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偶爾也親近女色

“不可以?”容秀微感詫異,似是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激動。

“呃——”離景登時語塞。要她怎麽說,不準?不喜?不習慣?似乎都不是好措辭。此乃人家的地盤,王爺愛睡哪不行?!

“那個,我以為或許有人,嗯、在等着王爺?”離景只好含糊地暗示一番,闌珊院裏的小美男若等不到王爺回去,豈不是要“獨守空房”。

“哦,禦已經睡下,并沒有被驚動。無妨。”容秀随口回了句,舉步似要向床鋪走去,離景急了,一步上前,正好擋在他跟前,“王爺!”

“怎麽?”

這厮真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還是裝傻那?什麽禦,容禦,晉王?哦,聽說兄弟二人感情極好,同吃同住,嗯,也許還同睡。再加上一院子的美少年……無數邪惡念頭冒出來,離景狠掐了自己一下,才算沒神游天外。

“時辰不早,王妃又受了驚吓,還是趕快休息吧。”容秀說着,腳步再次挪動。

“王爺!”看他一臉無辜,離景暗恨,咬牙道,“聽說王爺似乎、并不喜歡女子太過親近——”這般說法也不算含蓄了吧。

“哦?”容秀偏首看她,眼裏有光閃過,頓了頓,忽而一笑,頰邊梨渦隐現,容色愈盛,“偶爾親近,亦無不可。”

離景神色一僵,差點吐血。什麽叫,偶爾親近?據她所知,兩兄弟絕不親近女色,還時刻不忘與女性保持距離。也正因此,多少妙齡女子碎了一地芳心。

難道,那些繪聲繪色的故事皆是謠傳?

僵硬中,容秀已經越過她走到床邊,離景狠狠盯着他的背影,只覺得那飄飄若仙的身影忽然長出一雙黑色的翅膀,成為最最邪惡的化身。于是,沖着它,龇牙咧嘴——

容秀彎腰将地上的枕頭撿起,拍了拍,“這個枕頭——呃”回頭,正對上她誇張的鬼臉,目光一閃,神色古怪地看着她。

扮鬼臉被抓個正着,離景呆若木雞,随即羞憤欲死,恨不得裝鴕鳥縮進殼裏,假如她有殼的話……

“那個”離景嘴角狠狠抽了幾下,才憋出一句,“我正在鍛煉臉部肌肉,哈哈。”末了,幹笑兩聲,以作掩飾。

“王妃的方法還真特別。”容秀頰邊梨渦閃了下,舉着手上的枕頭,走過來道,“此枕已污,吩咐人另換一個吧。我就睡在外間的榻上,若有事,可喚醒我。”說完,朝她笑了笑,子夜般的眸在燈光下似含了溫柔的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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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景的心驀地跳了下,目光稍移,“好。多謝王爺。”說着,低下頭掩飾複雜的神色。別以為她受了迷惑,她是有些氣惱。

剛才那些話語,難道不是故意誤導她的?!哼!別以為王爺就大牌,她是絕不會把床讓出來的,沒讓你睡地板就不錯了。

洗手,睡覺。躺在床上的離景,回想方才的一切,最終下了個結論:靜王似乎有些腹黑有些無恥有些難對付。随即,閉眼睡覺。沒發現,自己胸前的衣服上染了些許黑色血跡。

原以為難以入睡,誰想不過片刻她便迷糊起來。

迷糊中,她感覺自己不知怎地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此地霧氣彌散,溫暖如春,卻沒有半點生物的跡象。安靜得近乎死寂。她迷惘地走着,忽而前面一道小小的溪流如同銀色的玉帶自霧氣中蜿蜒而來,溪邊安靜地立着一顆高聳入雲的大樹。滿樹繁花,紅白二色,似桃李競相開放于一樹,甚是奇特。空氣中彌漫着香甜的氣息,聞之醉人。

看到花樹,離景忽然産生一股想要擁抱的沖動。莫名的熟悉和親切感,令她驚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樹底下,眨眼間竟似看到一人正坐在花樹下,擡頭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離景不由自主地走過去,那裏卻什麽也沒有,就在她手摸上樹幹時,漫天花瓣灑落,紛紛如雨。她怔了下,随即滿心驚喜地伸手接住落下的花瓣。香甜如水果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塞了把進嘴裏。

“嗚——”腳下發出細微的聲音,裙角一緊,離景低頭,卻見一只肥肥短短的小爪子正揪在裙擺上,一時大感驚奇,便目不轉睛。

終于,一只胖嘟嘟的小家夥自裙子底下鑽了出來,碩大的腦袋上頂着兩支半含半露的小角,綠色的眼珠子含了水霧,正可憐巴巴地瞅着自己。那樣子,讓離景恨不得抓在手裏狠狠地蹂躏一番。

心動加行動,離景彎腰一把将小家夥提了起來,摸摸小角、撓撓爪子,揪揪尾巴……

“嗚嗚——”可憐的小家夥瞪着短短的腿爪,口中嗚咽不停,好不可憐。

離景自認為生物還學得不錯,平時偶爾也看看動物世界什麽的,卻不知道眼前這小東西是什麽動物。仔細想想,忽而福至心靈,莫非這是龍?而且還是一條Q版龍。這也太搞了吧?

離景莞爾,見小東西似是十分難受,忙地将它抱在懷裏,接了些花瓣逗它。不想,它竟然真個吃下去,還吃得津津有味。

“小東西,這花味道可好?”離景一面喂它一面往自己嘴巴也塞了點。

“嗚——”出乎意料,小東西竟然聽懂了般點了點頭。這下,離景傻眼了。

“小東西,你是龍?”離景不信,又問了句。不想,小東西再次點點頭,濕漉漉的眼睛定定瞅着她,樣子萌到極點,害她差點就親下去。

“小東西,你怎麽在這裏?你的爸爸媽媽呢?”離景邊問邊環顧四周,周圍并沒用別的植物,一覽無餘,并沒用看到別的動物足跡。

“嗚——”小東西偏着腦袋,滴溜轉着眼珠,顯得有些迷惑。許是不明白“爸爸媽媽”是何意。

“呵,罷了。”離景失笑,抱着小家夥靠着樹幹坐下。于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一人一獸,蹲在樹底下,狂吃花瓣……

離景睡醒時,嘴巴還在一動一動,臉上微麻的觸感,讓她不情願地睜開惺忪的眼。一張絕色的面容,近在眼前,子夜般的雙眸,似含了笑意,淺淺淡淡的目光正瞬也不瞬地定格在她的臉上。

滞了一下,離景忽然大叫一聲飛快彈起,“你要幹嘛?”語氣非常不善。

容秀愕然,捏了捏手裏的絲帕,有點好笑。他的王妃似乎很生氣……末了,淡定地說道:“左相府送來花帖,邀請你我前去賞花赴宴。時辰将至,我欲相詢王妃意見。去是不去?”

就這樣?離景終于自失态中清醒過來,目光不意瞥到他手裏的手帕,想起迷糊中似有人給自己擦嘴角,難道——他在給自己擦口水?

轟,這個認知好比晴天霹靂,瞬間将離景炸了個腦袋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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