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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

在教官的利眼掃視下,沒有人再敢抱怨,車箱很快就安靜下來,斷斷繼繼的打呼聲傳來,羅婷多年在軍隊的習慣,什麽時候都能睡,靠着窗口,胸前輕微的起伏。

紹輝直着背,就坐在走道邊的座位上,坐的很直,就跟正規軍人一樣,閉着眼睛,這裏在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抱怨,就紹輝一聲不吭,好象很喜歡這種嚴厲的要求,在紹輝看來,這都不是要求。

一雙狼樣的目光發出綠光,賴凱在黑夜中,都能很清楚的看見紹輝,賴凱捂着臉偷樂,還有點不好意思了,腦子裏都将紹輝扒拉了幾次了,都快要到生子價段,如果能生出來的話,這邊還才認識,天馬行空的幻想着,自己都有點害羞。

前行的火車經過幾個地方時,都有燈光照射進來,照過一排排年輕的臉龐,紹輝筆直的背開始向一邊歪去,賴凱閃過的燈光中,努力的看清這人,還擔心着紹輝手臂上的傷,這火車上坐着,血液不流通,傷口要是再壓到什麽,到了軍隊,那就是個麻煩,而且紹輝這人的志向就是當兵做個軍人,要是因為這點小事而讓紹輝受到影響,紹輝後半輩子都會後悔。

也就是賴凱的思想不正,猛盯着一個男人看,這看着看着,賴凱就覺得不對勁啊,紹輝的細腰一個勁的向一旁邊歪去,在急閃的亮光下,紹輝臉色蒼白無血,額頭上還有鬥大的汗,嘴唇緊抿,這人是手臂流着血都能活蹦亂跳的一晚上不睡,這就不正常。

搓着手,賴凱還罰站呢,羅婷早就睡了,身邊也沒有認識的人,把賴凱急的,抓耳撓腮的站立不安,紹輝的細腰以不可思議的成度彎曲,卻特有骨氣的不倒下去,看的賴凱心都痛了,這特麽的是骨氣重要還是命重要。

那就是一個煎熬,在忍了十幾分鐘後,賴凱身手迅速無聲的閃到座位前,很急時的接住了紹輝要倒下去的身子,緊緊的抱在懷裏,用力将他的腦袋按在胸口,手指撫摸着帥到讓人着迷的臉,衣袖擦試着紹輝額頭的上汗水,紹輝一手抓着桌角,一手按着肚子,全身冰冷冒冷汗,身體還輕微的發抖,賴凱心想,怎麽就那麽能忍呢,就一聲兒不發出來,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賴凱沒有那骨氣,也不會看着紹輝這樣忍下去,想都沒想就伸手:“報告教官,我肚子痛,吃錯東西了。”

安靜的車箱裏,一下子就騷動起來,沒幾個是真睡着的,年輕教官一愣,很快就打開燈,吃驚的表情被板着的臉掩蓋過去,教官一直盯着車箱,卻連賴凱是怎麽來到座位的都不知道,皺着眉頭,教官快步走過來,一眼就看出,是紹輝肚子痛,整個都倒賴凱懷裏,抓着桌角的手指都發白。

人命重要,教官也是很有經驗,随身都有帶着急需藥物,這一群新兵蛋子,個個都是家裏的小少爺,沒吃過苦,很多都沒一個人出過遠門,這一路上的,問題不少,往年都有發生。

羅婷也醒了,去弄來溫水,和着藥吃下去,紹輝嘴唇發白發幹,有點脫水,嘴角扯動了一下,賴凱将耳朵扒在過去,愣是沒聽懂,紹輝擡起虛弱的眼皮,往前面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賴凱是怎麽看懂的,架起紹輝,嘴裏喊着:“報告教官,紹輝扶我去一下廁所,憋不住了。”

賴凱架着紹輝就跟扛着一袋子大米一樣,很輕松的就扛到廁所門口,光頭蔥一臉的迷惑,很自然的打開門,随後賴凱就重重的關上門,裏面傳來不小的動靜,衆人都伸長了脖子,特好奇這倆人在一個小廁所裏是怎麽轉身的,教官利掃來,衆人把脖子一縮,該幹嘛還是得幹嘛,教官那威嚴還是有的,威吓這群新兵蛋子夠了。

光頭蔥慢慢的移動腳步,整個人都貼在廁所門上了,隐隐的傳來賴凱的聲音:“紹輝小心褲子,蹲好喽,哥抱着你,放心的拉吧。”

顧不得兩男人在廁所裏穿褲子什麽的,紹輝一進廁所,身全的重量交給賴凱,手指抖着就去解褲子,還沒蹲好呢,嘩啦啦的就在拉了,在賴凱面前,紹輝也就不怎麽堅持着那份自傲,都被這人抱着跑進醫院了,好的壞的,賴凱也見了不少,而且這丫的臉皮厚,上趕着來受罪,心裏也就沒有那樣的壓力。

作者有話要說: 人呢?人那去了?我要的評論呢?粗出

☆、我喜歡女人

兩手抱着寶貝兒,賴凱得穩住紹輝的身體不往下掉,這要是下屁股坐下去,估計紹輝會當場跟他翻臉,也該着紹輝倒黴,這盒飯大家吃了都沒事兒,就紹輝這平時看着特結實小身板中招了,搞肚子了,還是在去當兵的火車上,當着衆多新兵們,紹輝這形象要是暴露出去,以後大家都會覺得紹輝身子弱,這人嬌氣,就算教官看中,也不好意思讓他來當大家的小頭領,只能在新兵裏熬着。

足有五分鐘,紹輝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賴凱将這人抱起來,掏紙去擦屁股,紹輝扭過臉去,很固執的伸手去搶紙巾,都是十幾歲半大不小的男孩,都覺得自己是大人,不喜歡別人幫忙,更何況這都是什麽事兒?一個男孩給另一個男孩擦屁股,紹輝無法想象,特麽的當我三歲小孩兒呢?

賴凱哄着抱着:“紹輝,你現在全身無力,都快拉脫水了,要是萬一沒站好,掉屎坑裏去了,你就沒法出去見人了。”

紹輝虛弱的喃喃:“讓你來,我也不用出去見人了。”

最後紹輝就着賴凱抱着的頂着,困難的擦了屁股,花去了三分鐘,後來的穿褲子,紹輝就沒力氣去搶了,賴凱麻利兒的幫他穿好,連眼睛都沒亂瞄一下,紹輝病着呢,色心都沒了,就想着怎麽能讓紹輝好受一點。

在廁所呆了很久,紹輝差不多是扒在賴凱懷裏睡過去了,光頭蔥早就聽到沖水聲,就是不見有人出來,羅婷都拿眼睛瞪了光頭蔥好久了,就差沖過來扒開光頭蔥沖進廁所看裏面兒是什麽情況。

抱着大寶貝,賴凱靜靜的摸着紹輝的頭發,盡量讓紹輝靠的舒服,也不知道紹輝有沒有睡着,就這樣站了有半個小時,紹輝這才動了動,想要站直,賴凱緊緊的抱着人,不撒手,擔心的看着紹輝。

紹輝:“放手,沒事了。”

賴凱:“再睡會兒吧,有哥給你靠着呢。”

紹輝扯動嘴角:“廁所呢,你以為在酒店床上啊,臭死了。”

賴凱樂了:“喲,這都是誰拉的呀,哥可是都臭暈過去又活過來了。”

“別廢話,快點出去。”紹輝沒什麽力氣的堆着賴凱。

賴凱不動也不松手,難得紹輝弱成這樣,抱在懷裏安靜的像只小貓,什麽臭味重量的,都不在乎,抱在手裏的溫暖才是最真實的,賴凱的手從紹輝的頭上往下走,在紹輝的細腰上輕輕的捏着,底聲在紹輝耳邊哄着,沒玩過女人,沒談無戀愛的賴凱,在這方面,見到真心喜歡的人,無師自通,少年還在拉高的身體,不太厚實的胸膛互相磨擦着,修長的四條腿混亂着,分不清誰是誰。

紹輝沒跟那個男的這樣親近過,有點尴尬的扭過臉去,倆手推着,想盡快離開這裏,臭味都變的暧昧,賴凱這不管不顧的性子,嘴都快要貼上紹輝的耳朵,倆手在腰上又捏又摸,順着衣角,都快要摸進衣服裏了。

紹輝底吼:“別賴皮,趕緊出去。”

捏着腰上的嫩肉,賴凱将頭埯進紹輝的項窩裏,含糊不清的說:“不要,再抱一會。”

“別鬧,大家還要外面看着呢。”紹輝只是不習慣,這樣的氣氛和場影,讓紹輝覺得,倆人是情侶在偷摸幽會,可他倆是男的啊,就算是個女的也不行,這還去當兵呢,又不是去結婚。

賴凱賴着不放,也是欺負紹輝現在體弱,沒有力量反抗,只能由着賴凱這個色狼,手腳不安分的亂摸一通,都是十幾歲的少年,對性事方面,都比較沖動,也不懂得忍,就這樣摸着抱着,都粗喘起來,紹輝當場就臉紅了,不知無需的扭頭去看廁所門,生怕有人沖進來。

光頭蔥等了好久,不見裏面有動靜,敲着門道:“凱哥?拉完了嗎?”

賴凱粗粗的聲音傳來:“還沒呢,等一會。”

紹輝吓的,連動都不敢動,臉紅的能滴出水來,狠瞪着賴凱,這無賴跟抱着大寶貝一樣,動完了手,現在動嘴啃,啃的紹輝脖子上全是口水,下面都開始發熱。

突然一腳頂上去,快速的捂住賴凱的嘴巴,痛苦的嚎叫聲捂在了手掌裏,賴凱夾着腿,無聲的微微彎下腰,有那麽幾秒鐘,賴凱無法動彈,強烈的據痛如大山壓頂,眼角都流出男兒淚。

紹輝踢完就後悔了,後悔也不知道要怎麽說,不能說我不該踢你,應該站這裏被你啃,啃到骨頭都剩,但看到賴凱這痛苦的表情,紹輝也委屈了,讓你放手不放,傷着了,紹輝也不好過。

廁所門打開後,是紹輝半拖半拉的将賴凱從廁所裏弄出來,紹輝走在前面,休息過後,體力恢複不錯,也是年輕身體結實,加上常年跑步,各種健身,精神很快就好過來。

身後的賴凱,被紹輝檔住了大半,紹輝不好意思讓大家看到賴凱那裏傷着了,倆男人在廁所裏呆了那麽久,出來後另一位那地方傷着了,這說出來是什麽事兒啊,紹輝沒有賴凱的厚臉皮,也沒有讓人看笑話的興趣。

教官奇異的望過來,迷惑的看着倆人,不是紹輝肚子痛嗎?怎麽賴凱也捂着肚子?

光頭蔥滴溜溜的轉着眼珠子,騷着自己的光頭,愣是沒搞懂他凱哥這是玩兒的哪一手,不過,光頭蔥見賴凱都坐着了,自己還站着呢,伸手道:“報告教官,我肚子痛。”

年輕教官掃過一眼:“哪裏痛,是吃壞東西了?”

“肚子想要拉,估計是吃壞東西。”光頭蔥說話也很直接,也是想惡心一下這位教官,都大晚上的了,還不放人回去座位,還真讓站一宿不睡覺?

教官黑着臉,這一個兩個的拉肚子,拉的他心煩,這些個嬌少爺,就是金貴,都快趕上娘們兒了,揮着手:“趕急的去,上完了就回座位,不準再鬧。”

“謝謝教官,一定不鬧。”光頭蔥都快樂壞了,大大的笑容,一點也看不出來是肚子痛。

裝摸作樣的上廁所,之後快速的回到座位上,倆條腿都快要斷了,這教官罰人還真不含糊,還沒到目的地呢,就那麽嚴厲,光頭蔥頭頂黑雲壓頂,看不見一未來的一絲光明,十八歲的青春年少時光,就要在一群禿頭裏度過,越想越難過,啃着手指怨念的瞄着賴凱。

這時的賴凱,根本就管不了其它,褲檔裏的寶貝腫脹成兩陪大,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賴凱拉着紹輝的手咬耳朵:“老子以後要是廢了,你還跟我嗎?”

紹輝冷冷的說:“哪兒廢了?沒廢我再加一腳。”

賴凱瞪他:“你就巴不得老子廢了,好找你青梅是吧?老子還就不如你意了,你就只能跟我,其他人就別想。”

紹輝也瞪回去:“我跟誰關你什麽事,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你給我安分點,別整天跟個神精病一樣,瞎整沒影的事兒,還有我告你,不準靠我太近,我喜歡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一群少爺隊

賴凱瞪大眼睛:“你喜歡女人?女人有老子好嗎?女人能跟你一起去當兵嗎?能嗎?”

紹輝受不了賴凱的蠻不講理,再說下去有把自己氣死可能,紹輝還累着,臉色還是不好看,說話也弱了很多:“能去當兵的多着呢,這一幫男人,就你行,要再這樣,我去請調走了,離你遠遠的。”

賴凱急了:“有多遠?”

“你見不到的地方。”

“那不行,我只你的行嗎?別調走,老子來當兵就是為了你,要是你都調走了,見不到面兒,那我來還有什麽意思。”賴凱發覺問題嚴重了,這次把紹輝惹惱了,想甩老子,老子還沒把你追到手呢。

後半夜裏,賴凱特安靜安分,就乖乖的坐着睡覺,只在紹輝不舒服時,挪過去臂膀讓他靠,睡到快天亮時,紹輝都窩在賴凱懷裏了,這人也是肚子鬧的,再加上旁邊是賴凱,所有紹輝放心的靠過去,也放心的窩着。

睡的正熟,啪啪兩聲,幾乎是瞬間的,所有人都扭過來頭來,看着賴凱,賴凱也一臉茫然,視線又轉光頭蔥,光頭蔥捂着臉頰,低着頭,羅婷怒氣沖沖的,抓着胸前零亂的衣服。

衆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年輕的教官板着臉走過來,在倆人身上掃了又掃,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羅婷怒道:“下流,昨晚上你占了多少便宜?”

賴凱和紹輝對視一眼,都有點驚訝羅婷這惡婆娘的形像。

光頭蔥耳根子都紅了,憋紅了臉,小聲道:“都睡着了,哪知道摸了什麽地方。”

賴凱樂道:“丫的都摸光了吧?大家可都知道了,是個男人就要負責啊。”

光頭蔥委屈:“這都去當兵,怎麽負責啊?我都不知道有摸到什麽。”

賴凱嘿嘿笑道:“是男人不?是就帶着她去結婚。”

羅婷對賴凱怒道:“你閉嘴,誰說要結婚了?”

“那我給你打回來吧,這摸也摸了,總不能讓你摸回來。”光頭蔥道。

輕輕的敲桌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紹輝冷笑:“還有一種辦法,不用負責,也不能摸來摸去,把犯罪工具沒收。”

賴凱和光頭蔥背後發冷,光頭蔥苦着臉,自己沒得罪紹輝啊,羅婷也冷笑:“這辦法好,這手不安分,不要也擺,省得不老實。”

衆人起哄:“沒收犯罪工具。”

賴凱首先就不幹了:“嗳,是兄弟不?以後泡妞要不要兄弟同心?是兄弟今天就站對位了,這社會男多女少,能成一對就是一對,都得握機會喽。”

衆人都被說動了,男人,都向着男人,萬一哪天自己也犯點錯什麽的,還得兄弟們來說好話,一下子,衆人就轉向站對面去了,嗷嗷的叫道:“結婚去,生小孩去,給國家增産。”

賴凱吼道:“今兒個就在大家面前先定個婚,有大家作證,光頭蔥賴不掉,也是給我們美麗的女教官一個交代。”

衆人也跟着吼道:“要交代,定婚。”

倆主角怒了,同時拍桌站起來:“你結婚還是我結婚?”

年輕教官啪啪的抽在賴凱和光頭蔥腦勺上:“鬧什麽鬧?有你什麽事兒?給我站廁所門去。”轉頭厲眼一掃:“起哄是吧,全體站立,直到下火車。”

一片嗷嗷聲,年輕教官板着臉:“是不是罰太輕了?”

衆人搖頭,很整齊的站起來,沒人敢吱聲兒,這教官太正經了,動不動就罰人,大家都有點怕他。

賴凱和光頭蔥乖乖的去站廁所門,掃廁所的小姑娘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倆,而羅婷還憋怒着呢,這會被賴凱一鬧,都沒處發火了。

一整個車箱就紹輝沒有鬧,也是最聽話的,不管是坐還是站,都能合軍規,教官也是有意的讓紹輝來帶個小頭,幫着看管這幫新兵蛋子,教官正了正身形道:“你,叫什麽名字?”

紹輝立馬站起來,行了個很正規的軍禮,聲音中氣實足:“報告教官,我叫紹輝。”

教官點頭:“你不用站,坐下。”

沒有多說什麽,但一群人中,就問了紹輝的名字,大家心裏也有數,教官看好紹輝,也是,這人一看就是教官最喜歡的兵,不鬧事兒,還沒訓練就有軍人的樣子,還是一樣的正經,太合教官的眼了。

後來的時間裏,誰都不敢上那個廁所,還沒走到,賴凱和光頭蔥就拿兇惡的眼神俏人,大家都轉頭就往另一頭的廁所跑去。

下了火車,就轉上汽車,開了有兩小時,轉成大卡車,走了一個小時,換成了走路,衆人都扛着行季,紹輝被教官按排在隊伍旁邊看管幾十個新兵蛋子,誰要是走的不好了,離隊了,嘻笑打鬧了,紹輝都要上去管,這次來的教官不多,新兵太多了,教官們都忙不開,還從隊伍裏挑出一些新兵。

賴凱到這裏才知道,他們是來新疆當兵,這裏高原氣候,下了火車就感到冷,添了衣物,走在路上,還是很吃力,光頭蔥苦哈哈的跟在後面,拿幽怨的眼神看他凱哥。

都是一群小少爺們,走了不多久,很多都适應不了這氣候和這沉重的行季加上長時間的走路,一群人慢慢的就拉開了距離,體能好一點的,都走在了前頭,休能差的,都落在後面,還有一些,扒在地上都起不來了,教官們的臉色都很難看,現在的新兵,是一年差過一年,就這一點路,都走不了,還怎麽訓練。

賴凱扛着三份行季,一手還拉着人,光頭蔥也扛着兩份行季拉着人,這些都是同一車箱,從北京一路走來的新兵,都是家裏的寶,走不了這路,賴凱和光頭蔥就幫他們一把,不能落在別人的後面。

紹輝一手拖一個新兵,走的很吃力,在隊伍裏跑前跑後的,噪子都喊啞了。

進了軍區,教官把大家集中在一起,有幾個三十幾歲的教官過來挑人,先到的一些新兵,體能好,也比較聽話,都讓他們帶走了,紹輝留在最後拖着新兵過來,賴凱和光頭蔥也留在了最後,結果留下來的一看,賴凱都笑了,都是一群公子哥兒,別人不要的新兵,年輕教官黑着臉,在那裏喊:“帶來是我帶,挑的時候都不等我,有這樣的嗎?”

可人家都帶着新兵走了,你也不能跑人家那裏去搶人吧,只能自認倒黴,年輕的教官在這方面經驗還是沒年長點的教官來的有手段,人家一早就等着來搶人了,你還留在最後忙這忙那的,有好貨都不留給你了。

這趕上了就沒得挑了,年輕教官先帶着新兵去宿舍,一隊幾十人,一進宿舍都嗷嗷的叫,尼瑪的,這是人住的嗎?腳下還踩着草呢,這都四面通風,就一小鐵架床,只能躺下一個人,轉個身都因難,這晚上睡着會不會被冷醒?

年輕教官心情一看就很不好,背着手,提着棍子,那個亂來,一棍子就落誰身上,帳篷臨時搭起來的宿舍,裏面兩長排的鐵架床,每人一張床位,一個小櫃子放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吃頓飯不容易

紹輝手腳麻利的整理好東西,床上的被子疊成豆腐塊,很有軍人的樣子,賴凱一馬當先的沖過去,占了紹輝接着的床位,進了軍區,第一個要訓練的就是整理床鋪,東西的擺放的位置,被子的疊法,賴凱裝摸做樣的照着紹輝的疊,不是很合格,紹輝一聲不吭,過去疊了一次給賴凱看,賴凱眼珠子盯在紹輝臉上,看着帥氣的側臉,圓潤的耳垂,緊抿的唇線,認真專注的樣子,看的入迷,怎麽看都看不夠。

紹輝突然扭頭:“看清楚了?”

賴凱點着頭嘿嘿的笑:“看清楚了。”

紹輝開始走到下一個新兵那裏,重新又疊給他們看,光頭蔥伸過頭來:“凱哥,你是看清楚紹輝的帥臉呢,還是看清楚疊被子?”

“老子兩樣都看清楚了,嗳,紹輝帥吧,跟老子多配啊。”賴凱光頭蔥面前都不用藏着這份猥瑣,明目張膽的,一把搭上光頭蔥的肩膀:“我說,羅婷那娘們不錯吧?跟凱哥說說,都摸了哪兒了?”

說起這個,光頭蔥就委屈:“都睡着了,還沒醒就被打了兩巴掌。”

賴凱底聲樂:“這太虧了,還鬧的大家都知道,這說出去,你的聲名都不好聽。”

“是啊,這軍隊也是八卦的人很多,我聽一新兵說,現在女兵裏都傳開了,以後泡妞都不敢找女兵了。”

賴凱亂支招:“要不這樣,下次見到那娘們,你摸回來,這當兵可都是最少兩年呢,估計也就只有那娘們能接觸到了,耐不住了,就找那娘們兒去。”

光頭蔥摸着光腦勺:“凱哥,我也想啊,可這是軍區,不是我想就能去找的,只有她過來找我們的份。”

賴凱:“那娘們不來,我們就見不到她?”

光頭蔥點頭:“凱哥,我知道你把羅婷當成情敵了,在這軍區裏你就放心吧,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面,就算見面了,也不能發生點兒什麽,都大家看着呢。”

賴凱聽到這話,算是放心多了,只要這青梅不出現,不橫在他跟紹輝之間當第三者,賴凱就有信心追到紹輝。

吹哨聲響起,全部人放下手裏的東西,整齊的排在床前,教官提着棍子,一個一個的檢查,冷着的臉在第一張床上翻東西:“這是什麽?床上不準放其他東西,這是疊被子嗎?疊的能看嗎?”

“這誰的鞋子?都寶貝到藏被子裏了,晚上不睡覺了。”

一排查下來,教官的臉都沉下去了,都是一群家裏的寶貝兒,沒做過事兒,放個東西疊個被子都把他們難住了。

年輕教官看着表說:“一分鐘,不合格都去跑五公裏。”

嘩啦啦的,都手忙腳亂的,紹輝在衆多新兵中忙碌,那麽冷的天,額頭都忙出汗了,賴凱和光頭蔥就沒帶多少東西,何大叔一早就說了,去了軍隊,很多都不要帶,一切從簡,李媽媽把準備好的一堆東西,都沒機會用上。

年輕教官倒數着秒鐘,時間到了,還在整理的新兵被一棍子下去,也就安靜的站出來了,幾十個人,有十多個都不合格,年輕教官:“這是我見到最差的新兵,都出去跑五公裏,沒跑完不準吃飯。”

不合格的都很自覺的跑出去了,合格的還留在這裏站着不動,年輕教官:“還站着幹嗎?出去跑步去。”

有新兵道:“報告教官,我們的都合格。”

教官的棍子一個一個的落在這些新兵身上,還用腳踢,吼道:“都是一個隊的,只要有一個不合格,全體受罰。”

賴凱:“報告教官,能不能先休息。”

教官:“六公裏。”

紹輝拉着賴凱就出去跑走,再讓這丫的說下去,這晚上,大家都甭想吃飯睡覺了。

一公裏的時候,大隊伍還能跟上,二公裏時,就開始分成三隊,前後的人拉開了很大的距離,紹輝将跑在最後的新兵拖到前面,又倒回去拖其他新兵,就這樣來回跑了好幾次,慢慢的,也就體力跟不上了,來到這裏,都還沒喝上一口水,冷風吹在臉上身上很不舒服,紹輝眯着眼,在隊伍最後面,拖着一個如爛泥般的新兵,慢慢的前進,賴凱就一步一步的跟着紹輝身後,紹輝拉不動了,賴凱接過那爛泥,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賴凱:“紹輝,先不要管他們,你體力消耗太快了,得緩緩。”

紹輝板着臉:“這點不算什麽,過段時間,還會有更強的訓練,我能堅持下去。”

賴凱:“那也要保護好身體啊,這樣下去,不用多久,你就會受不了,聽哥的,這些新兵一時半會的,也是拖不過來的了,哥來想辦法。”

賴凱丢下手裏的新兵,沖到最前面,吼道:“兄弟們,大家一起來的,好的壞的,我們先不管,為了今晚的晚飯,大家拼了,把身後的弟弟們拖上來,為了晚飯沖啊。”

這喊的,都亂了,但大家也不管,都被喊起來了,嗷嗷的叫道:“為了晚飯沖啊。”

前邊的新兵,都折回來,一個拖着一個,邊跑邊叫道:“晚飯要紅燒肉,要吃好的。”

人都這樣,一個人跑沒意思,一群人默默的跑沒動力,但一群人哄着叫着跑,那個激情,一下子就激發出來了,奔着紅燒肉,玩兒命的沖。

年輕教官在最後面,誰落後了,就一棍子下去,誰停下來了,一腳踢過去,遠處的其他新兵隊伍可就強多了,隊伍整齊,跑的也快,五公裏的路程,只用了他們一半的時間就跑完了,先去飯堂吃飯,走時還不屑的笑道:“都是一群軟蛋,挑剩下沒用的家夥,紅燒肉我們吃了,會留饅頭給你們。”

年輕教官用棍子指着那些人,都喊什麽呢?

隊伍裏,個個都憋紅了臉,誰也不想這樣罵,都是十幾歲争強好勝的年齡,都咬着牙,用吃奶的力氣,跑完了六公裏,跑完後,一個個的都倒在地上起不來,紹輝喘着粗氣堅持站着,教官一個個屁股踢過去:“起來,站好隊。”

隊伍就沒站出形來,半死不活的,教官還板着臉訓:“來了這裏,就要當好一個軍人,這才跑了六公裏,就站不好隊,是不想去吃晚飯了?”

這一訓話,就訓了半個小時,其它隊的晚飯吃完,洗完澡,都躲在一邊看着這邊笑話呢。

賴凱挪過去一點,想讓紹輝靠着他,可紹輝那要強的性子,一點都不接受這樣的好意,臉色都發白了,還站的筆直,眼睛都不側一下,固執的要死。

作者有話要說: 軍訓了,人呢?

☆、怎麽老是跑步

吧搭吧搭的:“你們只有五分鐘時間吃飯,五分鐘之後,全都回來這裏集合。”教官看着手表道:“立正,向後轉,散。”

撒丫子就跑,一幫人都向着食堂沖,從來沒有為了能吃到飯而那麽激動,賴凱早就餓的不行,跟光頭蔥第一個沖到食堂,也沒看清楚吃的是什麽飯菜,狼吞虎咽扒飯,有些新兵咽的翻着白眼,紹輝特多事,都沒時間吃飯了,還管着其他人,比教官還盡職,賴凱一手吃飯,一手拖住從身邊經過的紹輝,強硬的喂了好幾大口,紹輝都沒怎麽咬,直接就吞下去了,也是餓了,一盤飯菜,很快就見底,紹輝自己打好的飯都沒吃幾口,五分鐘的時間就到了,一個一個的抓着盤子不撒手,以前在家裏哄着喊着才吃的飯,現在是死命的拖多幾秒鐘,只為了能多吃一口飯。

寬大的飯堂,教官提着棍子,黑着臉來抓人,五分鐘過去了,就只回來幾個,還有抓着飯勺的,跟其它隊伍一比,這隊沒法看。

紹輝是第一個趕回來的,賴凱手裏抓着包子,光頭蔥捧着碗,這餐飯是有生以來吃的最香的,主要是餓的。

教官用棍子敲掉賴凱手裏的包子,一腳踢在光頭蔥屁股上,賴凱還不怕死的去接光頭蔥手裏的碗,轉過臉去,幾大口喝光碗裏的食物,教官氣的,提着棍子滿場地的轉着圈追賴凱,這丫的也真能跑,教官都是當兵有幾年的老兵,跑步訓練都是成老油條了,就沒跑過賴凱,在這追殺的時間裏,賴凱還轉到紹輝面前,給紹輝塞了一個包子,就這一空檔,被教官提了衣領子,抓過去臭揍了一頓。

其他趕過來的都哈哈大笑,也有點感謝賴凱,要不是賴凱拖住教官,這些晚到的,都別想吃飽。

将賴凱踢回隊伍裏,教官在衆人面前一個一個的檢查:“這滿嘴的菜汁是怎麽回事?嗳誰,你嘴裏含着包子是用來當點心的嗎?這頭發上的是什麽?用頭發刷碗去了嗎?都看看你們自己,吃個飯比三歲小孩都不如,這就是缺少訓練,半個小時後,全部去跑五公裏,當做飯後消化。”

第一個不幹的就賴凱,歪歪的軍禮喊道:“教官,我肚子沒吃飽,拿什麽來消化?”

新兵蛋子們,都憋笑,就這黑面教官,敢這樣說的話不怕死的,也就賴凱這二貨,屁股蛋上還印着幾個腳印,這會又忘了痛了。

教官特通情理的說:“你,出來,說說要怎麽才能吃飽,現在部隊都人性化管理,有什麽意見都可以提出來。”

賴凱咧着嘴笑:“教官,能不能多給幾分鐘吃飯時間,我們吃完了,該跑的還是會跑,您老看行不行。”

一腳狠狠的踢過去,教官板着的臉都有點松動:“我很老嗎?五分鐘吃飯,那是給你們新兵的時間,一個月後,就是三分鐘,能吃多少就是多少,吃飽那就是自個兒的事,現在還有什麽意見嗎?”

“教官,為什麽吃飯都要定時間?拉屎算時間嗎?限次數嗎?”賴凱道。

這次,教官手腳并用,棍子腳板都落在賴凱身上,怒道:“就你多事,部隊訓練你們是來保國衛國,吃個飯都要一個多小時,敵人早把你幹掉好幾次了,在這裏訓練,随時都有可能真槍實彈的真幹,不管是體力行動方面的訓練,生活的每個細節都要訓練,這在以後,你們有機會用到時,都是活命的本事,現在你們才剛來,還沒有認識到做為一名軍人的重要性,但這不重要,在接下來了三個月裏,我會讓大家充分的認識到,什麽才是軍人。”

接着,年輕的教官又吧啦吧啦的講了很久,就這樣就講了半個小時,瞄了一眼手表,滿意的看着這群新兵蛋子們,都哭喪着臉,眼吧吧的等着,現在就是讓他們去跑個十公裏,都不會有人站出來說個不字。

“好,俏息,立正,向右轉,起步走,跑。”衆人撒丫子就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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