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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上進,上進懂不?多帥的帥哥啊,當兵還能一起玩兒,多好的事。”
光頭蔥看外星人一樣的看着賴凱道:“凱哥,我也長的帥啊,能不能不要去軍隊裏看帥哥,我讓你看個夠還不行嗎?”
賴凱:“去,老子對禿頭沒興趣。”
光頭蔥:“凱哥,這外面的美女多好看啊,何必要去軍隊看帥哥,當兵多累啊,還沒錢賺,出來光棍一個,啥也沒有,這多不劃算啊。”
賴凱特認真的道:“光頭蔥,就剛才那一眼,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麽嗎?”
光頭蔥傻傻的搖頭:“不知道。”
“老子看到了未來的另一半,一生的追求目标,天大的苦也不能攔着我去完成這個目标,誰敢檔,老子就跟誰急。”
“嗯?凱哥,你的目标是什麽啊?”
“目标就是把紹輝追到手,做我的老婆,你得叫他嫂子,完完穩穩的一起把這輩子過完,再生幾個小孩來玩兒,這輩子也就算不白活了。”
光頭蔥豎起大母指喜道:“這話要是大院裏的人聽到,都得樂瘋過去,我媽天天含叨這些,我都聽煩了,沒想到凱哥你聽進去了。”
“那是,老婆孩子熱被窩,多幸福的一生啊,以前都白活了。”賴凱腦海裏浮出的是未來美好的畫面,幸福死了。
光頭蔥羨慕的望着賴凱,大哥就是不一樣,光頭蔥現在只知道吃喝玩樂賺點小錢,大哥級人物卻想着老婆孩子未來生活了,不過,總覺得怪怪的。
倆人晃悠回去,快到大院門口時,光頭蔥突然怪叫道:“凱哥,紹輝是男還是女啊?”
賴凱搞不懂光頭蔥怎麽問這白癡問題:“男的啊,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
“是男的,男的,男?”光頭蔥原地轉圈,大叫道:“凱哥你要男的做老婆?”
賴凱搞不懂光頭蔥這一驚一咋,道:“男的怎麽了?男的就不能做老婆啊,有見過那麽好看的娘們嗎?沒有吧,光頭蔥,哥告訴你,看對眼了,管他是男的女的,追到手,抱進家門,就算你有本事,娘們做老婆也要喜歡才行,不然這一生這樣過了,人生一點意義都沒有。”
光頭蔥還在震驚當中呢,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賴凱,還伸手去摸賴凱的額頭,沒發燒啊,難道腦袋撞了,傷了,變傻了?
還在糾結中呢,一聲怒吼:“死小子,還記得回來,死哪去了你們?”
李媽媽舉着掃把,一手叉腰的站在院子中間,剛睡下的老鄰居都開燈打開窗伸出腦袋來看情況,就見倆小子耷拉着腦袋走進來。
胡大爺罵道:“倆小子太晚上的在外面瞎混,都沒人來管管了。”
朱大爺樂道:“李姐,狠揍一頓這倆小子就能老實幾天了。”
李媽媽中氣實足的吼道:“不交代清楚,今兒就沒想進門睡覺。”
光頭蔥委屈的叫道:“媽。”
“快說實說,大晚上的上哪兒混去了,這都幾點了,不知道門禁時間時間是十一點嗎?”李媽媽也是氣了,這倆混小子才十八歲,整天外面混,都不學好,真是操碎了心。
賴凱嘴甜會來事兒,在身上掏了很久,掏出兩張紅果果的人民幣,還很可憐的說:“我們出去買東西去了,跑了很多地方沒買到,回來就晚了。”
李媽媽瞪着眼睛,抽走了人民幣,火氣一上來,噪子就不自覺的大了:“哪來的錢,買什麽去?今兒從頭說來,打折你倆的腿,看你倆還敢到處亂跑。”
光頭蔥一縮脖子,最怕他媽上火來氣,而且下手也狠着呢,吃過一棍後,十幾年都記得,光頭蔥盡量讓自己縮成一個小點,藏在賴凱的身後,邊衣角都不帶露。
“先別上火,李媽媽不是快生日了嗎?所有我就平時藏了點小錢,今天想着去買點什麽的,下個月李媽媽生日才拿的出禮物,這不轉了幾圈也沒看中,時間不自覺得就過了,下次我們一點盡早回來,不敢晚歸。”賴凱咧着白牙,陪笑又讨好的,還一臉的誠實,可是這斯就從來都不誠實。
光頭蔥從他背後伸出個禿頭,點的跟小雞吃米似的,為了加強可信度:“媽,我們每年都買個蛋糕,還是吃進了我們的肚子,今年就是想搞點不一樣的,也讓媽樂呵樂呵,嘿嘿。”
李媽媽哼道:“真有這心就足夠了,這錢老娘收了,禮物啥的你們再去想辦法。”
賴凱一看不好,人民幣換主了,明天還要去追帥哥呢,總不能走路過去吧,坐車都要一小時,這得走到什麽時候呀,賴凱腦子一轉,說:“李媽媽,這錢您還能收,我還有用呢。”
李媽媽瞪眼:“你小子要錢有什麽用?”
光頭蔥不滿道:“媽您也不能這樣就把錢收了吧,我們哪想辦法去啊,店裏的錢可都您收着呢,我們也是要零花錢的。”
“老娘給你吃給你住的,還要零花錢幹嗎去?這個月給的零花錢花哪去了?一五一十的交代喽。”
光頭蔥一聽這話,不吭聲了,零花錢早就花完了,還是玩喝玩樂兒去了,這要是說出來,這腿得被打折了去,光頭蔥抱着腦袋蹲着,躲一邊去了,這戰火太兇殘了。
賴凱:“李媽媽沒管光頭蔥這混子,我們的零花錢不是還有這兩百嗎,而且啊。”賴凱笑的那個得意啊:“我跟光頭蔥要報名去當兵了,這手頭沒有點兒錢,這都不敢出門了,還有當兵的事兒我們還得問過李媽媽和李爸爸呢,要是大家同意啊,我們就當兵去。”
李媽媽一聽,證愣了好一會,懷疑的道:“你倆可別騙老娘,不然有你們受得。”
賴凱厚着臉道:“不敢,我騙誰也不敢騙李媽媽您啊,您可是比我親媽還親呢,我都聽您的,絕不敢說糊說,我這腿還得留着走路呢。”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呢?唵的評論哪去了
☆、全院關心
胡大爺第一個就先不信,将窗整個打開:“你倆臭小子怎麽會去當兵呢,這又是騙的哪一出呀,是不是又惹事了?”
“沒,胡大爺,我們真沒惹事,何大叔可以作證,我們是真想去當兵,何大叔還當兵好,讓我們回來準備準備。”賴凱死命的搖搖頭,以前的話是騙人的,可這次老了就真的是想當兵了,就為了一見鐘情的帥哥,老子都不怕吃這個苦。
朱大爺伸出腦袋哼道:“大家看好了,明兒個一早就去找老何,糊話亂說也好,真話也行,先送去軍隊裏,大家日子也好過一點。”
李媽媽拎過光頭蔥,又拉着賴凱,一手一個拖回屋裏,李爸爸坐在床上看電視,瞪着老花眼鏡瞧了一眼,李媽媽急急慌慌的道:“老伴啊,這倆臭小子要去當兵,你同意嗎?”
李家別看李媽媽彪悍兇猛,訓兒子管賴凱一點不手軟,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手包,風風火火的,精打細算的過日子,比男人還能幹,可要是家裏的大事兒吧,李媽媽還是會聽李爸爸的,李爸爸退體後,平時沒事就養養花,溜個鳥,跟大院裏的老鄰居下祺,看看電視,日子也過的樂呵,而且,李爸爸是個斯文人,玩兒的是雅趣,不跟李媽媽一樣,吼來吼去的,整個大院裏就李媽媽的聲音最是響亮。
李爸爸笑了:“當兵好啊,我年輕時就想當兵,可惜後來差過了,倆年輕小夥子,去訓練一下也好,以後也就安穩了,我們也省心,交給國家管去。”
李媽媽坐下來,跟李爸爸靠的很近,拍着大腿:“我是管不動了,送軍隊去,眼不見為淨,我也該享受一下,老伴啊,以後我跟你去溜鳥見老友聊天吹水,也過幾天退休老人的生活。”
李爸爸拉過李媽媽的手,用力的捏着:“明兒個就去找老何,老何門路子多,讓他去弄,我們準備好東西,送倆臭小子出門就是。”
光頭蔥不樂意的靠過去:“爸,媽,你們舍得送我去吃苦啊,軍隊多累人啊,我要是累壞了怎麽辦啊?”
賴凱這個無賴硬是坐到倆老中間,一副我沒長大,要人疼的無賴樣:“準備多點錢,到了軍隊就不用吃苦,吃不習慣就自己買吃的,對了,記得每月打錢啊。”
李媽媽一巴掌抽在賴凱腦袋上吼:“臭小子就想着錢,一個子兒都沒有,有本事給我當兵回來後,給個軍人樣子,不然就給老娘開店送快餐去。”
賴凱這邊沒讨到好處,轉臉就對着李爸爸笑呵道:“爸。”
李爸爸剛喝的一口水噴了出去,沒好氣的擺手:“沒說了,叫什麽都沒用,這幾天準備一下,等着去軍隊,這可是你選擇的,沒人逼你們。”
“爸,我不想去,我沒想過要去當兵,都是凱哥腦袋撞了,傻了的要去當兵,爸,你不要送我去當兵好嗎?”光頭蔥現在的日子過的很滿意,沒想平白無故的去吃那種苦,再說我又不追帥哥,一群都是男人,女人的毛都碰不到,當和尚都好過去當兵。
李爸爸板起臉來:“倆人一起去,誰都不敢給我逃跑了,這事就這樣定了。”
“爸?”
“李爸爸!”
李媽媽吼:“都睡覺去,都幾點了,有事明兒個說。”
賴凱一步三回頭的,還琢磨着怎麽要錢呢,光頭蔥哭着個臉,就沒搞明白,去看個破電影怎麽就變成要去當兵了,回頭要好好跟凱哥談談,美好的日子等着我們去享受,沒有道理去活受罪啊。
賴凱決定的事,都是旁人無法變改的,賴凱認準東西,都會全力去得到,賴凱第一眼就看中紹輝,那不管紹輝去哪兒,賴凱是跟定了,也不管紹輝是男還是女,只認準這個人,今生最大的目标就是他了。
次日,天剛擦亮,大院裏的老鄰居們說好了一樣,都早早的起來了,大家在門口相視一眼,都很有默契的點頭,今天不為別的,就為了倆混小子,去找何警察。
胡大爺樂呵着:“總算是等到混小子懂情點了,還知道要去當兵了,以後這大院裏都敢出來溜達了。”
朱大爺:“就怕半路又後悔,這得抓緊喽,早一天辦好,這好日子就早一天到來,我這心才能放下。”
李媽媽揮手道:“放心吧,這次賴凱說要去的,這小子固執的很,決定的事都不會改變,就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他下的決定。”
李爸爸最輕松,跟平時一樣,笑迷迷的扶着老花眼鏡:“總歸是好事,混個兩年回來,也就是長大了,我們就等着他們結婚安定下來,男人有了家庭也就收心了,也就不會犯混,總比犯罪來的強。”
“那是,這倆小子平日裏也不學好吧,可也沒有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偷個錢打個架,調戲一下女孩子,這一片兒的大鍋害,人人提防對象,這突然要去當兵的,我是到現在都不相信,要是不是賴凱親口說出來,打死我也不信他倆會想去當兵。”李媽媽為了這倆鍋害,可沒少操心,三天兩頭的有人上門訴苦告狀,出門都不敢見人,誰家的東西要是丢了,第一個就找上門來,李媽媽可為了這事,沒少跟別人吵架,這些個老熟人現在都不來往了,見着臉都扭過臉去,看到倆小子就關門上鎖,這操的心可是比別人家多了好幾陪,頭發都快愁白了。
幾人聊着聊着就來到了何警察這裏,何警察今早有事,來早了,還沒進門就見李媽媽悍在門口伸長脖長張望,何警察也是跟大家很熟了,主要是大院裏有倆混小子,進出警局十幾年,見了面兒都不要開口,就知道是出什麽事了,何警察當了那麽多年的警察,也就這大院裏的小子能折騰,把警局硬是當成了自家廚房,一個月就要進來好幾次,這倆年也算是比較的收心了,弄了個快餐店去折騰,算是給警局減少了不少工作。
何警察:“老李啊,這一大早的,是為了倆小子來的吧?”
李爸爸站出來,笑着道:“是啊,都是不讓省心的主,聽說要去當兵,我們都不懂這些,就想着再來麻煩老何您啊,送去軍隊,也能給老何一個安樂日子過。”
“呵呵,都是深受其害啊,昨天我已經去辦了,這事你們放心,包在我身上,這幾天讓小子們好好玩兒,等到了軍隊,有的是苦頭吃。”
胡大爺不放心的問:“這倆小子進入十幾年的警局,還能去當兵嗎?”
何警察:“這倆小子其實也沒犯大事兒,還未成年呢,沒事,能去當兵。”
朱大爺也插嘴問道:“這當兵了,回來是不是就穩重了,不會再惹事兒了?”
“那是,國家軍隊教出來的兵都是好樣兒的,回來給你們全新的好男兒。”
李媽媽扒開他們,陪着笑臉道:“這要是在軍隊裏犯事兒了,能給留條命嗎?還有啊,這當兵都按排在哪兒呢?這要是想見了,能去見一面嗎?”李媽媽必竟是當媽的,這擔心還是有的,想的事兒就不一樣,手裏打着,嘴裏罵着,心裏卻疼着,這問清楚了,李媽媽這晚上都睡不着覺。
作者有話要說: 有奶都是媽,有錢都是爸,
☆、樓下等人
何警察笑了:“軍隊有軍隊的處罰,不會要他們的命,地方都選好了,以後啊,想見時還是能見的,只是要看按排的時間,軍隊裏我請老友的兒子及以前的一些認識的朋友,交代會看好這倆小子,你們就放心吧。”
李媽媽還有一堆要問:“這吃的怎麽?住的地方有被子嗎?會不會打人?能吃飽嗎?”
李爸爸拉着老伴,拉了半天才拉住,何警察都快被煩死了,這都是些什麽問題啊,何警察也是耐着性子的回:“軍隊管飽,被子衣服洗澡什麽都有,乖乖的訓練,不會打人,軍隊可是正規的地方,別自己亂想。”
這真要去當兵了,就顯出女人和男人的不同了,李爸爸只管重點,能去當兵,而李媽媽卻關心的是小事,生活身體地方環境,一大堆爛事兒,胡大爺和朱大爺只關心這倆小子是不是真能去當兵,是不是真能變好了,幾個問完了想問的,又結伴着回來。
大雜院兒裏,老鄰居們歡歡喜喜的擺上了酒菜,雞鴨魚肉,老老少少,一大幫手忙腳亂的,今兒個沒讓賴光頭蔥出去開店,一群在這裏大吃大喝,為了倆混小子能去當兵,大家也是真高興,都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倆小子,歲月摧人老,轉眼間,都十八歲了。
李媽媽坐在桌前,看着賴凱卷起衣袖,熱汗直流的快速翻鍋,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裝盤上桌了,光頭蔥适時的送上來別一樣菜,倆人配合的很熟練,火熱的日頭落在他倆青澀陽光的臉上。
二十幾道菜,賴凱和光頭蔥都快累暈了,做給自家老鄰居吃的菜,不能跟快餐店一樣,炒熟炒入味就行,這得精細着,調料放準了,時間看好了,該炒該煮該悶該烝該炸的都要選準了,不然一會還得說你。
大夥吃的滿臉放光,這全院兒裏,也就這倆小子做的飯最合口味,吃着也開心,這人一開心,就想喝倆杯,胡大爺不知從房裏哪個角裏掏出藏了好多年的酒,給大家滿上,個個喝了幾杯下肚,也是高興的,都覺得不容易,倆壞蛋都長大了,不再折騰大家夥了,都要折騰軍官去了,以後有點小錢敢拿出來顯擺了,有什麽珍藏敢搬出來晃了,半夜裏也不會聽到李媽媽的怒吼聲了,零食小吃敢擺上桌了,不用什麽都藏着了。
李媽媽跟老鄰居們都幹了一杯,大家夥都替李家高興,恭喜倆小子長大懂事了,李媽媽喝着喝着就哭了,一個人偷偷的抹眼淚,還沒走呢,就開始想念倆臭小子了,這在胡同裏惹事打架鬥毆,偷雞摸狗的李媽媽都能知道,還能給倆臭小子擔着,大家夥也都習慣了倆小子不學好,都能忍着,可這要是去了軍隊,沒有大家擔着,要是惹出點什麽事,會不會被抓起來關?會不會被吊起來打?
李媽媽發散式的想象,自己給自己找罪受,自找難受,平時彪悍兇猛的破口大罵,可這怎麽不好,也是自家的孩子,誰不當寶貝一樣疼着。
李爸爸拉過李媽媽的手,重重的捏着,讓她放心,倆小子本事着呢,這胡同裏都折騰十幾年了,不一樣好好的,去了軍隊,有軍官管着他倆,也許就學好了,回來就不一樣了。
朱大爺緩慢的走過去:“沒整哪麽多菜了,夠吃了,都半大小子,這會該餓壞了吧,快來吃吧。”
賴凱和光頭蔥揣上最後一盤菜,餓虎一樣的還沒坐下,就抓着筷子猛吃,菜汁飯粒濺到胡大爺身上去了。
胡大爺跳起來:“怎麽吃飯呢,快坐下來,都沒個吃飯樣,又沒人跟你倆搶,慢點吃。”
李媽媽倒了水,給倆臭小子,過個幾天,就很難看到倆小子這樣沒形象的吃飯了。
不知是誰嘆道:“你們說,這時間過的夠快的,十八年一眨眼就過去了,當初,小凱和小蔥穿着開檔褲,奶聲奶氣的,見誰都媽媽粑粑的叫,可樂了,圓頭虎腦的,可就是沒學好,從小就愛偷個糖什麽的,可壞了。”
“是啊,小蔥天天跟在小凱屁股後頭,倆小壞蛋,跟雙胞胎似的,跟其他小孩兒打架,滾成倆泥猴子,李姐每天領着倆小壞蛋去給人家道歉,吃了不少的白眼。”
大家都望着倆半大不小的壞蛋,如數家珍般,将從小到大的事,拿出來說一遍,有開心的,有傷心的,也有感動的,還有着深深的嘆息,賴凱在大院裏,就沒有一個有血親的人,外婆過世多年,臭小子折騰的就更兇了,大家夥都覺得,一定是前世欠了這臭小子,這一世,大家夥就是來給他還債的。
酒滿飯飽,大夥都散了,賴凱抓住機會,一溜沒影了,光頭蔥這個跟屁蟲也跟去了,李媽媽想抓倆小子念叨都找不到人,賴凱去了哪兒?
去找紹輝了,尋着昨晚上記憶中的路,賴凱找到了地方,在小區裏伸長了脖子,光頭蔥搞了一把綠化帶上的樹葉,做成一個鳥窩,戴在頭上,還美滋滋兒的,對着路過的美女吹口哨,惹來一大堆白眼加上咒罵。
蹲守了有一個多小時,賴凱就沒移地方,就對着某一樓的窗戶呆呆的望着,腦子裏想的是,什麽時候老子也能大搖大擺的走進那個房子,身邊抱着紹輝這個美人兒,再來點喜歡做的事,人生就太完美了。
紹輝這時就在樓上,這高檔小區裏,也有着不少的爛事發生,包二奶的,家暴的,打孩子的,趕父母的,本來這些事也不關誰什麽事,誰家沒有點事兒呢?
可紹輝就是能撞上,這不,紹輝上午出去跑完步,路過時打包了一份午餐,打算帶回家去慢慢吃,在上樓的時候,有一個年輕人,身上穿的都是名牌,過長的發頭散落在臉上,底着頭在玩兒手機,這樣的年輕人,這裏多了去了,紹輝也沒有在意,按了自己的樓層。
年輕人按了個二十樓,按完後,又底頭在玩手機,這電梯裏沒有其他人,大中午的,外面火熱的能把人烤幹,住在樓裏的人,不是去上班上學,就是在午睡,整個樓都很安靜,連樓下的保安都暈暈欲睡,晃到一個角落就眯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呢,還是盯着什麽看呢。
紹輝在年輕人按了二十樓後,很小心的觀察對方,不為別的,就為這年輕人按的是二十樓,住在這樓裏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二十樓住的是什麽人,這家人早年就搬出去了,就因為房裏死過人,還是自殺死的,整一層都是一個人家的,之後搬走,這房子也沒有買出去,平時連保安都不上去,聽說有點邪乎。
作者有話要說:
☆、抓小偷
紹輝随意的靠着,精明的眼睛從眼底射出光來,将對方從頭到腳都細看了一遍,一身名牌,卻衣服鞋都不搭,好像随手拿到哪件就套在身上,手指甲裏有着污垢,臉上皮膚很粗糙,衣服也不合身,手機是土豪金。
電梯叮當一聲,電梯門打開,紹輝沒有動,電梯又關上了,年輕人的視線從雜亂的頭發堆裏溜出來,急速的掃紹輝一眼,紹輝重新按了一下二十一樓,電梯還在上,年輕人退到電梯門邊,當電梯一開,年輕人快速的跑出去,瞬間就不見了人影,紹輝是從二十一樓走出電梯,樓道裏還有着輕微的腳步聲,順着樓梯走上去,走到了二十五樓,就見年輕人左右張望,底着頭,收起手機,從身上掏出一個些工具,扒在門上偷聽了一會,确認裏面沒人了,輕車熟路的開始撬門,紹輝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等年輕人一進門,紹輝從暗落裏沖出來,一把踢開将要關上的房門。
年輕人愣了一會,瞪大眼睛,可能沒有想到會被人發現,驚忙之中,順手就抓過身邊靠門放着的花瓶,狠狠的砸在紹輝頭上,紹輝用力踢開門,當花瓶落下來時,紹輝用伸起手臂檔住了花瓶,堅硬的花瓶砸下來,碎了一地,鮮血噴了出來,噴在了年輕人臉上。
年輕人眼底發狠,還沒開始偷就被堵在現場,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呢,年輕人狠狠的拍上門,紹輝的一只腳踢進去了,就沒想過在退出來,擡腳也狠狠的踢過去,一扇門被內外兩種力量拍擊,發出抗議的吱呀聲,年輕人這個是真的全慌了,尼瑪的,怎麽就有這樣多管閉事的人存在,血都滴在地上了,還不退開。
紹輝就沒有想過要退,這小偷在這小區裏偷了不少戶人家,今天撞見了,是這小偷倒黴,紹輝常年的跑步練成了腿腳有力,一腳下去,門踢開了,年輕人放棄守門,往屋裏扭身就跑,這年輕人也不弱,多年來的小偷生涯,練就了逃跑的速度,一屋子的東西,能抓到的,都被年輕人拿來丢紹輝,碰上個多管閉事又是硬點子的人,尼瑪的,都快沒地方逃了。
一個堅硬的物品,被丢過來,紹輝閃身躲過,硬物從紹輝腦袋上擦過,飛大片的玻璃窗,玻璃暴裂開來,這時,正在小區外守着的賴凱,看着樓上飛下來一大堆在陽光下閃着光的不明物,落在地上時,玻璃碎成粉碎,賴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死盯着二十五樓的窗戶,就在這時,紹輝的腦袋從那破碎的玻璃窗口伸出來。
賴凱被紹輝腦袋後面的閃光吸引了,媽的,那是刀的閃光,賴凱頭皮一麻,咻的就沖進小區,打磕睡的保安被驚到了,擡起沉重的眼皮,就見一白影閃過,都沒看清,光頭蔥追着也去了,保安在後面追着怒喊:“這裏不能進,你們誰啊,還沒登記呢?”
誰還管你這些啊,賴凱沖到樓裏,電梯上去了,賴凱沒時間等電梯,找到了樓梯口,一馬當先的就進去了,從一樓沖上二十五樓,只花了一分鐘的時間,就到了二十五樓,氣都不帶喘一下,見到開着的門就進去,裏面的場影讓賴凱從頭涼到腳,就見一名年輕人,提着一把大菜刀,死命的将紹輝壓在窗臺上,明晃晃的刀刃在紹輝的脖子上壓出一條細細的血痕。
賴凱嗷嗷的叫着,一拳狠狠的砸上去,砸在年輕人的臂膀上,年輕人眼角瞄見一白影沖過來,一時反應不急,被砸的滾在地上,還沒來的急爬起來,賴凱大叫着拳如雨般揮去,年輕人發出凄厲的嚎叫聲,嚎了一會,嚎出來的就不像是人聲兒了,帶着被吵紙磨過喉嚨的沙啞。
光頭蔥在身後,趕緊的拉起紹輝,晃着拳頭也想加入,被紹輝踢到一邊,伸手抱住賴凱的腰,低聲道:“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賴凱那聽的進去呀,眼底發紅,對着年輕人的脖子,一拳一拳的,砸在骨頭上發出來的聲音,年輕人左躲右閃的,護住的脖子,身上其它地方就護不住了。
紹輝一發力,将賴凱整個人兒都抱了起來,賴凱別看着瘦,肌肉還是很結實的,多年來的混子賴子生活,練成了一身好肌肉,六塊肌,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死沉死沉的抱着賴凱移到安全距離,年輕人躺在地上,彎着身子,張着嘴都發不出聲音,賴凱的拳頭,都是實打實打的,打遍胡同無敵手。
紹輝也是六塊肌的男人,卻抱不住賴凱,光頭蔥摸着屁股瞪着他,沒搞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踢,紹輝利眼掃過去,還傻站着幹嗎?快來拉人啊。
光頭蔥屁巅巅的跑過去,拉了幾個,底頭一看,靠,賴凱賴在紹輝懷美的,眼都眯起來了,還手腳不安分的,在這手忙腳亂之中,偷偷的在紹輝身上摸了幾把,頭頭蔥十幾年的兄弟,也不傻,倆手裝着用力拉,其實都沒出力,幫他凱哥泡帥哥呢。
賴凱摸了幾下,就覺不對勁,這手裏怎麽粘糊糊的,伸手一看,賴凱從紹輝懷裏跳起來,吓了大家一跳,賴凱不管大家奇怪的目光,一把将紹輝抱起來,嗷嗷的往外沖,直接走過電梯,從樓梯口抱着人,腳下生風,不到一鐘就沖到了一樓大廳裏,保安總是最後一個出現的,在賴凱抱着人下樓,光頭蔥領着年輕人拖着出去時,保安趕來了,警棍拿在手裏,防備的對着光頭蔥,年輕人滿臉滿身都是血,呼啦啦的看着特吓人,光頭蔥一看就是不食少年,保安守着電梯門,想着怎麽拖時間,等警察上來。
光頭蔥很自覺的舉起雙手,抱頭,順着牆角蹲下,扭過臉來道:“我是來抓小偷的。”
保安可不信,小心翼翼的将光頭蔥雙手綁起來,警察這時候上來了,光頭蔥本來還想解釋,可扭臉一看,就樂了,嘻嘻的:“何大叔,您來了。”
何警察怎麽會來?哪是順路經過這裏,在路口見到臉色蒼白,神色慌張的賴凱抱着紹輝,在大馬路中間,倆人全身是血的在攔車,何警察馬上就将車停在他們面前,在紹輝簡單的說明下,讓司機送着倆人去醫院,自己上來找另一個不省心的小壞蛋。
随後,其他警察也趕到了,何警察揮着手道:“這小子不是小偷,我認識。”
檢查了現場,又是拍照又是問話,又打電話通知屋主人,年輕人全身是血的被救護車拉走了,光頭蔥被帶走問話,何警察陪着。
醫院裏,賴凱跑上跑下的找急救室,懷裏抱着紹輝,跟抱個大寶貝似的,紹輝一跑上掙紮了好久,硬是沒有掙脫,漲紅着臉,将腦袋埯在賴凱的臂窩裏,沒臉見人。
醫生黑着臉,給紹輝處理傷口,其實就手臂上被砸破了,流了血,小夥子年輕體壯的,養個一星期屁大點事都沒有,傷口有點大,醫生拿着針,還沒開始縫呢,賴凱就開始叫:“尼瑪的拿針幹嗎?這可是肉啊,不趕快止血的,想拿針吓人啊。”
紹輝特想搶過醫生手裏的針,将賴凱那張嘴給縫了,底着頭,不去看醫生一會青一會白的臉色,醫生将針拿給賴凱,抱着手,站在一旁看着,賴凱拿着針傻愣的望着醫生,醫生示意:把傷口縫好了。
賴凱看了看針,又看了看傷口,吞着口水,将針返給醫生,這可不好玩兒,都是人肉啊,這一針就紮肉裏去啊,真是做醫生的都好重口味。
作者有話要說:
☆、青梅什麽的最可怕了
才縫了一針,紹輝皺着眉頭,咬緊牙關,隐忍着,一聲不吭,賴凱看的那個心疼啊,跟針紮他心裏一樣,還是流着血的,賴凱忍不住指揮着:“輕點輕點,紮太深了,偏了偏了,尼瑪的會不會啊?”
醫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繼續手裏的工作,紹輝也能忍,這傷沒有用到麻藥,額頭的汗豆子般大,順着喉結往下流,流進休閑上衣裏,賴凱直勾勾的盯着,要不是血啦啦的在面前,賴凱說不定就撲上去了。
賴凱:“這是縫肉嗎?都當成破布在縫了吧,就不能縫的好看點,多帥的人兒,被縫成這破布渣似的,能看嗎?”
這下,就連紹輝都狠瞪了他一眼,尼瑪的才破布,你全家都破布,這縫我手上,我都還沒說什麽,你在旁邊兒喳呼啥,再說了,老子的手臂不是給你看的。
紹輝用完全沒有受傷的手一指,直點着賴凱的腦袋道:“醫生,這裏有神精科嗎?這丫的有神精病,讓給看看。”
醫生站直了背,特嚴肅的道:“神精病可是大病,放任不管是會出人命的,要好好重視,現在送去神精科,不用挂科讓你走後門進去,查出神精病得急時進精神病院。”
賴凱氣的指指紹輝,又指指醫生怒了:“丫的有神精病這病嗎?你們就合起夥來看不起老子,老子這不就太心急了,多幾句嘴嗎?你們就排擠我。”
醫生翻了個白眼,你丫的也知道多嘴了,從醫生來看病開始你丫的就沒停過嘴,還在一邊指手畫腳的,你行你來啊,做醫生的脾氣也大着呢。
趕走了賴凱,醫生這才靜下心來好好處傷口,叮囑幾句,臉色難看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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