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只能是她的人不一樣的開篇
夜·八點十二分。
一直安靜的跟沒人存在一樣的後座突然出現了輕微的悉索聲。
車上的三人不約而同的轉身看了過去。
是那個恨不得把自己整個團進綠大衣的傅臨陌開始拆裝備了。
圍巾,耳罩,口罩,外套。
半分鐘後,一身黑色作戰裝,看着又帥又酷又簡練的傅臨陌新鮮出爐。
雖然沈別依已經名花有主了,但每次看到傅臨陌這張臉,都會産生一種為何我不是單身的想法。
“你們先待着。”
說罷,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車裏的三個也沒異議,只是在傅臨陌下去之後紛紛開始做起了戰前準備,以保證随時能夠響應外面的召喚。
外頭冷風吹的挺歡實。
前幾秒還仿佛打着赤膊深處極地瑟瑟發抖的傅臨陌,現在一身單薄雙手抱臂立在車邊八風不動,讓人完全無法想象平時的他和辦正事的他,帶着如此之大的差別。
傅臨陌閉着眼,耳朵微動,看模樣似乎是想在呼嘯的寒風裏捕捉到些什麽。
“兩點方向,打光。”
車上的三人盡皆不明所以,不過陳墨還是手速極快的跟上了傅臨陌的節奏,掏出手電對着七點方向麻溜的摁下了開關。
根據傅臨陌的提示,車上的三人在他們右前方大概兩百米處看到了一只肉狐貍。
哦,是夜行厄獸。
那小家夥沒毛,外形和裸鼹鼠差不多糟心,嘴巴是扁平的圓,長了一圈的牙齒,伶俐的小嘴長得跟盲鳗有幾分相似,只不過牙齒比那海鮮少些。
總之,醜的異乎尋常。
傅臨陌說完他自己就沖出去了,但沖是沖出去了,卻沖歪了。
他的目的地似乎并不是那只長相糟心的夜行厄獸。
沒有傅臨陌的指示,陳墨也沒移動手電的打算,就這麽直直的照着那只對着他們流哈喇子的禿毛獸。
“我的錯覺嗎?我怎麽感覺那玩意兒好像憑空閃現了一段。”
沈別依揉了揉眼睛,語氣有些飄忽。
“不是錯覺,那東西的移動速度非常,非常快。”
親眼看着可怕的怪獸朝自己飛速靠近,陳墨的語氣卻仍舊平靜。
“下車吧,我這弓在車裏拉不開。”
他們一個眨眼,那東西又近了十來米,這閃現速度不用多久就能到身邊了啊!
不反抗真的合适嗎!
陳墨沒有出聲,看着越來越近的那只夜行厄獸,終于慢慢皺起了眉。
一百,七十,四十,三十……
“下——”
“關燈!”
厲喝聲和陳墨的話同時響起,而此時,那只夜行厄獸距離他們不到二十米。
出于信任,陳墨下意識的摁掉了開關,視線瞬間一片漆黑。
撲通,撲通。
心跳聲在冷風中仍是那麽鮮明。
視網膜完全失去影像之前,幾人都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不知道從哪裏斜着切了過來,朝着一處空地曲着膝蓋砸了下去。
唧!
一道凄厲的尖叫聲乍然響起。
砸中了?
車內三人組同款懵逼。
他們明明看到傅臨陌是朝着空地施展了一個膝撞,怎麽就砸中了?
預判了敵人的預判?
這麽離譜?
事實證明,就是這麽離譜。
他們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能聽見砰砰砰□□撞地的聲響,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奈何了誰。
“那個,要幫忙嗎?”
黑暗中,響起了沈別依不甚确定的聲音。
“等。”
陳墨幹脆的丢下一個字。
“別慌,傅哥要是打不過,肯定會叫我們的。”
方距安慰道。
沈別依有些奇怪的反問“會嗎?”
那人要是打不過,估計也就死那兒了,會跟他們求救嗎?
方距一哽,想到傅臨陌的性格,突然覺得沈別依的擔憂還是很有道理的。
“烏漆嘛黑的,我們貿然出去也不一定能幫上忙。”陳墨道。
至于打光,那就更算了。
他們能活到現在,也不是傻的。
那東西移動速度那麽詭異,傅臨陌再厲害也是人,他之所以能砸中那家夥,除了預判之外,更多的應該是那亮起和熄滅的手電的緣故。
在光線中移動速度超神,在黑暗中似乎就沒這個挂了,不然現在也不至于跟傅臨陌在那裏玩起了近身肉搏。
雖然不知道傅臨陌是怎麽知道這事兒的,但眼下的情況看起來,他們是暫時幫不上忙了。
既然幫不上忙,那也就不去随便添亂了。
一片漆黑中,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左前方一百米處,商場二層的落地窗後,站着一個黑色身影。
就像從另一個世界遠道而來的幽靈,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裏,遠遠地,冷漠的旁觀着下面的一切。
和車裏的三個睜眼瞎不一樣,站在二層居高臨下的祁笙,視野非常清晰。
她非常清楚的看到傅臨陌和那只夜行厄獸你一拳我一爪,你一腿我一口的來來往往,打的非常激烈。
祁笙站在二層看着,連眼睛都舍不得眨。
從傅臨陌跟她同歸于盡,再到她重新睜眼,算起來,已經有整整一百天沒有見到這個男人了。
她死了,但又活了。
死在了她最愛之人的手裏,活在了與他最初遇見之時。
只是這一次,那人沒有出現。
如果一切還是原本的軌跡,那遇險的她應該會被組隊出門獵殺厄獸的傅臨陌所救,爾後一眼注定之後的萬般糾葛。
可這次不一樣了。
在她面對同樣的絕境之時,不見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也不見那早已融入骨血,刻入靈魂的人,冷着那張除了被要得狠了之外永遠波瀾不驚的臉,拽着她的手,穩穩地,一點點的将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如果不是運氣好,腦子裏比上輩子多了幾年記憶,這個世界,這個時間,應該就沒有祁笙這個人了。
祁笙說不清自救和被救哪個結局更好些,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去糾結那不切實際的之前,其實挺沒必要的。
對于傅臨陌那一天不曾出現這件事,祁笙曾想過很多種可能,結論基本都是壞的。
而最壞的,莫過于傅臨陌也跟她一樣帶着記憶重生了。
那人那麽恨她,不來救她,再正常不過了。
這是一件頂壞的事。
對她和他都是。
在地底艱難求生的那些日子,祁笙時刻在反思,為什麽上輩子她和傅臨陌會走向那麽一個終局。
她知道傅臨陌有喜歡的人,但那又怎樣呢,愛情這種事難道也還要講先來後到嗎?不應該是能者居之嗎?
她那麽喜歡傅臨陌,只要他想,不論是感情還是身外之物,只要他開口,她什麽都能給。
不管是外在皮囊還是內在能力,她哪一點比不過那個除了會點醫術,其餘幹啥啥不行,甚至連頭豬都能給她撞的嘤嘤嘤的花架子!
傅臨陌那決絕的求死行為,像是夜半的燃起的磷火,鬼影綽綽的,一直徘徊在祁笙的腦子裏揮之不去,讓她一度産生了一種是自己害死深愛之人的想法。
所以在剛确定自己重生的時候,祁笙曾有過不再掙紮,就那麽去了也好的可怕想法。
如果她死了,那麽這個世界的傅臨陌不管有沒有多出來的那部分記憶,都能走上一條沒有她的,全新的人生道路。
或許,他會和那個女人告白。
或許,他們會在一起。
或許,他以後會有孩子。
或許,他會幸福一輩子。
或許——
去他媽的或許!
光是想到傅臨陌會對着她以外的人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摟摟抱抱,甚至親親熱熱滾床單……
光是想想,她就已經受不了的想要殺人,更遑論其它!
她根本做不到,也絕對不允許,傅臨陌的身邊出現除了她之外的人!
于是,祁笙從地底爬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去了北邊那個安全區附近蹲點。
這個上輩子在她的經營下擴大成能夠自給自足的大型安全區的地方,現在還只是一棟幹癟的樓。
祁笙在外面整整蹲了五天,看着樓裏的人進進出出,卻愣是沒瞧見那個她心心念念的。
不是沒想過沖進去,但祁笙怕傅臨陌和她一樣帶着上輩子的記憶,那樣的話,貿然出現在他面前肯定會刺激到他。
她可不想這上天恩賜的第二次見面,白白毀在又一次的同歸于盡上。
經過一番思前想後,這才有了那讓人送玫瑰的事情。
先試探看看。
如果傅臨陌也帶着記憶出現在這個世界,那他聽見那句你要幸福肯定就能猜到她還活着,依他的性子,百分百會氣的過來再弄死她一次。
如果沒有,那她就換一種方式重新走進那人的生命,換一種方式虜獲他的心,得到他的人。
至于放棄——
呵,放棄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死都不可能。
就算是被拉着再死一次,那也至少算死同寝了,反正她是如論如何都不會把人讓出去的。
傅臨陌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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