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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屋檐下也算是緣分了, 非要鬧得雞犬不寧。

她哪裏有那麽多心思?

所有人也都是本着看熱鬧的心思, 誰還會站在陶雨的角度來想?

好在陶雨不傻,她一個後世來的還會怕這點唱歌跳舞的技術?

怕就怕在原主這小短腿上……

午後, 顧正傾一整個中午沒來,但讓小兵送了菜飯過來。東西有點多, 她吃不完更舍不得扔。

收拾起來想着晚上還可以加熱下,做個蛋炒飯什麽的。

飯後晃晃悠悠的逛進了通訊室, 裏面負責的小兵立刻起身鞠了一躬,“嫂子好!”

“好好好。”陶雨象征性的笑道,揮了揮手讓他不要太拘謹, 畢竟她也只是來借個電話用用。“咳……那個……”

“哦哦,不忙, 您用!”說完小兵忙收拾着把電話跟前的位置讓給陶雨。

這讓她更不好意思了, 再怎麽說這個時代她能有個小靈通也好哇。暗暗想着哪天自己賺了很多小錢錢,就給顧娘和陶雨娘那裏都裝上座機。

小兵識趣的離開,等陶雨把號碼輸入完了,又見小兵抱着水壺進來, 擺在她跟前道, “這個給您,怕您生氣口渴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果然每次打電話,只要是陶浩浩接的, 這兩人就怼上了,恐怕是聲音過大,這小兵想不知道都難, 順便還捏了把汗。

“喂?雨啊?”

“嗳嗳嗳,是我,娘。”瞧着人出去了她應聲道。

雖然沒啥血緣關系,但在這裏最親切的對她最好的,只有他們了啊。

“別總往這打電話,親家那打了沒?”

她是要陶雨雨露均沾嗎?

“過會就打過去。”陶雨忙應聲,手指頭在桌上敲了敲,“浩浩呢,現在在家嗎?娘你瞧着他浩浩複習了沒啊?”

“誰知道他躲屋裏幹啥了。也不開門,俺跟你爹送飯過去跟探.監似得。”

“這麽認真呀,今天沒去上課啊?”

“今天去了,早上起晚了,咱這又下暴雨,你爹蹬着車給送去學校的。”

“那行,娘你讓他不會的打電話來問我,我都在的。”陶雨道。“現在雨停了沒,地裏路滑,今天還是別去了。等過段時間我就回去幫忙。”

“幫啥忙,你忙你的,俺這可不要你操心。以後有了娃,也能幫忙照顧着。”陶雨娘想了想,“對了,這月子啊還是回家來做,來娘這。你想想看吶,你婆家那還有個孫女,一大攤子的事兒,哪有時間。要是在部隊,正傾三天兩頭的出任務,你不光想着他還得照顧孩子。那麽點大的娃兒你也沒有經驗,還是娘這好,照顧你也方便,你說是吧?”

“……是是是。”陶雨不好意思拒絕,這感覺還真是讓她不太适應。可關鍵問題是,“這個……到時候再說吧。”

“這幾天沒打電話,你婆家人來了,拎着兩袋這奶粉來俺這,還以為出了啥事,擱我這唠了一晌午,知道跟我說啥不?”

“說了啥啊。”

“讓我找個時間多催催你……”

陶雨最近頭大,還沒經歷過催婚,就要步入催生的時間段了。

可明明先前的話題是在她弟弟陶浩浩身上,轉眼之間總能被陶雨娘扯到她身上來。

“這……我知道了娘。”

“知道啥啊,我跟你說的,你也跟正傾多提提哈。”

“哦哦哦。”

這還需要提嗎?老狐貍早就記挂着呢。

匆匆挂斷,陶雨還心有餘悸,想着要不要往顧娘那打個電話報報平安,這樣的想法直接被掐斷了,恐怕聊着聊着還是同樣的話題。

杯子裏的水還熱乎着呢,她一口氣喝完。起身推門離開,跟小兵道了謝。

還是回了軍屬大院,關上門繼續忙碌。

師父說她做的款式很有銷售市場,就是人手不夠,出的件數不多,還能賣出高價。

這就是她的生活了。

回想起後世也是有美食可以充實枯燥生活的啊,在這裏她還感覺到了一絲悠閑。還有對未來的期待。

晚上吃過飯,兩人同樣在部隊散步,陶雨牽拉着男人的臂膀,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挂在上頭。

48. 演出 這一天的日子來得很快,從舞臺搭……

這一天的日子來得很快, 從舞臺搭建到現在準備就緒,大概也不到一天的時間。

部隊人多,室內沒有那麽大的場地, 完全是在訓練場地進行的。

所謂的舞臺, 在這個時代裏,用木樁和釘子固定起來已經不錯了。

沒有麥克風, 主持人全靠吼。也許這樣的集體活動一年也見不到幾次,所有人的心情難以平靜。

顧正傾可不是今晚的主角, 遠遠的牽着陶雨的手坐在後頭。

他說之前在江城老家村裏有看電影的,都是黑白屏幕的戰争片。一到那個時間, 所有人都搬着自家小凳子去占位置。

只是眼前場景,讓他想起了童年而已。

“你放心,等你老了的時候, 像那種電視機都是超薄液晶電視機,屏幕都是彩色的。”陶雨認真的看着顧營長, 與他對視, 實話實說。

顧正傾:“……昂?”

“沒什麽,說你可愛呢。”

“……”

這應該就是代溝,相隔幾代人的思想。

在這個時代舞臺道具應該說是很齊全了。畢竟文工團就是不一樣,才藝百出。

49. 姐夫 49

在這之後,也……

49

在這之後, 也沒有多長時間,家裏來了幾回電話,那邊陶浩浩已經剛考完啦, 現在啥事也沒有歡騰的很。

還像孩子一樣, 早上跑出去說是東西忘同學家裏了,要過去拿, 結果到了晚上才回來。陶雨娘怕這孩子惹出事,連着幾天讓浩浩跟着下田幹活。

陶雨也問過他考試那天發揮的如何, 這孩子愣是一句話不提。陶雨後來想了想,她心裏有數了。

之後也沒過多長時間, 也就差不多一個星期,果然陶浩浩這家夥要是沒有東西約束着他,簡直無法無天。

陶雨近些天又接了幾個做衣服的單子, 全是給孩子做的冬裝棉襖。正忙活着呢,通訊處小兵跑來說有親屬電話, 陶雨還得爬起來趕過去。有那麽一刻她真恨不得給家裏安臺電話機, 實在是她打電話太頻繁了。

陶雨娘在家哭得可難受了,之前是從早到晚的不回家,現在都不在家過夜了。櫃子裏浩浩幾件常穿的衣服也不見了,平日裏也不給他啥零花錢生活費, 身無分文除了同學那他還能轉悠到哪裏去?

陶雨娘也知道, 陶雨在外地哪裏還有時間跑來找浩浩。可她真是尋了兩天沒見到人,畢竟大事總歸要讓陶雨知道。這要是真丢了有什麽好歹可怎麽辦?

陶雨娘越說越着急,這邊陶雨只能先安慰着, 問了下有沒有打聽浩浩認識的什麽同學。可能不問的都問遍了,陶浩浩神出鬼沒的誰能知道。

陶雨重新回去後,搬了把凳子坐下。手上的活也幹不下去了。她這邊單子急着出, 滿腦子所以的計劃都被打亂了。簡直坐立難安,她想着要不今晚就買張火車票回去?

等找到這孩子非要揍他一頓解解氣。

都多大的人了,還一天到晚的讓長輩操心?

正揪心着呢,外頭有人敲門,陶雨算了算這個點差不多顧營長該回來了。那自己準備回去的事該不該和他商量下?

她打開門,眼瞅着顧正傾一身軍裝,嘴角一個微笑的弧度,随即又恢複成一幅訓練兵蛋子的氣場。陶雨也不傻,一看這情勢不對勁。按照往常她跑去開門,顧營長哪次不是像膠水一樣粘過來?

真沒想到他後面還進來一人,鐵憨憨的樣子,黑燈瞎火的,門外光線不足。待看清後,陶雨擡腳直接給踹出去了。順道還開了窗,不客氣的抛出一句話,”從哪來的回哪去。到通訊室給你娘回個電話認錯。”

自家媳婦這幹脆利落的伸手,就連屋裏顧營長都看傻眼了。沒想到一向甜美就連發脾氣也臉紅的媳婦兒,還有這樣的一面。

門外仍處于不知所措狀态的陶浩浩一動不動的,扒拉着窗戶和陶雨較勁,“我都多大了還管着我,再說了,我是來找我姐夫的。又不是外人,能有啥危險吶?”

“那你好歹也跟你爹娘知乎聲吧?誰知道你跑哪去了?”

“開門!”

“趕緊走人。”

“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你讓我去哪。這可都是山溝溝裏,什麽惡狼出沒,我要是出了啥事,你咋跟娘交代?”

“那你還不快打個電話回個信?娘在家都急哭了,你到底懂不懂事啊?”陶雨真是恨鐵不成鋼,跟她鬧鬧小脾氣就算了,還越來越胡鬧了。

“姐夫!”陶浩浩一看不奏效,當即換了人。

顧正傾無奈,他也是剛見到小舅子的人,自己拎着包站在區外頭,被小兵給攔了下來,他出面才帶進來的。“媳婦,人已經來着了,還能再趕回去嗎?再說咱娘那我也打電話知乎了,沒事放心。”

顧正傾邊說邊扯着媳婦往懷裏帶。

“……”

50. 第 50 章 55 “我都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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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考完了, 就是想來姐夫這逛逛,怕娘不同意, ”陶浩浩兩手一攤, 怎麽說, 他也過來了,人生地不熟的, 身上也沒多餘的錢,姐姐還能把他趕走不成。

陶雨示意, 算是默許了。轉身從櫃子裏拉了床被子出來,抱進側面的小房間。

這邊顧營長剛把小舅子放進來, 那邊一看情勢又不對勁。

“媳婦兒……”顧營長喃喃道。

陶雨不做理會,直徑走過去。“別煩了,我自己睡, 把大床讓給你們好吧。”

陶雨沒生氣,一點也不氣。

她只是責怪陶浩浩一聲不吭連聲招呼都不打, 害的陶雨娘操碎了心。

“不是, 媳婦兒……”

“你讓他進來的,就和他睡!”

顧正傾:“……”

陶浩浩:“……”

顧正傾百口莫辯,這還真是實情。

陶雨很決絕,跑進側面小房間, 關門睡覺。沒一會又開門問道, “陶浩浩,你吃過了嗎?”

“跟姐夫在食堂吃的。”陶浩浩老實回答。

陶雨點頭,這也省的她做飯了。

次日一早, 陶雨起床比較晚,顧正傾早早訓練去了。

陶浩浩那個大懶豬還在睡覺。

陶雨起床煮了兩碗面,一點也沒跟他客氣, 掀起陶浩浩身上的被子。沒想到他不僅不願意起床,還和陶雨搶起被子來了。

“起來吃飯了。”陶雨氣得叉腰,在她眼裏陶浩浩還真是個小孩子,不聽話還找打,“趕緊吃完去通訊部打電話給娘承認罪.行。”

“行。”陶浩浩頭發亂糟糟的,摸着床頭一件中山裝穿在身上。半夢半醒的起床。突然好想醒悟了什麽,笑呵呵的文陶雨,“姐,你說我能不能考上軍校?”

“這個啊,你得問問人家能不能要你。”陶雨摸着下巴,用筷子吃了一口面,繼續分析,“這你該燒點香什麽的,興許就過了。”

“我想上述州的軍校。”

“那分數高哇。”陶雨看着他把面條幾口扒完。果然這個年代的男孩子一點都不矯情。

“要不我去江城軍校看看?”

陶雨:“……”

“先給咱娘打電話。”陶雨強調。這傻孩子總是不着調。

先前就是這樣子。

終于在陶雨的強制要求下,這孩子認錯态度良好,乖乖去通訊室給陶雨娘回電話認錯。

最近店裏接了很多單子,對陶雨新做的衣服款式需求也大。前段時間去店裏拿的布料還沒用完,這幾天一心待在家裏完工,也幸好有臺縫紉機,不用集市住宅區兩邊跑。

一直到下午,天快黑了。居然連人都沒有,打個電話需要這麽久嗎?

陶浩浩是頭一次來部隊,在陶雨眼裏,這不過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罷了。

要是走丢,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和陶雨娘交代。

陶雨把身上的圍裙解下來,找到系着紅繩的鑰匙,出門時把大門用鎖鎖上。

“呦,你們家來親戚了?”

隔壁徐紅春手裏拎着菜籃子也要出去,瞧着幾天不曾露面的陶雨問道。

“我弟。”陶雨簡單介紹着,“有點皮,不是的又跑哪邊玩去了,我得去找找。紅春姐你這是要去哪啊?”

去集市?可是這個點也沒有出去的物資車了。

“後院有塊地,之前撒種種了點菜葉子,我去摘點晚上燒飯。你家要不,我給你帶點?”

“不要不要,那你快去吧。馬上天黑了也看不清了。”陶雨還想着住宅區哪裏有地,是每家都有點嗎?

徐紅春:“那行,我得趕快去,孩子還在屋裏睡着了。”

陶雨在屋前屋後轉了一圈,都沒見到人。最後跑去訓練場,也可能這孩子已經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按照這個點顧正傾應該快結束訓練了。

51. 51 我才是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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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場上人群排着長隊漸漸離開, 陶雨個子不高,許是這幾天做衣服,眼睛都給熬久了, 就連視線都模糊了, 竟沒瞧見顧正傾。

先前草叢裏老有人在隐蔽執行任務,陶雨擦擦眼鏡, 眼睜睜的瞧見那混小子蹲草枯綠裏,跟人家扒拉着說些什麽。

陶雨小跑過去, 揪着陶浩浩的耳朵把人從草叢裏硬扯出來。“膽肥了是吧,以為考完試過來了就沒有人管你了是吧?”

陶浩浩吃痛, 反抗着掙脫開陶雨,像是被打攪了好事一般,“幹嘛呢, 我這不是還有正事麽。”

“你有什麽事?一整天沒回來?陶浩浩,我告訴你, 人家這是執行任務, 你再敢摻和,我讓你姐夫把你送回去。”

“別啊,姐。”

“讓你打電話打了沒?你讓那邊怎麽說啊?”陶雨接着問。

他聳聳肩,确實沒人管着了, “多呆幾天呗, 還能怎麽着?”

陶雨娘這麽心疼他,難不成特意趕着火車過來打他一頓?

“想玩是吧,好, 明天我帶你去集市上。”陶雨拍拍他的肩,小夥子人不大個子倒是挺高的。

“那去述州的軍校不?”陶浩浩狗腿似的追着問,像極了讨要糖果的孩子。說完還沖着草骷髅裏的人影招招手。“哪天等你休息了, 我再來找你聊哈。”

他快步跟上陶雨,聽見他姐冷生拒絕,“不去!”

“那多沒意思啊!”

“怎麽就沒意思了?我帶你逛逛,順便去瞅瞅哪裏有來錢快的事。”

“哎呦,就你啊。來錢快的人家都是上過大學的。你可拉倒吧!”陶浩浩怎麽能信,家裏都是農村出生,也就和顧正傾搭上關系,才能說得過去。

先前趕出來的衣服累積起來,還需要送到集市的店裏去。畢竟明天有人上門來取。

陶雨趁着這個機會,想要研究新門路了。

坐縫紉可以,但是長此已久并不能發家致富,一是人力有限,二是資.金不足。

“找到了再說,你在這埋汰我有什麽用?小屁孩。”要按照後世的年紀算,受過高等教育的陶雨,陶浩浩應該喊她一聲小阿姨了。

陶浩浩不怒反笑,“四四四,我是小屁孩。我的姐是大屁。”

陶雨:“……”

家裏顧正傾已經把菜做好了,今晚的菜很豐盛,他托人從外面帶來的醬牛肉和花生米。

畢竟小舅子第一次來,總不能不招待吧!

“你是發財了嗎?”陶雨問他,接水洗了三雙筷子遞給他們。

陶雨那個年代,每天大魚大肉的并沒有什麽好稀奇。什麽美食主播,大胃王啊!頓頓豪華大餐。

陶雨還在想要是這些主播,全部生活在這個年代。那得是多闊綽的有錢人?

當然,現在不一樣了,許久沒有吃,她饞。

“先嘗嘗,要是喜歡,明天我再讓人幫忙帶。”一切以媳婦的喜好為主。

陶雨坐下來夾了一筷子塞進嘴裏。

香,簡直比後世還要正宗的醬牛肉。

只是現在就算便宜,也沒有這個經濟頓頓吃啊!

自從來到這裏,陶雨可會算賬了,省吃儉用的。除了日常生活的柴米油鹽,幾乎不會花錢買什麽。

陶雨擺擺手,忍痛割愛,“味道一般,有機會可以嘗嘗其他的,我給你做。”

“你想吃什麽?我去買?”顧正傾回問,他媳婦兒好像重來不挑食。

“不用,我明天去集市上看看。”

“咳,姐夫。”陶浩浩突然插話,給顧正傾遞了眼神,“我是客人!”

後者聞言,“我知道,吃吧。”

陶浩浩:“……”

講真,顧營長真後悔留下這個電燈泡在身邊,白天在訓練場他面前晃悠了一天,晚上在他枕邊持續閃耀……

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媳婦兒去了另一間,就連鎖門聲都那麽清脆。

這是什麽委屈?

白天陶雨起的早,對于顧正傾早早出門訓練,她已經習以為常了,印象中還沒見男人睡過懶覺。

自己會做衣服當然也相對新潮了些,對比先前花布料子襯衫大長褲衩。別具一格。

陶雨穿上藍色的連衣裙,領邊帶有白色的蕾.絲,頭發編成兩只辮子。

到底還是不敢太随意,這畢竟沒有後世開放。

就連陶浩浩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瞧着陶雨,農村裏出來的,打扮起來還真驚豔。

她把前幾天完工的十幾件衣服一件件疊起來放布包裏,然後遞給陶浩浩。

“走吧,一會物資車要趕不上了。”陶雨順手把門後的鑰匙塞進身上的挎包裏。

“物資車?怎麽稀奇?”陶浩浩自然是沒見過的。只要是部隊裏盛産的,他都感興趣。

陶雨不急不慢的解釋,“哎呦喂,順路送我們到集市,晚上回來在那個點等,然後再坐回來。”

左右一路也用不了多久,畢竟是汽車,速度什麽的一會會的事情。

就是山路颠簸,這邊的泥路一直就沒修善,晃蕩來晃蕩去的。

把陶浩浩直接整蒙了,直到下了車還渾渾噩噩的問,“我還是第一次坐汽車。”

陶雨沒有鄙夷他,反而鼓勵着,“等你有錢了也買輛車。”

“這……”這他根本沒想過,就連讀大學他都不敢奢望,更何況城裏人擁有的汽車呢。

本就想在村裏蓋個房子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可沒想到外面的世界比他想的還要好。

街上車水馬龍,琳琅滿目。陶浩浩總算大開眼界了。

她師父張采一直在店裏,一直沒休業過,自從陶雨的到來,店裏擺設的衣服又多了很多款式。

上到中老年,下到嬰兒的小衣服。

就連張采也沒想過這個只是收來幫忙的徒弟竟然有這麽大的潛力。

“累壞了吧,進來喝點水,坐會吧。”上午沒什麽人,就一個帶草帽和墨鏡的女人在店裏晃悠,張采忙着招呼陶雨。“這是誰啊。”

“我弟。”

“哎呦,我說怎麽看着這麽像呢。”

她瞧着張采進去把水壺拎出來,又找了兩個碗,時怡忙接手,“師父我來就行。”

“嗳。”

戴墨鏡的女人,畫着濃豔的妝容,大波浪卷,從陶雨進店,她的視線就沒從陶雨身上移開過。

倒是還真沒見過紮着雙馬尾還那麽清純的女孩子。簡直就像剛剛含苞綻放的花一樣。

嬌嫩,生澀。

看年紀應該也不大。

她剛想開口詢問,真巧和陶雨投過來的視線對上了。

“請問有什麽需要麽?”陶雨先開了口,以為要買什麽款式的衣服自己找不到。“想要什麽樣的?”

“不,我想問下你多大了?”王彩蝶最終開口了。面帶微笑四十多歲的年紀保養的很好。

“啊?”這買衣服跟她年紀有什麽關系,陶雨恍惚,的确不知道原主多大,她扭頭小聲地問道旁邊的陶浩浩,“弟,姐多大來着?”

陶浩浩:“……”

“十七?十八?十九?”陶雨接着問。

“二十……你什麽記性啊。”陶浩浩不耐煩,是真不知道她糊塗還是故意犯傻。

“哦哦(Д),我二十了!”

得到回應,陶雨這才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回複道。

那女人接着有問,“在哪上學?”

“我……不上學了。”

怎麽說自己也是藝術學院高材生,這麽說出來真是難受,明明自己滿腹經綸,還身懷絕技,嗯……演技。

“我看你這身衣服挺好看的啊。”

陶雨一時間摸不透這女人的想法,她是看上自己身上的衣服呢還是有什麽其他想法?

“啊,是嘛,哈哈哈,我自己做的。”

張采見,忙跟陶雨介紹,“這是咱述州的大老板,上電視的,還總光顧咱家生意呢。”

“啊,你好你好。”陶雨豎起耳朵聽得仔細。

上過電視?果然是有名氣的,可現在并不發達的年代,并不是每家每戶都有電視,能認識的也不過是發達地區的。

大概是和電子産品隔絕太久的原因,總感覺手機電視實在是太稀奇了。她巴不得每天抱着電視機從早看到晚。

“我看你長的挺清純,要不去我那上班?”王彩蝶終于不拐彎抹角了,長話短說。

精明的陶雨并沒有拒絕,直接成了小財迷,“什麽工資?”

“要是火了,述州幾套房不是問題,家裏電視劇家具全都有……”

“哇……”陶浩浩驚呼出聲,扯着陶雨衣角問,“那是啥正當工作不?”

“噓,姐心裏有數。”

“我姓王,叫我王姐就好,經常逛這,老板娘也認得我。你也別太擔心,我不是騙子……”王彩蝶繼續解釋,也許她太唐突了。“你平常,有什麽才藝嗎?唱歌,跳舞?”

“我……”她以前啥都會的,回想起曾經一把淚水,從小苦練到大的舞蹈底子。到最後陶雨嘆了口氣,“啥也不會。”

“也行,我們教,先看看你學的怎麽樣。你要是感興趣呢,我過幾天再來這問問你。”

“行。”陶雨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大不了重新學起來。

王彩蝶說完挑了幾件衣服打包起來遞給張采,給完錢就走了。

她拿走的最近新做的款式,價格也高,她像是挑白菜似的,沒有猶豫。

到底有錢人不一樣,花錢眼睛都不眨一下。

52. 砸場子 他姐夫會瘋的!

52

陶雨沒在店裏就留, 每天做衣服的單子都很多,布料尺寸,她都要記好了, 才把幾塊布料帶走。

走的時候讓陶浩浩拎着, 這孩子還一副不願意的姿态。

“想吃什麽,今天姐請客。”陶雨心情不錯, 這邊單子一結,她還能賺上點小費, 雖然不多,但她終于不是全然依靠顧正傾生存的丫頭了。

許是陶雨走太快了, 陶浩浩在後面一直沒跟上,她回頭瞅了眼,提醒道, “唉,問你話呢?看什麽啊?”

幾條街連串在一起, 賣的東西多, 吃的也多。陶浩浩被算命的小攤位吸引了。

大大的招牌上寫着不準選貨,果然那鋪滿了一地的鍋碗瓢盆,還吸引了挺多人。

頭一次見這麽奇葩的。

“姐,咱要不去算算?你不是說要找個賺錢的路子嗎?”陶浩浩跟上, 拉着陶雨停下來。

他個頭高力氣也大, 三兩下差點把陶雨扯倒。

作為後世科技發達時代的年輕人,怎麽會信?那算命的是比誰多長了一只眼睛還是一個腦袋?

大家都一個人為啥要信?

她這樣想着就開始教育陶浩浩,“馬上就大學了, 怎麽思想還那麽迂.腐?”

“這怎麽能叫迂.腐呢?在咱村裏那,誰家家裏頭要是有個啥不得請個算命的算算,要麽就是道長。”陶浩浩總會擡杠, “再說咱娘給你求的生子符你不也喝了嘛?這有啥信不信的?”

陶雨:“……”

這就是她來到這裏的其中一個原因吧,故事還要從一碗生子符紙灰說起。

“你可拉倒吧,你要是閑的就去看看好了,反正花錢聽人家編故事。我可覺得吃虧。”

算卦鋪子就離他們不遠,不過也就二十米距離。

陶雨好心好意的想要把這孩子拉上正途,“你不來,我可要去吃豆腐花了啊。”

呵,這臭小子居然不為美食所動?

大搖大擺的就走過去了。本着不欺負小朋友的原則,陶雨哪敢把她一個人丢在陌生的市集上?

還要不要和陶雨娘交代了。

她跟上去就當是看戲了,只是扒開人群看見算命鋪子上有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拉車着孩子的衣袖,這樣一扯,領口露出了大半個肩膀。

陶雨瞧着孩子越發眼熟,走進了才和先前顧正傾救下的孩子聯想到一塊。

因為那個紮了一條小辮子的皮筋,一直就沒有換過。

頭發淩亂的像是沒有梳過,就連腳上穿的布鞋,也比這個孩子般年紀的腳還要大。

拖拖拉拉的走起,路來差點沒絆倒,那老太太顯然不關注這些。

家裏不富裕,也沒有什麽閑錢。老太太拎了一筐雞蛋,遞給算命的。

随後指着這個女孩,揚言要算算她到底是不是掃把星?

不得不說,吵起架受起委屈來,老太太就沒有輸過氣場。一哭二鬧三上吊。

圍觀的人見她這樣對待孩子,紛紛上來詢問。

“孩子都一個樣,哪來什麽掃把星啊?”

“是個女娃就女娃呗,俺家女娃娃長大了,照樣孝順俺。”

……

瞧這場面,老太太怎麽能理虧?掰着手指頭跟衆人說,“生她之前家裏有吃有喝樣樣都好,出生沒多久,她爺爺走了,他爸也走了。她還想把我也害走。要不是她媽跪下來求着我,我還能把她拉扯到現在這樣大?”

“現在家裏有了上一頓沒下頓的,什麽時候是個頭?”

老太太又哭又鬧的悲傷極了,一旁有幾個人竟然為老太太的遭遇感到同情。

可憐那孩子被迫背上了所有的罪名。

陶雨剛想上去質問前因後果,到底是誰把孩子賣給人.販.子的?

上次事後有問過顧正傾孩子的後續,說是孩子媽又懷了二胎,家裏老少一個不缺。

要真是害了爺爺和她爹,老太太就算是拼了給自家留後,也不會不要孩子。

說起謊來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多管閑事也管不了家事,上回警.察都來了把孩子完璧歸趙,能打消老太太的念頭麽?

只見那算命的道士問了小女孩的名字,弄虛作假般點了三根香,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再張黃色的小紙條上寫上女孩的名字。

最後用三根燃燒的香點燃紙片……

陶雨全程緊盯着,居然和電視劇上的套路一模一樣。

這時候算命的開了口,“不善之輩啊,不善吶。”

對于迷信這種說法,到後世也很少根除。只是這時候的人更看重些。

聞言,看熱鬧的一些人紛紛退避。

老太太更是直接甩開孩子,孩子一個踉跄摔倒在地,下一刻哭出聲,嘴巴裏烏魯烏魯的喊着奶奶……

陶雨是真看不下去一群沒頭沒腦的成年人欺負個孩子。

“道長,你是怎麽算出來的?”陶雨走進,頗為想要砸場子的意思。

陶雨倒是想向他讨教幾招,“賺錢的本事”。

“貧道能看見衆人看不見的東西。”意思是說他想讓誰好就誰好,他說的算。

“胡扯。”陶雨把孩子拉起來,老太太一定是趁着孩子她媽不在,偷偷帶出來的。“我丈夫不久前就在這條街上從人.販子手裏救下這孩子,人.販子說,是她奶奶賣給他的。這樣一個老太太重男輕女,你自己就是女人,怎麽不嫌棄自己?”

“大夥不信的話,警.局那已經留案了。我萬萬沒有料到,是我想的太簡單了。”陶雨接着對上老太太的眼睛,見她越發的心虛,“老太太不會不承認吧?按道理您這個時候該警.局蹲着呢。”

“小丫頭片子,你胡說八道什麽?俺自己家的事要你管?”老太太這個時候開始在街上拉攏人心了,就近抓住看戲的人,說的老大聲,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得見,“咱這大師在這裏多少年了,可沒有算錯過。她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小小年紀就這麽眼紅……”

“是是是,我管不着。你不就是不想要這孩子麽?”

還真是說到老太太心坎裏了。

“這樣的掃把星,誰要她?我看你想管你要的話,趕緊帶走。省得連累我們大夥。”

她說着就把孩子往陶雨身上推,“給你了,帶遠點,瞅見就煩。”

陶浩浩也不禁被這起哄的氣場震破到,自然也不想讓自己的姐姐摻和,她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

真是怕她一時賭氣,收養這孩子。“姐,你可別亂來。”

就在這時,道士雙手在眼前摸過,一副擦亮眼睛的架勢,指着陶雨呵斥道:“妖女!為何來這?回你的地方去吧!”

仔細聽來,這番話別有意味。

有那麽一瞬間,陶雨真覺得他可以知道自己的秘密……

為什麽會來到這,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陶雨叉腰,不怕他,“怎麽的?你是能把我變回去,還是咋滴?”

“休要在這興風作浪!”道士開始揮動手中的拂塵,一把年紀跳過鋪子,晃晃悠悠的圍着時怡打轉。

轉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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