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42.
回家後我又給2B打了幾個電話,他依然毫無回應。
他雖然和我說過每逢周六就是他的派對時間,但我還是有些擔心他的,因為他很少不接我的電話。
直到深夜,我都還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客廳裏等他回家,看着劇情跌宕起伏的懸疑美劇,我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的,想着我家2B是不是被人給先奸後殺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就悲痛欲絕。
正在我想着要不要報警的時候,電話終于響了,看着屏幕上跳動的“2B”字樣,我熱淚盈眶,我一接起就是哽咽着說:“在哪呢?怎麽這麽晚還不回來?”
他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醉醺醺地說:“剛才在在開趴,沒聽見手機響,今晚不回家。”
“艹”我用中文下意識地罵出了口,然後我平複了一下心情,用着愉悅的語氣慢悠悠地說,“祝你今晚被爆菊。”
他:“痛嗎?”
我:“當然痛啊。”
他:“謝謝你的經驗之談,不過我可能不需要借鑒。”
我,草。
我居然被他給繞進去了。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有一句話是怎麽說來着,哦對了:他活着,但像是死了一般。
這句話現在十分地附和我現在對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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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形體雖然活着,但是在我心中,當初那個“Oh, Brother!Dear honey oh baby”的三好室友已然悲慘地死去。
我苦悶地憂傷着憂傷着,然後就睡了過去。
*******
陸天旭隔天就從紐約回來了,他一看到我就拽着我往他屋裏帶,然後兇猛地将我扒了個精光,禽獸般地把我壓在了新買的沙發上,他從口袋中拿出了潤滑劑給我抹了一會,直接把變型完成的擎天柱插了進來。
我嗷嗷直叫,不服輸地說:“我,我夾死你,我夾死你丫的。”
他自然是沒被我夾死,反倒是我被他艹得快死了,一天沒做就讓他變得如此禽獸,我真的是不能夠好了,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好好地跟他談談紀小菊可持續發展的問題的了。
事後,我軟軟地癱在沙發上,無力地呻吟:“哎呦我的媽,要死要死要死。”
他撫摸紀小菊:“沒流出來。”
我臉一黑,媽了個逼,九日大大你到底要證明什麽?
能好好說話就不要動手動腳的好嗎?
我哀傷地把頭蹭到他的腿上,忍辱負重地說:“我們以後可以适當地讓我減少挨操的頻率。”
他若有所思後,正經地回答:“你問問擎天柱是怎麽想的。”
“我發現你只有在艹我和想艹我的時候話最多。”我一臉悲壯地說。
陸天旭愣了一下,居然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我對他不忍直視,從茶幾上抽了點紙把陸天旭的兒子從紀小菊裏弄了些出來後,把他剛脫下來的線衫墊在沙發上,我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說道:“我昨天認識了倆基佬,就住咱小區。”
“419?”
我驚訝地問:“你怎麽知道?”
“看到他倆車震過。”說話間,他又把手放在了我倆紅豆上,捏來捏去。
……
這種時候我還能說什麽,我覺得我真的已經算是有很有節操的了,但是想想我還真佩服他們,作為一對基佬,他們敢直言對一個蹭車的陌生人坦白,還敢光天化日之下玩車震,再也沒有這種比這種“我就是基佬我就是要在車裏插插噠你能拿我怎麽辦”的自信更潇灑了。
我啧地一聲,孔武有力地就将他觸手打到一邊:“色逼。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禽獸呢?”
“嗯。”
嗯你媽了個巴子。
我沒再接這個茬,打算忘了“車震”那梗,一本正經地和他商量:“說真的,我覺得他們人挺好,以後可以多接觸接觸。”
“你覺得行就行,”他摸了摸擱在他腿上的頭又說,“說說你昨天的故事。”
我一愣,心想着我男朋友真聰明,僅憑着“我昨天認識倆基佬”就知道這裏面有着不可不說的凄慘故事。
我哼哼兩聲,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着他,胡扯道:“昨天我可慘了,末班車提前走了。還好遇到他們把我捎了回來。”
他一臉質疑地看着我:“提前走了?”
我很不要臉地堅持着自己的扭曲事實之詞:“啧,可不是嘛,就是提前走的。”
嗤,老子怎麽會告訴他因為長時間被他圈養,我掐點算班車的技能根本就沒升過級。
他一巴掌輕輕地打在了我的屁股上:“凍着沒?”
我嘿嘿一笑,“沒,沒有。”
其實昨天看到季寶凡和阮元樂如此恩愛,我多少有些羨慕嫉妒恨,現在趁着沒人我也是像娘們兒似的好好撒了一番嬌。
“要不我們現在就過去串門兒吧!”我突然很想在那倆基佬面前秀恩愛,這麽想着,我就迫不及待地催促他,“走走走,現在就走。”
一念叨完,我就起身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先洗個澡。”
被他這麽一阻止我才發現,陸天旭的兒子們正從我的紀小菊裏緩緩而下,我尴尬地甩開了他的手:“還要你說嗎?老子正要去。”
他:“一起。”
我:“你先讓擎天柱變回汽車人形态,我可以考慮考慮。”
43.
我和陸天旭在浴室裏好生地切磋了一番後,我終于是踉跄着從浴缸裏走了出來,我摸摸自己的小腰板,撫了撫紀小菊後,身殘志堅的我被陸天旭攙扶着來到了季寶凡的家裏。
我側着身子坐在他家的沙發上,正和季寶凡的兒子大眼瞪小眼呢,季寶凡就伸手拍了拍我的頭,深情地呼喚道:“旺旺。”
我一臉悲憤。
“汪!”真的旺旺也十分抑郁,用一種不可置信的小眼神看着季寶凡:爹,你認錯人了,小爺在這汪。
“澤兒。”季寶凡又摸了摸真旺旺的頭。
“艹,我在這。”我忍不住罵出口,這簡直不能忍。
在網上我的形象被無數人與哈士奇對比也就算了,我實在不明白為何在三次元我還要受到這種屈辱。
還是被一個本身也是個犯傻的二屌逼。
我不甘地咬牙道:“求不調皮。”
季寶凡哈哈大笑,把旺旺從沙發上弄了下去後,就靠着我坐了下來,賊兮兮地問道:“剛被你傍家兒艹完?”
我驚恐地問:“你怎麽知道?”
季寶凡“Cei”了一聲,嫌棄地說:“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往人脖子上種草莓。”
我一眼刀子往正在和阮元樂聊天的陸天旭掃去,媽了個逼,我說我脖子怎麽那麽疼。
“你家旺旺和雪餅幾歲了?”我尴尬地轉移話題。
季寶凡似笑非笑地說:“旺旺5歲,雪餅4歲。”
我羨慕地看着他:“有一兒一女真好。”
“暈菜,雪餅也是公的。”
“居然有公的波斯貓?!”
季寶凡抽氣一巴掌就是往我腦袋上招呼:“腦子呢?”
我有理有據地反駁:“不都說波斯貓是貓中王妃麽?長得那麽雪白雪白的,做男人他們不覺得可恥嗎?”
“操你大爺,小爺我可不也白麽,你這是指桑罵槐還是怎麽着?”他一伸肘子就是繞着我的脖子死命地鉗制着。
我一副小人樣兒地求饒:“哎呦我的媽,我這哪敢,黑你完全就是情不自禁,”紀小菊一被牽動,我就“噢~”地痛吟出聲,“哥,輕點輕點,菊花疼。”
季寶凡一愣,又是一掌巴子往我頭上輕拍:“你丫能不能有點節操。”
我心裏暗嘲,大白天的玩車震,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比較沒節操。
我想是那麽想,但我絕對不能那麽說出來,否則我覺得我的死因可能會是“知道得太多了”。
我悲痛欲絕地看着他:“我要是能有那東西,我還能成這副樣子麽?”
他嘆了口氣:“男人做的時候盡量帶套,為你好也是為他好,小屁孩孩的,整天讓人操碎心。”
我一聽完,就感覺有些不好,因為我居然莫名地感動了起來,甚至想抱着他痛哭大喊“您真是我親爹啊”。
其實當我知道自己是基佬的時候,我那時特別慌張,我沒法告訴小夥伴,更不能跟爹媽哭訴,整日憋慌憋慌的,卯足了勁把驚慌的情緒往心裏壓。
雖說在我郁郁不得志的時候,烤神成為了我的知心哥哥,但是他畢竟不是基佬,沒法完全明白我心裏所想,他只是用成熟男人的三觀對我進行教導,我從他那了解了一個大人的世界和觀點,明白了對錯,我是感激他的。
但是我這還是第一次,從一個能看得見摸得着的認識不到一天的人那裏得到了關于性知識方面的關懷,我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我是基佬的事實,而他也知道我和陸天旭的事,以過來人的姿态跟我說着一些經驗,雖說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但是這樣說“讓人操碎心”的話卻是着實讓我感受到了一種來自長輩的關愛,讓我心裏暖洋洋的。
也許因為他是我的同類人,我覺得他能懂我,而我對他的那種親近仿佛就是與生俱來的。
不過,我像是那種一感動就屁颠屁颠湊上去讨屎吃的人嗎?
必然不是。
于是我端起架子,說:“戴套子太沒激情了,沒肉感不幸福。”
他先是“……”,然後用複雜的眼神看着我,慢吞吞地說,“媽,了,個,逼。”
然後,他很慷慨地又賞了我一記腦瓢說,“認真和你說的,就算你倆幹幹淨淨的,也要戴,懂麽?”
我哪能不懂,我他媽就是犯賤了找揍來的。
我明白他是真的有些生氣後,連忙點點頭:“懂,哥,我都懂。”
他這才放過我,用手掐着我的臉,把我的嘴巴變成了一個U型嘴後說:“啧,和旺旺一個德行。”
我掙紮着讓他放手,我怎麽總感覺最近能虐我的人越來越多了,我怒火一起,啪地一下想要拍他捏着我臉的手,可誰知他反應極快,及時抽手,我一受不住,一巴掌就往我自己的臉上招呼了去。
艹。
我火大地看着他,故意用大嗓門說:“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陸天旭和阮元樂齊齊轉過頭來看我倆一眼後,繼續交談甚歡去了。
看着那畫風又變了的健談版陸天旭,我有一些惶恐和吃味,我裝模作樣地一副考究的樣子對季寶凡說:“你說他倆是不是一見鐘情了?”
“暈了菜,”季寶凡白了我一眼,“一毛賭他們在交流心得。”
“什麽心得?”
季寶凡一臉不爽地說:“我以前和你一樣傻逼。”
“……”
我他媽才應該是不爽的那個好嗎?
我真的有那麽糟糕嗎?我自黑也就算了,怎麽現在是個人都能毫不留情地罵我傻逼了?
可偏偏我現在還真打不過季寶凡,只能把悶氣往肚子裏憋。
然後弱弱地反駁:“你的意思就是你現在不傻逼了呗。”
他嘆了口氣,老神在在地說:“人都是在變的,”随後,他又把目光轉向了阮元樂,“以前我的确挺傻逼的,但是為了他,我在變,而他為了我,也在變得更喜歡我。”
“臭不要臉……”我低聲地哼唧道。
但是不得不說,他說得十分在理,我與陸天旭也是這樣,他在變,我也在變,但這種變化無法分好壞,只是自然而然順應着某種元素就發生了。
這種元素可能叫生活,也可能叫在一起,更可能叫做愛情。
也許将來某一天有人會這麽問我:如果你的愛人變得不像以前的他了,你還會愛他嗎?
我一定會操起我的大手,和季寶凡一樣啪叽一下打到那人的腦門兒上,喑嗚道:“那是因為你沒看到我也在變!”
我覺得就是這樣的,為了磨合我們的愛情,我和陸天旭在互相為對方改變着,不管過去我們有多少鋒利的棱角,如今我們都在為對方而磨平,或許有人說這樣缺少個性和創意,但那都不是我在意的事兒,我在意的無非就是“你愛我嗎?”“我很愛你”“這輩子都在一起吧”這樣的小事兒。
也許我和他分別作為個體的時候不再那麽閃亮耀眼,但是我相信,一旦我倆合體,準能閃瞎衆人的钛合金狗眼,我甚覺自豪和驕傲。
“你還小,不懂事兒,跟哥多學學。”季寶凡摸着我的腦袋。
我晃神,心覺溫暖,我對于他這種“你還小”的言論完全沒有抵抗力,于是賤不拉幾地把頭往他手心伸了伸,蹭了蹭:“哥,以後多教教我呗。”
他又一巴掌下來:“賤貨。”
艹,能不能一個畫風走到底?!
我氣鼓鼓地把他手打開,跑去看着旺旺,摸摸他的頭,神傷地對他說:“可能也只有你能了解我了。”
我和旺旺默默地對視了一分鐘後,他最終無情地将我丢下,轉頭去樂啪啪地舔着雪餅的背……
這操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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