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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渾身是汗,眼神中帶着疲憊,“再加上昨晚我問你出去了沒,你撒了慌。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動手的,對方傷的很重,已經住院了,我們都應該給對方相應的賠償和道歉!”
這話說的,太公式化了!
他是個營長,不管在什麽位置上,都要給所有人一個合理的公平。
裙帶關系走不得!
陶雨一切都懂,但自己性子也固執,也是因為原主之前火爆的脾氣,讓顧正傾陷入了幹擾,分不清哪個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這件事情他算是認定她挑事的?
“我沒有錯!”陶雨語氣僵硬,她很少哭鼻子,掰開鋁制的盒飯,扒了幾口。
她還需要講清楚前因後果嗎?
估計車蔣蔣已經把原版劇情改編了,那家夥可是看她不順眼很久了。
難怪會安排個小丫頭騙她,因為把她推下去,她就吃虧了。沒推下去,她同樣也吃虧。
人家有演技啊,什麽故事情節不會?
她同樣也是戲劇專業,可也不是用在挑撥離間上面的!
越想越不是滋味。
“你沒有錯?那她的傷是怎麽來的?”
“我……”的确是她幹的,但總要因果相報吧。她身上也是有傷的,她說什麽了嗎?
“站着寫五十遍檢讨,不重樣的,我晚上回來檢查!”
陶雨:“……”
陶雨倒是很慶幸這男人對她的輕度懲罰,要是換成惡劣的男人,那估計就家.暴了吧。
她沒吭聲,總覺得自己在試探顧營長的底線。
她瞧着男人起身,去倒了碗水又回來了。放在桌上後,看着陶雨把飯吃完後才離開。
陶雨吃飽後特意睡了午覺,像她這樣的自由職業,只要時間安排好,沒什麽顧及。
睡醒了就開始摸起來了縫紉機。
到了晚上聽見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
陶雨一個激靈坐起來找了張破紙一只記尺寸的鉛筆,迅速的在門開的一霎那面對着牆壁。
紙張上大大的寫了兩個字,檢讨!
這種沒完成作業怕家長發現的心态是怎麽回事?
“嘿嘿!”
陶雨幹笑了兩聲,氣氛詭異的尴尬,“你今天回來這麽早?”
“嗯!”
“我想吃玉米粥。”
“好。”
陶雨以為男人忘了檢讨這茬,準備敷衍了事,轉身見他站在門口根本沒有動身的意思。
“寫完了嗎?拿來給我看看!”
陶雨很誠實,搖搖頭,嘟囔着紅唇,一副需要安慰的模樣,“太困,忘了……”
“那就今晚寫完再睡吧。”
這麽嚴厲的嗎?
陶雨開口,不情願,“顧正傾你變了,你不愛我了!”
“愛!”但這是兩碼事,不能因為愛就縱容。
“你根本就不聽我解釋。”
“嗯,你說。”他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很是認真。
陶雨低着腦袋,說到底還是她自己太傻,被騙了,“昨天有人敲門,說是你叫我過去,那丫頭帶的路,她看起來也不大,天真無邪的,結果把我騙到荒山野嶺,還說些讓我聽不明白的話,最後趁我不注意把我推倒了。”
小媳婦兒說着委屈巴巴的卷起褲腳,膝蓋處青紫一片的傷痕,“我覺得真要是算算賬的話,敲炸拐騙刺殺這算什麽?”
顧營長終于收起那副嚴肅的神情了,跑去房間拿創傷藥,邊給她塗上,又聽陶雨道,“你知道嗎?我要是不反抗,你連我在哪涼涼的地方都不知道。”
“我沒想到帶着傷回來,你還要精神壓榨我,虧我以前還想着養好身體,給你……給你生寶寶。”
“媳婦兒……”顧營長欲言又止。
“現在你想都別想了!”
顧正傾:“……”
43. 只要你不餓着就行 寶寶是孩子他爸自己……
43
顧營長突然慌了, 仔細想想還真是自己有點胳膊肘往外拐,那可是他媳婦兒,是随随便便就能體罰的嗎?
可對方受傷了, 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要負責, 住院費什麽的,顧正傾已經給墊上了。但這完全不能說明他對媳婦受傷的事情坐視不管!
陶雨受過的委屈, 他一樣要讨回來。
懊惱的同時也更加自責了。
“媳婦兒……”他輕聲喚道,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抽自己幾巴掌。“你消消氣。”
顧正傾放下創傷藥, 從身後抱住她,心塞塞的, 總覺得自己好像缺失了什麽一樣。
這一刻,他的心随着陶雨起伏的小胸脯而揪起來,難受得緊!
為了表達自己知錯就改的決心, 顧營長咬牙開口道,“媳婦兒, 別生氣, 以後寫檢讨這種事情都是我來幹,是我沒照顧好你……”
陶雨盯着他,把地上的碎紙撿起時,突然微微一笑。“我還以為顧營長已經讨厭死我了呢!”
她這絕對是開始翻舊賬的意思。
“沒有媳婦兒, 我不敢。”顧營長當下反駁, 額角積滿了冷汗,生怕陶雨下一刻變了臉色。
她這樣天真無邪,每時每刻都讓人憐惜的神情, 顧正傾表示不舍得。
他把陶雨的小手牽至胸口,又放在唇上吻了吻。
我這一生除了保衛國家,除此之外, 有你就夠了。
“我餓,你不要做飯嗎?”
“這就去!”顧營長遲疑了,心裏有個疙瘩放不下去,他緩緩開口道,底氣更加不足了,“媳婦兒,你是不是不喜歡小孩兒?”
陶雨沒來得及開口,男人突然急切的又道,“要是不喜歡,那不要也行……”
陶雨:“……”
許是他們兩人争執的聲音太過吵鬧,驚擾了隔壁鄰居,趙連長和他夫人徐紅春在門外頭張望了很久,看樣子是小兩口在鬧別扭呢,趙連長進屋就把顧正傾拉出來了,拉到外頭談談男人之間的事情。
趙連長和顧正傾年紀差不多大,職位雖然沒有顧正傾高,但顧正傾從來不會拿職位來限制任何人的交談,自然就熟了。
“像咱哥倆這都年紀不小了,你也是,好不容易娶個小媳婦兒,又這麽小,人家還不嫌棄你老牛吃嫩草。”
顧正傾:“……”
“有這麽好的便宜,你還不趕緊當閨女供着?一天到晚瞎找什麽事?”
顧正傾:“……”
看來趙連長是真沒了解前因後果,包括陶雨突然不想給他生寶寶了,顧營長現在心情揪心的要死。
他自己作死把未來孩子作沒了!
此後陶雨照樣是忙着從師父那接來的布料,按照買家定做的尺寸做衣服,有時候會熬夜到很晚,但還是硬着頭皮堅持下來了。她悶頭在家裏做衣服,還會搞些現代較為時髦的小裝飾,尤其是做嬰孩的小衣服,恐怕這是她最拿手的了。
天氣日漸變涼,起先她只是給軍屬大院裏一個家屬孩子做了件毛絨的外套,後來不知怎麽的,一傳十,十傳百,幾乎整個大院都清楚了她的手藝。那些閑言碎語也日漸少了,剩下的是鄉裏鄉親來她這做衣服的誇贊。
陶雨表示她經不住誇,一誇就膨脹。
當然這些衣服也不是白白給他們做的,她收費不高,畢竟都是一個大院的,擡頭不見低頭見。
陶雨隔三差五搭乘部隊物資車去市裏買布料,她很少挑選顏色較暗的,那種洋氣清新的倒是蠻喜歡,總是有了本錢需要的買了就是。
今早本來顧正傾答應着要陪她去,後來由于上頭要過來實地考察,他不得不留下來準備準備。
陶雨當然無所謂,就連遺憾的感覺也沒有,她還真是心大。
心口堵得慌,每次告訴自己這也許就是軍嫂的特殊性吧,她出生那會,爸爸沒來,因為部隊,他把所有時間都貢獻給國家了,甚至于生命。可媽媽不就是一個人照樣把她養大。
以後,萬一自己有了寶寶,是不是也要走媽媽那條路?
她不敢想,一邊覺得自己身為軍嫂就該比普通人更加堅強,甚至有更高的承受能力。
可……她完全不想讓自己的寶寶也把自己的路經歷一遍。
飛速流逝的時光,以及點點滴滴與那男人之間的相處,不允許她再遲疑什麽了。
她從一開始有離開這裏的想法,慢慢多了“絆腳石”。
應該說是多了太多的牽絆。
喜歡一個人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可忘記一個人……很難吧……
最起碼她覺得目前生活很充實了……
“老板你這還沒有黑色布料了嗎?”
陶雨問,她想給陶浩浩做件襯衫,總感覺那樣才有點成熟的朝氣,畢竟是快上大學的人了,他性子像個孩子,總不能讓他看起來一副不正經似得。
“沒了,這鎮上像咱這賣布的黑色篩兒全叫一個學校的買走了。早就斷貨了。”
“那還有別的顏色嗎?”
“都在這了,你看看喜歡哪樣挑挑吧,常在俺這買布料,也不能算你太貴了。”
陶雨是這裏常客,雖然不是什麽大款,但是基本上不會去問價,關鍵她對這個時代的金幣沒有什麽太大的概念,只知道一塊錢可以買很多東西。
除了家裏的柴米油鹽,以及布料,其他東西她沒有去買過,就連衣服也是自己做自己穿。
從一堆擺放的布料裏選了塊淡藍色的,她覺得做成帶領子的襯衫應該會不錯。
選好後付好錢,剛要走,聽到店裏老板娘咋呼着喊了一聲,“馮大老板呦,今天又來定什麽貨,我這啥都有。料子也好。”
她轉頭,發現那男人長相清秀,被滿滿的書香氣息元素包圍着,真是不想起來都不行。
那天和她搭車的軍校院長馮庭?
這感覺可真像是平白無故走在馬路上遇見金子了。
她是指望陶浩浩早日考上自己理想的高中,也不能因為見過馮庭兩面就說能和人家認識,到時候再走走後門什麽的。
之後轉念一想,自己丈夫可是營長,她萬一真要做出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給顧正傾摸黑。
算了算了,這金子她不剪了。
陶浩浩能不能考好,就看他有多用心了。
村裏裝了電話後,陶浩浩也快進入高考倒計時了,于是乎陶雨幾乎每天都用部隊通訊電話打過去問問他準備的怎麽樣了,有的時候還會抽幾句語文古詩,甚至還會講幾句流利的英語。
通訊處的小兵哥哥更是看的傻眼了,營長家的媳婦兒果然是隐形的大佬,果然是不太一般呢。
陶雨這心揪的不行,恨不得收拾東西回去,見陶浩浩那不急不慢的語氣,真是想給他幾個爆栗子。
陶雨記得有次顧營長讓她出市集多帶點菜回來,她照做後,結果男人晚上訓練結束的異常早,大概六點多這個樣子。
看他記上圍裙,整裝待發的樣子,簡簡單單一兩樣青菜蘿蔔被他炒成大廚的手藝。
顧營長沒有逼過陶雨學會下廚,意思是她可以做的不好吃,但是他不在的時候,別把自己餓着就行。
他在的話,一切烹饪全部交給他,完全就是點餐模式。
頭一天想吃什麽,晚上他就能挖到食材親自做出來。
陶雨認為顧正傾完全就是在廚師這方面有着驚人的天賦,基本上他沒有見過的炒飯,經過陶雨這樣一解說,直接上手了。
沒過多長時間六道菜就出爐了。
兩個人完全吃不完,陶雨就想着男人肯定是請了人來家裏做客。
晚上七點多,快八點那會,宅院裏停了輛車,後續隔壁的趙連長連同幾個排長都來了。
44. 怪好看的 我媳婦兒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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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雨真的要開始懷疑顧正傾的人脈關系有多強大了。
圈子兜了這麽多, 世界還是這樣小,觸手可見。
“我高中同學馮庭,大學畢業後也在部隊, 後來被調來軍校做副校長。”顧營長這樣介紹道, 舉手投足間竟都是對馮庭的友善。
部隊幾個和顧正傾關系好些的連長都來了,她瞅了眼沒有她爸, 算算日子。應該是被調去其他地方任職了。
這樣想着,就聽後者跟屋裏人友好握手, 一一敬禮。
講真,房間真不大, 臨時把大的房間收拾出來,問鄰居多借了幾個板凳,就連大桌子, 還是先前多餘的床改裝拼成的。大概也就能坐六七個人吧。
再多的話還有點擠。
視線定位在馮庭身上,仔細一看, 的确讓陶雨恍惚, 她手裏端着剛上來的菜,麻辣老豆腐,還加了點蔥花。
陶雨較為尴尬,想起開始還想把人家當佛腳抱抱的, 現在佛腳來了, 和她丈夫這層關系,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嗳,同志, 你……住這?”陶雨還沒開口,馮庭突然起身,一臉茫然, 似有想起了什麽來,忙開口,“這麽多年不見,女大十八變,我快要認不出來這是你妹妹了,先前見着還是個女娃娃……沒想到……”
“這是我媳婦兒!”
“……”馮庭本來還有一番長篇大論以及對“顧正傾妹妹”的誇贊,只是真想來的太突然,他要再這樣繼續屋裏下去,顯然在別人眼裏,他有調戲哥們女人的意思了。
當下便閉了口。
顧營長皺眉,他媳婦兒年輕,像個孩子,自然容易被誤會。對此,顧正傾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正是這樣,心裏才覺得不是滋味。
一衆人看氣氛不大對勁,起哄似的敬酒。
酒買的不多,夠他們幾個嘗嘗甜頭的了,更有人上來起哄說道,“先前營長把小嫂子帶來部隊的時候,誰能想到還是營長媳婦兒……差點為難了馮庭校長吶。”
這一直是部隊裏百傳不厭的佳話。
陶雨一直在想什麽時候能終止這樣的話題?
一桌子的大男人吃飯喝酒,這個時代規矩就是女人家不上桌,就算是上了,陶雨也沒有心境摻和進去,越是想要離開越是覺得自己做法不太合情理。
她是巴不得吃飽飯往床上一躺。
陶雨發覺自己頗有一絲女主人的風範。
當然這只是錯覺!
“我聽說前段時間出任務了?人抓到沒?”馮庭低沉的聲音響起,挑着眉,以茶代酒敬了顧正傾一碗。
見顧營長眉目舒坦,輕松不懈的樣子,他懂了,當下又換了語氣,“我以為有些棘手,還想着下次跟你一起出任務。”
年輕時,在同一個連時,顧正傾那時候還不是營長,兩人可以算是部隊的出頭人物了,也是重點培養的。
顧正傾沒吭聲,幾個坐在桌上的連長耐不住了,有人帶頭喝道,“咱營長的本事,馮校長哪能不清楚是吧?”
“噗,我倒不是質疑他的本事,只是許久沒有切磋了……”
“哎哎哎,校長這是想打一架練練手啊?”那人說着,突然狐疑的把眼神瞥向昏昏欲睡的陶雨,才小聲講道,“現在可不行喽,家裏可有人管着呢。”
馮庭:“……”
伴随着幾個大男人的哄笑聲,顧正傾起身,走進陶雨身邊,她也累了,趴在縫紉機上差點睡着。
撥了撥他淩亂的發絲,彎腰屈膝,把自家小人兒抱起來,抱去裏間的床上,沒把人放下來。吻了吻她長長的眼睫毛,開口,“你今天怎麽這麽怪?”
“嗯?我怪?”陶雨揉揉眼睛,嘟唇。雖然自己不太喜歡這樣的聚會,但也沒有表現出來異樣的不滿吧。
“怪好看的……”
陶雨:“……”
羞……
老男人居然跟她玩起了土味情話。
她臉頰紅紅的,摟着顧營長的頸脖,随後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叽吧一口。
說是親,實則和啃的姿勢沒啥區別,甚至還在顧營長臉頰上留下了一抹忽暗忽明的口水。
真是令人遐想。
“你先睡,我讓他們小聲點。”
“可是……桌碗那些不是要收拾嗎?”
“我來。”
“唔……那我睡喽。”陶雨自己鑽進被窩。
他給她掖好被子,“嗯嗯。”
果然他出去的時候,外頭的聲音也随之小了下去。
陶雨不是公主,也沒奢望嫁個王子,只是希望她喜歡的那個人,願意為她分擔一切,你所想不到的,他都為你考慮到了。
這便是她想要的了。
突然發現前幾天還氣急敗壞的要和顧營長斷絕關系,現在居然發現……男人越看越順眼了。
再過幾天就要高考了,陶雨沒打算回去。
只是聽陶雨娘打來電話說,這孩子最近出奇的認真,埋頭苦幹。
45. 吻你 你幹嘛鴨
45
聽說前段時間要舉行的端午節晚會表演, 因為部隊臨時出任務以及災區的救援原因,被往後拖了一段時間。
當然這個極好的主意是車蔣蔣出的,人家畢竟是文工團的二把手吶。
也許是陶雨最近死宅的原因, 讓她戀上了清靜。
雖然這事對陶雨沒有任何影響, 她看不慣甚至還可以告訴她腦公取消掉表演的安排。自己沒那麽賊呼,別說她聖母, 當不來。只是想看看跟她搶男人的有多優秀。
她也只是聽別人八卦了幾句,然後呢, 饒有興趣跑去和顧正傾吹牛,說自己以前舞臺走秀什麽的樣樣不落, 單單是舞蹈拿的獎杯,整個書房都挂滿了。
後者遲疑了,随後微微點頭, 表示信了。他媳婦兒說自己是天上掉下來的小仙女,他也信。
顧營長發現寵陶雨的方式, 已經沒有自我主導意識了。
自從上次陶雨受傷後, 顧正傾就沒怎麽讓她出門,推她的那個女孩這幾天出院後,讓他給關起來了。沒給她用刑,只是想聽實話!原因!
那丫頭也不知道是真冤枉了她, 還是嘴巴嚴實隐藏的深, 死活都不肯開口。唯一出奇的是,當時車蔣蔣死活要給這丫頭讨回公道,現在居然兩耳不聞窗外事, 一心準備幾天後的晚會表演。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他不是什麽沒頭沒腦做事浮躁的毛頭小子,現在有的是精準的把握能力,以及對待他媳婦兒的寵溺。
這樣想着, 他突然從陶雨身後抱住她,順手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瞧見陶雨受了驚吓的模樣,他忍着笑意,摸摸小媳婦兒的腦瓜子。
陶雨身上有股香味,淡淡的,像水果,類似于桂圓的甜,很是受益。
天氣雖然冷了,但陶雨一直宅在窩裏,也不出門,家裏門窗都關着,實在是感覺不到一絲冷意,自然穿的也少了些。
長袖長褲,特別是她自己縫制的長袖蕾絲衫,放在這兒來說是新穎的存在了,在後世,較為偏複古些。
唯一不足的是……呃,有點透……
顧營長正是因為這一點光明正大的看上瘾了……
看着看着越發的想要動起手來。
果然是近些日子想到抓狂的後果嗎?
急不可耐的顧營長試探性的湊近她,陶雨粉色的嘴唇他看紅了眼。
覺得可笑,自己也不是吃齋念佛的和尚,更不是閉關修煉的仙人?怎麽自從開了葷,見着陶雨完全就失去了自控能力了呢?
“你幹嘛鴨?”陶雨推開了男人靠近的俊臉,心髒砰砰跳,腦袋慌得都快要炸了。
說到底她也是個小姑娘啊,還不是老夫老妻,多少也是有點拘謹。
“吻你……”
“???”陶雨愕然,這男人已經直白到随口到來的程度了嗎?當下更是直白果斷反駁,“不行。”
“你是我媳婦兒!”
“哦……哦。”
顧正傾這樣說,她竟無法反駁,想到第一次那天晚上,他握住自己的腳,固執的想要給自己暖腳,也是這樣威脅。但這樣的理由竟然有點絲絲的甜蜜。
emmmmm
很快,男人抓住了重點話題,那雙耿直專注的雙眼帶着寵溺,“媳婦兒,你還生氣不?”
“生什麽氣?”
午後,家裏的小窩真是個談情說愛的地方。
窗前陽臺上落下幾只歇腳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甚至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兩人相擁在一起,不管以後發生什麽,這一刻都是值得回憶的。
因為你進入了我以後的人生……
下午顧營長還要出去訓練,到了晚上顧正傾還沒回來。
她剪了一天的布條準備歇歇眼睛,吃飽後下樓散步。
不清楚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部隊較以往熱鬧的許多。
除了訓練場,有幾處打着刺眼的路燈,燈下是一群年輕女孩,穿着那時候特有的綠色軍裝。
她們有秩序的擡胳膊伸腿,動作一致。尤其是最前面領隊的,陶雨看了看,不得不說車蔣蔣還真是個美人胚子。
她身材比例完美,放在後世也是不錯的模特。
就像那種只一眼,便忘不掉。有這樣實力雄厚的情敵,還真是有點辣手。
一旁有不少随軍家屬帶着孩子來看熱鬧。有的人甚至還跟着學着跳了起來。
陶雨只是走個熱鬧,看看就走。哪裏想到在這過程中就被纏上了。
不知文工團哪個丫頭突然高吼了一句,“聽說顧營長家夫人也要上臺表演……”
她還沒有責怪誰在散播謠言,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麽會有人認得她?
語閉,果然瞧見周圍一群家屬同胞圍在一起嚷嚷。
她确信晚上黑,沒人認出自己來。
可周圍的吵鬧聲,擾的她頭疼。
“營長家的哪個啊,我在沒見過。”
“能見過的有幾個?呵……”
“那個小矮個子啊?得了吧。”
“以為自己誰啊,還不是從農村出來的,嫁了營長她也不能成鳳凰啊。”
“行了行了,咱心裏清楚就行。別再說了。”
“怕啥,她帶屋裏還能聽見不成?”
……
直至最後,談話的聲音越來越難聽……
她扯着嘴角苦笑,原來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有讓人不是很喜歡聽的話。
轉身,離開。
黑色的布鞋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邁不出去。眼前的一切瞬間模糊,這種眼眶中的酸澀感真的難受。
冰冷的夜,淚水也是有溫度的……
這場說是大家聚集一塊的休閑活動,實則是在羞辱她的吧。
就像小時候,小朋友嘲笑她沒有爸爸一樣,錯落和失敗感,讓她無能為力。
突然……想家了。
那個只有媽媽在的家。
想回軍屬大院好好的哭一場,可腳步沒有跟随意念的想法,她天真的以為出了部隊就能回家……
前頭的路越來越黑,像是無底洞,唯一能照明的只有天上的月亮和無數顆星星。
同樣一條路,之前哭哭嚷嚷的硬是被顧正傾抱着回去。
現在也許是挫敗感戰勝了恐懼吧。
只是這樣走着,她該去哪呢,心情有點陰郁。
突然這條無底的山路,冒出了兩束燈光,很快便是刺耳的車鳴。
陶雨沒有尋死的念頭,相反她更加珍惜現有的時光。走了兩步靠着右邊那條道上走。
沒有料到這輛車直接在自己身邊停下來了。
是輛吉普車,山路就一條,都開到這了,一定是去部隊的車。
她撸起袖子,把臉頰上的眼淚叽巴叽巴的擦幹淨。這才把視線投向剛下車的年輕人。
是爸爸年輕時的影子……
吸了吸鼻子,在這個并不熟悉的時代,她一直很堅強。
“同志你,沒事吧?”
46. 興奮過頭 別人都有寶寶了,我是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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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 你……你沒事吧?”
那人停下腳步又問了一遍,自律行距間滿滿的都是詢問。
所以的嗚咽哭泣聲因為擡頭見到這人,戛然而止了。
——張新。
這是她爸爸,
沒有自己兒時回憶的爸爸……
嘴巴一張一合, 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在這兒說到底, 之前也送她去過車站。
陶雨咧嘴,笑的更醜了。搖搖腦瓜子道, “我沒事。”
“那你哭啥?”
“沒吃飯餓着了,還不讓我哭?”她說着拉長了袖子往臉上摸兩把, 擦擦眼淚。
果然是被拉回現實了,自己怕是回不去的。
黑夜裏,山裏竟然還發出了奇怪的鳥叫聲。陶雨瞅着張新利落的把車門打開, 她從來不知道爸爸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竟能讓媽媽用一輩子追随, 再用一輩子去思念……
“上車!都出部隊了, 你就不怕營長着急。”
陶雨語塞,她要是一夜未歸,顧正傾大概真敢調動兵力去找她吧,幫不上忙就算了, 還是省的給他添麻煩。
她這樣想着, 擡腿爬進車裏。門關上後,手上多了個紙袋,打開後裏面躺着兩個大饅頭, 小時候吃過,是紅豆餡的。
自己哪能太自私,重新把紙袋按原來的痕跡折好, 規規矩矩的放在駕駛座位上,“我現在又……不怎麽餓了,謝謝哈。”
“随你。”張新視而不見,車子啓動後,他又聽見後頭那丫頭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從哪回來了,不是被調走了嗎?”
張新沉默,不想回答,反而這樣陶雨問的越起勁。
明明先前還一副哭喪着臉的樣子,要不是臉上的淚痕,還真以為之前是假象。
她沒有笑,就像是在說今晚吃什麽那樣平淡,這樣讓張新覺得,好像在和一個許久未見的熟人說話……
“我哭了的事情,你別告訴他,我不想讓他擔心。”默了默,陶雨又道。
張新自然知道這個他是誰,偵察兵出生的怎麽會察覺不到陶雨的異常。
別人的家務事,他不會去摻和,越摻越亂。
車在部隊大門口停下,怕一堆婦女找到了拉扯的閑話,陶雨道了謝,才不得不走回軍屬大院。
大概是她待在外頭時間長了吧,一路上包括訓練場上的人群都熙熙攘攘的散了。
陶雨心想,壞了!
顧正傾該不會已經回去了吧?
不知道為啥,她這樣子着急狼狽的樣子,像極了晚回家怕被家長罵的孩子。
軍屬大樓和往常一樣,不過這個點也是特殊情況吧。
屋裏燈都亮着,所有人應該都在回味今晚的彩排,和那個“笑柄”吧。
她感覺脖子一涼,整個人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提起來似的。
直到她熟悉的聲音響起,陶雨才安撫下心裏的慌張。
那聲音陰陽怪氣的,這明擺着就是拿她當兵蛋子訓。
“去哪兒了?”
“去看你們文工團彩排了。”陶雨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可好看了!”
“是嘛?”
“是的。”
“有什麽想法?”
“想法就是……我覺得你也可以試試。”
他堅定的雙眸在這微涼的夜,竟然充斥着暖意。
陶雨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往他懷裏湊了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得到安慰。“後來就不這樣想了,我幹嘛讓別人正大光明的窺探我老公?”
“老公?”她這些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稱呼,總讓顧正傾意想不到,随後連連點頭,也學着她以前的口吻道:“四四四!”
“五五五!”
“六六六!”
“呵,男人!幼稚!”
他牽起小女人的手,這只小手不暖和,甚至于更多的是涼意,他開始盤問着,“你出門多久了?該多穿幾件外套!”
這大概就是顧正傾聰明之處了吧,他總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我以為不冷的。”陶雨嘟唇,粉嫩的嘴唇在晚上竟然有些水潤,帶着光澤。她摟緊男人的頸脖,把所有的重力都靠在他身上。
這撒嬌的本事越來越熟練了。“我好累,你能不能背着我啊?”
用顧營長的話來說,這是閨女!
他笑着,把雙臂搭在陶雨嬌小的肩上,開着玩笑道,“等我老了,背不動你了。媳婦兒……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唔……所以你要好好鍛煉,別出個任務回來,回來弄成缺胳膊少腿的,到那時候我可不會照顧人哦。”陶雨語重心長,擡腿往前走了兩步。很快,男人的腳步也急忙跟上來了。
“你不用照顧誰,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只要你……別離開我太遠……”
出任務受傷這種事情,每次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未來的事他摸不透,顧正傾能做到的……就是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圈在身邊,挽留再挽留……
哪怕她真正嫌棄自己了,他也不想放她自由……
夜更深了,男人火熱的唇附在陶雨臉頰上。
陶雨沒有閃開的意思,楞在原地不動。她現在該考慮的是,端午晚會該怎樣“豔壓群芳”。
“顧營長?”
“嗯?”顧正傾啞聲。
“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下!”
“什麽?”
“別人都有寶寶了,我是不是也要送你一個……”
“媳婦兒……你說什麽?”他懷疑自己幻聽。
這種事情怎麽好意思再說一遍呢?她擡頭,可又看不出男人在取笑自己,“聽不懂就算了,以後再說!”
“我聽到啦聽到啦……媳婦兒,走慢點。咱是不是先給孩子買點衣服什麽的準備準備,要不還是回去吧,我怕你在這我照顧不好你……到時候孩子出生,起什麽名字好聽點……最好是請大夥都吃頓飯。不行了……媳婦兒,我現在感覺滿腦子都嗡嗡的,我是不是興奮過頭了?”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禁、欲系顧營長話這麽多?
47. 話多 生活還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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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往後又過了幾天, 陶雨照舊做着自己的事情,她表示對明晚的端午節晚會不慌不忙。
有人真要是真挖坑給她跳,她應該也可以擋一擋。
你說街坊鄰居好好相處不行嗎?
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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