋風,轉眼間便大雪紛飛,江面結冰。

晚上的時候,白狼王與大狼狗将崽崽兒圍在中間,蘇君給崽崽兒弄來了一身棉衣,狼群靠在一起彼此取暖,林間已經抓不到多少獵物,蠻邦開始在食物中添加麥糊。

狼是純食肉動物,食物充足下是絕對不碰除了肉以外的東西的,頭幾天狼群還能忍耐,麥糊只有江雯雯和崽崽兒吃,等到第五天,小狼崽們先頂不住了,跑過來貼着江雯雯的身子,吸溜着麥糊。再一天,成年狼也開始舔吃麥糊。

崽崽兒的棉鞋很大,根本套不住他的小腳,一天夜裏睡得太沉,鞋掉了,寒風吹壞了他的小腳趾,江雯雯心疼壞了,蘇君來的時候,特意将崽崽兒的腳叼起來給她看,崽崽兒還想藏,但根本撕扯不過大狼狗。

崽崽兒不好意思地捂着腳說:“過幾天就好了,姐姐無需擔心。”

江雯雯急:“汪汪汪!”怎麽能不擔心,凍掉了怎麽辦!

當天晚上,江雯雯半夜醒來上廁所,習慣性地舔舔崽崽兒和白狼王的時候,突然發現,白狼王竟然把崽崽兒受傷的那只小腳含在了嘴巴裏。

江雯雯:……

爵爺這是怕崽崽兒再凍傷,想出來的取暖方法嗎(捂臉)。

她是真佩服,怎麽想出的這招。

看着崽崽兒被含的,都被洗白白的小腳,江雯雯短時間內,拒絕跟白狼王互卷行為。

冬季裏萬物寂靜,軍營都顯得蕭條了許多,江雯雯又成功帶崽茍了一個月。

她這一個月裏,始終留意着葦江動靜,葦江上燃起了火海,葦江江水湍急,浮油引火恐怕還沒連起來,就被江水沖跑了,能連成火海的,只有在江面結冰的時候,冰面上灑上火油,才能點燃。

江雯雯半夜起夜的時候,都要跑江邊晃悠一圈,這天夜裏,終于讓她捕捉到了蛛絲馬跡。

江對岸吹來的風中,夾雜着幾縷人類的氣味兒,其中有一縷,還是她無比熟悉的。

小嘴炮肯定帶着人在江對面弄什麽呢,甚至仔細嗅,還能味道淡淡的火油味兒。

江雯雯心中狂跳,寧丹這是要反撲了嗎?

卧槽趕緊的。

激動的小狗爪已經按奈不住了,江雯雯往身後的狼窩看了一眼,突然擡爪踩上冰面,往江對面跑去。

腳掌貼在寒冰上,別提多刺骨了,江雯雯咬着牙,跳着腳,一路連跑帶滑地越過了江面。

她重新踩在泥土地上,匍匐在地,慢慢往氣味兒傳來的地方潛行。

空氣中火油的味道越來越濃,人聲也漸漸傳來,她聽到了小嘴炮的聲音,聲音壓得很低,但是依舊沒有逃過她的狗耳朵。

小嘴炮郁寒跟身邊一個年齡也不太大的寧丹将領說:“你有幾成把握事成?咱麽這可是去捅馬蜂窩,若是捅砸了,你這身皮都得被扒下來。”

那小将軍好像還沒到變聲期,聲音細細的,自信滿滿道:“六成把握,你要是把這條江岸線布置好,我能有八成。”

郁寒倒吸一口涼氣:“六成你就敢出兵?武芸風你瘋了?”

被叫武芸風的小将輕笑:“你別怕啊,沖前面的是我,我保護你。”

郁寒:“我這是怕嗎我怕個屁,我就是怕你搞砸了。武芸風,寧丹經不起折騰了,損耗一點兵力都是天塌下來的大事情。”

武芸風沉默,望向了江雯雯藏身的地方,“富貴險中求,戰場也如此,常規戰役寧丹早就沒勝算,不劍走偏鋒,開春就等着蠻邦渡江掃平我們吧。話說今兒晚真冷啊,我們炖鍋狗肉湯吧。”

郁寒茫然:“哪兒來的狗肉?”

江雯雯大驚,蹭的一下竄出去猛蹽。

然,那小将空中幾個起落便從後邊擒住她,抓住她的後脖皮給提溜起來,江雯雯慘叫掙紮,竟然沒震動那只小手,小将還掂量了下她的重量,哈哈笑道:“夠肥,夠大,夠我吃的了。”

江雯雯渾身惡寒,沖着郁寒嗷嗷叫:“汪汪汪!”小嘴炮快救我!

郁寒追上來,看到武芸風手裏的狗,一下子認出來了,趕緊上前抱住狗腰往外扯,嘴裏急道:“快松開,快松開,這是我的救命恩狗,你快把爪子松開!”

武芸風驚訝地松了手,看着郁寒抱着大狗又是揉脖子,又是關切的樣子,好奇地蹲在大狗面前,戳着它的頭問:“這就是你說的那條狗?它不是在蠻邦那邊嘛,怎麽跑這兒來了?”

郁寒搖頭:“我也不清楚,估計蠻邦那邊夥食不好,餓着了,偷跑過來的?”

江雯雯撇了他一眼:你才餓地偷跑呢,我每天都吃得飽飽的。

武芸風眯着眼睛打量江雯雯,突然伸出手攤在她面前:“爪。”

江雯雯眯眼,那只手白白淨淨,掌紋清晰,五指修長,是只很漂亮的手。

郁寒見狀搖頭笑道:“妞妞就是條看家犬,哪兒會這些技……能……”

郁寒閉嘴,看着狗爪子利索地放在武芸風掌心。

武芸風挑眉:“還挺聽話,還會什麽?打滾、裝死、卧倒?”

江雯雯輕蔑地冷哼一聲。

郁寒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出現了。

武芸風眯起眼,盯着大狼狗,話确實對郁寒說道:“你之前說那份情報是這條狗給你的?它的主人被困在蠻邦軍營?”

郁寒點頭:“對啊。”

武芸風:“那你說,這條狗會不會幫我們給它主人送情報呢,若是有人內部配合,我便有九成把握。”

江雯雯耳朵瞬間支棱起來。

郁寒猶豫道:“倒是可行,但那姑娘本就處境艱難,若是此事暴露,豈不是害她連性命都丢了?”

江雯雯瞬間把耳朵放下來:不可,不可,冒險的事兒姐姐不做。

武芸風都被這條狗逗笑了,揉着狗頭說:“那便想個不被發現的法子。咱們軍中前段時間不是運來一堆巴豆嘛,用作寒邪食積、惡瘡疥癬什麽的,我讓軍醫磨了不少巴豆粉,讓這狗給它主人帶回幾包去,找機會下到水裏去,這批巴豆粉我可是讓軍醫加了牽牛子的,藥效翻倍,我看到時候,他們漏着shi怎麽跟我們打。”

江雯雯:奪筍啊這人,幹事兒咋這麽漂亮呢。

蠻邦那邊也有巴豆粉,要是被發現了,完全可以說自己是寒天擠食通便用,就算懲罰,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江雯雯支棱起耳朵,同意了。

武芸風見那對毛茸茸的大耳朵,哈哈一笑,讓身邊的兵趕緊回營那幾包強效巴豆粉過來。

武芸風在巴豆粉的紙包上還畫了三個花朵,也不知道在搞什麽,用繩子綁在了大狼狗的屁股後面,大尾巴一蓋,遮的嚴嚴實實。

武芸風拍着手說:“剩下的,就看那位姑娘夠不夠聰明。”

江雯雯帶着三個小花朵的疑惑,連夜滑冰回了狼窩,剛躺下,就被白狼王伸爪摟了過來,冰藍色的狼眼詢問地看着她,江雯雯湊過去舔了舔它的嘴,膩歪了一會兒便趴在它身上睡着了。

第二天,蘇君來看崽崽兒的時候,江雯雯趁着沒人,趕緊将藥包塞到蘇君手裏。

蘇君一愣,看着手心的藥包,大狼狗伸出一爪拍了下畫着三個小花朵的地方。

江雯雯:姐姐,這裏有啞謎。

姐姐看了那三花朵,呼吸一窒,迅速将藥包藏起來,她疑惑地看着大狼狗,想不明白它去哪兒裏得來的藥包。

但不管怎樣,那人要傳遞的信息她已經知曉,姐姐嘴角帶上笑,江雯雯感覺,那笑裏沒了往日的憂愁與輕蔑,倒是多了幾分真意。

江雯雯戳爪爪,興奮地幹起飯來,不但自己吃的猛,還催促白狼王和其他狼族多吃猛吃。

這幾天要出大事,它們得好好養精蓄銳,吃得飽飽的。

江雯雯目光盯上了軍營一角。

她記得,上次蠻邦運來的糧草,就在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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